第76章 哑井有声,夜不开门-《亮剑:双穿倒爷,惊呆李云龙》

  龙泉镇的夜,比往常更黑,也更静。

  空气中弥漫着石灰粉的味道,呛得人嗓子发痒。

  李景荣站在新一旅的临时指挥部里,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出鞘的钢刀。

  刘远急匆匆地走进来,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旅长,七井有异动!”刘远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丝难掩的焦急,“陈九刚传来的密报,敌特已经在四地确认‘归巢人’接引成功,预计今夜子时,统一开启毒剂注入程序!”

  李景荣的眉头紧锁。

  归巢人……这些被日军洗脑的走狗,为了那点蝇头小利,竟然甘愿出卖自己的同胞!

  “水压监测数据呢?”李景荣沉声问道。

  “西井和南井的水位出现微弱波动,非常细微,但绝对不是自然现象!他们……他们在测试管道!”刘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李景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地图前,仔细地研究着龙泉镇的水系分布图。

  “敌人要动手了,但我们不能先动。”李景荣的语气斩钉截铁,“如果我们现在采取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改变计划。我们要做的,是稳住他们,让他们按照原计划进行,然后……一网打尽!”

  “旅长,您的意思是……?”刘远有些疑惑。

  “下令各井的值守人员,照常换岗,严禁任何检修动作!”李景荣的”

  “可是,旅长,如果他们真的开始注入毒剂,那……”刘远有些担忧。

  “放心,我们还有后手。”李景荣嘴角微微上扬,“让苏正将遥控闭锁阀设为双人认证模式,钥匙……分别由我和赵刚保管。”

  午夜时分,断魂垭。

  老耿头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带着一家老小,鬼鬼祟祟地向南村的方向摸去。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当家的,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老耿头的婆娘抱着孩子,声音颤抖着问道。

  “还能去哪儿?逃命啊!”老耿头没好气地说道,“井水都要被鬼子下毒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可咱们走了,这房子、地,还有……”

  “命都没了,还要房子地干什么?!”老耿头打断了婆娘的话,语气粗暴。

  他们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生怕被人发现。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早已在黑暗中盯上了他们。

  “站住!”一声厉喝,打破了夜的宁静。

  几个战士从路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将老耿头一家团团围住。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啊!”老耿头吓得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我们……我们只是想去南村投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带队的班长冷冷地看着老耿头,

  “带走!”班长一挥手,战士们立刻将老耿头一家押了回去。

  新一旅指挥部里,李景荣看着被带回来的老耿头,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怒意。

  “老耿头,你可知罪?”李景荣淡淡地问道。

  “长官饶命啊!小的……小的是冤枉的!”老耿头哭丧着脸,不停地辩解。

  “冤枉?”李景荣冷笑一声,“你连夜带着家眷逃离龙泉镇,难道不是心虚吗?”

  “小的是……小的只是害怕井水被污染,所以才想……”

  “够了!”李景荣打断了老耿头的话,“我问你,是谁告诉你井水要被污染的?”

  老耿头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李景荣盯着老耿头的眼睛,缓缓说道:“老耿头,你虽然是断魂垭的保长,但也是龙泉镇的百姓。我知道你心里害怕日本人,但你也不能为了自己的苟且偷生,而置全镇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老耿头闻言,顿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不过……”李景荣话锋一转,“念在你及时悬崖勒马,没有酿成大错,我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老耿头闻言,顿时抬起头,

  “我问你,最近村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李景荣问道。

  老耿头仔细地想了想,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看到村东头的粪窖旁边,好像有陌生人踩踏过的痕迹!”

  李景荣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好,很好!”李景荣拍了拍老耿头的肩膀,“老耿头,你举报有功,我会如实上报的。”

  说完,李景荣转过身,对身边的刘远说道:“把老耿头放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刘远有些疑惑地看了李景荣一眼,但还是按照他的命令,将老耿头放了。

  老耿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指挥部。

  “旅长,您为什么要放了他?”刘远不解地问道,“他可是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

  “放了他,比杀了他更有用。”李景荣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要利用他,散布一些假情报,让敌人更加相信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

  果然,第二天清晨,一名伪装成挑粪工的敌特,鬼鬼祟祟地潜入了断魂垭村东头的粪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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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异常后,便开始在粪窖周围挖掘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张大网,早已为他张开。

  “不许动!”一声断喝,段鹏带着几个战狼队员从隐蔽处冲了出来,将那名敌特牢牢地按倒在地。

  经过审讯,那名敌特供述,粪窖下方确实有一条废弃的排污暗沟,可以直通镇北,正是通往“哑井”的备用渗流道。

  苏正立刻带领火箭排和刘师傅的技术小组,对那条暗沟进行了勘察。

  他们发现,沟壁新近有工具刮痕,而且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氯味。

  “看来,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苏正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灵机一动,命人倒入少量荧光染料,看看能否追踪到敌人的踪迹。

  两个小时后,苏正急匆匆地跑到李景荣面前,兴奋地说道:“旅长,我们成功了!我们在哑井的滤层边缘,发现了微弱的蓝光!”

  证据确凿!敌人果然准备从最不起眼的路径,完成最后一击!

  “好!很好!”李景荣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李景荣决定将计就计。

  他命人公开焊接井盖,大张旗鼓地宣称“彻底封闭哑井”,还在镇上贴满了告示,让百姓们相信,哑井已经被彻底封死。

  同时,他安排王瞎子以“驱瘟”为名,在井台焚香念咒,吸引村民围观,制造“此井已被神封”的舆论。

  然而,在焊接的井盖下,李景荣却偷偷地预留了一条伪装的通风管,并在里面内置了监听装置和压力感应器。

  只要敌人敢动手,他们就一定能发现!

  夜幕再次降临,龙泉镇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新一旅的战士们,早已埋伏在镇里的各个角落,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李景荣站在哑井旁,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但愿,今夜一切顺利!”

  忽然,监听器里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用工具敲击着什么。

  李景荣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敌人……开始行动了!”

  他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监听器里的声音。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仿佛死神的脚步,正在一步步逼近。

  新一旅的战士们,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咔嚓”一声,监听器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从井底的通风管里飘了出来。

  李景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不好!敌人开始注入毒剂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景荣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旅长,你说……这井盖,是不是焊得有点太结实了?”

  是苏正。他正站在井盖旁,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些焊点。

  李景荣转过头,看着苏正,

  “也许吧。”他缓缓说道,语气低沉而平静,像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子时刚过,龙泉镇如同沉睡的巨兽,寂静得让人窒息。

  李景荣的神经绷得像一张满弓,监听器里传来的,是死神镰刀划过耳膜的低语——凿击声,一下,又一下,如同敲在每一个新一旅战士的心脏上。

  “行动!”

  周卫国低吼一声,如同蛰伏的孤狼,率领战狼小队,无声地滑入哑井幽深的井底暗室。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化学药剂的甜腻。

  两名身着夜行衣的黑影,正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借助微弱的矿灯,用特制钻头,贪婪地啃噬着预留的渗流管道。

  火星四溅,那是冰冷的死亡之花。

  他们的目标,是接入那条通往地狱的毒剂导管。

  “动手!”周卫国眼神一凝,身形如同鬼魅般扑出。

  “杀!”段鹏紧随其后,手中寒光凛冽的刺刀,如同毒蛇吐信,直取一名黑衣人的后心。

  黑衣人反应也算迅速,反手一挡,“铛”的一声金铁交鸣,竟是淬过毒的匕首!

  短兵相接,生死一线!

  段鹏怒吼一声,变刺为砍,一刀狠狠劈在导管连接处。

  “咔嚓”一声脆响,导管断裂,一丝腥臭的液体喷溅而出。

  另一名黑衣人见势不妙,如同疯狂的野兽,猛地扑向腰间,竟是要引爆随身携带的炸药!

  “休想!”苏正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灭火器,对着黑衣人就是一通猛喷。

  白色的泡沫瞬间糊满了黑衣人的脸,他发出绝望的嘶吼,动作也为之一滞。

  战狼队员抓住机会,一拥而上,将其死死压制。

  枪声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刺耳的弧线。

  黑衣人颓然倒地,鲜血如同盛开的黑色曼陀罗,缓缓浸染着潮湿的地面。

  现场,一枚小型加压毒剂罐静静地躺在那里,金属外壳上,用血红色的油漆,写着一行令人毛骨悚然的字迹:“母巢·终链·唯一活口”。

  镜头缓缓上移,井口,一轮惨白的月亮如同利刃般悬挂在夜空。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照亮了李景荣坚毅的面庞。

  他依然伫立井边,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手中,紧紧攥着那张被烧焦的电文残片,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却依稀可见一个“巢”字。

  “旅长,你看这个……”苏正捧着那枚毒剂罐,快步走了过来,神色凝重,“这玩意儿的结构,有点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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