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会心疼吗-《藏孕肚另嫁他人后,他下跪追妻》

  “砰”的一声巨响,黄毛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凄厉的惨叫,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虎哥和其他几个混混脸色剧变。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卫生间的门被缓缓推开。

  裴渡慢慢地走了出来。

  他活动着手腕,指骨发出一连串“嘎嘎”的脆响,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此刻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虎哥又惊又怒。

  裴渡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几个混混知道裴渡不好惹,交换了一个眼神,嘶吼着准备一拥而上,想靠人多取胜。

  但这点伎俩,对于裴渡来说,根本不够看。

  只见他身形一晃,快得像一道鬼魅。

  池欢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到一连串沉闷的击打声,骨头错位的脆响和此起彼伏的惨叫。

  那几个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混混,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到,就被裴渡三两下干净利落地放倒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就几分钟。

  池欢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几乎是一边倒的殴打场面,看着那个背对着她,将所有危险都挡在身前的男人,再一次对他那强悍到恐怖的实力有了实感。

  这时,裴渡却忽然扭过头,对她说道:“报警。”

  他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清理了几只苍蝇。

  几乎就在同时,那个一直被裴渡重点关照的虎哥,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抄起身边的一把木椅子,用尽全身力气,面目狰狞地朝着裴渡的后脑砸了过去!

  “裴渡,小心!”池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失声尖叫。

  裴渡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只是猛地抬起左臂格挡。

  “砰!”

  沉重的木椅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手臂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而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一把抓住虎哥的手腕,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咔嚓一声,面不改色地将他的胳膊给拧脱臼了。

  “啊——!”虎哥发出了比黄毛还要凄厉百倍的惨叫,彻底瘫软在地。

  很快,接到报警的警察匆匆赶到,一进门看到这满地打滚的人,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裴渡甩了甩那只被椅子砸中的手臂,对还在发愣的池欢说:“把录好的视频发给他们。”

  随后,他转向警察,言简意赅地解释道:“这几个人里应外合,准备对酒店的客人行不轨之事,看样子是惯犯了,建议你们好好查查。”

  警察点了点头,正准备叫人将这群混混全部带走时,裴渡却忽然开口:“等等。”

  他径直走到已经痛得面无人色的虎哥面前,一把拧住他的脖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冰冷地问道:

  “今天下午,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镇口被偷了。”

  “是不是你们干的?”

  虎哥被他眼里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胳膊上的剧痛让他连半句谎话都不敢说,只能急忙点头承认:“是……是我们!是我们干的!”

  这下,连偷车的贼都一并抓到了,也算是个意外收获。

  然而,看着当地派出所民警准备按流程办事的模样,裴渡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担心这种小地方官官相护,惩治不利,会让这群人渣轻易脱身。

  他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他那慵懒散漫的语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市局吗?我是裴渡。我在清河镇这边遇到点事……”

  “我怀疑这里盘踞着一股不小的社会势力,麻烦你们派专案组下来,好好整治一下。”

  旁边派出所的几位民警听得冷汗都下来了,再看向裴渡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气势非凡的男人,绝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时,东方已现鱼肚白,天差不多亮了。

  一辆黑色的辉腾悄无声息地滑到他们面前停下,是裴渡那边安排过来接他们的车。

  司机下车恭敬地拉开车门。

  上车后,池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裴渡的左臂上。

  他正用那只手去接司机递来的水,动作挥洒自如,仿佛昨晚那沉重的一椅子根本没砸在他身上。

  可她亲眼看到了,也亲耳听到了那声闷响。

  他是硬生生挨下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她抿了抿唇,在车子经过镇上唯一一家24小时药房时,轻声开口:“停一下车。”

  裴渡挑眉看她。

  池欢没多做解释,径直下车买了一袋药回来。

  车内空间密闭,气氛有些微妙。

  她打开塑料袋,拿出棉签、碘伏和消肿的药膏,然后看向身旁的男人。

  “把衬衫脱了。”她命令道。

  正准备发动车子的裴渡,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顿。

  他侧过头,惊讶打量着她:“池医生,我们这才刚共同经历了一场危险,你也用不着一上车就对我这么热情吧?”

  他刻意曲解的话语,让池欢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

  但她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着他戏谑的目光,平静地解释:“你昨晚受伤了。我是医生,帮你处理伤口,这是我的专业,也是……我对你的感谢。”

  她的眼神无比认真,清澈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杂质,只有纯粹的医者关怀。

  裴渡凝视了她几秒,乖乖地脱去了身上的衬衫。

  果然。

  男人古铜色的手臂上,好几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在目。

  被椅子边缘砸中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大片骇人的青紫色,中间还有几道被木屑划破的血痕,正微微向外渗着血丝。

  他就顶着这样一道伤,面不改色地跟警察周旋了一晚上。

  池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她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翻涌的情绪,用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

  “你不痛吗?”她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身边就有一个医生,为什么都不知道求救?”

  裴渡看着她专注的侧脸,以及那双在伤口上轻柔移动的手,眼神暗了暗。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带着几分独有的骄傲:“从部队里滚出来的人,这点伤最多只能叫擦破皮。”

  他忽然凑近了一些,声音低沉而暧昧。

  “还是说,你会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