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大礼-《原来我才是弱鸡》

  “什么?!!双胞胎?!!”

  刚停在树枝上小憩的鸟雀被几道惊呼声吓得瞬间飞走。

  看着几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沈玉竹清了清嗓子,原本就笔挺的脊背又下意识地挺直了一分。

  他得意的扬起嘴角,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没错,三个大夫都是这么说的”

  陆瑾延和李肆煊对视一眼,而后同步朝沈玉竹竖起了佩服的大拇指。

  “兄弟还是你行,就你俩这形同陌路的夫妻关系里还能得一对双胞胎”

  李肆煊嘴上啧啧赞叹,心里却打着旋,他们该不会被这家伙给骗了吧?

  莫非这两口子暗渡陈仓,在他们前面故作关系疏远,实则私下里却如胶似漆。

  陈忆典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眼底划过一丝讥诮。又不是他怀上的,有什么好骄傲的。

  “什么就是他行了?我还说是贺宜嘉易孕体质呢,都是她身体健康的结果”

  沈玉竹随手打开折扇,扇面“唰”一声展开,遮住了半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目若朗星的眼睛。

  “无论如何,功劳总有我的一半”

  陈忆典就见不得他这得意样,可她还没再怼一句就被一旁的秦潇潇一个肘击推开。

  她满眼含着期待的光亮。

  “哎,你这一次就得了两个孩子,我也挺喜欢孩子的,就是有些怕疼……要不你送一个给我吧?我肯定好好待她”

  原本各怀心思的几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惊讶的、错愕的、难以置信的,齐刷刷地投向她。

  “大姐你没事吧?”

  连陈忆典都听不下去了,顺手牵羊她听过,但顺嘴要娃她还是第一次见。

  秦潇潇见他们这般反应也扫了兴致,她是真的喜欢小孩子嘛,只是真要她自己生她还是害怕的。

  “算了,不给就不给”

  真是小气,秦潇潇悻悻地哼了一声,而后拂袖坐回石凳上。

  李肆煊伸手从碟中拿起一颗如胭脂般绯红饱满的桃子,手腕一扬便扔给了她。

  “你说说你,自己每天出去花天酒地却不许裴净祁多看让旁人一眼,这悍妒不容人的名声连我都听到了”

  也亏得裴府经得起她这样折腾,若换作旁人怕是全家老小都被她给气死了。

  “你这么心疼他,那你去和他一起过呗”

  秦潇潇用绣帕擦了擦桃子,狠狠咬上一口,她最听不得让人对自己说三道四。

  “行呀,我这般有魅力,他要是真爱上了我你可别吃醋”

  李肆煊笑得张扬,连带着尾音都扬着轻快的调子。

  他陶醉般抚摸着他自觉丰神俊朗的盛世美颜,全然没看到默默挪开的陆瑾延和沈玉竹。

  见他自顾自地对着空气抛了个媚眼,秦潇潇和陈亿典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自恋狂!

  沈玉竹怕他把整片空气都弄得浪荡了。

  “行了,知道你是个断袖了,以后离我远点”

  “也离我远点”

  陆瑾延附上一句。

  李肆煊脸上的戏谑笑意倏地收了,一瞬便敛起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脊背微微挺直,倒真显出几分正经来。

  自己要是真断袖先一定把你们两个搞到手。

  “还是说点正经事吧,过几日就是今年的千秋宴了,听说这次是千秋宴是由太子主持操办,他也算得意了”

  沈玉竹用扇骨轻轻在掌心,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江国每年都会让钦天监算出一个黄道吉日在城东的昌瑞园开设宴斋,以求江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个千秋宴除了祈求祥瑞外,其还有个目的是为了募捐。

  前来赴宴的皇亲贵胄世家大族都要备上募捐之礼,可以是银钱,珠宝,米粮等等,最后由户部协理将募捐所得尽数分发至穹壤或受灾之地。

  不仅关乎祭礼,还事关民生,多少人眼红着呢。

  “从前这种事大多都是由年长的亲王执掌,如今却也被太子揽了去,看来他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李肆煊拧紧了眉,这可是得民心的好差事,陆瑾谰这个太子的位置,未免也太稳当了。

  “那咱们能在千秋宴上给他使绊子吗?”

  陈忆典也有些担心,陆瑾谰地位越稳自己可就越危险,

  “不成”

  “不成”

  “可以”

  沈玉竹和李肆煊同时看着陆瑾延,显然没想到他会同意。

  千秋宴可是祈福惠民的,若是他们在这事上动手脚,传出去惹人非议不说,怕是会遭百姓怨怼。

  陆瑾延目光落在陈忆典身上,这个绊子,还得靠她才行。

  陈忆典对上他的视线,总感觉他又在筹备阴招了。

  陆瑾延单独带着陈忆典去了书房。

  刚进书房,陆瑾延看见窗台飘落一片绿叶,他走到书桌旁,果然,墨色玉碟下压着封未拆开的信。

  看到信封上影三留下的记号,陆瑾延饶有兴致的取出信件。

  陈忆典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她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像是在自己地盘上般自在。

  陆瑾延睨着暗卫传回的信息,看似平淡的眼眸,最深处却潜着了然于心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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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谰早就对宿州的金库觊觎已久,如今这光明正大的机会摆在面前,他怕是也想来分一杯羹”

  金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陈忆典摩挲着下巴,也是,陆瑾谰现在可是极得太后欢心,他又是太子,若是想领了这份差事,也不是不可能。

  陆瑾延知道襄王和丽妃勾结一事对陆赋打击不小,他的疑心自然会如藤蔓疯长。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血浓于水之人越该好好防范,如此一来,外人反倒更值得倚信了。

  他漫不经心地将信纸凑到烛火边,橘红的光在他瞳孔里跳了跳,直到纸角蜷起焦黑的边,才松了手。

  “扳倒襄王并非我主动请旨,去寻找金库同样也得让陆赋自己派我去才好”

  “你不是说陆瑾谰也有这个主意吗?万一真被他抢了机会怎么办?

  “所以才要借着这次是机会送他一份大礼”

  大礼二字刚落,那快要燃尽的残火猛地蹿高,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照得分明,旋即又沉了下去,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倘若太子府在这段期间治丧,便是陆赋让他去他怕是也会请辞职”

  陈忆典听得来了精神,她起身走到陆瑾延身前,故作惊讶又惋惜的表情,语气更是做作的不行。

  “天呢,你要杀了你弟弟呀?”

  陆瑾延却只是静静看着,等她这副模样收得差不多了,才露出比她更无辜的神色,慢悠悠开口。

  “不,是要杀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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