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权少想要怎样-《情定巴塞尔》

  “怎么还没睡?”沈湄出去的时候,权恣扬已经走进自己的卧室,正要关门,见她过来,就那样站在门口,探究地看着她。

  “我.......”沈湄想说新闻的事,被权恣扬目光灼灼地看着,却丧失了勇气,总觉得他就有那个能耐,三言两语将她打发。

  “我正好有事找你,进来再说吧。”权恣扬退开,替沈湄拿了一张椅子过来,自己先在旁边坐了。

  沈湄不知道权恣扬要说什么,心里有点起伏不定,坐下后,局促不安地看向他。

  “你哥哥的案子我重新搜集了一些材料,提交上去了,要是顺利,案子不日即将重审。”权恣扬看着沈湄的脸,她的美眸忽闪忽闪地,像在躲闪什么,神情也有些凝重,从没见过她这样不安定的模样,让他急切地想要让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真的吗?”

  沈湄的脸蛋瞬时就像一朵花盛开那么明媚动人,“哥哥的案子有希望重审?就是说哥哥有希望从牢里出来?”

  “是,但这其中要经历一些程序,需要一定时间,不要太着急,嗯?”权恣扬语气温和地解释。

  “我不急,只要有希望就好。”沈湄眼里满是激动,心里很感激权恣扬,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有点手足无措,到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谢谢你。”

  “就这样?”权恣扬绷着脸,看着沈湄,眼里隐隐释放着什么信息。

  沈湄又开始变得有些紧张:“权少想要怎么样?”

  “记得你说过......让我想想。”权恣扬的长指敲着脑袋,一副认真思索地摸样。

  “我有答应过什么吗?”沈湄的秀眉蹙起,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她似乎是答应过权恣扬什么的。

  她记起来了,以前讲过,权恣扬把沈南琛弄出来,她答应他一个条件!

  现在看来,这个条件很可能是......

  权恣扬现在就提到这个,是不是意味着看她的态度来决定他办事的积极程度?

  心里对权恣扬隐隐有些失望,进而也怀疑新闻纯属胡扯,沈湄却没有回避余地,硬着头皮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说过,只要哥哥能出来,我会答应权少一个条件,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

  “沈小姐记得就好。”权恣扬意味深长地说着,站身来,在衣柜里找衣服,像是准备去洗澡。

  沈湄也跟着站起来,看着他的后背,咬唇:“不知道权少的要求是什么?”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权恣扬拿着一条四角裤,回头看着沈湄,那画面,让沈湄总觉得透着某种暗示。

  沈湄仓皇地想逃,却想起罗芙娜的那个电话,见权恣扬就要往浴室走,赶紧长话短说:“今天罗芙娜打电话说让我去参加她跟秦亦辰的订婚宴。”

  权恣扬立刻收住脚步,审视的视线投过来:“你答应了?”

  沈湄摇摇头:“我不想去,让她跟你说。”

  “好,我来处理。”权恣扬不置可否,转身进了浴室。

  沈湄不知道权恣扬会怎么做,觉得这里也不宜再留下去,就回了自己卧室。

  因为错过了询问手表含义的最好机会,随后的日子,沈湄也不便再问起这个话题。

  她本想把手表摘下来,但又怕外面的人各种猜想。

  果然,重新回公司上班,不少人暗暗留意她的手,显然很多人都在关注她腕上的手表,尤其是同部门的人。

  沈湄性子寡淡,并不喜欢随便跟人结交,跟她们几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忽略掉她们的注视,平心静气地做自己的事。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无事生非。

  这天,沈湄去洗手间,里面正有人在议论,她跟权恣扬是主角。

  “你们看新闻了吗,就是关于那块手表的。”

  “都被那条新闻刷屏了,能看不到吗。”

  “新闻是不是夸大其词了?手表值钱我信,谁都知道权恣扬对女人舍得花钱,可上面说的那些代表特殊意义的数字,我表示怀疑。”

  “你连那些都怀疑,我要是告诉你听来的小道消息,怕更不会信了吧?”

  “什么小道消息?”

  “写新闻的记者应该是知道一定内幕的,但他知道的还不是全部。我有个亲戚刚好跟瑞士那家钟表店里面的人很熟,她跟我说,那块表是权恣扬早前私人定制的,价值根本就不是外面预估的几十万,而是六百多万,上面镶的粉钻,是一颗价值五百多万的稀有粉色钻石上切割下来的,可想而知!”

  “耸人听闻吧,先别说权恣扬对沈湄有没有那份心,那么多钱,从哪来的?”

  “你怀疑权家没钱?权重可是云岛首富!”

  “那就是了,拿权家的钱随意挥霍,这种能耐谁没有啊。我们说是心意,然而对权恣扬来说只是用权家的钱装壕而已。”

  “真是败家啊,也不知道权总怎么想,他累死累活地替权家赚钱,权恣扬就没心没肺地使劲烧钱,偏偏,权恣扬烧钱还得到宠妻的好名声,这世道真是有问题!”

  “还真的是,你看他们不劳而获,享受起来多心安理得。”

  ......

  沈湄原本想平心静气地听人议论,别人怎么说她,她都可以左耳进右耳出,可听到她们那样讲权恣扬,她听不下去了,她们凭什么说权恣扬是花权倾天赚的血汗钱!

  她相信,权恣扬花的钱都是自己赚的!

  尤其之前因为校庆的事权恣扬跟郑敏芬闹翻了,权家不给权恣扬钱了。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内幕,就在这乱嚼舌根!

  沈湄心里替权恣扬不平至极,顾不上多想,走进去,带着满脸的讽笑说道:“都说蚊蝇逐臭,今天这里面的臭虫还真多,嗡嗡嗡地吵死了,怎么都没有保洁来做下卫生,这里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说话间,她目光从里面的几个人脸上扫过,因为都是一层楼的,很眼熟,甚至连钟南都在里面,让沈湄不能不好好审视一下她了。

  她就说刚才有道声音耳熟,原来是钟南参与其中。

  说权恣扬败家,拿权倾天累死累活赚的钱去给自己长脸的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