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替他肉疼-《情定巴塞尔》

  沈湄清楚地看到张翠转过身去时,眼里有洞察一切的意味,心里崩溃,捂脸。

  “反正已经看见了,怕什么。”权恣扬眼里带着一抹促狭,看了沈湄一眼,浑不在意地说着。

  他的音量不高,但绝对足以让还没走开多远的张翠听个一清二楚,进一步曲解。

  沈湄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要澄清并不容易,认真想来,向张翠澄清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这个时候,孙巧琳大概也听到了动静,从房间出来,探头探脑地朝着这边看。

  她忍!

  下次,再也不能让某男以好心之名,借机揩油!

  是以,在脚趾甲剪好后,沈湄严词拒绝让权恣扬抱她上楼,自己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上前。

  回了房间,她才想起,特么的,晚饭才吃了几口,根本没饱。

  但现在这个时候,别说张翠已经收拾了饭菜,就算还留着,她脚痛,要下去也不太方便,最主要的是怕撞见那头狼。

  沈湄心里直冒苦水,在床沿坐了下,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觉得权恣扬总不至于继续穷追猛打,怕是张翠有什么事,便喊了一声:“进来。”

  门被推开了,竟然还真是权恣扬。

  沈湄的脸色顿时不好看:“权少还有事?”

  权恣扬没说话,径直朝着沈湄走过来。

  沈湄行动不便,而且不敢表现得太过,跌坐在**,防备地看着权恣扬。

  在她的注视下,权恣扬走到她跟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

  也就是这时候,沈湄才注意到权恣扬是拿着两盒巧克力进来的。

  她呆了呆,就听权恣扬说道:“你晚饭应该没吃饱,饿了就吃几块巧克力。记得洗澡的时候不要把那只脚打湿了,怕感染。”

  说完,权恣扬没再停留,甚至也没看沈湄的反应,快步出了门。

  沈没心里有些怅然,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巧克力盒子,起身走向浴室。

  记着权恣扬的叮嘱,洗澡的时候,沈湄一直注意让那只脚避开水。

  洗到脚的时候,她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好几次。

  她的脚本来就长得极好看,脚趾甲又被权恣扬修理得很精致,就像一件艺术品,让她简直有种拍照下来发到网上晒一波的冲动。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脑中突然冒出个疑问来:权恣扬以前给别的女人修剪过指甲吗?

  这样一想,她心里酸溜溜的。

  权恣扬的手法看起来很熟练,怕是给不少女人修剪过吧?甚至趁着那个时候......

  沈湄有点不敢想下去,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污了。

  她刚刚想了什么?

  她竟然想象起权恣扬跟人在沙发上啪啪的画面来了!

  身上有些燥热,她赶紧放了点冷水到浴缸里,降降温。

  沈湄第二天起床比较晚,脚还有些肿痛,但急着去探监,她收拾打扮了一下,下楼。

  因为是周末,要出门得先给钱天打电话,沈湄走出卧室才想起,便一边走一边拨号。

  电话很快通了,大概因为沈湄叫自己无外乎是用车的事,钱天接起电话就说道:“权少

  讲沈小姐今天行动不便,不出门,让我做别的事去了,沈小姐还有别的需要吗?”

  沈湄心头滞了滞:“那你忙吧。”

  钱天却没有立即挂电话,带着劝慰的口吻说道:“沈小姐,既然不方便,您还是不要出门了,免得权少担心。”

  沈湄没回话,咬唇挂了电话,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

  沈湄下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吃饭的点,她在客厅坐着,对于是否要出门犹豫不决。

  张翠从别墅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几支新开的玫瑰花:“少奶奶,你起来了?我去给你弄早餐。”

  “不用麻烦了。”

  沈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门,眼睛盯着张翠手里开得极好的玫瑰花,“这是外面花圃里摘的吧?”

  “是啊,开得可好了,少爷让我摘几支进来放到花瓶里,让少奶奶看看,也换换心情。”张翠说着话,把花放到沈湄面前的茶几上,喊孙巧琳出来插花。她对自己的插花技术没信心。

  “不用叫了,我来吧。”沈湄瞧着孙巧琳没见答应,自告奋勇。

  对于沈湄,张翠莫名信赖,笑着说:“那少奶奶把花插上,我去给您拿早餐去,少爷说说了,你昨晚流了血,要补血,我煮碗红枣莲子粥,现在去给你盛过来。”

  “都煮好了呀。”沈湄有点惊奇,刚刚张翠说给她弄早餐,她以为是从新做。

  心里有点失笑,权恣扬小题大做了,那点血也叫流血,别让人浮想联翩才好。

  “好了,少奶奶在这等着。”张翠笑呵呵地应着,朝着厨房走去。

  沈湄其实也对花艺没什么研究,按照自己的审美随便放进花瓶里,对于权恣扬的面面俱到,心里有些暖暖的。

  她突然决定听一次他的话,今天不出门。

  吃完早餐,沈湄忽然想起昨晚摔坏的那只酒杯,下意识地跟张翠问道:“张嫂,酒窖里的碎玻璃渣收拾了吗?”

  “少奶奶说那只酒杯吗?真是可惜了。”张嫂看着沈湄,眼里透着些惋惜。

  沈湄心里咯噔了一声:“你知道那只酒杯值多少钱?”

  “不知道。”张翠摇头,就在沈湄的心渐渐松弛下来的当儿,她接着说道,“不过肯定很贵,因为以前少爷叮嘱过,让我们千万不要去碰酒窖里的东西,因为里面随随便便一个物件,都要顶我们好几年的工资。所以,我们平时去里面打扫卫生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什么。”

  沈湄禁不住咂舌。

  她不清楚权恣扬一年给张翠多少薪水,但估算一下,几年,起码也有十万以上吧。

  也等于说,那只酒杯起码是十几万块一只!

  沈湄替权恣扬肉疼了一把,心里愧意横生。

  她这时候回头算了算,自己从跟权恣扬开始交易以来花了他多少钱,答案是根本算不清楚了,而且,她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还清楚。

  脑中突然想起前晚权恣扬的回答来。

  当时,她问权恣扬,有没有觉得跟她合作亏了,权恣扬回复她说,男人跟女人合作,永远不会吃亏。

  她觉得自己该好好理解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