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竟然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份杀意。
他想要做什么？
云圣杰很好奇。
“封印？”【狗】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不错，我承认你的确受到了封印。”
“只要解除封印，你就会变得很强，甚至成为世界的最强者，到时候打碎天庭也不在话下。”
“但…天庭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解除封印吗？”
此话一出，齐天大圣眉头紧皱，面露思索之色，似乎觉得眼前这人说的很有道理。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被封印了。
但从未想过有人会在他完全解除封印之前，就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如果是以玉帝老儿为首的那群伪君子，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毕竟…无论是欺骗他养马，还是在他和二郎真君战斗时的暗算，都印证了天庭那些人虚伪的一面。
齐天大圣深吸一口气，直直看向叶天城，将棍棒抗在肩上，道：“所以，你也是天庭派来的吗？”
【狗】微微点头：“准确来说，我也是天庭中人，但我却和他们的理念不一样。”
“哦？”齐天大圣挑了挑眉。
“哈哈哈，和你对话挺有意思。”【狗】摇头笑了笑，“动手吧，拿出你的全部实力，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会死！”
齐天大圣眼神冷冽，双腿抵抗着那股强大的威势，缓缓站直了身躯。
【狗】眼中的欣赏之意更浓：“和魏无极一样的灵体，不可能不是被选中之人。”
“把你背后的异族召唤出来吧，否则，你不是我的对手。”
“背后异族？”齐天大圣冷笑道，“本圣背后可没有什么异族，靠我自己也能打出那条通天大道！”
没有异族选中他吗？
不可能！
【狗】双眼微眯，双手缓缓抬起。
他身后的六翼天使虚影也扬起了手中长鞭。
“审判之鞭！”
嗖——
金光闪过，六翼天使挥舞起手中长鞭，夹带着一股滔天威势，向齐天大圣袭去。
远处的云圣杰脸色陡变，正打算出手，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从齐天大圣身上感受到了变化。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气息！
一股无形无色的能量从齐天大圣体内震荡而出，随后包裹在齐天大圣的身体之外，形成了一道保护膜。
“这...这是。”云圣杰瞳孔骤缩，“源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竟然是源气。
跟随魏无极多年，云圣杰对这种无色无形的源气再熟悉不过了。
所谓源力，便是世界本源之力，所有职业者都必须通过源力，了解世界本源，才能完成一次觉醒。
而源气，却和源力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换句话说，拥有源气的职业者，自身体内已经拥有了一丝世界本源！
一种是去体会，去感悟世界本源。
而另一种却是将世界本源化为己用。
两者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云圣杰满脸不敢置信。
要知道，即使是魏无极，也是在40级之后，体内才滋生出源气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魏无极的实力突飞猛进，一举成立武盟，并帮助武盟成为世界上的顶尖势力。
齐天大圣才34级，竟然能拥有源气！
云圣杰心中震撼不已，随即脸上露出大喜之色。
果然，此人比魏盟主的潜力还要更大！
“这就是源气吗？”【狗】站在原地，看向齐天大圣，“不愧是灵体，很好，很好！”
这时，六翼天使的长鞭直直击打在齐天大圣的身躯之上。
无端的恐怖威势层层荡漾而出。
齐天大圣挥出棍棒抵挡。
但那根棍棒却直接化成了灰烬。
“破棍子！”齐天大圣咬牙，“要是本圣的金箍棒还在手中，轮得到你撒野？”
说完，他周身气势暴涨。
那股无形无色的源气再度震荡而起，齐天大圣在源气的震荡之下，头发根根直立。
一拳对着六翼天使挥出的长鞭砸去。
“你要用肉体来抵挡六翼天使的攻击？”【狗】脸色微变，喝道，“别乱来！”
轰——
长鞭裹挟着无可匹敌之势，和齐天大圣的拳头击在了一起。
齐天大圣的身躯直接倒飞而出，在空中划出数百米距离，才重重落在地面。
“妈的，逞什么强？”【狗】低骂一声，迅速来到齐天大圣面前。
这时。
倒在地上的齐天大圣忽然咧嘴一笑，直接跳起，将【狗】的双臂抓住。
“抓住你了。”齐天大圣笑道。
“你给我玩阴的？”【狗】轻笑一声，对肩膀处传来的巨力稍感意外，随后身上荡出一股金色火焰，将齐天大圣的双手震荡开来。
“你武器都没了，还怎么打？”【狗】似笑非笑地看向齐天大圣。
忽然这时，【狗】脸色陡变，急忙抓着自己的脑袋，疯狂撕扯。
仿佛想要把脸皮都撕扯下来。
“该死，该死，这个面具...”
“你被天庭控制了吗？”齐天大圣疑惑地看着【狗】怪异的举动，问道。
【狗】猛然抬起头，露出的双眼中透出一丝阴冷之色。
他的手中迅速浮现出一柄金色长矛，无数金芒从长矛上绽放而出，将周围的黑暗染成了一片金色。
下一刻，齐天大圣抬头看向上空。
一柄通天长矛立在他的头顶。
而一尊形似神明般的六翼天使手持长鞭，六双翅膀轻轻挥动，悬在上空俯视着他。
“神圣审判！”一道神圣的声音响起。
话落。
齐天大圣头顶的长矛急速落下。
同时，从六翼天使口中不断传出袅袅梵音。
那种梵音，让人心境都变得澄澈起来，似乎无欲无求，无贪无念。
齐天大圣双眼开始变得迷茫。
“小家伙，醒来！”在他的意识中，一道怒喝声猛然响起。
齐天大圣浑身一震，“谁？”
“你终于理我了。”意识中的声音满是无奈，“吾是搏天族人，放开你的意识，让吾帮助你。”
“现在的你还不是这位天使族选中的人的对手！”
“搏天族？”齐天大圣眉头紧皱，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就是那位时常在我脑子里胡言乱语的傻逼？”
“......”搏天族人深吸一口气，“姑且算是吧，快放开你的意识，他用的是天使族的‘神圣审判’，仅凭你自己，必死无疑。”
见齐天大圣不为所动，那道声音急了，继续道：“你不是要和你那什么师父打上天庭吗？你如果死在这里，你们还怎么打上天庭？你那师父如果没了你的保护，还能走通西行之路？”
此话一出，齐天大圣咬了咬牙。
搏天族人见状大喜，继续趁火打劫道：“知道吾为什么叫搏天族吗？对，呵呵，吾族也和天庭有仇，搏天，意在与天搏斗，你我的目标一致。”
“放开意识，先度过此劫，事后我们再一起商量搏天大计！”
齐天大圣抬起头。
那柄通天长矛迅速下落，在他眼中急剧放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放开自己的意识。
霎那间，周围刮起了狂风，烟尘弥漫。
烟尘之中，一双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眼睛若隐若现。
狂风呼啸，吹散了烟尘。
一道身影出现在原地。
从外貌上看，还是齐天大圣。
但此刻，齐天大圣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身躯足有两米高，浑身肌肉线条流畅，宛如刀刻一般，一眼看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同时还兼具敏捷速度。
而他的皮肤也变成了古铜色，皮肤上布满了星云般的图案，时隐时现。
闪烁着金光的双眼如炬，而在他的额头位置，还有一个菱形的印记。
“终于...终于接受我了。”
齐天大圣站在原地，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艰辛和苦涩。
谁能知道，身为搏天一族的强者，选中了一名人类，竟然还要用‘欺骗’的方式才能让这名人类接受他。
搏天族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咧嘴一笑。
搏天族出现在这方世界，谁能争锋？
他陡然消失在原地。
轰——
下一刻，那柄通天长矛径直穿透了他原先站立的位置。
齐天大圣在空中某处现身，对着前方一拳轰出。
咔嚓——
那里好似玻璃一般破碎开来。
眼前的画面寸寸消散。
齐天大圣回到了真实世界。
“搏...搏天族？”【狗】还在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脸皮，看向齐天大圣，沉声开口。
“哟呵，这...这是天狗族吗？”齐天大圣啧啧道，“不对啊，只有脑袋是天狗族的脑袋，但身体...却是这方世界的人类身体。”
“奇怪啊奇怪。”
齐天大圣嘴角微掀，双腿微微弯曲，犹如炮弹一般向上空弹射而去。
转眼间就只能看到一道闪烁着淡淡荧光的光点。
不远处，云圣杰抬头看向天际上化作荧光的光点，震撼非常。
从齐天大圣被【狗】拉进领域之中，到齐天大圣的身体出现变化，全部都被他收进眼中。
此刻，他很清楚，齐天大圣能有这种变化，是召唤出了背后的异族。
这个异族...似乎也极其强大。
只是，齐天大圣向天际飞去，是要干什么？
不过下一刻，云圣杰就惊诧的发现。
那道微弱的荧光在迅速变亮、变大。
“他在向这里冲下来？”
云圣杰瞳孔骤缩，无数飞剑射出，将周围十公里范围覆盖，让周围十公里范围内都处于他的‘剑域’之下。
“别影响我，滚开，快滚开！”【狗】对这一切丝毫未觉，仍在疯狂撕扯自己的脸皮。
但那张狗脸却极为坚韧，无论他如何用力，连一角都撕扯不下来。
天际上那道荧光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大。
荧光后方，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状若流星。
“这是...不好！”云圣杰脸色陡变，迅速离开原地，来到【狗】身前，对着上空大喝道，“别动手。”
“星陨轰击！”一道充满着戏谑和狂傲的声音在上空响起，丝毫没有理会云圣杰。
云圣杰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无我，无想。”
霎那间，他似乎和空气融为了一体。
细细看去，他就站在原地，但再一看，那里却没有他。
无我之境，摒弃一切杂念，做到心中无我，心中无想，只有即将发出的那一剑。
忽然，云圣杰周身爆发出璀璨银光，对着上空挥出一剑。
“无念！”
嗖——
一道似乎能斩破一切的剑影迅速腾空而起，和空中急速下落的流星对撞。
巨大的冲天声响传来。
恐怖的威能迅速蔓延，但很快就被云圣杰释放出的飞剑斩灭。
在看到齐天大圣背后的异族释放出这一招后，云圣杰便果断做出了决定。
要是让这一招落下，这一片区域绝对会化为尘埃。
【狗】现在的状态很差，似乎是受到了面具的影响。
但【狗】不能死！
所以，云圣杰只能向齐天大圣背后的异族出手。
他怎么都没想到，本来是过来保护齐天大圣的，到最后竟然保护的是神职殿的十二守卫。
真是讽刺啊！
云圣杰看向上空，心中感叹万分。
“哟，竟然是非天剑族。”齐天大圣的攻击被云圣杰挡住，丝毫不意外。
他在上空百米位置现身，迅速落到地面。
“抱歉，本来不想对你出手的。”云圣杰道，“但他不能死。”
齐天大圣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狗】，随意道：“这不是吾要管的事情。”
说完，他迈步而出，似乎穿越了空间，直接消失在原地。
云圣杰看着齐天大圣消失的位置，自语道：“很强的异族，你可知是什么族？”
很快，似乎有人告诉了云圣杰什么。
云圣杰微微点头。
“滚开，滚开！”一旁，【狗】仿佛失控了一般。
云圣杰手中迅速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玉佩。
从那个玉佩中浮现出莹莹绿光，进入【狗】的身体。
【狗】撕扯脸皮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
他惊魂未定般看向云圣杰，大口喘着粗气，却没有说话。
“神职殿总殿主派你过来杀齐天大圣的？”云圣杰问道。
【狗】眼中透着悲凉，随后被一股坚毅所取代：“这次没能杀死他，很遗憾。”
“你刚才失去理智前一直没有对他出手，反而用言语刺激他，你是想要逼出他背后的异族？毕竟齐天大圣是灵体，不可能没有被异族选中。”
【狗】站在原地，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
“你如何向你们总殿主交代？”云圣杰继续问道。
【狗】缓缓道：“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说完，【狗】迅速向前方行去，不过很快，他在远处停下。
云圣杰看着【狗】的背影。
那道背影孤独、苍凉，但却异常挺拔。
似乎天大的压力也无法将那人压垮。
“保护好他们。”【狗】没有回头，沉声开口。
说完，他疾驰而出，不再停留。
“英雄不问出处！”
“即便你是来自神职殿又如何？”
云圣杰看着叶天城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叶天城，这辈子能让我云圣杰敬佩的，你是第二个。”
他想要做什么？
云圣杰很好奇。
“封印？”【狗】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不错，我承认你的确受到了封印。”
“只要解除封印，你就会变得很强，甚至成为世界的最强者，到时候打碎天庭也不在话下。”
“但…天庭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解除封印吗？”
此话一出，齐天大圣眉头紧皱，面露思索之色，似乎觉得眼前这人说的很有道理。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被封印了。
但从未想过有人会在他完全解除封印之前，就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如果是以玉帝老儿为首的那群伪君子，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毕竟…无论是欺骗他养马，还是在他和二郎真君战斗时的暗算，都印证了天庭那些人虚伪的一面。
齐天大圣深吸一口气，直直看向叶天城，将棍棒抗在肩上，道：“所以，你也是天庭派来的吗？”
【狗】微微点头：“准确来说，我也是天庭中人，但我却和他们的理念不一样。”
“哦？”齐天大圣挑了挑眉。
“哈哈哈，和你对话挺有意思。”【狗】摇头笑了笑，“动手吧，拿出你的全部实力，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会死！”
齐天大圣眼神冷冽，双腿抵抗着那股强大的威势，缓缓站直了身躯。
【狗】眼中的欣赏之意更浓：“和魏无极一样的灵体，不可能不是被选中之人。”
“把你背后的异族召唤出来吧，否则，你不是我的对手。”
“背后异族？”齐天大圣冷笑道，“本圣背后可没有什么异族，靠我自己也能打出那条通天大道！”
没有异族选中他吗？
不可能！
【狗】双眼微眯，双手缓缓抬起。
他身后的六翼天使虚影也扬起了手中长鞭。
“审判之鞭！”
嗖——
金光闪过，六翼天使挥舞起手中长鞭，夹带着一股滔天威势，向齐天大圣袭去。
远处的云圣杰脸色陡变，正打算出手，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从齐天大圣身上感受到了变化。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气息！
一股无形无色的能量从齐天大圣体内震荡而出，随后包裹在齐天大圣的身体之外，形成了一道保护膜。
“这...这是。”云圣杰瞳孔骤缩，“源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竟然是源气。
跟随魏无极多年，云圣杰对这种无色无形的源气再熟悉不过了。
所谓源力，便是世界本源之力，所有职业者都必须通过源力，了解世界本源，才能完成一次觉醒。
而源气，却和源力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换句话说，拥有源气的职业者，自身体内已经拥有了一丝世界本源！
一种是去体会，去感悟世界本源。
而另一种却是将世界本源化为己用。
两者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云圣杰满脸不敢置信。
要知道，即使是魏无极，也是在40级之后，体内才滋生出源气的。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魏无极的实力突飞猛进，一举成立武盟，并帮助武盟成为世界上的顶尖势力。
齐天大圣才34级，竟然能拥有源气！
云圣杰心中震撼不已，随即脸上露出大喜之色。
果然，此人比魏盟主的潜力还要更大！
“这就是源气吗？”【狗】站在原地，看向齐天大圣，“不愧是灵体，很好，很好！”
这时，六翼天使的长鞭直直击打在齐天大圣的身躯之上。
无端的恐怖威势层层荡漾而出。
齐天大圣挥出棍棒抵挡。
但那根棍棒却直接化成了灰烬。
“破棍子！”齐天大圣咬牙，“要是本圣的金箍棒还在手中，轮得到你撒野？”
说完，他周身气势暴涨。
那股无形无色的源气再度震荡而起，齐天大圣在源气的震荡之下，头发根根直立。
一拳对着六翼天使挥出的长鞭砸去。
“你要用肉体来抵挡六翼天使的攻击？”【狗】脸色微变，喝道，“别乱来！”
轰——
长鞭裹挟着无可匹敌之势，和齐天大圣的拳头击在了一起。
齐天大圣的身躯直接倒飞而出，在空中划出数百米距离，才重重落在地面。
“妈的，逞什么强？”【狗】低骂一声，迅速来到齐天大圣面前。
这时。
倒在地上的齐天大圣忽然咧嘴一笑，直接跳起，将【狗】的双臂抓住。
“抓住你了。”齐天大圣笑道。
“你给我玩阴的？”【狗】轻笑一声，对肩膀处传来的巨力稍感意外，随后身上荡出一股金色火焰，将齐天大圣的双手震荡开来。
“你武器都没了，还怎么打？”【狗】似笑非笑地看向齐天大圣。
忽然这时，【狗】脸色陡变，急忙抓着自己的脑袋，疯狂撕扯。
仿佛想要把脸皮都撕扯下来。
“该死，该死，这个面具...”
“你被天庭控制了吗？”齐天大圣疑惑地看着【狗】怪异的举动，问道。
【狗】猛然抬起头，露出的双眼中透出一丝阴冷之色。
他的手中迅速浮现出一柄金色长矛，无数金芒从长矛上绽放而出，将周围的黑暗染成了一片金色。
下一刻，齐天大圣抬头看向上空。
一柄通天长矛立在他的头顶。
而一尊形似神明般的六翼天使手持长鞭，六双翅膀轻轻挥动，悬在上空俯视着他。
“神圣审判！”一道神圣的声音响起。
话落。
齐天大圣头顶的长矛急速落下。
同时，从六翼天使口中不断传出袅袅梵音。
那种梵音，让人心境都变得澄澈起来，似乎无欲无求，无贪无念。
齐天大圣双眼开始变得迷茫。
“小家伙，醒来！”在他的意识中，一道怒喝声猛然响起。
齐天大圣浑身一震，“谁？”
“你终于理我了。”意识中的声音满是无奈，“吾是搏天族人，放开你的意识，让吾帮助你。”
“现在的你还不是这位天使族选中的人的对手！”
“搏天族？”齐天大圣眉头紧皱，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就是那位时常在我脑子里胡言乱语的傻逼？”
“......”搏天族人深吸一口气，“姑且算是吧，快放开你的意识，他用的是天使族的‘神圣审判’，仅凭你自己，必死无疑。”
见齐天大圣不为所动，那道声音急了，继续道：“你不是要和你那什么师父打上天庭吗？你如果死在这里，你们还怎么打上天庭？你那师父如果没了你的保护，还能走通西行之路？”
此话一出，齐天大圣咬了咬牙。
搏天族人见状大喜，继续趁火打劫道：“知道吾为什么叫搏天族吗？对，呵呵，吾族也和天庭有仇，搏天，意在与天搏斗，你我的目标一致。”
“放开意识，先度过此劫，事后我们再一起商量搏天大计！”
齐天大圣抬起头。
那柄通天长矛迅速下落，在他眼中急剧放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放开自己的意识。
霎那间，周围刮起了狂风，烟尘弥漫。
烟尘之中，一双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眼睛若隐若现。
狂风呼啸，吹散了烟尘。
一道身影出现在原地。
从外貌上看，还是齐天大圣。
但此刻，齐天大圣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身躯足有两米高，浑身肌肉线条流畅，宛如刀刻一般，一眼看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同时还兼具敏捷速度。
而他的皮肤也变成了古铜色，皮肤上布满了星云般的图案，时隐时现。
闪烁着金光的双眼如炬，而在他的额头位置，还有一个菱形的印记。
“终于...终于接受我了。”
齐天大圣站在原地，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艰辛和苦涩。
谁能知道，身为搏天一族的强者，选中了一名人类，竟然还要用‘欺骗’的方式才能让这名人类接受他。
搏天族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咧嘴一笑。
搏天族出现在这方世界，谁能争锋？
他陡然消失在原地。
轰——
下一刻，那柄通天长矛径直穿透了他原先站立的位置。
齐天大圣在空中某处现身，对着前方一拳轰出。
咔嚓——
那里好似玻璃一般破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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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大圣回到了真实世界。
“搏...搏天族？”【狗】还在疯狂撕扯着自己的脸皮，看向齐天大圣，沉声开口。
“哟呵，这...这是天狗族吗？”齐天大圣啧啧道，“不对啊，只有脑袋是天狗族的脑袋，但身体...却是这方世界的人类身体。”
“奇怪啊奇怪。”
齐天大圣嘴角微掀，双腿微微弯曲，犹如炮弹一般向上空弹射而去。
转眼间就只能看到一道闪烁着淡淡荧光的光点。
不远处，云圣杰抬头看向天际上化作荧光的光点，震撼非常。
从齐天大圣被【狗】拉进领域之中，到齐天大圣的身体出现变化，全部都被他收进眼中。
此刻，他很清楚，齐天大圣能有这种变化，是召唤出了背后的异族。
这个异族...似乎也极其强大。
只是，齐天大圣向天际飞去，是要干什么？
不过下一刻，云圣杰就惊诧的发现。
那道微弱的荧光在迅速变亮、变大。
“他在向这里冲下来？”
云圣杰瞳孔骤缩，无数飞剑射出，将周围十公里范围覆盖，让周围十公里范围内都处于他的‘剑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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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好！”云圣杰脸色陡变，迅速离开原地，来到【狗】身前，对着上空大喝道，“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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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圣杰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无我，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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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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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现在的状态很差，似乎是受到了面具的影响。
但【狗】不能死！
所以，云圣杰只能向齐天大圣背后的异族出手。
他怎么都没想到，本来是过来保护齐天大圣的，到最后竟然保护的是神职殿的十二守卫。
真是讽刺啊！
云圣杰看向上空，心中感叹万分。
“哟，竟然是非天剑族。”齐天大圣的攻击被云圣杰挡住，丝毫不意外。
他在上空百米位置现身，迅速落到地面。
“抱歉，本来不想对你出手的。”云圣杰道，“但他不能死。”
齐天大圣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狗】，随意道：“这不是吾要管的事情。”
说完，他迈步而出，似乎穿越了空间，直接消失在原地。
云圣杰看着齐天大圣消失的位置，自语道：“很强的异族，你可知是什么族？”
很快，似乎有人告诉了云圣杰什么。
云圣杰微微点头。
“滚开，滚开！”一旁，【狗】仿佛失控了一般。
云圣杰手中迅速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玉佩。
从那个玉佩中浮现出莹莹绿光，进入【狗】的身体。
【狗】撕扯脸皮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
他惊魂未定般看向云圣杰，大口喘着粗气，却没有说话。
“神职殿总殿主派你过来杀齐天大圣的？”云圣杰问道。
【狗】眼中透着悲凉，随后被一股坚毅所取代：“这次没能杀死他，很遗憾。”
“你刚才失去理智前一直没有对他出手，反而用言语刺激他，你是想要逼出他背后的异族？毕竟齐天大圣是灵体，不可能没有被异族选中。”
【狗】站在原地，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
“你如何向你们总殿主交代？”云圣杰继续问道。
【狗】缓缓道：“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
说完，【狗】迅速向前方行去，不过很快，他在远处停下。
云圣杰看着【狗】的背影。
那道背影孤独、苍凉，但却异常挺拔。
似乎天大的压力也无法将那人压垮。
“保护好他们。”【狗】没有回头，沉声开口。
说完，他疾驰而出，不再停留。
“英雄不问出处！”
“即便你是来自神职殿又如何？”
云圣杰看着叶天城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叶天城，这辈子能让我云圣杰敬佩的，你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