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神秘的堡主-《铁骑压境,大帅千金邀我去边关》

  郑福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钟文静脸色忽变,她倒不是为郑福通要她去打劫而惊诧,而是十分难过,呆了半晌,怒道:“宋姑娘,宋姑娘,又是宋姑娘,你要我做强盗,传扬出去,断剑门将身败名裂不说,万一失手被擒或被官府通缉,那谁又来救我?到那时,你还会象现在关心宋姑娘那样来关心我吗?”

  郑福通道:“当然会,若是失手被擒,就是拼命也会把你救出来。我们虽是打劫,却是劫富济边关,为的是天下太平,乃侠义之举。怎能与强盗相提并论?大家赞赏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身败名裂?钟姑娘,你以前也是一身正气,难到就不憎恨那些仗势欺人之徒?难到就眼睁睁看着守卫边疆的将士战死沙场而无人增援?你若是怕我连累你的话,那就罢了,就当我没说过。”

  钟文静沉吟半晌,低声道:“那好吧!只要你能向对宋姑娘那样对我也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你更应该明白,我不会拒绝你的,你为何不说为边关筹集军饷呢而非要说是为宋姑娘呢?我和宋姑娘虽是好朋友,但是我很嫉妒她。”

  郑福通笑道:“好吧!为了边关,是我说错了,认罚!”钟文静“嗯”了一声,道:“怎么处罚?”郑福通嘻嘻笑道:“你亲我一下。”

  钟文静呆了一呆,笑道:“你想得美。”

  郑福通道:“那我亲你一下。”钟文静道连连摇头。

  郑福通一拍胸脯,道:“那你说如何惩罚?”钟文静道:“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我要你背着我在黄蜂谷走一圈。”

  郑福通笑道:“好,我就当一回猪八戒,你这只孙猴子可别变着戏法压坏我呀!”说道忍不住“嘿嘿”直笑。

  钟文静这才明白郑福通是在取笑她,直骂:“你又占我便宜。”追上去要打,郑福通嘻嘻笑着跑开。

  夜,大地一片寂静。

  邝家堡内的迎客厅内,仍灯火通明。厅内三人半躺在藤椅上,正在商量着什么,每人脸上都已显现红晕,略带几分醉意。中间是一位中年人,四十出头,精神矍烁,正用牙签剔着牙缝中的残留物。身后笔挺地站着两名粗汉,看来武功不弱,是他的保镖。这中年人正是堡主邝大力,在他左右两人是客人丁鹏和童毅。

  郑福通和钟文静趴在窗户上,看不到厅内究竟是何模样,只听得有人说话,竖耳一听,听得邝堡主问道:“丁鹏,黄蜂教如今怎么样了?自从老教主病逝后,好象黄蜂谷和邝家堡断绝了来往似的。”

  郑福通不由得一惊,想道:“丁鹏也在邝家堡?他要干什么?”听得丁鹏道:“邝堡主,如今黄蜂教很好,可以说是越来越强大了。”

  邝堡主“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们忘了我这位老朋友了。”

  丁鹏道:“请邝堡主恕罪,其实黄蜂教并没忘记你这位好朋友,只是自师傅病逝后,不知从何处冒出个女贼,自称是师傅的女儿,她勾结天下第一派的郑天龙夺得教主之位,如今她执掌大权,好象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至于我,早已被她逐出了黄蜂教。一个黄蜂教弃子,今日若不是刘大人引荐,哪有脸面来见你呀!”

  郑福通这才明白,丁鹏是想来投靠邝堡主,还在邝堡主面前说宋姑娘坏话。把嘴凑在钟文静耳边,低声道:“丁鹏诡计多端,要小心。”

  钟文静点点头。

  邝堡主道:“她真那么厉害?”

  丁鹏看了童毅一眼,童毅道:“不错,她确实非常厉害,其实她是不是黄教主之女,现在已无法查证,夺得教主之位,究竟有何目的也无人猜想得透。不过,据说她的身份非同寻常,她和大同总兵郭登坚关系密切,有郭总兵撑腰,她当然不把邝堡主放在眼里了。”

  听到童毅的声音,钟文静不禁为之一怔,她并没把童毅放在眼里,不屑一笑,想道:“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招出来。”

  邝堡主怫然不悦,“哼”了一声,冷冷道:“郭总兵算什么?”

  童毅见邝堡主生气,心中大喜,说道:“邝堡主,你可别小看了郭总兵,他可是手握重兵呀!”

  邝堡主道:“郭登坚统领多少军队,也算手握重兵?”

  童毅和丁鹏相视一笑,丁鹏道:“邝堡主,你有所不知,黄蜂教如今也在广招人马,听教中一朋友说,教众已达数千人,还有越来越壮大之势。以前黄蜂教靠打劫为生,如今在那女贼的带领下,已洗手不干了,算得上是弃恶从善吧!可是数千人要吃、要穿、要喝、要生病,一天的花销是多少?花销从何而来?恐怕无人能了解其中内情,那女贼究竟想干什么?”

  邝堡主不屑一笑道:“数千之众算得了什么?都是些乌合之众。”

  童毅道:“那女贼从小在军中长大,深得郭登坚的治军之道,如今他们天天操练,个个生龙活虎,勇猛顽强,军纪严明,象模象样,与朝庭的大军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再说大明律法规定,不允许开荒种地,她们却反其道而行,目的何在?莫非她们想谋反?”明初恐农民聚众谋反,禁止到深山开垦荒地是事实。却也没有不允许在中原开荒种地呀!

  邝堡主沉吟片刻,问道:“有这等事?”

  丁鹏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言,我愿以人头担保。”

  童毅又道:“邝堡主,民间有些谣言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邝堡主摇摇头,童毅笑道:“我从京城回来,沿途听山西方向来的人谈论,人们称郭总兵不叫总兵,而叫郭尚书,都说郭总兵守卫边疆立了大功,皇上要宣召他进宫供职了。当初我没在意,听到笑一笑也就是了。以为这只是传言,是下属为讨主帅高兴说的奉承话,不小心传了出来而已,毕竟官场上溜须拍马者自古有之,尽之不绝。谁知回到中原,此传闻越来越盛。无独有偶,如今的黄蜂教教主正是郭登坚的干女儿,她暗中在中原招兵买马干什么?莫非真与邝大人在暗中较劲?种种迹象难到不值得怀疑吗?”

  经他这一说,邝堡主有些相信了。

  童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丁鹏道:“郭总兵现在虽是邝大人的下属,但官场之事变幻莫测,明天他摇身一变取而代之也并非不可能,郭总兵也许知道邝大人与邝堡主的关系,故意在邝大人的后院设下耳目,控制邝堡主来挟持邝大人,恰恰邝家堡离黄蜂谷不远,难到世上真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听到这里,郑福通和钟文静才明白,童毅和丁鹏果然别有用心,只是不知他们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郑福通捏捏钟文静的耳朵,示意她不要声张,继续听下去。

  邝堡主淡淡一笑,道:“不会这么危言耸听吧!前不久我去京城,叔还向我说起郭总兵呢,叔对郭总兵是赞不绝口,说什么各地的领兵官员都要象郭总兵那样淡薄名利,尽职尽责,瓦刺人就不敢骚扰边境了。闽浙一带的叛军也不就不敢那么张狂了。”

  丁鹏和童毅微微一怔,童毅眼珠一转,又道:“邝堡主虽身在民间,实为官家子弟,官场之事,想必比我还清楚,官场之人,多是谄媚之徒,巧舌如簧,能言善变;口蜜腹剑,阳奉阴违,邝大人对下属可得明查呀!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惑。传言中有几件事邝堡主不妨向邝大人证实,一是郭总兵以瓦刺人骚扰边境为由,屡次要求邝大人向边境增兵,调积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