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莫非是齐天尘?-《签到修仙:我在青城山躺成剑仙》

  虎贲兵营。

  兰月侯抽出那一把异于常人的长刀,刀身修长,雕工繁复,尽显华贵。

  阳光洒落,刀面泛起淡淡蓝光,仿佛深海波澜。

  刀气吞吐间,如海浪翻涌。

  兰月侯高举长刀,声音如雷:“所有虎贲郎,听我号令!”

  营中将士齐齐单膝跪地,长枪直立,肃穆无比。

  “二十三年前,你们的祖先护送陛下血战到底,直至太安殿。”

  “那一战,许多人魂归黄泉。”

  “但他们的荣光,却在你们身上延续。”

  “今日,这份荣光就在你们血脉之中。”

  兰月侯言辞之间颇具鼓动之力。

  语调起伏有致,气势如虹。

  他的话语,仿佛能唤醒血脉深处沉睡的战意。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军阵,注视着一张张坚毅的脸庞,随后高声喝道:“当年,你们的先辈为陛下劈开血路。”

  “今日,你们可愿为未来之主,再开一条血路!”

  在当今天子仍在位,且未立储的情况下。

  说出这等话语,无疑是在挑战天下底线。

  若被朝中清流抓住,便是死罪。

  可兰月侯从不在意。

  即使明德帝尚清醒之时,他也敢直言不讳。

  更何况,如今他是北离监国。

  除却太师之外,无人可与之比肩。

  北离第一权臣,他说谁是未来天子,谁便是天子。

  但他也明白,唯有如此言语,才能点燃将士热血。

  那份祖先的荣耀,将再次降临于他们身上。

  那份荣耀,值得用生命去争。

  兰月侯本面如冠玉,此时却透出一抹狂热的狠厉,大吼道:“你们,可愿为未来天子,开出血路!”

  虎贲郎个个热血翻涌,面红耳赤。

  齐齐将拳击向右肩,怒吼:“我等愿往!”

  右肩虎头绣像,威武狰狞,象征着他们身份与荣耀。

  声浪震天动地,战意凝成一体。

  兰月侯微微颔首,朗声道:“出征!随我出城!”

  “给你们半炷香时间准备。”

  半炷香后,一队人马从城门而出。

  领头之人,面如满月,五官清俊,宛若画中走来。

  他神情平静,心中却翻涌起万般思绪。

  “皇帝哥哥,琅琊王兄,当年你们也用这样的方式,让那一百将士甘愿赴死吗?”

  他身后,一千三百名虎贲郎,一个不少。

  得知营地悄然空无一人,连兵器都不曾留下半件。

  黎长青几乎将刀柄捏断,怒火中烧,指着兰月侯大骂:“我早该知道不能信他!”

  情势紧迫,他只能依靠剩下的禁军布置防线。

  明德帝的安危,不容有失。

  青城山中,李寒衣与赵凌云静坐对弈。

  他们的生活宁静而专注。

  日复一日虽平淡,却格外踏实。

  在赵凌云的劝说下,李寒衣终于放下了剑,走入田间。

  福禄庭外的荒地被一一开垦出来。

  她亲手种下许多蔬菜,悉心照料。

  这是踏入神游玄境的必经之路——体悟人间烟火。

  当年百里东君也是在梦境中沉浮十年,才看破尘世,迈入神游之境。

  而李寒衣太过执着手中之剑。

  她未曾察觉,真正的牵挂不在剑锋之上,而在身边之人,与眼前风景。

  不过如今,她已渐渐接近那玄妙之境。

  “天启城竟还未派人来寻你?”

  李寒衣执黑,落下一颗棋子,语气中透着疑惑。

  明德帝病重昏迷一事,天下皆知。

  能救他性命的,除了药王幸百草,便是赵凌云。

  可幸百草早已失踪多年,连踪影都难觅。

  比起百里东君,更是难以指望。

  不来请赵凌云,是李寒衣始料未及的事。

  赵凌云低头沉吟,手中棋子翻转,缓缓说道:“他们已另择人选。”

  李寒衣微微扬眉,追问:“是谁?莫非是齐天尘?”

  赵凌云摇头,轻轻落下一颗白子,答道:“是小神医,华锦。”

  李寒衣自是识得华锦。她从棋盒中拈起黑子,望着棋盘开口:“华锦?那小姑娘自幼随幸百草长大,确有几分本事。”

  “可她真的能行?”

  李寒衣眼中闪过一丝灵动,随即落子。

  顷刻间,黑棋占据上风。

  棋子如蛇,缠绕白子,步步紧逼。

  赵凌云神色不变,仿佛陷入苦思,良久才道:“她一定能行。”

  “那小姑娘的医术,不可轻视。”

  他思索再三,才将棋子落下。

  但局势已然明朗,白棋已深陷黑子的包围之中。

  胜局将定。

  李寒衣眸中泛起笑意,轻声道:“那萧瑟呢?”

  “那位六皇子回天启城的路,恐怕并不平坦。”

  赵凌云似未察觉她眼中的欣喜,语气淡淡:“皇位从来不是轻易能坐的。”

  “明德帝登上皇位的那一步,沾满了鲜血。”

  李寒衣落下一颗黑子,目光微动,注视着赵凌云,想看他会在哪处落子。

  赵凌云似乎被她言语扰乱了思绪,略一思索,便将白子落入了她设下的圈套中。李寒衣唇角微扬,眼中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神色。

  就是这一步。

  这一子既是诱饵,也是她整盘棋中最薄弱的缺口。

  一旦落下,白子便会如同漏网之鱼,步步陷入黑子的围剿之中。

  她的心情显然愉悦,连落子的动作也变得轻盈几分。

  许久之后,李寒衣已然将赵凌云彻底围困。

  赵凌云望着棋盘上几乎被吞没的白子,猛然醒悟,开口道:“娘子,你设了个局。”

  李寒衣轻笑一声,“怎么说?”

  “明知道是陷阱,你还往里踩。”

  赵凌云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美人投怀,不入套也得入套。”

  他轻轻嗅着她脖颈间的气息。

  淡淡的桃花香从她发间与肌肤间逸散而出。

  那股香气令他眼神微动,心跳仿佛慢了一拍。

  “我棋输了,你要赔我。”

  赵凌云贴近她的耳畔,笑意温和,仿佛能融化人心。

  李寒衣脸颊微红,如晚霞染上脸庞。

  她的肌肤莹白如玉,此刻泛起一抹红晕,如同石榴籽的色泽。

  赵凌云将她轻轻搂住,朗声一笑,“都已是老夫老妻,还害羞?”

  李寒衣轻哼一声,却没有挣扎。

  她的手柔软细腻,却带着练武之人独有的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