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订婚宴(2)-《权爷,夫人又黑化了!》

  樊城最南处,高级独栋庄园——海滨别墅2003.

  肖悍闭上眼,双手合十,不停祈求。

  七尺硬汉,壮硕无比,此刻矣是浑身颤抖,双眼通红。

  大门打开,一阵冷风刮过。

  他疑惑的起身,刚要去关门,身后传来一股令人汗毛倒竖的冷意,猛地回头。

  一头斗篷帽,浑身黑纱遮住身子,让人分不清楚男女老少与身形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肖悍心头大惊,他的身手称不上举世无双,可也在排名榜上名列前茅。

  而眼前的这位,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实为少见!

  “您可是神医鸾烬?”他小心翼翼探求。

  帽纱抖动,来人点头。

  “太好了,您快跟我来!”

  二话不说,直接将她请入内。

  此庄园大的惊人,是姚章将位置信息通知到后,肖悍立马买下的!

  金碧辉煌,装饰如皇族贵戚,可见权氏一族出手之阔绰!

  走到最里面的卧室,气氛黑暗封闭,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味儿。

  她皱起眉头,预感不大好。

  这是犯病了?

  “实不相瞒,我们主上已经晕厥整一天一夜,幸好您及时前来医治……”

  黑纱之下,姜令拧起细眉,哪那么多废话?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你们主上交给我。”

  肖悍面露难色,“这……”

  看着姜令风姿异于常人,最终妥协,“好!那就麻烦您!”

  不敢耽搁治疗,他说完便退下带上门,守在门口。

  房间内,只剩二人。

  姜令扫了眼床榻上安静沉睡之人。

  男人发丝凌乱,全脸被鬼魅似骇人面具遮着,只露着半边如刀削般的下颚线。

  姜令勾唇,坐上床榻,扯过他手臂,直接在动脉处割开;鲜血涌出,她眯着眸子用容器将血液装好。

  异样腥甜的味道越来越浓,她拿下面具,张开樱桃小口,直接将手腕放入口中,轻轻允吸。

  “九阴脉碎,当真厉害!”

  她点评道,尔后佞笑。

  不过,遇到了她鸾烬!

  掀开衣服,里面的银针包直接平铺到床边,散发着银光。

  里面,都是特定的针,大小不一。

  每个针头处还带有小孔,按动上方开关,吐出的小针刺入更深,如毛发般纤细,可入骨。

  若是第三人在场,定会为此套器具惊呼!

  姜令手稳飞快的插入各处男人穴位。

  按动机关,肉眼看见的黑血从骨头里导出,再封闭其心脉。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姜令转头,声音经变身器特殊处理,“何事?”

  肖悍心慌又紧张,“您还需要多久?我们权爷可还好?晚上还要赶赴订婚宴!”

  “死不了。”

  姜令声音冷冷吐出几个字,又淡然补充,“傍晚之前定会苏醒。”

  门外,肖悍连道了两声好,“您慢慢治,不着急,我就候在门外,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姜令看着地面上已经晕成一摊黑血,冷笑。

  当真敬业,都病成这副惨样,还想赶去订婚现场?

  不过,两个钟头了,照理也该醒了……

  “你是鸾烬?”

  榻上,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冰冷的声线,惊的姜令立刻将脸上的面具罩严实,尔后转身。

  动作灵敏,让权夜虚弱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探究。

  “正是在下。”

  “既然你已经醒过来,那我拔针了。”她走过去,变音器下的声音如裂帛粗糙。

  刚刚伸出手腕,就被权夜以极快的速度攥住!

  “你干嘛?”

  这触感熟悉,令她心跳停滞片刻,乱了分寸。

  男人面具之下,黑眸探究似的盯着她,刚要伸出手。

  又缓缓放下。

  姜令扯出一丝讥讽,将所有针收起,独留一针,狠狠插入他身体内。

  权夜嘤咛一声,苍白脸上写满痛苦。

  “好了。”

  姜令收好布袋,淡淡道。

  权夜虚弱眯眼,这就好了?

  权夜捂着胸口处起身,感觉身体说不出来的轻松,竟没了往日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

  “那就多谢阁下……”

  姜令起身,走了两步陡然停下脚步,纱布之下唇角淡淡翘起,“谢倒不必了,这才是第一针,毒才被逼退小半,若是要治疗痊愈,至少得五针起步……”

  “那十亿,也只是第一针的费用。”

  老者声音再次传出。

  门外,肖悍整个人都恨不能贴在门板上,关注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

  这句十亿被他清晰入耳。

  嚯!

  感情还不是一次性的买卖!

  “第二针的费用是多少?”

  权夜黑眸微眯,嗓音冰冷的如千尺寒潭。

  神医开价,定不会低,可正是这金钱交易,他倒放心。

  他权夜,最不缺的便是钱。

  可惜,对方回答出乎意料,“不要钱。”

  姜令红唇勾起,带着此行目的:

  “我要你,取消今日与苏家的订婚。”

  “往后也不能与之联姻。”

  什么?

  取消联姻?

  门外,肖悍险些发出动静,他震惊,这是什么奇怪要求?

  屋内,床榻之上,不解的还有权夜。

  “想问为什么?”

  没等他开口,姜令先行出声。

  “受人之托罢了,你且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姜令压低老者声线,嘶哑更甚,挂在人心口。

  是无尽的压迫。

  权夜周身也变得戾气,黑眸冷冽,死死盯着那纱布。

  好似要一探究竟。

  姜令眯眼,袖口之下的一丝银光闪烁。

  她来之前就做好万全之策,对方同意最好,若不同意……

  休怪她银针无情!

  这一针下去,没个三天三夜醒不来。

  屋内僵持不下。

  气氛诡异之时。

  良久,男人倏然弯起唇角轻笑了起来。

  “阁下说笑了,这订婚本就草率,取消了又何妨?”

  嗓音低沉,气息危险。

  权夜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慢条斯理整理领口,一边轻启,“待会就让手下前去通知。”

  “行!”

  没有人会不惜命,姜令勾唇。

  她飞速收好银针,还轻松的打了个响指。

  “咱们改日再约。”

  说罢,快速出门。

  打开大门,肖悍迅速站直身子,掩饰尴尬神色,“神医,您结束了?”

  姜令不戳穿。

  没看他,再次脚步轻盈离开。

  ……

  ……

  行驶回W酒店大门时,时针已只向五点。

  宴会厅内。

  场上灯光交错,富贵融融,只是这场订婚宴的男女主角都不见踪影。

  满厅宾客压低嗓音窃窃私语,苏老太太更是拐杖一敲,指着云婉儿怒骂:

  “你怎么做事的?这都看不好!那丫头铁定是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