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都会无条件顺从
这话是在提醒温妮，也是在点任庸超。
温妮掏出粉饼盒，尴尬背过去，对着小镜子擦嘴边的口红。
谢霁州视线收回，又定格在任庸超的脸上，“你礼貌吗？”
凉飕飕的四个字，任庸超只觉得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那如豺狼般阴狠的眼眸，更像无形双手扼住他的脖子，怕得他都不会呼吸自如。
“是，是我太冒昧了。”任庸超把头低得更下，四肢都开始吓得不停打颤。
就算是背对着，温妮都能深切感受到任庸超对他到哪种程度的恐惧。等她简单整理过妆容，打算转过来身来时，余光一道残影闪过。
紧随着就是任庸超的惨叫一声。
温妮错愕地望去，发现人已经从地面划出几米远，最后撞在尽头的墙角。
“........”
谢霁州拿方帕草草擦了手，看温妮时，眉宇间的戾色消失殆尽。“温小姐，走吗？”
温妮张张嘴，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只点点头。
于是，她就跟在他身后离开这里。
两人一前一后，起码间隔一米距离。本来保持得好好的，谢霁州不动神色地放缓速度，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并肩走了。
他问她：“你要去哪个包间？”
温妮已经没有这个心情再回包间，现在回去，估计会被人察觉她状态不对劲，到时候又会对她各种刨根问底，光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我要回家。”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电梯口，谢霁州摁了下电梯。“需要载你一程吗？”
温妮受宠若惊，忙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多谢谢先生的好意，还有刚才也谢谢谢先生替我解围。”
“你救过团团两次，我帮你，理所应当。”
“其实换做是谁，哪个孩子一个人在路上游荡都会搭把手的。”
谢霁州迈步进电梯，等电梯门关上，他侧首，难掩深情地看着女人秀丽的侧脸，薄唇微启：“不是谁都能那么好的运气。”
“啊？”温妮一脸茫然，有点没听懂。
电梯这时又开了。
“走吧。”他提醒。
“好。”温妮刻意迟缓两秒才跟出去，至于刚才谢霁州那句话的意思，她也没深思进去。
走出娱乐城，温妮与谢霁州道别后，自己拦了计程车离开，
坐在后座，她给吴茜发信息说男朋友在来的路上，她先走一步。然后，她盯着通讯记录看了好久。
拒绝三次的记录，但过去了将近十五分钟，季墨谦还没有回电话，甚至连个信息都没有。
回忆刚才惊魂几分钟，如果没有谢霁州的及时出现，她难以想象任庸超除了拍照片还会对她做什么。
光想，她浑身都开始发冷，没有恐惧是假的。
温妮回的是华庭苑，这是她自己的公寓。
平时她取决于白天工作地点距离哪边近，然后就近选择回自己公寓还是去季墨谦的公寓住。
付过钱，她下车进小区。
不多时，路边停下一辆黑色库里南，后座车窗缓缓摇下。
夜色里，男人五官更深邃分明，一层淡淡光晕笼在他的侧脸上，淡化了锋利感，多上几分柔和。
饶是早就看不见温妮的背影，他依然保持她进去的方向，不曾挪开视线。
只能远远看，却不能触碰。
谢霁州心情逐渐变得烦躁。
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勉强平复糟透的情绪。
垂头看着手中的烟，他不由又弯起嘴角。换做在四年前，他在庄园里抽烟，要是被温妮撞见，她会像个叨叨絮絮的长辈要他别抽烟，因为还是忌惮他，怕他会不耐烦。她就会很聪明的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说对宝宝不好。
无论有没有宝宝，只要是她温妮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无条件顺从。
烟雾缭绕上升直至消散，也将他的记忆一并散掉。
眸光恢复清明后，他开口：“想个办法，把她楼上楼下以及对面的公寓都买下来。”
助理程拓应下：“是。”
—
温妮是在隔天吃早餐才接到季墨谦的来电。
她还没开口，季墨谦在电话里先冷声质问：“你昨晚去了娱乐城？”
“嗯，同事的庆功宴。”温妮点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继续吃她的早餐。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你不是着急挂掉吗？”
季墨谦明显被反问住了，意识到重要的事还没问，他恢复平静，关心问道：“我来研究所才知道昨晚任庸超也在娱乐城，还被谢总给打了。后来才知道还跟你有关，怎么回事？”
看似关心，但温妮嗅出了他的怀疑和不悦。
温妮被他问得半点胃口都没有了，放下筷子说：“为什么我昨晚给你打三个电话，你都拒绝了？你不是在宿舍休息吗？为什么会不方便接电话？”
季墨谦从容解释：“是跟你挂掉电话后，同事来跟我讨论项目的事。你不是知道我一工作就没空接电话的吗？”
这个解释让温妮几近情绪崩溃，对他的信任崩塌。
“那我连续给你打三个，你就没意识到我是有什么急事吗？就算你忙，为什么事后你也不想着回我一个电话？等过去一夜，你想到你同事的事才意识到要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静默数秒，季墨谦厉沉的声音传来：“温妮，你怎么回事，这几天那么容易情绪暴躁激动。”
见他还在怪她情绪不稳定，温妮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昨晚任庸超差点欺负了我，是谢先生恰好路过救了我。”说完这话，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之后季墨谦再频繁打来，她都选择拒绝。
她收拾完碗筷去上班。
今天她还是跟吴茜一起回伯爵幼儿园，把剩下的照片给拍完。拍到差不多，她就发现名单上的孩子少了一个，就是之前砸花瓶的何家小孩。
一问才得知他已经转学了。
结束拍照，温妮收好自己的摄影设备。穿着黑红色校服的谢丞言帅气地出现在她身边。
“阿姨，阿姨，给。”
温妮看他怀里揣着两杯柠檬茶，满是惊喜，“谢谢团团。”
另一杯，谢丞言给了吴茜，“吴阿姨，给。”
吴茜笑得合不拢嘴，“天哪，还有我的份吗，太谢谢你啦小团团。”
谢丞言笑咧咧道：“不客气，因为你是阿姨的朋友。”
吴茜一听，八卦眼扫过温妮，贼兮兮地笑着点头：“对，我是你漂亮阿姨最最最好的朋友呢。”
她就是随口逗他，但谢丞言已经把这话牢牢记住了。
是妈妈最好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
索菲娅姐姐说过，自己人要帮自己人。
如果他对吴阿姨好，相信妈妈肯定会更喜欢他。
这话是在提醒温妮，也是在点任庸超。
温妮掏出粉饼盒，尴尬背过去，对着小镜子擦嘴边的口红。
谢霁州视线收回，又定格在任庸超的脸上，“你礼貌吗？”
凉飕飕的四个字，任庸超只觉得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那如豺狼般阴狠的眼眸，更像无形双手扼住他的脖子，怕得他都不会呼吸自如。
“是，是我太冒昧了。”任庸超把头低得更下，四肢都开始吓得不停打颤。
就算是背对着，温妮都能深切感受到任庸超对他到哪种程度的恐惧。等她简单整理过妆容，打算转过来身来时，余光一道残影闪过。
紧随着就是任庸超的惨叫一声。
温妮错愕地望去，发现人已经从地面划出几米远，最后撞在尽头的墙角。
“........”
谢霁州拿方帕草草擦了手，看温妮时，眉宇间的戾色消失殆尽。“温小姐，走吗？”
温妮张张嘴，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只点点头。
于是，她就跟在他身后离开这里。
两人一前一后，起码间隔一米距离。本来保持得好好的，谢霁州不动神色地放缓速度，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并肩走了。
他问她：“你要去哪个包间？”
温妮已经没有这个心情再回包间，现在回去，估计会被人察觉她状态不对劲，到时候又会对她各种刨根问底，光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我要回家。”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电梯口，谢霁州摁了下电梯。“需要载你一程吗？”
温妮受宠若惊，忙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多谢谢先生的好意，还有刚才也谢谢谢先生替我解围。”
“你救过团团两次，我帮你，理所应当。”
“其实换做是谁，哪个孩子一个人在路上游荡都会搭把手的。”
谢霁州迈步进电梯，等电梯门关上，他侧首，难掩深情地看着女人秀丽的侧脸，薄唇微启：“不是谁都能那么好的运气。”
“啊？”温妮一脸茫然，有点没听懂。
电梯这时又开了。
“走吧。”他提醒。
“好。”温妮刻意迟缓两秒才跟出去，至于刚才谢霁州那句话的意思，她也没深思进去。
走出娱乐城，温妮与谢霁州道别后，自己拦了计程车离开，
坐在后座，她给吴茜发信息说男朋友在来的路上，她先走一步。然后，她盯着通讯记录看了好久。
拒绝三次的记录，但过去了将近十五分钟，季墨谦还没有回电话，甚至连个信息都没有。
回忆刚才惊魂几分钟，如果没有谢霁州的及时出现，她难以想象任庸超除了拍照片还会对她做什么。
光想，她浑身都开始发冷，没有恐惧是假的。
温妮回的是华庭苑，这是她自己的公寓。
平时她取决于白天工作地点距离哪边近，然后就近选择回自己公寓还是去季墨谦的公寓住。
付过钱，她下车进小区。
不多时，路边停下一辆黑色库里南，后座车窗缓缓摇下。
夜色里，男人五官更深邃分明，一层淡淡光晕笼在他的侧脸上，淡化了锋利感，多上几分柔和。
饶是早就看不见温妮的背影，他依然保持她进去的方向，不曾挪开视线。
只能远远看，却不能触碰。
谢霁州心情逐渐变得烦躁。
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勉强平复糟透的情绪。
垂头看着手中的烟，他不由又弯起嘴角。换做在四年前，他在庄园里抽烟，要是被温妮撞见，她会像个叨叨絮絮的长辈要他别抽烟，因为还是忌惮他，怕他会不耐烦。她就会很聪明的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说对宝宝不好。
无论有没有宝宝，只要是她温妮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无条件顺从。
烟雾缭绕上升直至消散，也将他的记忆一并散掉。
眸光恢复清明后，他开口：“想个办法，把她楼上楼下以及对面的公寓都买下来。”
助理程拓应下：“是。”
—
温妮是在隔天吃早餐才接到季墨谦的来电。
她还没开口，季墨谦在电话里先冷声质问：“你昨晚去了娱乐城？”
“嗯，同事的庆功宴。”温妮点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继续吃她的早餐。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你不是着急挂掉吗？”
季墨谦明显被反问住了，意识到重要的事还没问，他恢复平静，关心问道：“我来研究所才知道昨晚任庸超也在娱乐城，还被谢总给打了。后来才知道还跟你有关，怎么回事？”
看似关心，但温妮嗅出了他的怀疑和不悦。
温妮被他问得半点胃口都没有了，放下筷子说：“为什么我昨晚给你打三个电话，你都拒绝了？你不是在宿舍休息吗？为什么会不方便接电话？”
季墨谦从容解释：“是跟你挂掉电话后，同事来跟我讨论项目的事。你不是知道我一工作就没空接电话的吗？”
这个解释让温妮几近情绪崩溃，对他的信任崩塌。
“那我连续给你打三个，你就没意识到我是有什么急事吗？就算你忙，为什么事后你也不想着回我一个电话？等过去一夜，你想到你同事的事才意识到要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静默数秒，季墨谦厉沉的声音传来：“温妮，你怎么回事，这几天那么容易情绪暴躁激动。”
见他还在怪她情绪不稳定，温妮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昨晚任庸超差点欺负了我，是谢先生恰好路过救了我。”说完这话，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之后季墨谦再频繁打来，她都选择拒绝。
她收拾完碗筷去上班。
今天她还是跟吴茜一起回伯爵幼儿园，把剩下的照片给拍完。拍到差不多，她就发现名单上的孩子少了一个，就是之前砸花瓶的何家小孩。
一问才得知他已经转学了。
结束拍照，温妮收好自己的摄影设备。穿着黑红色校服的谢丞言帅气地出现在她身边。
“阿姨，阿姨，给。”
温妮看他怀里揣着两杯柠檬茶，满是惊喜，“谢谢团团。”
另一杯，谢丞言给了吴茜，“吴阿姨，给。”
吴茜笑得合不拢嘴，“天哪，还有我的份吗，太谢谢你啦小团团。”
谢丞言笑咧咧道：“不客气，因为你是阿姨的朋友。”
吴茜一听，八卦眼扫过温妮，贼兮兮地笑着点头：“对，我是你漂亮阿姨最最最好的朋友呢。”
她就是随口逗他，但谢丞言已经把这话牢牢记住了。
是妈妈最好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
索菲娅姐姐说过，自己人要帮自己人。
如果他对吴阿姨好，相信妈妈肯定会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