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杨溪晚,竟比他还重要-《外室揣崽跑路,权臣他追悔莫及》

  第九十二章 杨溪晚,竟比他还重要

  孟铎自从发了脾气后,又是一连几日没见人,

  周储灵是有些发怵,饭也多吃了些,可她的确是没胃口,还差点吃吐了。

  她每天就在院子里坐着小憩,外界的消息她得不到一点。

  也不知溪晚还会不会被余家的人纠缠,蒋烨伤得重不重。

  春春弄了燕窝送来,但周储灵没胃口。

  “八宝血燕啊,这可是好东西,只有宫廷能用。”

  温婉的声音骤然传来,周储灵惊喜地看着不知何时进院的杨溪晚,惊喜不已:“你怎么来了?”

  “看你来了。”杨溪晚娥眉紧蹙,担忧说,“我都走到你身后了都不知……话说你怎么忽然就回孟府了,跟孟铎吵架了?”

  “什么吵架,明明是他单方面的发疯。”

  她让人都退了下去,才拉着溪晚去屋子说话。

  两人交换最近的生活状态,周储灵看着杨溪晚容光焕发的模样,也稍松口气。

  死过一回,溪晚看着比之前活人气息重很多,人也精神了。

  她和离后便一直在杨大哥家住,杨大嫂很疼她的。

  杨溪晚心疼地抚摸她凹陷下的脸颊:“我现在好起来了,你却快瘦脱相了……听说你最近不吃东西?”

  “我吃不下。”周储灵摇头,又问,“你是来给孟铎当说客的?”

  “我是担心你,而且没有孟铎允许,我进不了这。”杨溪晚无奈,“所以你跟孟铎是怎么回事?”

  周储灵将事都给她说了。

  杨溪晚听得一愣一愣的,下巴都忘合上:“就、就因为这点事……孟铎就要把蒋烨剁成肉酱?”

  她忍不住又问:“他是吓唬你们,还是说真的。”

  周储灵倏地看向她。

  杨溪晚面色复杂:“……是了,他这种性子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

  就连那次在裁缝店也是,周储灵不怀疑,若自己不护着春春,他是真会把春春舌头割下来。

  周储灵心口仿佛被压了块大石,心情低落:“溪晚……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记忆中的孟铎不是这样滥杀无辜的人,他、他也太偏执了。”

  杨溪晚欲言又止,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老实说,当年储灵喜欢上孟铎,甚至决心要跟他成婚,她是很意外的。

  储灵性子张扬活泼,待人又真诚,是任谁看了都喜欢的姑娘,而孟铎只是看似端正方圆,实则心思深沉。

  他很阴郁,手段也残暴,如今他身边的这些人,除了阿察都是被大换血来的。

  那些被换掉的人,不是被做成人彘就是人皮被剥下来了,很可怕。

  在三年前凯旋后,他手段更是残暴,杨溪晚甚至不止一次见过孟铎当街虐杀。

  不是杀人,是虐杀,砍手砍脚,拔人舌头。

  可在杨溪晚的记忆中,曾经的孟铎也是个温和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疯魔。

  储灵认为是孟铎从军后才这般嗜血,可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这样了。

  “目前我看着孟铎还是很疼你的,你自己小心些,尽量不要惹怒他。”

  这也是杨溪晚一直劝她,不敢拱火的缘故。

  因为她是真怕孟铎会对储灵做什么。

  他现在就连孟老夫人跟孟氏夫妇都不放在眼里。

  周储灵摆摆手。

  这个她倒是不担心,她担心的是身边的人遭殃。

  周储灵倒宁愿他有气冲她来,而不是她身边的人。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一辈子被关起来?”

  周储灵也不知道,但被绑回来,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孟铎的占有欲太强,他甚至连谢卿安的醋都吃。

  周储灵的让孟铎明白,对她而言,他才是最大的危险。

  这一次,她要让孟铎彻底松手。

  “蒋烨情况如何?”那天他伤得很重。

  “挺惨的,刚考上乡试第二名就出了这种事。不过对外他说自己是太高兴了,在路上横冲直撞被马给撞飞才受得伤。

  期间我跟着大哥去看他一次,他连对我都守口如瓶,生怕传出对你不利的言语来,一口咬死就是让马给撞的,我也是这么认为。”

  周储灵心一下沉下去:“也是我连累他了……”

  “我知道你接近蒋烨是有目的,你也别担心他毁约,我瞧着他对你还是很维护的。”

  杨溪晚说,“你眼下还是先将身体养好最重要,你之前还说我身体不好不便上山,你这样子可比我差多了。”

  周储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杨溪晚在这待到傍晚,用了晚膳才离开。

  有了好友陪伴,周储灵吃的也多了些。

  下人将周储灵的情况报告给了孟铎听。

  他漆黑的眸越显深沉,在得知储灵好好吃饭后,竟也没多少高兴,更多的是一种阴沉愠怒。

  他正在看兵书,手背青筋却骤然暴起,蓄着一股狠戾,他隐忍着,手上书籍竟被他捏成碎片。

  “杨溪晚就这么重要,一次两次地为她涉险还不够,还只能将她的话听进去。我这么不辞辛苦地从宫里来回陪她用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竟也不见她对我心软半分。”

  他冷笑,“我说一百句,都抵不过杨溪晚一句。”

  阿察手心冒汗,低声说:“小夫人心里自然是有您的,只是如今对您生了些隔阂,正钻牛角尖呢。”

  “不必替她说话,我知道她喜欢性子温和斯文的人,我不是这样的人,储灵也是失望了。”

  他一下将手上的破碎的书籍拍在桌上,“但不管储灵怎么想,她既成了我的女人,我就绝不会放手,这辈子,她就只能待在我身边。”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凉飕飕、阴沉沉,比这夜晚的天都要深沉阴暗,眸底是几近扭曲的偏执跟阴暗。

  ……

  孟老夫人病了,便是孟父在家侍疾,孟铎也告假半日回来。

  春春建议周储灵也去看看。

  周储灵心情烦闷,拒绝了,就在院中待着。

  算下来,她已经被孟铎关了足足二十多天。

  囚笼似的娇养,令她格外烦躁。

  自溪晚离开后,她吃得也多些,孟铎倒是每天都回来,但两人从不说一句话。

  中午在房内小憩时,周储灵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却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她眼睛都没睁开,推开对方翻了个身继续睡。

  怎么?

  在装了二十多天后,彻底不忍了吗?

  “后日便是你家人的死祭,你不打算去明净寺了,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