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各种摆设碎了一地，书架桌椅散落的到处都是。
宇文肆走上二楼，踢开滚到脚边的半茬花瓶，最先看到是躺在血泊中还在抽搐的释空。
他眼睛睁的好大，还有口气，看见有人上来，眼神中放出光来，伸出手掌在空中胡抓，仿佛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宇文肆微眯了眯眼睛，在他身上扫视一眼，只一眼，就认出那支插进他腹部的金簪。
双目骤然一瞠，转头寻找，这才看清烟雾缭绕中躲在角落里的娥凰。
她满是鲜血的手指低垂着，指尖处还有血珠滴落下来。
一双杏眸含着豆大的眼泪，头发凌乱得贴在脸颊上，衣领被挒开半边，露出锁骨的深窝，不断高低起伏。
心的位置像是被千军万马的铁蹄踩了一脚，疼得宇文肆脸色变白，三步并两步走向娥凰。
琥珀看着他停在面前，立即将娥凰挡在身后，“是我杀的人，不关夫人的事。”
娥凰拨开她，直直瞧着宇文肆，“人是我杀的，跟她无关，你要抓就抓我。”
强装的镇定与防备，在对视上宇文肆的眼睛的瞬间，竟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娥凰意识一散，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却不是预期的疼痛，而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怀抱里混着清冽的松木香味，她竟升起了几分贪婪，想要再闻闻，再闻闻，好似光闻闻还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多。
她滚烫的身体，绯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和不断在他颈肩摩蹭的样子，让宇文肆看出异常。
“娥凰？娥凰？”
宇文肆捧着娥凰的脸唤了几声，她渐渐从迷蒙中睁开眼睛。
目光落在宇文肆焦灼的眸中，微微怔了下。
怎么会是他？
这是梦，还是真的？
她已经分不清。
药物的作用，让她闻着属于男人的气息，体内的那股灼热像毒蛇般游走，从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在化为细密的痒意爬上背脊。
那一脉压抑在心底的翻涌欲望，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喷涌出来。
但还是因为这个人，下意识的抗拒。
“不要……”娥凰伸手试图推开他，但十指无力，推在他胸前的手软绵绵的力道更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仅存的理智和本能在脑子里，像是两个小人，不断撕扯着她的身体。
“不要什么？”没听清她说什么，宇文肆低下头，贴近她的唇边。
那抹熟悉而让她曾经依恋的意味钻进娥凰的鼻息，她那仅存的理智如决堤一般溃散，竟鬼使神差勾住宇文肆的脖子。
拒绝的话也变了味道，“不要……离开我……”
宇文肆那颗早已被冰冷封冻的心，犹如被置在烈火烹油之上，火顺着血管烧进心脏，将那些陈旧的恨意从他心里一点点剥开。
多久？
记不清了。
只知道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被她这样缠住。
他竟然如此贪念。
“王爷！”
玄武一声提醒，让他如被冰水兜头淋了一头，让他如从梦中惊醒。
宇文肆迅速拉开与娥凰的距离。
“怎么回事！”他扭头质问一旁的琥珀。
琥珀不知世事，只哭泣着道：“奴婢冲上来就看到那个淫僧在欺辱夫人，夫人……夫人……”
说到此，已泣不成声。
这时侍卫将一个沙弥扔到宇文肆眼前，正是领着娥凰过来那个小沙弥。
他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是释空这秃驴逼我的，他觊觎颜夫人已久，让我把颜夫人引来此处……那违禁药物是他自己买的，和我无关……”
朝廷对媚药这类违禁药物管控很严，先祖帝就是因为食用大量的媚药，死在龙床上。
所以自孝昭文皇帝登基以后，为杜绝后患，严禁此类药物，若发现有人私下交易，会根据交易数量量刑，或是入狱，或是斩首。
宇文肆闻得“媚药”二字，顿时怒不可遏，大喝道：“混账！”
他一把将娥凰横抱起来，绣着海水纹的衣摆如飞花掠过，抬脚踢在小沙弥胸口，飞出数米，“嘭”一声撞到墙上，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呕出。
宇文肆抱着娥凰下楼，目不斜视，只留下一句风轻云淡的话，“一个不留。”
银白色的刀锋在空中划出数道弧线，没有惨叫，只有刀刃刺入皮肉的刺啦声。
鲜血如泉水翻涌，溅在每一颗佛珠上面。
宇文肆一路将娥凰抱上马车，玄武不禁蹙眉，上前提醒道：“王爷，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回颜府？”
把一个身中媚药的女人带回家里，特别是那个女人是周娥凰，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怕王爷一时冲昏了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宇文肆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声音冷冽如朔风，言简意赅，“回府！”
玄武垂下眼，眸光阴沉的看了眼娥凰，心中咒骂一声——祸水，便放下车帘。
马车的颠簸的瞬间，有风涌入。
那风如卷了一窝的蚂蚁，灌进娥凰的肌理，啃噬着她的骨缝，奇痒无比。
那种痛痒感迫视她睁开眼睛，一汪春水眸瞳里映入宇文肆那张俊美韶澈的容姿。
她头脑一片混沌，体内喷薄的欲火已经将她的神智燃烧殆尽。
“宇文肆……”
“我要……”
“……求你……”
她无意识的扭动着身躯，仿若一条诱人犯罪的蛇妖攀在宇文肆身上。
喉头间溢出的娇吟声，贴在他的耳边，仿若一声声魔咒考验着他的定力。
宇文肆喉咙上下滚动，呼吸都跟着不禁急促起来。
“娥凰，听话，别乱动。”他哄着她，一如她第一次引诱他时，说的一样的话。
他从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怀里的人是她。
所以她只是轻轻的几个吻，他就把那些礼义廉耻抛诸脑后。
事后所有人都说，是她爬上他的床。
他们却不知，她是被他抱上床的。
可那时的娥凰是清醒的，此时她却是神志不清。
她的身体再次缠上宇文肆，使劲的抱住他，仿佛是要将自己和他融为一体。
“肆哥哥……求你……要我……”
娥凰媚眼如丝，绯红的脸颊仿佛是被落霞染了一层，她的手摩挲在宇文肆的喉结上，呻吟着溢出这一声。
只这一声，宇文肆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
宇文肆走上二楼，踢开滚到脚边的半茬花瓶，最先看到是躺在血泊中还在抽搐的释空。
他眼睛睁的好大，还有口气，看见有人上来，眼神中放出光来，伸出手掌在空中胡抓，仿佛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宇文肆微眯了眯眼睛，在他身上扫视一眼，只一眼，就认出那支插进他腹部的金簪。
双目骤然一瞠，转头寻找，这才看清烟雾缭绕中躲在角落里的娥凰。
她满是鲜血的手指低垂着，指尖处还有血珠滴落下来。
一双杏眸含着豆大的眼泪，头发凌乱得贴在脸颊上，衣领被挒开半边，露出锁骨的深窝，不断高低起伏。
心的位置像是被千军万马的铁蹄踩了一脚，疼得宇文肆脸色变白，三步并两步走向娥凰。
琥珀看着他停在面前，立即将娥凰挡在身后，“是我杀的人，不关夫人的事。”
娥凰拨开她，直直瞧着宇文肆，“人是我杀的，跟她无关，你要抓就抓我。”
强装的镇定与防备，在对视上宇文肆的眼睛的瞬间，竟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娥凰意识一散，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却不是预期的疼痛，而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怀抱里混着清冽的松木香味，她竟升起了几分贪婪，想要再闻闻，再闻闻，好似光闻闻还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多。
她滚烫的身体，绯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和不断在他颈肩摩蹭的样子，让宇文肆看出异常。
“娥凰？娥凰？”
宇文肆捧着娥凰的脸唤了几声，她渐渐从迷蒙中睁开眼睛。
目光落在宇文肆焦灼的眸中，微微怔了下。
怎么会是他？
这是梦，还是真的？
她已经分不清。
药物的作用，让她闻着属于男人的气息，体内的那股灼热像毒蛇般游走，从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在化为细密的痒意爬上背脊。
那一脉压抑在心底的翻涌欲望，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喷涌出来。
但还是因为这个人，下意识的抗拒。
“不要……”娥凰伸手试图推开他，但十指无力，推在他胸前的手软绵绵的力道更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仅存的理智和本能在脑子里，像是两个小人，不断撕扯着她的身体。
“不要什么？”没听清她说什么，宇文肆低下头，贴近她的唇边。
那抹熟悉而让她曾经依恋的意味钻进娥凰的鼻息，她那仅存的理智如决堤一般溃散，竟鬼使神差勾住宇文肆的脖子。
拒绝的话也变了味道，“不要……离开我……”
宇文肆那颗早已被冰冷封冻的心，犹如被置在烈火烹油之上，火顺着血管烧进心脏，将那些陈旧的恨意从他心里一点点剥开。
多久？
记不清了。
只知道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被她这样缠住。
他竟然如此贪念。
“王爷！”
玄武一声提醒，让他如被冰水兜头淋了一头，让他如从梦中惊醒。
宇文肆迅速拉开与娥凰的距离。
“怎么回事！”他扭头质问一旁的琥珀。
琥珀不知世事，只哭泣着道：“奴婢冲上来就看到那个淫僧在欺辱夫人，夫人……夫人……”
说到此，已泣不成声。
这时侍卫将一个沙弥扔到宇文肆眼前，正是领着娥凰过来那个小沙弥。
他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都是释空这秃驴逼我的，他觊觎颜夫人已久，让我把颜夫人引来此处……那违禁药物是他自己买的，和我无关……”
朝廷对媚药这类违禁药物管控很严，先祖帝就是因为食用大量的媚药，死在龙床上。
所以自孝昭文皇帝登基以后，为杜绝后患，严禁此类药物，若发现有人私下交易，会根据交易数量量刑，或是入狱，或是斩首。
宇文肆闻得“媚药”二字，顿时怒不可遏，大喝道：“混账！”
他一把将娥凰横抱起来，绣着海水纹的衣摆如飞花掠过，抬脚踢在小沙弥胸口，飞出数米，“嘭”一声撞到墙上，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呕出。
宇文肆抱着娥凰下楼，目不斜视，只留下一句风轻云淡的话，“一个不留。”
银白色的刀锋在空中划出数道弧线，没有惨叫，只有刀刃刺入皮肉的刺啦声。
鲜血如泉水翻涌，溅在每一颗佛珠上面。
宇文肆一路将娥凰抱上马车，玄武不禁蹙眉，上前提醒道：“王爷，是不是应该把她送回颜府？”
把一个身中媚药的女人带回家里，特别是那个女人是周娥凰，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怕王爷一时冲昏了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宇文肆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声音冷冽如朔风，言简意赅，“回府！”
玄武垂下眼，眸光阴沉的看了眼娥凰，心中咒骂一声——祸水，便放下车帘。
马车的颠簸的瞬间，有风涌入。
那风如卷了一窝的蚂蚁，灌进娥凰的肌理，啃噬着她的骨缝，奇痒无比。
那种痛痒感迫视她睁开眼睛，一汪春水眸瞳里映入宇文肆那张俊美韶澈的容姿。
她头脑一片混沌，体内喷薄的欲火已经将她的神智燃烧殆尽。
“宇文肆……”
“我要……”
“……求你……”
她无意识的扭动着身躯，仿若一条诱人犯罪的蛇妖攀在宇文肆身上。
喉头间溢出的娇吟声，贴在他的耳边，仿若一声声魔咒考验着他的定力。
宇文肆喉咙上下滚动，呼吸都跟着不禁急促起来。
“娥凰，听话，别乱动。”他哄着她，一如她第一次引诱他时，说的一样的话。
他从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怀里的人是她。
所以她只是轻轻的几个吻，他就把那些礼义廉耻抛诸脑后。
事后所有人都说，是她爬上他的床。
他们却不知，她是被他抱上床的。
可那时的娥凰是清醒的，此时她却是神志不清。
她的身体再次缠上宇文肆，使劲的抱住他，仿佛是要将自己和他融为一体。
“肆哥哥……求你……要我……”
娥凰媚眼如丝，绯红的脸颊仿佛是被落霞染了一层，她的手摩挲在宇文肆的喉结上，呻吟着溢出这一声。
只这一声，宇文肆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