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凰怔怔的看着他，神情呆滞。
只觉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席卷全身，有剜心之痛。
眼泪渐渐凝固在眼眶里，慢慢变干，她忽然一笑。
裹着自嘲和冷绝。
那笑似一把钝刀扎进宇文肆眼中，在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来回切割，痛的体无完肤。
在宇文肆的注视下，娥凰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猛地拽掉腰带，一件一件扒开自己的衣服。
似发泄怒气一般，每脱一件就往宇文肆脸上砸一件。
可宇文肆目光却落在她肌肤上一道道红凛上，这才发现她脸颊上也赫然印着一个巴掌，心口的怒意如火苗一般窜了出来。
正要质问是谁欺负了她，娥凰一个大跨步，坐到他腿上。
不由分说，扣住他脑袋就吻了上去。
那吻似燎原一般在嘴里爆开，即便知道她不是真心，可就像是上了瘾一般，一旦沾染，就失去了理智。
宇文肆直接反客为主，抱起娥凰走向床上，正要扯下她身上最后一件亵衣，娥凰突然摁住他的手。
她双眼急欲穿透他的眼睛，“答应我，救他。”
宇文肆如当头棒喝，烈火般的热情在一刹那被不知哪来的一盆冰水浇灭的荡然无存，只余一片冰凉和满腔的雷霆之怒。
他霍然支起身子，一手捏住娥凰的下巴，语气无比冰冷，“你和颜少卿当真是情深义重啊，他为你顶罪，你为他献身，还真是一对情比金坚，患难与共的恩爱夫妻，啊？”
最后一个字，不是感叹，而是诘问，仿佛是将满心满肺的怒火都喷发出来，含着警告威胁之意。
有细碎的冷光如针尖一样从他眸底射出，娥凰心头一震，急切道：“是你刚才答应的——”
“本王什么都没答应过你！”宇文肆满目怒色，手指加了几分力度，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是你自己发贱，发骚，像你这样的破烂户，你以为本王会要你？本王最讨厌脏东西！”
说罢，拎起娥凰就甩到了地上。
有须臾的沉静，听得窗前海棠花被风吹过的声音，用枝叶撩拨着窗棂。
眼泪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滑过脸颊红肿的地方，在地上砸出一声。
“吧嗒~”
那温软的声音却像是一把大锤，砸在了宇文肆心上。
宇文肆背脊一僵，转头看去，只见娥凰瘫软地上，神情凄然，心蓦地一疼。
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却还是忍住了。
何苦去怜她，她的心现在只在颜少卿身上，让那个男人去心疼她好了！
他语气愈加恶劣，“你哭错对象了，你应该去死牢里哭，而不是在本王面前，本王嫌晦气。”
娥凰只觉尊严被他踩在脚下反复践踏，这样的屈辱感简直像是在凌迟着她的身心，把她的皮肉撕裂开，然后扔到大海，让大海吞噬。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身离开，然而下一刻又听他道：“不对，你也不应该去死牢里哭，你应该留着，等颜少卿被斩首的时候再哭！”
娥凰呼吸一滞，脑海中想象出那样的画面。
不可以，不可以……
最后一丝倔强也被击碎，娥凰吸一吸鼻子，跪行到宇文肆脚下，她颤抖着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衣摆，仰起的娇容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肆哥哥，我求你了……”
这样的熟悉的称呼，梦里听过千百回都不止，宇文肆几乎能听到自己心里的狂跳，这一刻他竟恨自己这么不争气，她一声叫唤，自己竟轻易就被软化了。
他转过身，抚住她的脸，居高临下的凝住她。
泪珠顺着瓷白的肌肤滚落，如雨后的梨花受了一夜风雨的摧残，承受不住夜露的重量，簌簌而下，落到樱红的朱唇上，湮没口中。
喉咙上下滚动，宇文肆哑然道：“娥凰，这才是求人的态度。”
娥凰使劲点点头，抽噎一下，听他继续道：“本王可以救他——”
娥凰眼中的火苗再一次亮起来，激动得抑制不住脸上的欣喜。
这种表情却让宇文肆心头一梗，没由来胸口发闷。
他突然抽开手，转身去了外间。
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似一声一声落在娥凰心头。
她彷徨而无措，目光慌乱不知落在哪里，直到被床头柜上红色婚笺吸引。
婚笺被烛台盖着，只留出一截。
她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上面写的字迹，宇文肆的字她再熟悉不过，她还刻意模仿过，始终不能模仿其精髓。
那上面写着——纳凤青妩为摄政王妃。
一颗心，已沉沉坠入冰雪之中，遍体生凉。
他……要娶妻了……
娥凰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宇文肆拿着一张纸回来，打在她的脸上。
“签了它，本王就救颜少卿。”宇文肆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纸张轻飘飘落在地上，娥凰本就一直保持着跪姿，随意一扫，整个人顿时僵住。
卖身契！！！
他竟如此羞辱她！
一时娥凰面色雪白，连唇色都一应发白，气得身子竟克制不住的颤抖。
她遽然怒视向他，“什么意思？”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本王帮你救颜少卿，你给本王当三年——”
“……丫鬟。”他嘴角噙着坏笑，坏得真真切切，倒是一点不掩藏。
娥凰死死瞪着他，双眼几乎要瞪出血来，“你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宇文肆不怒反笑，反问她，“你非要救颜少卿吗？”
四目相对，是无言的对峙。
时间悄然在指尖的缝隙中流逝，屋外灯笼逐次亮起，透过窗户落在娥凰瘦弱的肩上，投下的影子隐隐颤抖。
她轻轻一下笑开，笑声中透着苦涩与索然，她低着头不去看他，只是手指不停的摩挲着那张卖身契，“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吧？”
宇文肆下颌线紧紧一绷，就见娥凰举目看他。
她声音轻柔，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丝一丝抽空，颓然软绵委地坐着，“释空身上的金簪到了你手里，你用这根簪子让我入狱。你知道颜少卿会想方设法救我，甚至牺牲自己替我顶罪，你算准了我会来求你，连这封卖身契也是你事先就写好的。”
卖身契上的字早已干涸，显然不是刚写上去的。
“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是吗？”
只觉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席卷全身，有剜心之痛。
眼泪渐渐凝固在眼眶里，慢慢变干，她忽然一笑。
裹着自嘲和冷绝。
那笑似一把钝刀扎进宇文肆眼中，在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来回切割，痛的体无完肤。
在宇文肆的注视下，娥凰突然从地上站起来，猛地拽掉腰带，一件一件扒开自己的衣服。
似发泄怒气一般，每脱一件就往宇文肆脸上砸一件。
可宇文肆目光却落在她肌肤上一道道红凛上，这才发现她脸颊上也赫然印着一个巴掌，心口的怒意如火苗一般窜了出来。
正要质问是谁欺负了她，娥凰一个大跨步，坐到他腿上。
不由分说，扣住他脑袋就吻了上去。
那吻似燎原一般在嘴里爆开，即便知道她不是真心，可就像是上了瘾一般，一旦沾染，就失去了理智。
宇文肆直接反客为主，抱起娥凰走向床上，正要扯下她身上最后一件亵衣，娥凰突然摁住他的手。
她双眼急欲穿透他的眼睛，“答应我，救他。”
宇文肆如当头棒喝，烈火般的热情在一刹那被不知哪来的一盆冰水浇灭的荡然无存，只余一片冰凉和满腔的雷霆之怒。
他霍然支起身子，一手捏住娥凰的下巴，语气无比冰冷，“你和颜少卿当真是情深义重啊，他为你顶罪，你为他献身，还真是一对情比金坚，患难与共的恩爱夫妻，啊？”
最后一个字，不是感叹，而是诘问，仿佛是将满心满肺的怒火都喷发出来，含着警告威胁之意。
有细碎的冷光如针尖一样从他眸底射出，娥凰心头一震，急切道：“是你刚才答应的——”
“本王什么都没答应过你！”宇文肆满目怒色，手指加了几分力度，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是你自己发贱，发骚，像你这样的破烂户，你以为本王会要你？本王最讨厌脏东西！”
说罢，拎起娥凰就甩到了地上。
有须臾的沉静，听得窗前海棠花被风吹过的声音，用枝叶撩拨着窗棂。
眼泪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滑过脸颊红肿的地方，在地上砸出一声。
“吧嗒~”
那温软的声音却像是一把大锤，砸在了宇文肆心上。
宇文肆背脊一僵，转头看去，只见娥凰瘫软地上，神情凄然，心蓦地一疼。
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却还是忍住了。
何苦去怜她，她的心现在只在颜少卿身上，让那个男人去心疼她好了！
他语气愈加恶劣，“你哭错对象了，你应该去死牢里哭，而不是在本王面前，本王嫌晦气。”
娥凰只觉尊严被他踩在脚下反复践踏，这样的屈辱感简直像是在凌迟着她的身心，把她的皮肉撕裂开，然后扔到大海，让大海吞噬。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身离开，然而下一刻又听他道：“不对，你也不应该去死牢里哭，你应该留着，等颜少卿被斩首的时候再哭！”
娥凰呼吸一滞，脑海中想象出那样的画面。
不可以，不可以……
最后一丝倔强也被击碎，娥凰吸一吸鼻子，跪行到宇文肆脚下，她颤抖着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衣摆，仰起的娇容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肆哥哥，我求你了……”
这样的熟悉的称呼，梦里听过千百回都不止，宇文肆几乎能听到自己心里的狂跳，这一刻他竟恨自己这么不争气，她一声叫唤，自己竟轻易就被软化了。
他转过身，抚住她的脸，居高临下的凝住她。
泪珠顺着瓷白的肌肤滚落，如雨后的梨花受了一夜风雨的摧残，承受不住夜露的重量，簌簌而下，落到樱红的朱唇上，湮没口中。
喉咙上下滚动，宇文肆哑然道：“娥凰，这才是求人的态度。”
娥凰使劲点点头，抽噎一下，听他继续道：“本王可以救他——”
娥凰眼中的火苗再一次亮起来，激动得抑制不住脸上的欣喜。
这种表情却让宇文肆心头一梗，没由来胸口发闷。
他突然抽开手，转身去了外间。
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似一声一声落在娥凰心头。
她彷徨而无措，目光慌乱不知落在哪里，直到被床头柜上红色婚笺吸引。
婚笺被烛台盖着，只留出一截。
她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上面写的字迹，宇文肆的字她再熟悉不过，她还刻意模仿过，始终不能模仿其精髓。
那上面写着——纳凤青妩为摄政王妃。
一颗心，已沉沉坠入冰雪之中，遍体生凉。
他……要娶妻了……
娥凰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宇文肆拿着一张纸回来，打在她的脸上。
“签了它，本王就救颜少卿。”宇文肆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纸张轻飘飘落在地上，娥凰本就一直保持着跪姿，随意一扫，整个人顿时僵住。
卖身契！！！
他竟如此羞辱她！
一时娥凰面色雪白，连唇色都一应发白，气得身子竟克制不住的颤抖。
她遽然怒视向他，“什么意思？”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本王帮你救颜少卿，你给本王当三年——”
“……丫鬟。”他嘴角噙着坏笑，坏得真真切切，倒是一点不掩藏。
娥凰死死瞪着他，双眼几乎要瞪出血来，“你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宇文肆不怒反笑，反问她，“你非要救颜少卿吗？”
四目相对，是无言的对峙。
时间悄然在指尖的缝隙中流逝，屋外灯笼逐次亮起，透过窗户落在娥凰瘦弱的肩上，投下的影子隐隐颤抖。
她轻轻一下笑开，笑声中透着苦涩与索然，她低着头不去看他，只是手指不停的摩挲着那张卖身契，“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对吧？”
宇文肆下颌线紧紧一绷，就见娥凰举目看他。
她声音轻柔，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一丝一丝抽空，颓然软绵委地坐着，“释空身上的金簪到了你手里，你用这根簪子让我入狱。你知道颜少卿会想方设法救我，甚至牺牲自己替我顶罪，你算准了我会来求你，连这封卖身契也是你事先就写好的。”
卖身契上的字早已干涸，显然不是刚写上去的。
“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