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任盈盈!别整花活啊!-《复读一年,你攒了7个前女友?》

  任母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气得活都说不完整:“你……你……”

  李远明越说越激动,“你就等着倒大霉吧,你。”

  “你好意思吗?小孩子本来就很辛苦了,你安慰一下会死啊!”

  “第一,第一,你怎么不去考第一?”

  “皮炎没多大,人倒是挺欠打。”

  “你给我滚出去,不让我报警了。”任母气得手发抖,指着门口。

  “报警?报啊!”

  李远明冷笑,“让警察看看知名教育家是怎么逼自己女儿跳河的!”

  “出去就出去,我走着出去碍着你了?”

  李远明大步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嘲讽。

  “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李远明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吼道:“任盈盈!”

  “别整花活啊!明天我可不想看到报纸看到某女高中生跳河自杀,听到了没有?”

  “嗯。”任盈盈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大点声。”

  “好。”任盈盈抬起头,大声喊道。

  虽然眼眶通红,但她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oK,那我走了。”

  李远明摔门而出,砰的一声巨响在走廊里回荡。

  反正是她家的门,坏了,我也不赔。

  好爽,好爽!

  八百年没骂得这么爽了。

  芜湖!起飞!

  回去奖励自己一套押题卷。

  任母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在墙面上摸索了两次才找准位置。

  她重重拍下那个鲜红色的紧急呼叫按钮,尖声喊道:“保安!保安!”

  我测,太歹毒了,竟然还叫外援。

  反正过了个嘴瘾。

  36计,走为上计。

  李远明赶紧跑。

  呜呼!骂完了就跑,感觉真爽啊。

  不过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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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远明的背影消失不见,任母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墙面。

  碎片四溅,滚烫的茶水顺着斑驳的墙皮蜿蜒而下,像一条狰狞的伤疤。

  “你竟然还跳河?”任母眼白布满血丝,几缕头发黏在因扭曲的嘴角。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任母一步步逼近,声音越来越尖利,披头散发的样子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是不是要逼死我!是不是我死!你才满意?”

  说着,任母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来啊,”任母嘶吼着,唾沫星子喷溅在任盈盈脸上,“我们现在就是跳河,一起死了算了。”

  任盈盈面无表情,一把甩开母亲的手。

  “要跳河,你自己去,”任盈盈一字一顿,声音平静得可怕,“别牵扯上我。”

  “你说什么?”任母的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自己女儿的眼神冰冷而陌生,像是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疯子。

  “我说——”任盈盈缓缓抬起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别、牵、扯、上、我。”

  任盈盈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弧度,“还是说,你是没那个胆量吧。”

  “好,好,好……”

  任母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毒蛇吐信,“看来你是真的翅膀硬了。”

  下一秒——

  “啪!”

  打脸。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任盈盈脸上,她的头猛地偏向一侧,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缓缓转回头,眼神依旧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空气凝滞了一瞬。

  “好,好,好……”

  任母的声音低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猛地抄起墙角的扫帚,木柄在掌心攥得咯吱作响。

  “那我就成全你!”

  “啪——!”

  第一下落下来,扫帚狠狠抽在任盈盈的手臂上,她闷哼一声,却仍挺直腰杆,不躲不闪。

  “啪——!”

  第二下抽在大腿上,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扫帚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落下,任盈盈没有躲闪,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一阵阵的闷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三下、四下、五下、……

  任盈盈的后背、手臂很快浮现出狰狞的红痕,可她依旧挺直脊背,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任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丢开扫帚,一把揪住任盈盈的衣领。

  “衣服,我买的!还给我!”

  任母发疯似的撕扯任盈盈的上衣,布料“刺啦——”一声裂开,露出她瘦削的肩膀和锁骨。

  纽扣崩飞,砸在墙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任盈盈赤裸着上身,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光溜溜的身体上新旧交叠的伤痕一览无余。

  可任盈盈依旧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没有羞耻,没有疼痛,仿佛这具身体早已不属于她。

  “食物,我买的!吐出来!”

  任母的瞳孔剧烈收缩,可愤怒仍未消散,她猛地掐住任盈盈的脖子,指甲几乎嵌入皮肉。

  任盈盈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涨红。

  可她的眼神依旧冰冷,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房子,是我的!你给我滚!”

  任母发狂般地摇晃着女儿单薄的身体,指甲深深掐进任盈盈的肩膀,留下几道渗血的月牙形伤痕。

  “说话啊!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任母踉跄着后退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扫帚,颤抖的手臂高高举起:“滚啊!滚出去!你不是我的女儿!”

  扫帚带着破风声重重砸下,在任盈盈肩膀处停下。

  好疼!任盈盈眉头一皱。

  “咔嚓——”

  扫帚的木柄终于承受不住疯狂的抽打,断成两截,那半截木棍弹飞到墙角。

  这清脆的断裂声像一记惊雷,任母的动作猛地僵住。

  任母呆滞地看着手中断裂的扫帚,木茬尖锐地刺向天花板。

  又抬头看向任盈盈身上的伤痕,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任母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悔恨。

  任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任盈盈的腰。

  “对不起……对不起……”

  任母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女儿冰凉的皮肤上,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妈妈不是有意的……妈妈是爱你的……”

  任母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收紧双臂,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

  “我不该打你,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最看重的就是你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原谅妈妈好嘛,盈盈。”

  “盈盈,你说说话啊,你还好吗?”

  任盈盈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没控制住……”任母慌乱地用袖子去擦女儿脸上的血痕,却越擦越脏,“妈妈不该打你。”

  “不要再惹妈妈生气了好吗?妈妈是爱你的。”

  任母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卑微的呜咽,“妈妈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好不好,原谅妈妈好不好?”

  任盈盈依旧沉默,抬起眼睛,目光越过母亲凌乱的发丝,抬头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一个人能在转瞬间判若两人呢?

  好奇怪啊。

  好荒谬啊。

  这个念头在任盈盈脑海中轻轻划过,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无尽的疲惫。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变轻,好像随时会飘起来。

  突然一道声音把自己拉了下来。

  “任盈盈!别整花活啊!”

  哼,是他啊!

  任盈盈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