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必须死-《直播养崽后,糊咖我一夜爆红》

  在仲泽衍眼中,盛夏的行踪与行为一直是个谜。

  最初她便是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

  她无形无状无法触摸,他常常为此感到不安,生怕她某一天会忽然消失不见。

  她不时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譬如前些日子,她要保护苏氏安胎,又譬如这次,她要促成这门婚事。

  他不能理解,却会无条件支持她。

  这期间,他甚至没有问她一句为什么。

  直到事情尘埃落定,他才问出口。

  盛夏一怔。

  Emmm……

  她应该怎么回答呢?

  难道要直接说是系统任务要她这么做的?

  而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通过这段时间对系统的了解,她能确定这任务和主线有关系。

  主线是什么?

  是帮助崽崽健康成长,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份,最后登上帝位,阻止他黑化,做个好皇帝!

  让这个游戏世界步入正轨,正常运行!

  盛夏正想着,忽然,游戏界面云雾涌动,出现了熟悉的“回忆录”。

  上次出现“回忆录”,是那些仲泽衍小时候被仲婉欺负的画面。

  盛夏以为这次的回忆录也是仲泽衍小时候的事。

  可当画面出现的一瞬,她就发现不对了。

  画面里,卡通人物不是小人,而是个看上去玉树临风的少年模样。

  盛夏顿时睁大了眼。

  这是……崽崽长大后的模样?!

  她可爱萌萌哒的崽崽,长大后居然好像有点帅啊!

  虽然卡通形象看不出本来模样,但氛围感是不差的,气质清冷孤傲,眼眸淡如黑夜。

  小少年看着应该已经十六岁,站在侯府大门口,与侯府其他一众人等一起迎接着衣着华丽风光的镇国公夫人回门。

  镇国公夫人是……仲婉!

  盛夏仔细看着“回忆录”里的细节,发现这些画面,并非过去,而是未来。

  或者说,这是仲泽衍前世的故事。

  也就是游戏开局时所说的,仲泽衍弑父杀君登上帝位,成为一代昏君,搅地大齐王国民不聊生的那一世。

  前世,因为没有盛夏的干预,仲婉虽也曾与云宏产生私情,却并未曝光。

  苏氏及时发现了仲婉的心思,将苗头掐断,和这辈子一样的劝说,让仲婉的心动摇了。

  比起懵懂的初恋,贵女的身份、地位、都比和云宏的那点微弱的感情要重要。

  仲婉果断地斩断了与云宏的情缘,云宏失魂落魄,却也在云舒晴的劝导下,慢慢断了心思。

  而没了盛夏的干预,云宏没有摔在云家大门口,仲家自然也没有那般打云宏的脸。

  并未受辱,云父前世也不像这一世那般愤慨,便没有出去宣扬。

  这,就是蝴蝶翅膀轻轻一扇的威力。

  盛夏的推动,让这辈子的故事,大变样。

  可前世,仲婉和云宏的故事就此截止,却让剧情走向了另一条路。

  仲婉没有嫁云宏,也没有嫁大皇子,竟是嫁给了镇国公世子,成为了世子夫人。

  “回忆录”的画面一出,与此同时,还有一行史记浮现屏幕:

  天历四年,安宁侯嫡女仲婉十里红妆入镇国公府、嫁镇国公世子。天历七年,镇国公戍关战死,世子袭爵,仲婉成为国公夫人,受封诰命。

  而此时“回忆录”里的时间,则是天历八年的上元节,仲婉携镇国公回娘家。

  她眉如画唇点朱,眼底压不住的飞扬。

  国公夫人,一品诰命,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风光。

  仲婉回娘家的排场,哪怕隔着屏幕盛夏都能感受到盛大。

  好在,安宁侯府本也是极其显贵的门第,虽比起国公府略逊一筹,可天历八年的仲勋已入内阁

  ——没错,他又升职了。

  高嫁的女儿,能干的爹。

  安宁侯府在长安城,也是风头正盛,整个侯府意气风发。

  唯独最末端站着的少年,依旧朴素的衣着,身后空无一人。

  他微微垂着眸,看不清眸底神色,直到仲婉在婢女的搀扶下,从他身边走过,不小心被他身前的一颗石子给绊了下。

  仲婉只微有些踉跄,婢女便已将她扶稳:“夫人小心。”

  可仲婉还是沉了脸色。

  她冷眼一瞥,瞥到旁边的仲泽衍,嗓音淡淡,似是在说那险些害她摔跤的石子,又似是在说某些人:

  “我们偌大一个侯府,养的都是些什么闲人,明知我与国公爷今日回府,竟是连地都扫不干净。若是害的夫君摔了可如何是好。”

  她这话一出,四周皆是噤声,空气都仿佛凝固。

  “真是不长眼。”她冷嗤一声,目不斜视地携那年轻的镇国公从仲泽衍身前走过了。

  她一走,苏氏便扬着头走到仲泽衍面前吩咐,“今日晚宴你不必过来了。你向来不讨喜,别坏了我们家宴的兴致。”

  仲泽衍还是垂着眸,淡淡应了声,“是。”

  盛夏看到这,捏紧了拳头。

  坏,太坏了!

  这还是名门世家精心养出来的贵女呢,居然这么狗眼看人低。

  她家崽崽站在角落得罪谁了啊,她凭什么自己不看路差点摔倒,却迁怒到崽崽身上。

  盛夏正生着气,画面再一转——

  天历十年,镇国公府。

  深夜的主屋里,仲婉站在烛火前,展开一封信,看了足足半刻钟,震惊地回不过神。

  她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嘴里喃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不,决不能让人知道……”

  “……他得死,他必须得死。”

  仲婉捏着的信差点撕碎,脸上一片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