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别动。”他低声道-《重生后扑到权臣怀里哭,他红温了》

  他身形逼近,气息自肩侧罩下来,几乎将她整个笼在怀中。

  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指腹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就这样落在她肌肤之上。

  绦带被他一寸寸收紧。

  他动作很慢,不知是细致,还是故意放缓。

  指节滑过腰窝,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侧腰轻轻一收,绦带一紧,她不自觉地抽了口气,身子往后缩了缩,却被他扣着,退不开。

  “别动。”他低声道,嗓音贴着她耳边。

  沈明姝心跳“砰”地漏了一拍,睫毛颤着。

  立刻一动不敢动。

  像只被吓到了的兔子。

  江浔垂眸看着她,指尖把绦带尾端系好,是一个漂亮的小蝴蝶结。

  “好了。”

  他忽然收手,然后退了一步。

  男人炽热的温度一下散去,沈明姝怔怔站着,腰间空落落的,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此时她的耳根已红到发烫。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不过几息之间。

  只是沈明姝太紧张了,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眼中全都被放大,放大。

  她不知道他是认真在给她系腰带,还是在……欺负她。

  欺负……为什么她会用这个词?

  或许是因为很少有兄长主动为妹妹系腰带吧。

  这太私密,实在不该是兄长做的。

  可那是江浔啊……

  她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

  男人神色寡淡,衣襟整肃,姿态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

  眉宇间不见涟漪,看不出一丝情绪。

  沈明姝怔了怔,耳根更红了。

  估计是她想错了。

  江浔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才这般的。

  她正想移开视线,谁知江浔忽然偏过头来,朝她看了一眼。

  那眼神依旧克制,却沉静得像夜色里的水,深不见底。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沈明姝心头一跳,仿佛被他看透了心思,慌忙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搅着绦带。

  江浔唇角不经意地弯了弯。

  阿姝太小,她不懂这些。

  看不到他的心。

  也看不到自己的心。

  没关系,他会一点点教她。

  他的阿姝又乖又聪明,她很快就能学会的。

  就像现在这样。

  耳朵红红的,小脸也红红的。

  她的身体会告诉他……

  她学到哪一步了。

  沈明姝低着头,指尖还在轻轻搅着那根绦带。

  “那……”她轻声道:“那我明日就穿这个好了。”

  江浔点头,“好。”

  他忽地注意到她手腕处的一抹淡红。

  她搅绦带时,袖口滑落,露出来的。

  他走近一步,声音低下去,“怎么回事?”

  沈明姝怔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反应过来。

  他指的是那道红痕。

  “是萧峥。”她语气有些气愤,“今天我要走,他拽我,有点用力,硬生生拽红了。”

  她皮肤就是这样,稍微一碰就红,而且红痕很难消。

  江浔的脸色瞬间沉了。

  沈明姝想起今天的事情就生气,叽叽喳喳地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抬头才发现,江浔的脸色很不对。

  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像风暴来临前压下的夜色,沉冷而幽深。

  一种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冷戾。

  沈明姝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个表情,心头一慌,软声问,“阿兄,你怎么了?”

  江浔的神情迅速收敛,恢复到往常的平静克制。

  他低声道:“没事。”

  “你这红痕有些严重,今天要记得上药。”

  他自然是想亲自给她上药的。

  但今日的举动已经有些过火。

  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会把她吓跑。

  慢慢来……

  江浔又在小团斋坐了会,看到沈明姝上完药,才起身离开。

  他没有回听松轩,而是直接去了承文书院。

  张祭酒正倚着窗边慢慢品茶,忽听下人通报,“江大人来了。”

  他手一抖,盏中茶水险些洒出。

  张祭酒眉心一跳,将茶盏放下,还未稳住心神,人已跨进门来。

  男人一袭深墨常服,风骨卓然,气场沉静内敛,却让人下意识屏息。

  张祭酒连忙起身行礼,“下官见过江大人。”

  江浔却并未倨傲,抬手还了一礼,“张祭酒。”

  张祭酒看着眼前的青年,心头泛起复杂情绪。

  江浔曾经也是在承文书院读书的,他当时便看出,他并非池中之物。

  却没料到,短短几年,他竟已位列次辅,权柄加身,成为新贵。

  如今再见,竟已要仰视了。

  张祭酒稳了稳心神,语带试探,“江大人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江浔开门见山,“我听说,此次花神选的终试,有些不公。”

  张祭酒心头一震,江浔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这件事今日才查清,还并未传扬出去啊。

  江浔自顾自落座,侍从很快上茶,他指节轻扣茶盏,动作从容矜贵,毫无半分急迫之意。

  “这件事,张祭酒准备怎么处理?”

  张祭酒抿了下唇,神色有些为难。

  萧家是将门世家。祖上跟着太祖打天下,立了不少大功。原本朝廷要封他为萧国公,是萧老将军自己推了,说不图虚名,就求一个清白稳当。

  现在的“侯爷”这个爵位,说实话,是他们自个儿挑低的。

  如今萧侯爷执掌北军兵权,朝中多有忌惮。

  至于萧峥,年方十六便已立下战功,骁勇刚烈,天资极好。

  萧家人,天生就会打仗。

  萧峥威逼利诱两位夫子的事情是事实,但最终两位夫子也没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花神的结果并没有受影响。

  因此,对于萧峥的惩罚,实在是可轻可重。

  张祭酒一直没拿定主意,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两位夫子,自然是要离开承文书院的。

  但是萧峥嘛……

  江浔自然看出张祭酒的心思。

  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呵。

  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