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想把那滚烫的泪珠全都吻干净-《重生后扑到权臣怀里哭,他红温了》

  少女破碎颤抖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

  可江浔没有停。

  反而将手收得更紧了些,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

  掌心愈发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颤栗与依附。

  他低眸,看着她惊慌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只觉胸口某处柔软又滚烫。

  他喜欢她这样。

  毫无防备,全身心地倚赖着他。

  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他也贪恋得不想放手。

  快,再快。

  沈明姝还没反应过来,马速忽然加快,风声呼啸如箭,四野景色飞快掠过。

  她吓得脸色发白,指尖死死扣着他手臂。

  “江浔——!”

  风声扑面,她惊叫着,声音在马蹄声中支离破碎,眼角被刮得生疼。

  可他却仿佛听不见。

  依旧紧扣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压低身子,贴近她的后颈,呼吸急促灼热。

  沈明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声终于在他耳边炸开。

  “我怕……江浔,我怕……”

  她哽咽着,几乎连字都说不全了。

  她的哭声破碎,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剜进他心里。

  他猛地一勒缰绳,马身顿住。

  风停了,天地一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她止不住的啜泣。

  江浔低头看她,那张娇美的脸已哭得通红,睫毛湿透,泪珠一滴滴滚落,哭得喘不过气。

  “阿姝,”他嗓音低哑,压着颤意,“不哭了,是我不好。”

  他小心地将她搂得更紧,手掌覆上她颤抖的手指,声音低得近乎自责,“对不起……吓着你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沈明姝没有抬头,只是死死揪着他衣襟,手指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她哭得太厉害,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小兽,委屈得不行。

  “乖,阿姝不怕,已经停下来了。”

  他一边轻拍,一边低声哄她,“是我不好……不该吓你。”

  他像哄小孩那样,抱着她轻轻摇了摇,掌心一下一下抚着她背脊。

  江浔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可偏偏在这情绪深处,又悄然滋生出一点隐秘的欢喜。

  她在害怕,在发抖,却只能抓着他,依赖他。

  这一刻,她将所有软弱与无助,全都交给了他一人承接。

  此刻的她,彻底地,只属于他。

  江浔伸手,指腹拭过她眼尾的泪。

  那泪是温热的。

  热意顺着指尖一路爬上他的心口。

  他喉结微动,视线一点点下移,落在她湿漉漉的睫毛与颤抖的唇角上,生出几乎无法克制的冲动——

  想俯身,想亲吻……

  想把那滚烫的泪珠全都吻干净……

  只要再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点……

  可他终究只是顿了顿手指,将那股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

  今天已经太过火了,他不能再吓她了。

  他继续哄着,“我们不学了好不好,不学了,我们回去。”

  “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在他一声声轻哄中,沈明姝的哭声渐渐止了。

  她还埋着脸,抽气声却一声比一声轻。

  江浔掌心还搭在她后背,感受到她肩膀不再剧烈抖动,低声问,“好点了吗?”

  沈明姝没说话,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来。

  眼角红得发烫,睫毛黏着泪水,哭成小花猫了。

  她吸了下鼻子,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那你以后……不能那样了。”

  沈明姝看着他,心跳还没缓过来,脑子却一点点地开始转了。

  他刚才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她从没见过江浔那样。

  就像……就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害怕的,害怕到再也不理江浔。

  现在不会这样了。

  不过,还是有点被吓到。

  江浔在她的印象里,是最严肃守礼的,做事情从不逾矩。

  但是最近,他越来越不一样了……

  沈明姝抿了下唇,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

  江浔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不会了。”他郑重地应她,“以后都不会了。”

  他还会的。

  不过会换种方式。

  沈明姝眨了下眼,像是在认真确认他的诚意。

  江浔看着她,又重复道:“我保证。”

  保证还会继续的。

  沈明姝这才满意点头。

  江浔低声道:“我抱你下去。”

  说着,他翻身落地,站定后他朝她伸手。

  “下来。”

  沈明姝咬唇,伸手搭上他的肩,身子慢慢倾下去,腰间忽然一紧。

  江浔一手揽住她,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可沈明姝刚才哭得太厉害了,又紧张又害怕,此刻脚下根本没有力气,一着地,便崴了脚。

  “嘶——”她低低抽了口气,没站稳,整个人一下子又跌进了江浔怀里。

  他立刻扶住她,“怎么了?”

  “脚……有点扭了。”

  江浔蹙了眉,直接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阿兄!”沈明姝惊得伸手搂住他脖子,低声抗议,“我能走的。”

  “等会我看看,若是真的崴脚了,这样走一路,会更严重,半个月都下不了地。”江浔淡声道。

  沈明姝被吓着了,不敢再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不远处,姜鸳正策马驰骋。

  她一身月白骑装,乌发高束,一缕青丝自鬓侧垂落,随风微扬。

  眉目间风骨清峻,神色淡如霜雪。

  她策马而行,身影与疾驰的白马融为一体。

  如同天上奔月的嫦娥,皎洁而孤傲,不容世人靠近。

  姜鸳勒住缰绳,青骢马高高扬起前蹄,在原地踢踏了两下。

  她微微侧首看向四周。

  没有看见人。

  此刻偌大的马场上,只有她一个人。

  不是说去学骑马了吗?

  学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