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顺着他指节摩挲了一下-《重生后扑到权臣怀里哭,他红温了》

  沈府,暗室。

  火光昏沉,映出墙上斑驳的光影。

  江浔踏入时,一个男人正坐在木椅上出神。

  听见脚步声,男人立刻起身,恭敬行礼,“江大人。”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忠厚的脸。

  正是葛通。

  “起来吧。”江浔淡淡道。

  木屋里失踪的那个“葛通”,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替身而已。

  这么关键的人物,他自然是要留有后手的。

  一个假葛通就已经引得背后那人这么着急……

  甚至不惜暴露的风险,亲自布局,刺他性命。

  江浔居高临下地看着葛通,“你知道多少?”

  葛通神色凝重。

  “当年江大人写了一封密折,揭发了一桩涉及盐税巨额流失的大案,牵扯到一个大人物。”

  “后来,密折丢了,江家也被灭门,沈大人一直在查这件事。”

  “那封密折,被沈大人找到了。”

  江浔声音低沉,“密折呢?”

  葛通低下头,苦笑着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没有落到那人手里。”

  ——

  沈明姝戴着斗笠,从后门偷偷摸摸溜出府。

  半个时辰后。

  她在城西最大的书肆里,捧着一大堆被油纸包好的话本子。

  她以前看的话本子还是太含蓄了,应对不了江浔。

  她要看点刺激的!

  什么洞房夜话,春闺密事,艳情问答!

  誓要把江浔撩到面红耳赤,跟她求饶!

  学!通宵学!

  但沈明姝没想到,第一个面红耳赤的竟是她自己。

  她看了一个晚上。

  看得小脸通红。

  哎呀呀,男女之间……

  怎么有那么多羞羞的事情啊。

  而且,她们是怎么做到在那种姿势下,还能说出这么多话的?

  沈明姝一直看到清晨,才睡着。

  身边摊着七八本话本子,封皮一个比一个不堪入目。

  定南侯府。

  林青妍坐在榻上,慢悠悠喝着茶。

  她如今所住的,所用的,都比之前好上百倍,千倍。

  她再也不是那个出身卑微的林家小姐了。

  而是定南侯府的女儿。

  章夫人也把她记在名下,说出去,也是嫡女。

  比沈明姝那个无父无母的,不知道强上多少。

  一旁的小桃抱着一摞新来的请帖,递上来。

  “小姐,今日又送来了好些请帖,都是世家小姐们举办的宴席。”

  林青妍将茶盏搁下,眼尾一扫,“拿来。”

  小桃将盒子打开,露出里头叠得整整齐齐的数十张请帖。

  上好的云笺纸张,缀金描银。

  林青妍漫不经心地挑出一张。

  以前,她想去这些地方而不得,现在都一个个送上门来了。

  书房内。

  定南侯翻着手中折子,神色不定。

  最近朝局微妙,他又刚刚回京,地位不稳,需要有人帮扶。

  孟国公是三朝元老,颇受陛下信任,朝中各派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若能与他攀上关系,侯府在朝中的根基便能更稳。

  可是要怎么攀呢。

  侍从知道他心中忧虑,见状出声道:“侯爷,若真想与孟国公交好,不如联姻?”

  定南侯抬起头来,目光微亮。

  侍从见他有意,赶忙补充道:“孟国公方才丧妻,如今府中诸事皆由管家料理。虽小妾、通房众多,可正妻之位空着。”

  这是个机会。

  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孟国公毕竟年纪太大,无论哪个女儿嫁过去,都是委屈了她。

  紧接着,又想到,他供她们吃穿用度这些年,也该为这个家做些贡献了。

  “也罢,”他低声道,“不白养她们一场,总得有用处。”

  沈府。

  沈明姝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清晨睡了一会,就被小棠叫醒,要准备出发去瞻园了。

  她打着哈欠坐在绣凳上,任由春杏为她梳发髻,梳到一半,瞻园派人来传话。

  柳夫子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了,今日不用上课了。

  沈明姝如蒙大赦,立刻扑到床上继续补觉。

  这一睡,就一直到傍晚才睡醒。

  清醒后,她唤了春杏进来。

  “小姐醒了?奴婢这就伺候您更衣。”

  沈明姝立刻问道:“阿兄回来了吗?”

  经过一晚上的苦学,她现在已经懂得很多啦!

  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

  听松轩。

  江浔坐于檐下石案旁,清和正在禀报。

  “大人,消息刚刚传来,太子和三皇子已经启程离京了。”

  “这下,京城总算能安生些时日了。”

  说完,清和忍不住心中感叹。

  他原本以为,大人这次意外受伤,必定会打乱许多布置。

  可谁能想到,大人竟能反将一军。

  利用这次受伤大做文章,直接把太子和三皇子搞出了京城!

  不愧是他家大人啊!

  这一出去,太子和三皇子估计要到年底才能回来了!

  “阿兄!”

  江浔抬眸,循声望去。

  沈明姝穿着一袭藕荷色襦裙,眼眸亮晶晶的,就这样朝他奔来。

  眨眼就到了他面前。

  “阿兄。”她又笑盈盈地唤了一声。

  “嗯。”江浔淡声应道,“你今日来,有事吗?”

  清和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大人,你真的还要这样吗?

  到时候二小姐真生气起来,移情别恋,你哭都没地哭。

  沈明姝却已经不在意江浔的态度了。

  他越疏远,就越证明,他隐瞒的那件事有多严重。

  她就更不能退缩!

  沈明姝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我是来请阿兄指点的。”

  “我学鞭子已经两个月了,但有一个动作一直学不会,我夫子说,我手腕用力不对。”

  “我想让阿兄帮我看看。”

  江浔薄唇微动,“让你夫子教你。”

  “她生病了。”沈明姝脱口而出。

  江浔:“那等她回来。”

  “她一时半会好不了。”

  沈明姝立刻接道,“我昨儿还特地让春杏给她送了药,是风寒咳得厉害,至少十日半月不能吹风。”

  江浔:……

  沈明姝见江浔不应声,眼睛一转,开始哭唧唧道:“阿兄,我学鞭子就是为了防身的。可现在有一个动作一直学不会,要是真遇上危险,我根本保护不了自己,要是遇上刺客,或者是匪徒……”

  “好了。”话没说完,江浔便打断了她,无奈道:“我教你。”

  沈明姝眼睛顿时弯了起来。

  一炷香后,沈明姝拿着鞭子,江浔站在她身后,指导动作。

  “发力不对,再来。”他语气冷淡道。

  沈明姝握着鞭子,苦恼道:“我实在学不会,阿兄你走近些嘛,教教我。”

  江浔眸色沉了沉,却还是向前走了一步。

  抬手覆在她握鞭的手上,耐心道:“看着,我带你做一遍。”

  可就在他要引她发力那一瞬。

  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反扣住了他的手背。

  指尖像羽毛似地扫过他的虎口,又顺着他指节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