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想通了好,家财万贯-《大唐:上任京州尹,皇帝求我贪赃枉法?》

  张去逸撇嘴道:“少来这套!你我心知肚明,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开个价吧,只要不过分,老夫都认了!”

  陈行云闻言,故作沉吟,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在心里盘算着,这张清的罪行,按照大唐律法,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眼下皇帝明显不想把张家往死里得罪,自已也不好做得太过。

  不如就敲他一笔,也算给那些受害者一个交代。

  “郡公家大业大,不如就这个数吧!”陈行云朝着张去逸伸出三根手指,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张去逸看见那三根手指,脸色瞬间就变。

  他猛的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身后的椅子都被带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三万两白银?”

  张去逸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指着陈行云,难以置信的咆哮道:“你这是抢钱呢吧?”

  什么玩意儿?

  三万两?

  陈行云端起酒杯正准备喝,听见这个数字,一口酒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我靠,看来这个价格是开低了!

  他原本想的是三百两白银,谁知道这张老头脑补能力这么强,直接给翻一百倍!

  不行,不能露怯!

  “国丈大人,您这话就说得不对。”

  “令侄孙可是驸马之尊,身份何等金贵?三万两,买他一条性命,难道还贵吗?”

  张去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行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

  陈行云见状,心中暗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便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摆了摆手。

  “罢了罢,看在国丈大人一片爱侄心切的份上,本官就给您打个对折。”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张去逸眼前晃了晃。

  “两万两?”张去逸的脸色稍缓,但依旧觉的肉痛。

  陈行云摇了摇头道:“国丈大人,您再好好想想。”

  张去逸皱着眉头,试探性的问道:“一万五千两?”

  陈行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不过,那些被令侄孙打伤的百姓,医药费,抚恤金,总得给吧?凑个整,一万五千二百两,如何?”

  张去逸的嘴角抽搐一下,跟这个姓陈的耗下去,天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涨价。

  “好!就依你!”张去逸咬牙切齿的道,“老夫认栽!”

  效率倒是挺快。

  没过多久,几个下人就抬着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走了进来。

  箱盖打开,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在灯火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地光芒。

  “陈大人,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张去逸当场把银子付清,声音冰冷。

  “国丈大人爽快!”

  陈行云含笑道,“您放心,待我回去,立刻就签发文书,明日一早,您就能在府上见到令侄孙。”

  说完,他便站起身,对着张去逸拱了拱手。

  “酒也喝,事也办,下官就不多叨扰,告辞!”

  陈行云一挥手,几个随他同来的衙役立刻上前,嘿咻嘿咻地抬起那几个装满白银的箱子,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张府。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去逸气得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陈行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

  京兆府。

  陈行云搬着箱子离开张府,回到自已的府邸。

  管家福伯看见陈行云带着这么多白银回来,先是愣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

  他快步迎上前来,看着那几个大箱子里晃眼的白银,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少爷!您……您这是……”

  福伯老泪纵横,他用袖子擦着眼角,声音都有些哽咽。

  “您可算是想通,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

  陈行云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福伯这副模样,不由得问道:“福伯,我想通什么了?”

  福伯一把拉住陈行云的手,有些心疼的道:“少爷,您还跟老奴装呢!”

  “老奴知道,您是个有抱负的好官,可这世道,清官难做啊!”

  “这京兆尹的位子,就是个肥得流油的职位,以前那些大人,那个不是捞得盆满钵满?”

  “咱们不能太死心眼,该贪的钱,还是得贪!”

  “不然以后老,拿什么回乡享受?总不能两袖清风地回去喝西北风吧?”

  管家这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

  他立刻就招呼来家里的下人,准备清点银子。

  “快快快!都过来搭把手,把这些银子清点一下,登记造册,好入库!”

  陈行云听得是哭笑不得,连忙上前阻止。

  “等等!福伯,都住手!”

  他一脸无语,开口说道:“谁说这银子要入库了?这银子还得送出去。”

  “送出去?少爷,您这是要巴结上官?”福伯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

  “哎呦,这种事您交给老奴办就行了!”福伯立刻拍着胸脯,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

  “您说,打算送谁家?是送中书令府上,还是御史台那边?老奴有的是法子,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银子送出去,绝不会留下半点把柄!”

  陈行云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无奈。

  他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已的头顶。

  福伯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看,看见的是房梁,顿时满头雾水。

  “少爷,这是何意?”

  陈行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福伯耳边炸响。

  “我要送的,是当今圣上!”

  “什么?”

  福伯听见陈行云的话,整个人都懵。

  “少爷,您方才说什么?您说要把这些银子……送给当今圣上?”

  他声音都在发颤伸出手,想去探陈行云的额头。

  “少爷,您莫不是发热说胡话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是您拿命换来的!怎么能说送就送?”

  “老奴这就去请大夫!您一定是病,病得不轻!”福伯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跑。

  “回来!”

  陈行云哭笑不得,一把将他拉住,“福伯,你家少爷我好的很,没病也没疯。”

  他拉着福伯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福伯,这里面的门道,这就是你不懂。”

  “上面地人没喂饱,底下地人是吃不到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