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手术-《被辞回家,一不小心承包整座大山》

  陆沉看了看时间,结束了一天的直播,将团子一家安排进屋子,熄灯睡觉,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

  夜深人静,紧挨着狼后的狼王,静静的盯着狼后,不停的舔着狼后的颈毛,寝食难安。

  ......

  在鸡鸣声中,唤醒了村庄。

  陆沉从屋里将碾好的酒米淘洗起来,熟练的过几遍水泡了起来。

  简单的吃完早饭,带着饭盒前往救助站。

  “李教授,早饭来了。”

  自从陆沉说给带饭,李教授整个人都好了很多,生活多了一点期待感。

  吃完饭,两人就里面着手准备手术室,一墙之隔的狼王此时内心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一阵刹车声出现在了院子门口。

  “他们来了。”

  两人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热情的迎了上去。

  先下来得年轻人,完全没有矜持感,直接给了陆沉一个热情得拥抱。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们这么早就到了。”

  “主播,我们又见面了。”

  陆沉没想到是熟人,还是袁老的学生了。

  “好久不见,第三次见面了。”

  寒暄一会,三人合力将尾箱的设备和血浆以及药品搬进了屋子。

  该有的物资都准备好了,就等上台了,一切顺利。

  “你们俩还没吃饭吧,刚好准备了两份。”

  两人为了吃上陆沉做的早饭,特意空着肚子天还没亮就出发,就等陆沉主动问起。

  “太好了,我们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主播,真贴心。”

  狼王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搬了一趟又一趟的设备,心里不由得绝望。

  这是多么严重的病才会如此大张旗鼓!

  陆沉也注意到了狼王的状态。

  “傻狼,想什么呢?”

  “这些都是你媳妇的保证,证明你媳妇还是有救,要是真的无可救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出现。”

  “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媳妇树立信心,你总不能先气馁。”

  狼王哀伤看着陆沉,

  “嗷呜?”

  多久做手术?

  “今天下午。”

  “呜呜呜~”

  还没等陆沉站起身,被狼王用爪子制止了。

  先别走,能不能让我将孩子带给她看一下。

  狼王冲着不远处趴着的孩子们仰了仰下巴,示意陆沉道。

  说完,

  仰起了头。

  陆沉看着狼王,这是要把眼泪水憋回去的节奏。

  唉,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在爱的面前,它们都有一样的情绪。

  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担心小狼崽怕生,母子是待在一起的,后来就分开了;因为狼后身上无时无刻不插着管子,就将小崽子们单独放在一边,它们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了。

  “呜呜~”

  这有可能是它们最后一面。

  也可以给她一点念想,她舍不得就会留下来。

  “嘿,你这家伙不愧是狼王,还挺聪明的。”

  小狼崽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颠颠的朝狼爸跑来。

  “呜呜~”

  呼呼,爸爸哭了

  狼王轻轻给了一巴掌,

  “嗷呜!”

  沙子进了眼!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哭。

  带着小崽子,进了房间。

  狼后正安静的趴在垫子上,半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从轮子滚动到听不清的细细碎碎声,再到门口充满活力的蹬蹬声。

  “吱呀~”

  狼后慢慢得支起身子,抬头看去,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陆沉和狼王谁都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着。

  小崽子看着躺着的熟悉身影,撒丫着朝狼后冲了上去。

  这段时间小崽子吃的好,喝的好,已经达到正常水平,毛茸茸的,圆头圆脑。

  狼后看着自己大变样的娃,眼里满是感激。

  比跟着自己的时候健康多了,它们好像变得正常了,活力,强壮,生机。

  “呜呜!”

  妈妈,我好想你,想跟你贴贴!

  小崽子们围着妈妈奶声奶气的叫着,狼后感受着身体各部位蔓延的麻麻的感觉。

  小崽子们的热情根本招架不住,一阵无措,看着狼王。

  毕竟从孩子生下来,自己根本没有尽好一个母亲的责任,也不知道如何与孩子相处,难为情。

  狼王朝着狼后做出亲亲的动作,挥舞着爪子安抚。

  狼后学着狼王的样子做了起来,越来越熟练,缓缓低下头,用鼻子轻嗅着小崽子们,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在诉说着思念。

  陆沉将狼王推了一把。

  你不一起?这个时候还难为情上了?

  陆沉看着温馨的一家,轻轻扬起了嘴角,也不出声打扰。

  总算少了一点丧了!也不算留有遗憾。

  过了一会儿,狼后精神明显变差。

  陆沉轻声提醒:“差不多了,让她好好休息,下午准备手术了。”

  狼王看了看妻子,不舍地叼起小狼崽们,退出了房间。

  “嗷呜~”

  晚点见~

  ......

  下午吃完饭,神色严肃的四人穿好无菌服,戴好手套,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内气氛紧张而严肃,各种仪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

  狼王在门外焦急地踱步,时不时透过玻璃看向里面。

  四人深吸一口气,陆沉对自己的技术和操作相当有把握,在脑子将所有的步骤复盘了一遍。

  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已经麻醉睡着的雌狼,又看了看在外面翘首以盼的狼王,定了定心神,捏着手术刀剖开了腹部。

  挪开内脏,一颗肿胀的肝出现在眼前,上面布满了鼓包,以陆沉的视力隐约间还能看见动来动去的虫,表面全是囊肿,而下面的基本已经坏死泛着白,比影像上看上去更严重。

  协助的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还有的救吗?还有必要吗?

  陆沉愣了片刻,又看了看门外徘徊的狼王,划开了今天的第二刀。

  谁也不知道陆沉当时想了什么。

  切除坏死的部分,一下去了肝的一半。

  接着就是切囊肿,刮,一层、一层,又一层,数不清刮了多久,站着的三人都快支架不住。

  陆沉动作没有一丝多余,干净利落。

  谁也没有打扰陆沉,全神贯注的欣赏着刀尖的艺术,配合的有条不紊。

  这一站直到深夜,月上柳梢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