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蛮首领不肯停2-《黑化病娇男配你不要?那归我了!》

  黑岩基地的中心区,是一栋孤零零矗立着的金属建筑,像一柄插进大地深处的利刃。

  这里没有守卫,也没有巡逻队,四周空旷得甚至有些诡异,只有一些不起眼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攀附在建筑的墙角和地面的缝隙里。

  在末日,绝对的安全等同于绝对的危险。

  这里是首领顾惩的住所,也是整个基地的禁区。

  顾惩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感知到了。

  一个脚步声,很轻,正不急不缓地朝这边靠近。

  他没有睁眼。

  攀附在建筑外墙上的藤蔓是他的眼睛,是他的神经末梢。

  在他的感知里,那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没有丝毫异能波动的女人,孱弱得像一只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蝴蝶。

  大概又是哪个不知死活,想靠身体换取资源的女人。

  这种事在末日里屡见不鲜,在他成为黑岩基地的首领后,更是有无数男男女女试图用各种方法爬上他的床。

  烦不胜烦。

  顾惩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股戾气。

  自从上次他把一个自荐枕席的男人从这栋楼里扔出去,摔断了双腿之后,已经清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想到今天又来一个。

  是了,下午的例行汇报里提过,今天基地接收了一批从外面来的流浪者。

  新来的,不懂规矩。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顾惩依旧没动,他等着那个女人知难而退。

  可几分钟过去了,外面的人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么安静地站着。

  这份不同寻常的耐心,反而勾起了他一丝微末的兴致。

  紧接着,“笃、笃、笃”,敲门声响了,不轻不重,礼貌而疏离。

  顾惩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耐。

  他决定亲自去警告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她明白,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他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宽肩窄腰的身躯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麦色的皮肤上遍布着新旧交错的伤痕,左边眉骨到脸颊那道狰狞的疤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兽。

  “咔哒。”

  门锁被打开。

  顾惩拉开门的瞬间,预想中的酸腐气味并未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淡的、皂角混合着某种花草的清香。

  然后,一张脸撞入他的眼帘。

  那是一张过分精致美丽的脸。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走廊里像是在发光,洗得半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水汽氤氲了她清澈的眼眸。

  她穿着一身最普通的棉布衣裙,却掩不住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娇贵。

  她就那样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出他凶恶的身影。

  她似乎被他脸上的伤疤吓到了,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咬住了嫣红的下唇,像是受惊的小鹿,脆弱又可怜。

  可她的眼神,却直直地迎着他的,没有半分躲闪。

  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孤注一掷和某种决心的眼神。

  顾惩活了二十几年,见过无数张脸,却没有一张能像眼前这张,只一眼,就让他心里那头名为破坏和占有的野兽,蠢蠢欲动。

  他所有的不耐和戾气,在闻到那股干净的香味、看到这张脸的瞬间,便烟消云散。

  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把她赶走。

  既然不想,那就留下好了。

  “有事?”他开口,声音比砂纸还要粗粝,带着一股血腥的铁锈味。

  沈栀的心跳漏了一拍。

  眼前的男人比系统资料里描述的更具压迫感,那道贯穿了半张脸的伤疤,让他看起来像是能徒手撕裂丧尸的怪物。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藏着尸山血海。

  她放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稳住心神,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用一种带着颤抖却又故作镇定的语调说了出来。

  “我……我没有异能,在基地里……活不下去。”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我看见了兑换处的价格,我什么都换不起。”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我听说,您是这里的首领。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能活下去。”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极轻,却像一根羽毛,精准地搔在了顾惩的心尖上。

  “什么都可以?”顾惩的视线变得露骨起来,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从她白皙的脖颈,到纤细的腰肢,再到被布料包裹着的、依然能看出窈窕曲线的身体。

  沈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就看你的诚意了。”顾惩言简意赅地道,侧身让开了路,“进来。”

  这就……同意了?

  沈栀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甚至做好了被他粗暴地扔出去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她走进屋子,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线和声音。

  房间里很空旷,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具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冷硬得像个牢笼。

  顾惩没有开灯,只是走到那张沙发上坐下,双腿敞开,姿态随意而张狂。

  他的目光,像实质的钩子,牢牢地锁在沈栀身上。

  黑暗中,那道视线带来的压迫感被放大了数倍。

  沈栀定了定神,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

  她知道,从她踏入这个房间开始,主动权就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相隔一步的距离停下。

  然后,当着他的面,她抬起手,将挽起一侧的湿发拨到耳后,露出了完整的、光洁的侧脸和脖颈。

  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却带着无声的引诱。

  顾惩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见他没有反应,沈栀干脆心一横,膝盖一弯,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住。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腿部肌肉的坚硬,以及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的体温。

  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铁锈和泥土的粗犷男性气息,此刻变得无比清晰,霸道地侵占着她的所有感官。

  顾惩垂眸,看着坐在自己怀里、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女人。

  她那么小,那么软,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把她的骨头捏碎。

  那股干净的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像最致命的毒药,让他体内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

  “首领,”沈栀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却又异常清晰地响在这片死寂里,“我干净吗?”

  她抬起手,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与他麦色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的指尖很凉,像一块上好的美玉,所到之处,仿佛能点燃一片燎原之火。

  顾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出布满厚茧和伤疤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腰。

  那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就样?”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像一头被惊扰的野兽,在发出危险的警告。

  沈栀没有回答,反而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大胆地向上,轻轻抚过他粗糙的下巴,最后停留在那道狰狞的疤痕上,细细地描摹着它的轮廓。

  她迎上他幽深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又甜又凉的弧度,吐气如兰,“我在努力……取悦您。”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俯下身,温热的唇瓣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低语:“您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