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黑珍珠哭唧唧-《星际兽世:做国妃后我被团宠了》

  布契礼缇一直想在车上和昙露说说话。

  但昙露被自家夫侍围着,要么喂水果,要么喂茶,要么就开始进行一些无伤大雅的挑逗,迷得昙露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的。

  布契礼缇再蠢都能看出,神官们再阻扰自己和昙露亲近。

  呵呵,连国后圣下都如此。

  看来雄性的忮忌心,连神官和国后都无法免俗。

  好吧,那暂且忍耐吧。

  布契礼缇按捺内心的爱意,坐到了座椅上,开始和银卯聊天。

  银卯瞬间切换状态,也是游刃有余。

  毕竟兔兔只有在爱情里才是笨蛋小丑呢。

  昙露本来还是有点饿的,硬生生在下车前被喂到有点撑。

  而下车她又是被一组神官扶着下车了——左边哈提斯,右边青眠苔。

  两个雄性就是把昙露直接抬下车,昙露回头看布契礼缇的机会都没有。

  来到点燃圣火的圣宫,早已换好衣服的皇帝娲玄笑道:“昙露,你好。”

  昙露下车后,其实神官们已经主动按照尊卑排列好队形,银卯也跟在昙露始终慢一步的后面,哈提斯也走在末端。

  而布契礼缇是救了国妃的贵客,跟在了银卯后面。

  迦哈丁也随侍。

  风璘也很快到来:“国妃冕下。还有欢迎您的到来,哈图砂的纳西耶殿下。”

  “拜见大巫贤阁下。”

  布契礼缇和迦哈丁一起行礼。

  这次是双神教联合围剿月月蚀教,圣火仪式由国妃和皇帝一同完成。

  圣火在火炬台上燃烧的那一刻,火光照亮昙露的脸。

  而在前观礼的布契礼缇却凝望着昙露的面孔,只觉得也有一把火在自己心里燃烧。

  这把火让他心脏狂跳,蒸干他的口腔,让他不自觉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他好像要精神暴动了。

  “胜利永远属于甘渊!母神赐福甘渊!”

  昙露和娲玄一同宣布。

  下面的人们也一同重复:

  “胜利永远属于甘渊!母神赐福甘渊!”

  甘渊的狂欢庆典也随着圣火点燃而开始。

  布契礼缇也忙着去和其他人交际了。

  手中酒杯换了一杯又一杯,日光到灯光轮转,眼前的笑脸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最后站在了千月宫内。

  还是没有。

  冕下没有来。

  布契礼缇眼中闪过失落。

  他想起今天去皇宫参加宴会时,也看见一名头戴银纱珠饰,手戴月光石银手钏,不仔细看都貌美惊人的年轻公子。

  听说,那是皇室要嫁入千月宫的三皇子,已经确认婚期,国妃已经赐下信物。

  按照甘渊的习俗——他们度过一夜了啊。

  布契礼缇心头酸涩。

  不行,越想他越懈怠了。

  布契礼缇从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卑劣过。

  婚约都没有,也没有像神官一样有理所当然亲近她的身份,仅仅是附属国的王子,怎么配得上她呢。

  该放弃吗?

  该放弃的吧。

  布契礼缇心里举起的气一点点泄掉了。

  就这样吧。

  布契礼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去吹吹风。”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布契礼缇头脑晕乎乎的,还有点痛。

  他抬手,让迦哈丁不要再跟着,就一个人去花园里散步。

  布契礼缇觉得,这里和哈图砂不像。

  也许是这里格外凉爽,也有月神的赐福,格外让人平静。

  布契礼缇记得,自己曾经在这里被昙露所救。

  那个时候的昙露……

  真是令人心醉,让人无比有安全感。

  “……布契礼缇殿下?”

  是昙露温和的声音。

  布契礼缇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你又不舒服了了吗?”

  昙露伸出双手。

  一如昨日重现。

  昙露的手碰上布契礼缇的脸,是温软的。

  布契礼缇蓦然流下眼泪。

  “怎么了?”

  昙露见布契礼缇一个人落寞地在花园里走,心生担心,就跟了上来。

  说要是真的又被下毒什么的,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昙露不可能视而不见。

  昙露抚摸布契礼缇的脸,是想给他一点神力。

  谁知,布契礼缇修长的手抚摸上昙露的手背。

  他透过泪花,只觉得昙露的身影如此朦胧。

  这是梦吧?

  冕下一直在忙碌,怎么会来见自己呢?

  “你还好吗?为什么哭了,又有人欺负你?”

  听着昙露担忧自己的话语,布契礼缇的泪水止不住。

  除了迦哈丁,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布契礼缇了。

  “……没有。我只是……想见您,可是见不到您。”

  他深目高鼻,五官立体深邃,透明的泪水在布契礼缇深色皮肤上流淌,像是即将化为琥珀的树脂。

  昙露其实也不是说欣赏不来布契礼缇的美貌,恰恰身边的后宫都是白色皮肤,昙露更容易注意布契礼缇这样的黑珍珠。

  而她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布契礼缇的好感。

  只是昙露认为布契礼缇的这种好感有些麻烦。

  布契礼缇许下不婚誓言,那么如果布契礼缇真的成了她的后宫,昙露会有种麻烦的感觉。

  毕竟布契礼缇本身属于野心勃勃的类型,要是进入千月宫,就会失去权力,成为一只金丝雀,昙露那堪称虚伪的良心会觉得不安。

  也许是曾经自己也被昙父视为联姻棋子,昙露某种角度上还是能理解为什么布契礼缇许下不婚誓言。

  不想被摆布,不想被物化,想要获得主体性。

  还有想获得权力。

  她叹了口气,用袖子去擦擦布契礼缇的眼泪:“……我没有刻意避着你。布契礼缇。”

  她少见地没有加了殿下的后缀。

  “你去洗洗脸吧。你喝醉了。”

  “不要。我不想去。”

  布契礼缇是酒劲上来了,也开始执拗脾气,握住昙露的手不肯松。

  昙露觉得醉酒的非自家雄性握住自己的手有些麻烦,刚要挣脱,就被看出意图的布契礼缇抱住了。

  “请您原谅我的失礼……但是我实在无法忍耐了!”

  昙露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濡湿。

  “我该如何是好……请您给我一点垂怜吧。给我一点指引,让我不要如此痛苦……”

  布契礼缇无法再遏制自己的心情。

  什么体面,礼仪,脸面,他都不想要了。

  他只是一个雄性,想要被心上人爱啊。

  昙露被布契礼缇抱住,被吓到。

  正想办法摆脱醉鬼,就听到风籁心碎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