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释放出心底深处的恶-《疯批少帅的心头娇》

  “哈哈哈,说嘛!我特别喜欢听。”

  耳边传来的声音,仿佛十八层地狱里钻出来的一般。

  一股寒意从她的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花鼓愣愣的抬头,耳边爆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眼前一片模糊她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复杂的眼神儿,轻佻冷漠的语气。

  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感,让她头晕目眩。

  这那里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柳音音,分明是江湖上翻手为云的恶魔变态。

  “怎么,我划伤了你的脸,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嘛?”

  她狞笑着,从一旁,拿了一根枯树枝紧接着又说:“看来是要劳烦我,帮你瞧瞧了。”

  “你住手,我,我能听的到。”

  花鼓抖如筛糠,急急地说道。

  冷汗凝结成线,混着胶粘的血悄然滑落。

  再配上她那双惶恐的眼睛,更加狼狈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柳音音嘴角扬了扬,抬手将她扔到了一旁。

  软绵的身子,就像一只随风而逝的枫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瘫着不动弹了。

  花蕊滴溜溜着一双眼眸,尝试着想去搀扶花鼓,被柳音音一个眼神杀瞧了过去,也就没了什么动静。

  整张脸,憋的通发着紫青色。

  满意,甚是满意。

  柳音音寻找了一个石凳,单腿放在另一侧的石头上,潇洒的坐了下来,随意抓了抓额前的一缕碎发,吹了吹,模样就变得俏皮可爱了起来。

  在花鼓和花蕊看来,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

  花鼓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烈的疼痛感袭来,才让她恍惚这并不是一场噩梦。

  极尽讨好之能事,脸上露出谄媚之色。

  “阿音,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要对我们下死手呢?”

  “哦?”

  柳音音侧身看向她们。

  吓得二人当即摊在了原地,不敢看她:“是,我承认我们之前总是欺负你,但是那不是因为年纪小,想和你逗着玩儿吗?”

  她听到了耳朵里,耻笑这两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说。

  幼年的时光里,她们对自己打耳光是家常便饭,甚至会拿着竹签子戳她的皮肉,还捂着她的嘴。

  天气炎热的时候,两个人仗着自己水性好,总是在她路过池边的时候,拖她下水,把她摁在水里边呛水。

  冬天,向她的棉被里灌水。

  当奴才久了,心中总是有发泄不出的怨气,而她就是她们很好的出气筒。

  闹着玩儿?

  柳音音笑了,问她们:“那么我这次同你们闹着玩儿,你们可欢喜?”

  “阿,阿音我们错了好不好?这样,以后在府上我们就是你的奴婢,只要你玩儿的别过火,怎么使唤我们都行。”

  花鼓颤颤巍巍的说道。

  她自幼就是一个擅长见风使舵的人,眼看现在局势不利于自己,犯不上拿自己的血肉之躯,送过去给她出气。

  忍一时风平浪静,皮肉不受苦。

  花蕊不服气,怔怔地看着花鼓:“咱们听她的?”

  花鼓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使眼色,花蕊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是。

  想来,在容府大院里,自己敌人太多。

  多两个跟班儿走狗,何尝不是好事。

  且不管这两个人是不是真心……

  即便不是,她也有办法,吓破她们的狗胆。

  “那就谢过两位姐姐了。”柳音音客气道。日后日子还长着,弄成这样也不是她想的,给个台阶下,是必须的。

  两人嘴角抽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许久,也听不到有什么动静,花蕊怯生生的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

  柳音音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还贴心的让出了道路。

  她们哪敢从她身边过,都撒丫子返回原路跑了。

  一溜烟儿,跑的极快……

  瞧着瞧着,柳音音嘴角的弧度加深,她拍了拍双手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心中甚是晴朗。

  本是出来散心的,遇到两只狗,费了一番心力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舒展禁锢后,柳音音觉得通体舒畅。

  感觉还可以玩儿上好半晌,这一刻心中的恶魔魔咒也像是都打开了。

  *

  话说两头,花鼓和花蕊偷偷摸摸从后院回到府上后,花蕊在房间里给花鼓上药:“咱们两个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她的脑袋到现在都是晕晕的,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被昔日小怂货被痛打一顿。

  往日那个贱丫头,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恨不得能一只手都捏死了她。

  今天怎么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

  花蕊想的出身,手上没主意好力道,指尖如同一把削尖的利刃一般摁在了花鼓脸上的伤口处。

  “嘶——”

  花鼓疼急了,呲牙咧嘴一把推开了她。

  力道之大,直接把花蕊推了一个踉跄,一头撞上了一侧的柱子。

  她捂着额头,双眼难掩怒色,瞪着花鼓:“你冲我使什么劲儿啊!你看你,我都流血了。”

  “你还说,那丫头对我下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花鼓提起来,气儿就不打一出来。

  她就不信了,如果她们两人联手,她能吃那么大的亏吗?

  这一脸的伤痕,治不好,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下疤痕。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未出阁,到时候这一辈子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我怎么帮你?你没瞧见她像是鬼附身了一样。”花蕊振振有词道。

  回想刚才的一幕幕,她现在还能打着寒蝉。

  两人四目相对,花鼓裹了裹身上的碎花斜襟小花袄白了她一眼:“不管你怎么说,总之你就是一个不够意思的人。”

  亏得是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人。

  到了紧要关头,就会顾她一个人的安慰。

  “咱们先不说这些,你就没发现柳音音的奇怪处?你说她会不会就不是柳音音,是一个易容成她那样的。”

  花蕊来回踱步,说着心中的疑虑。

  总不能认识快十年的人,出去了几日回来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不瞒你说,从她那日和少帅一起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柳音音变了。”

  花鼓认真脸。

  细细的会想起再次见到柳音音的那个上午,每一幕都像是一副清晰的画卷,展开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