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气运反噬-《算命直播塌房顶流竟是玄学大佬》

  周围的同学都看傻了,有人想上前拉架,却被那两人状若疯癫的样子吓退。

  假装低头看书的张文杰紧紧攥住了放在课桌下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随意践踏他的赵鹏程,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般在地上蜷缩,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不是纯粹的快乐,而是一种复杂的、带着颤栗的解脱感。

  仿佛一直压在他胸口的一块巨石,被撬开了一道缝隙,让他得以喘息。

  他不再完全低着头,而是微微抬起了视线,像是被眼前的景象赋予了勇气,看向那场混乱的中心。

  他的眼神里,恐惧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燃起的、微弱却坚定的光——原来,他们并非不可战胜!

  原来,他也可以不用永远活在恐惧的阴影下!

  直到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皱着眉头走进教室,看到这混乱的一幕,厉声呵斥,才让几个胆大的男生上前,费力地将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拉开。

  此时的赵鹏程,校服被扯得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顶着一个大包和清晰的巴掌印,额头磕破的地方还在渗血,整个人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平日的嚣张气焰。

  他被同伴搀扶着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感觉今天真是邪了门了!事事不顺!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猛地锁定在一直安静坐在座位上、自始至终连姿势都没变过的张文杰身上。

  仇恨和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等等!他瞳孔骤然收缩!

  张文杰胸前……那个黑色的木质吊坠呢?!

  那个他老爸赵天南千叮万嘱让他“关注”着,说是关乎他们家气运、非常重要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一股莫名的心悸和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赵鹏程的心脏。

  他死死地盯着张文杰空荡荡的脖颈,

  第一次感觉到,事情似乎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面对赵鹏程投来的、如同淬毒般的目光,张文杰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又想避开。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一股微凉的、安抚的气息轻轻笼罩了他,驱散了些许本能的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没有在赵鹏程的注视下低下头,而是用一种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冷漠的眼神,回望了过去。

  这一眼,让赵鹏程心中的不安和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

  ..........

  与此同时,天南集团总部。

  赵天南正在主持一个重要会议,秘书突然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天南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集团旗下最重要的一个地产项目,毫无征兆地被上面叫停审查;

  另一个刚刚谈妥的巨额投资,资方突然单方面毁约;

  甚至,税务局的人毫无预兆地上门,要求查账……麻烦事像约好了一样,接踵而至!

  赵天南心中警铃大作!他一直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情形。

  这绝不是正常的商业波动!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套“换命”邪术!难道……是哪个“源头”出了问题?出现了反噬!

  他立刻想到了儿子学校里的那个“优质福源”——那个姓张的小孩。

  ……

  而在谢爻的住所。

  直到学校中午放学,亲眼看到明显开朗许多的张文杰走进家门,陪伴了张文杰一上午的杨澜兰,其灵体才悄然回到了云栖苑。

  她将那枚从张文杰颈间取下的黑色木质项链,递到了谢爻手中。

  谢爻入手掂量,眉头立刻紧紧锁起。这项链入手异常的轻,轻飘飘如同无物,完全不符合常理。

  它表面有着逼真的木质纹理,甚至雕刻着某种繁复扭曲、似字非字的诡异篆文,但凑近鼻尖,却闻不到丝毫木质的天然清香。

  反而隐隐透出一股极淡的、如同深埋墓穴的湿土混合着腐朽腥气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是……”谢爻眼神一凝,指尖悄然泛起微不可察的金色毫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轻轻拂过吊坠表面,尤其是那些扭曲的篆文。

  在他的灵视中,景象截然不同——那些篆文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了一条条蠕动着的黑色能量触须,与木芯内缠绕的无数细密黑色丝线勾结在一起,共同构成一个贪婪的、不断散发着不祥吸力的诡异核心。

  “借运符? 不,不止是简单的符箓……这核心木质是……‘寄煞傀木’!”

  谢爻彻底认出了这东西的本质,俊朗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仿佛覆上一层寒霜,“竟然将阴毒的符咒与邪木本身熔炼为一体,真是好手段!”

  一旁的杨澜兰好奇地问道:“帅哥天师,什么是寄煞傀木?这上面的符文又是?”

  谢爻沉声解释,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制作这傀木,需寻得怨气极重的百年老棺,最好是横死、冤死之人的棺椁,取其核心阴木。再于至阴之地,如乱葬岗、万人坑深处,以秘法引地底阴煞之气祭炼整整四十九日。”

  “而最关键的一步,便是这‘借运符’!”他指着那些扭曲篆文,“此符并非画于表面,而是在傀木将成未成之际,以童子或贞女之血混合尸膏为墨,将符咒的核心禁制直接‘写’入木芯之中! 使得符与木彻底融合,不分彼此。完成后的傀木,本身就成了一个活着的、贪婪的‘借运’符印!”

  “这东西,堪称世间最阴毒的寄生毒瘤之一!”

  谢爻的声音冰冷,“它佩戴在人身上,那些篆文便会如同扎根的毒藤,悄无声息地汲取佩戴者的生机、灵慧、以及最根本的福缘气运! 所有被窃取的力量,都会通过这符木构成的通道,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背后的施术者,滋养其运势,壮其命格!”

  “同时,”

  他语气愈发凝重,“寄煞傀木本身的阴煞之气,会持续放大和扭曲佩戴者的心智,如同不断给内心的阴影浇灌毒液,诱发出最深沉的绝望、恐惧与自卑…… 而‘借运符’则确保这个过程稳定且高效。双管齐下,佩戴者会在肉身与精神的双重侵蚀下,意志彻底崩溃,灵光泯灭,最终沦为施术者砧板上毫无反抗之力、等待被彻底榨干的鱼肉!”

  他此刻完全明白了赵家父子的手段,不,这秘术手段可不是商人能够通晓的。其背后一定另有玄门中人的指点。

  这不仅仅是对一个少年的欺凌,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从物质到精神,再到命格气运的、全方位的掠夺与谋杀!

  “逆天改运?他们这是在窃命!是践踏他人尸骨,填充自身欲望的魔道行径!”

  谢爻眼中寒光如实质,“难怪,张文杰本是‘寒门贵子’之相,灵光内蕴,前途不可限量。可我在直播间以望气术观之,却见他头顶灵光如风中残烛,周身气运被无数灰败锁链缠绕、汲取!原来根源在这里!”

  “好阴毒的手法!好狠辣的心肠!”谢爻怒意升腾,“兰姐,这次多亏你及时取回此物,否则那孩子性命堪忧。这东西,必须尽快以纯阳真火炼化,绝不能再留于世害人!”

  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张特制的、绘制了封灵符咒的黄符纸,将这邪异的“寄煞傀木”层层包裹,严密地隔绝其气息。

  同时,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愈发清晰且紧迫:必须立刻动用一切手段,彻查这“寄煞傀木”与“借运符”的背后源头。

  能制作出此等邪物,赵天南口中背后的那个玄门中人,绝非寻常左道,恐怕是传承了某种邪恶法脉的玄门败类,其对社会危害远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