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雪夜促援:稚心未解闺中礼,憨郎难拒玉足缘-《黄蓉:请叫我黄军师》

  (场景:火堆“噼啪”烧得旺,火星子偶尔溅起,映得神案上的小龙女脸颊泛红。她把脚往郭靖面前又递了递,脚尖轻轻晃着,语气带着点催促:“郭大哥,你快些呀,脚还是麻得没知觉。”郭靖蹲在火堆旁,手攥着根干树枝,指尖都要把树枝捏断了——他哪是不想动,是真不敢动!这脚是女子的私隐,比胸口还忌讳,寻常男子连看都不能多看,更何况是碰?可这话他没法说,总不能跟龙儿讲“姑娘家的脚不能给男人碰”——这话太逾矩,他一个大男人,对着小姑娘说这些,反倒显得自己心思不正。)

  他偷偷抬眼,见小龙女一脸纯粹,眼里满是“你怎么不动”的疑惑,心里更犯难。龙儿自小在古墓长大,哪懂这些世俗礼法?不像黄蓉,被黄药师熏陶得不管不顾,敢跟他同骑共眠、直言不讳;龙儿是白纸一张,他若是说了,反倒惊着她,说不定还会觉得他矫情。更何况,他疼惜龙儿,见不得她难受;龙儿心里也记挂着他的好,虽嘴上说不出“爱惜”二字,可方才撞进他怀里时的依赖、此刻乖乖等着他帮忙的模样,早把心意露了大半。

  “郭大哥?”小龙女见他半天没动静,干脆把脚往他手边凑了凑,鞋面蹭到他的裤腿,软乎乎的,“是不是鞋子上有泥污,你嫌脏呀?脱了鞋揉会不会好点?”她说着就要去勾鞋跟——方才下马时踩了雪泥,布鞋底沾着些湿泥,确实埋汰。

  郭靖像被烫着似的往后缩了缩,脸又红了几分,支支吾吾道:“没、没有脏!我……我帮你脱。”他哪敢让龙儿自己动手,慌忙稳住心神,小心翼翼捏着鞋帮,慢慢把她的布鞋褪下来——露出里面素白的罗袜,袜口绣着圈细巧的银线,是郭府里黄蓉帮她挑的样式。

  他攥着温热的布鞋,心跳得更快,只能闭着眼伸手,指尖轻轻落在她的罗袜上——罗袜薄软,能隐约触到她纤细的脚踝骨。郭靖隔着罗袜捏着她微凉的脚踝,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这哪是揉脚,分明是在熬心!他不敢睁眼,不敢多说话,只能机械地轻轻按揉,心里只盼着这“煎熬”能快点结束,也盼着龙儿永远别懂这些世俗规矩,就这么纯粹着,省得他这般左右为难。他爱惜得紧,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一点点顺着脚踝往上揉,帮她疏通血脉。

  “郭大哥,轻点……”小龙女舒服地“唔”了一声,脚麻的酸胀感渐渐淡了。郭靖专心致志地揉着,没察觉她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更没留意到她罗袜包裹的脚趾悄悄蜷了起来——麻过脚的人都懂,麻劲一退,那股酥软酸痒的难受劲就涌了上来,比麻着时还难熬,根本不敢动半分。

  他还在轻轻按揉,指尖顺着小腿肚慢慢打转,小龙女却早已熬不住,额角沁出点薄汗,咬着唇瓣猛地往回抽脚——动作又急又轻,怕惊动了专心的郭靖。抽回脚后,她赶紧把腿蜷起来,紧紧贴着神案,连脚趾都绷得笔直,硬生生忍着那股酥痒劲,哪有什么法子缓解?只能咬着牙等那股难受劲自己慢慢退去。

  郭靖手一空,才愣过神,见她脸色泛红、攥着裙摆的手都在轻颤,再想起自己小时候麻脚的滋味,心里瞬间就明白了——定是麻劲过了,那酥软酸痒的难受劲上来了。他没多问,只讷讷地拿起两只布鞋,声音放得软软的:“那、那你歇会儿,我添点柴,给你把鞋子烤干。”说着往火堆里加了几根干柴,把布鞋轻轻搁在火堆旁的石块上,一只鞋面朝上,一只鞋底对着火,时不时伸手翻一下,怕烤焦了边角。

  火苗舔着鞋面,很快就有淡淡的热气冒出来,湿泥慢慢变干、簌簌往下掉。小龙女瞧着他认真翻烤鞋子的模样,等脚边的酥痒劲退得差不多了,便悄悄把素白罗袜脱下来,也学着他的样子,搭在旁边的细枝上烤——罗袜薄,没一会儿就暖烘烘的。

  等布鞋烤得干透,还带着点炭火的温气,郭靖小心地捏着鞋帮递过去:“烤干了,不凉。”小龙女接过鞋子,先把烤暖的罗袜套上,再把脚伸进热乎乎的布鞋里,软乎乎的布料裹着暖烘烘的脚,舒服得她轻轻“呀”了一声,眉眼都弯了:“好暖和,谢谢郭大哥。”

  郭靖见她笑了,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挠挠头蹲回火堆旁——只要她舒服,帮她烤鞋、揉脚,再难的事,他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