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援军来了?-《胃袋传说》

  小院房间内,能量碰撞的爆鸣声以及殷十三状若疯魔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死亡的交响。

  司瑶瑶蜷缩在影刃用身体和暗影之力构筑的安全角落,最初的恐惧过后,另一种情绪如同野火般在她心中蔓延开来,那是被欺骗、被猥亵、险些失身的后怕与滔天怒火。

  她的目光越过激斗的两人,死死盯在了地上那具李牛石的尸体上。

  她想起了今晚的一切,那个冒牌货用辽草哥哥的脸,对自己说着令人作呕的情话,还……还试图对自己不轨。那双肮脏的手,那张虚伪的脸,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猫猫”言论和舔手指的猥琐举动。

  “就是这个人!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竟然冒充她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辽草哥哥!用那样下作的手段骗她出来,还对她做出那些……那些恶心的举动!”

  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还对那个冒牌货主动靠近,司瑶瑶就感到一阵阵反胃,仿佛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混蛋!人渣!败类!”

  司瑶瑶气得浑身发抖,之前所有的羞涩、憧憬、浪漫幻想,此刻全都化作了最纯粹的怨恨和恶心。

  愤怒压倒了恐惧,她猛地从角落里站起身,也顾不得眼前激烈的战况和四处飞溅的碎石木屑,几步冲到李牛石的尸体旁,抬起穿着精致绣花鞋的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那张令她作呕的脸踹了下去。

  “砰!”

  “让你冒充辽草哥哥!”

  “砰!”

  “让你骗我!”

  “砰!”

  “让你……让你舔手指!恶心!下流!”

  “砰!砰!砰!”

  她一边踹,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踹得李牛石的脑袋左右晃动,原本就青紫的脸更是肿成了一团,鼻梁塌陷,牙齿都崩飞了几颗。

  这还不解气,她又看到旁边桌子上有一个插着干花的花瓶,一把抓过来对着李牛石的胸口、腹部就是一通猛砸。

  “咔嚓!哗啦!”

  花瓶碎裂,瓷片四溅。

  “死!死!死!”

  “给我死透一点!”

  司瑶瑶状若癫狂,仿佛要将所有的后怕和屈辱都发泄在这具冰冷的尸体上。

  她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保险,生怕这奸诈小人还有什么装死或者假死的秘法。

  她目光扫视看到地上有一片刚才战斗崩飞出来的木屑,她毫不犹豫地捡起来,对着李牛石的咽喉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嗤!”

  木屑虽不锋利,但在她含恨一击下,依旧深深刺入了李牛石的脖颈,几乎将脖子刺穿。鲜血缓缓渗出,但这具尸体早已死透,并无更多反应。

  做完这一切,司瑶瑶才像是脱力般,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墙壁大口喘息,但胸中的恶气总算出了大半。

  然而,她这番鞭尸泄愤的举动,落在正在激斗的殷十三眼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贱人!你还敢辱我儿尸身?!我跟你拼了!!”

  殷十三目眦欲裂,看到儿子死后还要遭受如此凌辱,心痛和愤怒几乎让她爆炸。

  她不顾影刃刺向肋下的一记刁钻短刃,拼着硬受一击,也要强行凝聚一记更猛烈的“幽冥鬼爪”,誓要将司瑶瑶撕成碎片。

  影刃也没想到公主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心中叫苦不断,但职责所在他只能全力拦截殷十三这搏命一击,短刃与鬼爪再次狠狠碰撞。

  “唉,大小姐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对面这个可是不要命的啊,别搞了乖,宝宝心里苦啊~”

  “啊,我累了~”

  轰——!

  更大的气浪爆发开来,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间,半边墙壁终于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坍塌了下来。烟尘弥漫,将院内的情况暴露无遗。

  就在这房间内战斗白热化之际,小院外围传来了密集而杂乱的脚步声,人数不少,而且其中几道气息颇为不弱。

  正在交手的殷十三和影刃,几乎是同时心神一凛。

  他们都感受到了外面来人了,而且感知到外面的绝非善类。

  影刃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糟了!这疯女人的援军到了?!”

  “北疆李家在皇都竟然还埋伏了这么多人手?”

  “怪不得她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动手,原来是有恃无恐!”

  “必须尽快带公主突围,否则一旦被合围,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加强了攻势,试图逼退殷十三,寻找带公主逃离的时机。

  而殷十三,在感受到外面那些陌生而强大的气息时,先是一愣,随即脑中也是轰然炸响:

  “不好!是抽水国皇室的高手赶到了!”

  “动作这么快?!”

  “这贱人果然早有预谋,连援军都安排得如此迅速。”

  “她想留下我,想将我们母子彻底葬送在这里!”

  她更加认定这是司涟漪设下的圈套,心中绝望与恨意交织,出手更是狠辣无情,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双方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第三方气息而紧张到了极点,都错误地将对方脑补成了拥有强大后援的阴谋家,战斗瞬间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影刃为了护住公主,身上已然添了几道伤痕;殷十三更是状若疯虎,以伤换伤,完全不顾自身。

  虚空之中,李辽草嗑着瓜子,看得眉飞色舞。

  “啧啧,小盖子,你这剧本加的料够足啊。”

  “这误会套误会的,比原先设计的可精彩多了!”

  他满意地拍了拍黄盖的肩膀。

  黄盖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强装镇定地赔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