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正反玄学两派大战:阿庆姐颜值常驻5-《玄之又玄》

  这一年,秋,潇湘蛮夷之地。

  细雨如丝,山雾缭绕,青石板路蜿蜒入林。

  开福寺隐于深山,晨钟暮鼓,香火清冷。

  寺中僧人不多,皆是寻常修行者,诵经打坐,扫叶焚香,日子如古井无波。

  寺中有一少年,名唤慧明,十六岁,眉目清秀,性情温润。

  他每日清晨扫地,午后诵经,黄昏打坐,

  举止沉静,眼神清澈,似有佛光护体。

  老僧赞他:“此子根骨奇佳,若能持戒精进,他日或可开悟。”

  可无人知晓——

  慧明,实为玄真子的关门弟子。

  他非真僧,而是奉师命,入此局中,

  为的,是引出那潜藏于暗处的邪魔。

  玄真子,俗名吴巨轮,道号“清微”,乃当代正派玄学大宗师。

  他出身茅山,通晓奇门、六壬、太乙,尤擅伏魔驱邪之术。

  早年游历东南亚,他亲见达瓦仁波切以“换魂”之术害人,

  更目睹无数无辜者被炼为“尸丹”,魂魄不散,永世受苦。

  他立誓:“清理门户,诛灭黑五类。”

  可达瓦狡猾如狐,行踪诡秘,又有色拉仁波切护法,

  正面对抗,难有胜算。

  玄真子深知,唯有设局,方可诛之。

  他知达瓦贪生,必欲夺舍;

  而夺舍,需寻“根骨奇佳、魂魄纯净”之少年。

  于是,他放出风声——

  “潇湘开福寺,有一少年,天赋异禀,命格贵重,乃百年难遇的‘佛胎’。”

  此言如饵,散入江湖。

  不出三月,达瓦果然上钩。

  他带弟子潜入潇湘,暗中观察慧明。

  见其日日诵经,心无杂念,魂光如莲,

  便断定:“此子,正是我夺舍之体。”

  他不知——

  这正是玄真子要他看到的“假象”。

  慧明并非“佛胎”,而是玄真子以“引魂术”刻意塑造的“引魂灯”。

  玄真子在其命宫种下“清净符”,使其魂光外显,如明灯般引人注目;

  又以“幻心咒”遮其真性,使其看似纯良,实则内藏杀机。

  此局,名为“诱敌夺舍”。

  一旦达瓦开始夺舍,

  慧明便启动“伏魔阵”,

  将达瓦的魂魄锁入“九幽炼魂炉”,永世不得超生。

  这年,9月,达瓦感到大限将至。

  他夜夜梦见冤魂围攻,

  体内似有虫蚁钻行,啃食五脏。

  他呕出的血,已呈黑色,

  皮肤干裂,眼窝深陷,

  连最烈的“尸魂丹”,也无法压制。

  他翻阅命盘,终于找到“夺舍载体”——

  那少年,生于癸亥年、乙卯月、丁丑日、己酉时,

  八字纯阳,无煞无劫,

  根骨奇佳,魂魄如琉璃般纯净,

  正是夺舍最佳人选。

  他带弟子潜入开福寺,暗中施法。

  他用“引病咒”——

  取慧明落发为引,

  在子时焚香,以银针钉入其命宫。

  此咒不杀人,只耗其“命气”,使其突发高烧,神志不清。

  三日后,慧明果然高烧不退,昏睡不醒。

  寺中老僧忧心,欲送医。

  达瓦弟子假扮医生,劝道:“此病邪异,医院难治,不如静养。”

  老僧信之,未再坚持。

  达瓦大喜:“天助我也!

  待他‘脑死亡’,我便夺舍!”

  夺舍之夜,血战开福寺

  10月21日,子时。

  月圆如镜,清辉洒落山林。

  开福寺万籁俱寂,唯有风穿檐铃,发出幽幽声响。

  达瓦仁波切潜入后院,

  见慧明卧于禅房,面色潮红,呼吸微弱,似已濒死。

  他双目放光,低声自语:“此身,将归我有。”

  他取出一柄人骨针——

  此针以百年老僧天灵盖磨制,尖端浸染过九十九名童子心头血,

  专破护体佛光,为“夺舍”之利器。

  他割破手掌,以血画“夺舍符”于地面。

  符成,金光一闪,

  他口诵《逆魂咒》:

  “我入你身,你归我魂,

  肉身归我,命格归我,

  从此——我即是你!”

  刹那间,他魂魄离体,化作一道黑烟,

  直扑慧明天灵盖!

  就在此刻,

  慧明猛然睁眼!

  双目金光暴涨,口中喝出梵音:

  “大日如来,光明普照!

  邪魔外道,伏诛于此!

  嗡,啊,轰!”

  整座开福寺,金光冲天!

  地面裂开,一座九幽炼魂炉浮现。

  炉高三丈,通体漆黑,炉身刻满镇魔符,

  炉口张开,如巨口,喷出金焰,直吞黑烟。

  达瓦的魂魄被金光击中,惨叫连连,

  如被万针穿心,黑烟扭曲,欲逃。

  可炉口金焰如网,将其牢牢锁住,

  “嗖”地一声,吸入炉中。

  炉门闭合,九道锁链从地底升起,缠绕炉身,

  每一链上,刻有一字:

  “贪、嗔、痴、慢、疑、杀、盗、淫、妄”。

  九链齐动,将炉门死死封住。

  炉内,传来达瓦永世不绝的哀嚎,

  如风过荒原,如鬼哭深谷。

  慧明缓缓起身,金光敛去,

  他不再是那个温润少年,

  而是眼神如电,气势如山。

  他取出一枚玉符,上刻“玄真”二字,

  轻声道:“师父,局成。”

  玄真子从暗处走出,白发如雪,手持桃木剑。

  他凝视炼魂炉,叹道:“此炉,已百年未开。

  上一次,是镇压清末一大魔头。

  今日,再锁一邪僧。”

  慧明问:“他……真的死了?”

  玄真子摇头:“魂魄未灭,只是被囚。

  他在炉中,将承受九重炼魂之苦——

  一炼贪心,二炼嗔怒,三炼痴念……

  直至魂魄消散,方得解脱。”

  慧明低语:“他夺人之身,终被锁魂。

  这,便是报应。”

  玄真子点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他们以为自己在玩弄命运,

  实则,

  命运,早就在等他们入局。”

  炉内,达瓦的魂在无尽黑暗中飘荡。

  他看见——

  阿庆姐在精神病院喃喃:“我是章子敏……”

  阿杰杰在病床上全身溃烂,哀嚎不止。

  色拉仁波切在万虫噬心中惨死。

  无数供体的冤魂,围聚炉外,

  他们手持断肢,眼流血泪,齐声低语:

  “你还未还……

  你还未还……”

  他想忏悔,可魂魄已被金焰灼烧,

  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他看见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那时,他还是一名正统喇嘛,

  在雪山下诵经,心怀慈悲。

  可师父色拉在他耳边低语:

  “世人愚昧,天道不公,

  唯有强者,方可逆天改命。

  你要想活,

  就得,

  夺别人的命。”

  他笑了,笑中带泪。

  然后,魂魄,彻底消散。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山林。

  开福寺恢复宁静,仿佛昨夜一切从未发生。

  老僧们照常诵经,小僧扫地焚香。

  唯有后院,多了一座新铸的铁炉,

  炉上无字,却隐隐透出寒意。

  炉前,立着一块石碑,上书:

  “镇邪之地,勿近。”

  慧明站在碑前,望着朝阳,轻语:

  “师父,我们……真的赢了吗?”

  玄真子抚须:“邪已伏,但根未除。

  只要人心有贪,

  便会有下一个达瓦。”

  突然,炉中似有余音,如叹息,如低语。

  慧明闭目,不再言语。

  他,看到了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