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尼维尔推开"冬日仙境"的雕花玻璃门时，铜铃的脆响惊醒了沉睡的魔法。天花板上倒悬的水晶雪橇应声颤动，簌簌抖落的光尘在众人头顶织出一场微型暴风雪——赫敏的发梢瞬间缀满冰晶，而罗恩正拼命把误入口中的雪花吐出来。
"梅林的胡子啊！"韦斯莱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惊叹，活像两只发现金库的嗅嗅。乔治的手已经摸向会唱歌的圣诞老人烛台，弗雷德则对着一排会咬人的彩球蠢蠢欲动。
斯内普从后方精准钳住两人的后衣领。"如果你们管不住自己乱摸的手，"他阴森森的声音贴着两人耳畔响起，"我不介意给它们来个永久黏合咒。"
布雷斯敏捷地掏出最新款魔法相机。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乔治被衣领勒出的滑稽表情、弗雷德涨红的脸颊，以及斯内普教授翻飞的灰袍在闪光灯下纤毫毕现。
"《韦斯莱变形记》珍藏首版，"布雷斯晃着刚显影的照片，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十个加隆起拍，价高者得。"
罗恩一把拽过哈利的袖子，故意提高音量："十五个加隆！我要把这照片镶在妈妈的圣诞贺卡上！"他朝双胞胎挤眉弄眼，红发下的耳尖却因兴奋而泛红。
"二十加隆。"德拉科懒洋洋地举手，潘西在他肩头笑得花枝乱颤，"就当是为斯内普教授的'特殊教育法'募捐。"他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双胞胎，慢条斯理地补充："毕竟看教授整治捣蛋鬼，可比看巨怪跳舞有趣多了。"
格温尼维尔和赫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赫敏的眉毛几乎要消失在刘海下，而格温尼维尔的唇角却噙着一抹纵容的浅笑，仿佛在看一群撒欢的幼狮在雪地里打滚。
斯内普的灰袍在货架间翻涌成一片阴云，他大步流星地扎进店铺深处，活像在逃离一场瘟疫。只有袍角略显凌乱的摆动和紧绷的下颌线，暗示着这位魔药大师正在心里盘算——是该给沙比尼的相机来个消失咒，还是直接让韦斯莱双子在清洁剂货架前度过余下的圣诞假期。
"好了，小狮子和小蛇们。"格温尼维尔轻轻击掌，声音像冬青枝上落下的新雪般清透却不容置疑。她指尖划过腕表，表盘上跃动的魔法星辰正拼凑出催促的图案，"如果你们继续把这里变成拍卖行——"目光扫过举着照片的布雷斯和跃跃欲试的罗恩，"我们恐怕只能把槲寄生挂在走廊的盔甲上了。"
"现在，"她指尖轻点展示架上会跳舞的圣诞小精灵，"我建议你们把竞拍的劲头用在挑选装饰上。"话音刚落，仿佛有人施放了无声的爆破咒，众人顿时四散开来。
格温尼维尔踩着轻盈的步子来到斯内普身旁，在看到他面前堆积如山的蝙蝠挂饰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些黑曜石雕琢的小家伙们正倒挂在展示架上，翅膀随着魔法微微颤动，活像缩小版的魔药学教授本人。
"原来..."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轻轻拨弄一只正在扑棱翅膀的银制蝙蝠挂坠，"教授对蝙蝠情有独钟啊。"最后两个音节咬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念某种有趣的魔咒。那只小蝙蝠突然转了个圈，精准地模仿起斯内普标志性的袍角翻飞动作。
斯内普眼底转瞬即逝的无奈。他修长的手指抚过一只正在倒挂的翡翠蝙蝠，那小家伙立刻谄媚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莱斯特兰奇小姐，"他的声音像陈年的黑檀木般低沉，"如果你继续用这种观察曼德拉草的眼神审视我的购物篮——"突然捏住一只试图飞走的银蝙蝠，"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蝙蝠的夜行习性。天文塔的星空，想必很适合用来...反思。"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随着他转头看向双胞胎的方向，那些光影诡异地流动起来："当然，比起满足某人无谓的好奇心，我更倾向于阻止某些红发鼬鼠把这些装饰品变成新的恶作剧道具。"
乔乔治和弗雷德抱着会喷胡椒的圣诞袜蹦跳着经过，听到斯内普的话后，两人立即同步摆出蝙蝠倒挂的姿势——乔治甚至夸张地抖动着想象中的翅膀。然而当斯内普的魔杖尖端闪过一丝幽绿的荧光时，双胞胎顿时像受惊的狐媚子一样窜向了调料区。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魔杖在指尖转了个优雅的弧度："既然教授这么钟爱这些小蝙蝠..."她手腕轻抖，展示架上那些黑曜石、翡翠和银制的蝙蝠挂件顿时活了过来，扑棱着翅膀组成一支小型编队，"不如都带回去？"挂件们整齐地落入斯内普的购物篮，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她歪头看向斯内普，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反正莱斯特兰奇金库里的加隆，正愁没处花呢。"最后一只镶着红宝石的、带着小皇冠的蝙蝠故意在斯内普肩头停留片刻，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黑袍领口。
斯内普的眉毛几乎要没入发际线，他盯着瞬间堆成小山的蝙蝠挂件，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的声音如同在熬制一锅特别黏稠的缩身药剂，"为什么斯莱特林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物品队列。"指尖嫌弃地戳了戳一只正在对他抛媚眼的紫水晶蝙蝠。
格温尼维尔已经蹦跳着转到旁边的货架，魔杖尖喷出几串欢快的金色火花："还需要什么？会变色的彩带？"一捆彩虹色缎带应声飞起，被塞进了斯内普的购物篮。
斯内普看着购物篮里突然多出的彩虹缎带，嘴角抽了抽。这时潘西和德拉科飘然而至，她尖声叫道："教授！您该看看这个会唱诅咒颂歌的圣诞树顶星！"
德拉科懒洋洋地拎着一只不断挣扎的金色嗅嗅装饰品："或者这个？它专偷亮闪闪的东西，放在黑蔷薇庄园肯定很合适。"
双胞胎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弗雷德一个箭步冲过来，眼睛亮得吓人："梅林的臭袜子啊！"乔治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伸缩耳开始记录："如果给它加上点粪蛋提取物——"
"——再改良下抓取范围，"弗雷德兴奋地接话，手指在空中画着夸张的轨迹。
"那绝对能成为新一代恶作剧之王！"两人异口同声地宣布，完全没注意到斯内普越来越黑的脸色。乔治甚至已经开始用魔杖测量嗅嗅的弹跳高度，而弗雷德正往笔记本上狂草般地画着设计图。
格温尼维尔歪着头看向德拉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怎么？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少爷打算在平安夜举办抓嗅嗅大赛？"她指尖轻点那只还在扑腾的金色小兽，它立刻冲着德拉科的铂金头发打了个喷嚏。
"我相信斯内普教授会很乐意当裁判——"她故意拖长音调，余光瞥见黑袍教授正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两个捣蛋鬼，"毕竟他处理乱窜的生物...经验丰富。"
突然转向正在角落窃窃私语的哈利三人组，她提高音量："或者——我们亲爱的救世主应该很乐意陪你玩这个游戏？"魔杖轻挥，那只嗅嗅突然挣脱德拉科的手，直直朝哈利飞去。
罗恩猛地跳起来："嘿！它叼走了哈利的眼镜！"赫敏的魔杖已经条件反射地指向空中，而哈利正眯着眼睛四处摸索。
德拉科和潘西看着哈利的窘态哈哈大笑，帮赫敏一起把哈利的眼镜救了回来。
斯内普缓缓抬手按住抽动的太阳穴。
他只想给这些巨怪都扔个昏昏倒地，尤其是韦斯莱双子和他‘格外活泼’的学徒。
乔治和弗雷德不知何时已经掏出记事本，疯狂记录着嗅嗅的运动轨迹："这个逃跑路线设计太妙了——"
"——应该申请专利！"
达芙妮纤细的手指抚过一排流光溢彩的魔法蜡烛，烛芯在触碰的瞬间绽放出幽蓝的火焰，浮现出如尼文的纹路。"看，"她轻声对西奥多说，"这个符文组合在《炼金术溯源》里提到过..."
西奥多托着下巴，灰眸中映着跳动的符文："燃烧时长可达三个月，确实有收藏价值。"他拿起一支正在浮现北欧咒文的深紫色蜡烛，"这种变色反应很像博克店里的黑魔法探测器。"
德拉科拖着长腔打断道："梅林啊，我们是在买圣诞装饰——"他一把抓过两人手中的蜡烛扔进购物篮，"不是给你们开古代魔文研讨会！"蜡烛相撞的瞬间迸发出一串星火，在空中拼出"圣诞快乐"的如尼文字样。
西像只嗅到腥味的猫儿般从货架后探出身来，银铃般的笑声里带着危险的甜蜜："亲爱的，你们难道没看见韦斯莱们往购物篮里塞了什么？"她纤细的手指指向远处——双胞胎正偷偷往一盒普通彩球里注入会变色的粪蛋汁液。
"既然黑蔷薇庄园注定要变成恶作剧实验室..."她突然贴近西奥多耳边低语，发间垂落的珍珠耳环扫过对方肩头，"我们何不让这场狂欢更...优雅些？"
达芙妮的蓝眼睛骤然亮起，她利落地挥动魔杖，货架上所有符文蜡烛齐齐飞向购物车，在空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西奥多则不动声色地往篮子里扔了几包会释放催眠香气的松枝——完美掩盖某些"小意外"的气味。
德拉科假意叹气，修长的手指却精准地勾住一盒会喷洒香槟的魔法彩带。"至少，"他拖长声调，灰眸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当红毛鼬鼠们被黏在天花板上时，我们能用香槟给他们...洗个澡。"
三人的魔杖在购物篮上方交汇，迸溅出的火星将那些"有收藏价值"的装饰品照得熠熠生辉。
格温尼维尔倚在挂满冰晶铃铛的货架旁，看着她们疯狂扫货的场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我的黑蔷薇庄园..."她故意顿了顿，"要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魔法灾害'了。"
斯内普的灰袍在身后翻滚出危险的波浪，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露出魔杖："届时所有参与制造混乱的人——"阴森的目光扫过正在往购物篮里塞会咬人彩球的德拉科、和偷偷调制变色魔药的西奥多，"将获得为期一周的...手工清洁体验。禁用魔杖，禁用扫帚，只有——"从货架底层召来一把生锈的铜刷，"最原始的清洁工具。"
格温尼维尔噗嗤笑出声，顺手往斯内普的购物篮里又扔了包会喷雪花的松果："我突然很期待平安夜了。"格温尼维尔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鎏金轨迹，迸裂的火星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大扫除预备中」，末尾还俏皮地画了个被刷子追着跑的小人图案。
斯内普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五把锈迹斑斑的铜刷从清洁区飞来，整齐地悬浮在学生们头顶——其中一把特别斑驳的，正精准地悬在双胞胎上方，簌簌落下的铁锈恰好洒在两人红发间。
"考虑到诸位旺盛的...创造力，"他低沉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我特意准备了1912年的古董款。"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魔杖优雅地转了个圈。货架上突然飞出几样新物件：会记录清洁进度的魔法沙漏、能放大污渍的显形镜，甚至还有几瓶标着"强力去污"但颜色可疑的魔药。
"既然是圣诞礼物，"她眨眨眼，将一瓶会唱歌的清洁剂扔进购物篮，"总要配套齐全才好。"那瓶子落地便唱起欢快的歌谣："刷洗角落每一处，斯内普教授在监督~"
韦斯莱双子掏出了上次被麦格教授罚清理星象仪的道具，对视一眼。
哈利灵巧地躲过拐杖糖的又一次扑咬，糖棒咔嚓一声在他耳边合拢。他忽然露出一个格兰芬多特有的、带着点莽撞的笑容，朝德拉科晃了晃手中挣扎的糖果："德拉科，要不要来点助兴节目？"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正在改装铜刷的双胞胎，"今晚的黑蔷薇庄园...应该会很热闹。"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骤然亮起马尔福式的精光。他优雅地拨开挡在眼前的铂金发丝，伸手接过那根仍在扭动的糖果"不过这个糖果太无趣了，"他拖长声调，从龙皮钱包里取出一把会爆炸的甘草魔杖，"试试这个？爆炸时会喷出翡翠色的蛇形烟花——"突然压低声音，"正好搭配韦斯莱准备的那些...小惊喜。"
乔治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往德拉科手里塞了颗滋滋作响的糖果："改良版肥舌太妃糖，现在会让人说一小时如尼文。"弗雷德搭上哈利的肩："而这个是我们的新产品——会让头发变成圣诞配色的泡泡糖。"
四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瞬间达成了某种危险的共识。布雷斯不知何时已经举着相机凑到他们中间，夸张地捂住心口："梅林啊！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史诗级合作——"相机闪光灯骤然亮起，"居然不带上最专业的记录者？"
他变魔术般从袖中抖出一盒标着"记忆魔法"的糖果："试试这个？吃下去后三小时内，所有恶作剧画面都会自动生成动态照片。"狡黠地眨眨眼，"当然，首套影集归摄影师所有。"
德拉科突然露出斯莱特林式的算计笑容，伸手搭上布雷斯的肩："那就得看你的技术...值不值得分一杯羹了。"五人的影子在魔法灯笼下交织成一片，活像正在密谋什么世纪大案。
罗恩和赫敏看着几人，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在挑选物品的斯内普和格温尼维尔，教授灰袍翻飞间露出的铜刷手柄闪着寒光，而格温尼维尔正愉快地和店员讨论要不要买下整个会喷雪花的圣诞老人乐团。
"要不要...提前警告他们？"罗恩咽了咽口水，看着双胞胎正往德拉科口袋里塞某种会尖叫的彩带。
赫敏深吸一口气，突然把防火彩带扔进购物车："算了，我带了十卷防水防火防咒的防护带。"她绝望地闭了闭眼，"但愿够把黑蔷薇庄园的主梁裹一圈。"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布雷斯正在测试会喷烟花的圣诞袜，而潘西已经给达芙妮扎上了会变色的蝴蝶结。罗恩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虽然他也不确定巫师该向哪位神明祈祷。
格温尼维尔轻快地打了个响指，那支圣诞老人乐团立刻齐刷刷向她鞠躬，萨克斯管里喷出的雪花在她发梢缀成晶莹的冠冕。她转身拽住斯内普的袖口——那截灰袍立刻应激性地泛起防尘咒的银光。
"教授别急着逃呀，"她指向角落里闪着幽光的货架，"黑蔷薇庄园的地窖还缺些...应景的装饰。"指尖划过一排正在熬制虚拟魔药的迷你坩埚挂件，每个都在咕嘟咕嘟冒着对应学院色的气泡。
斯内普的眉毛危险地扬起，却还是被拽到那排会变形的黑魔法生物挂饰前。一只微型狼人正对着月亮干嚎，旁边的吸血鬼挂件突然扑向他的领口——被他用两根手指捏住翅膀倒提起来。
"至少这个，"他阴森森地说，将张牙舞爪的吸血鬼扔进购物篮，"比会唱歌的巨怪诚实得多。"
格温尼维尔已经踮脚取下一串会下魔药雨的槲寄生，紫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球里翻滚："正好挂在餐厅穹顶，谁不吃完蔬菜就..."她故意让球体倾斜，里面顿时电闪雷鸣。
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合唱——那支圣诞老人乐团不知何时溜到了双胞胎身边，正用爵士乐风格演奏《蝙蝠精之歌》。斯内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开始认真考虑给整个庄园施噤声咒的可能性。
格温尼维尔举起那副会跳探戈的骨架模型，骷髅的指骨正优雅地打着响指，髋关节随着无形的音乐节奏妖娆摆动。她忍俊不禁地戳了戳骨架的肋骨："教授，您不觉得这比枯燥的解剖图生动多了吗？"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搐，仿佛有人强行给他灌了一瓶欢欣剂："莱斯特兰奇小姐，霍格沃茨不需要会跳弗拉明戈的——"
"——但黑蔷薇庄园需要呀！"她灵活地转了个圈，骨架立刻模仿她的动作来了个完美的下腰，"想象一下，当客人们经过长廊时..."突然打了个响指，骨架啪地分裂成数十块骨骼，又在空中重组为完整的解剖图。
斯内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忽然魔杖轻点，骨架立刻变成迷你尺寸，规规矩矩地站在他掌心演示起魔药配料的比例划分。"...作为教学模型，"他慢条斯理地说，"倒是比隆巴顿的坩埚更有存在价值。"
格温尼维尔胜利般地笑了，趁教授不注意，又往篮子里扔了套会跳爵士舞的器官模型。远处传来双胞胎的惊呼——他们刚发现骨架的肋骨可以拆下来当叉子用。
"乔治！弗雷德！"赫敏声音里带着《霍格沃茨校规》般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教学用具，不是你们的野餐餐具！" 魔杖一挥，几根肋骨立刻从双胞胎手中挣脱，自动飞回骨架胸腔。
弗雷德假装抹眼泪："小赫敏，你扼杀了跨世纪的美食革命——"
"——肋骨叉子可比铜刷浪漫多了！"乔治接腔，顺手用最后一根肋骨挑起德拉科袍角，惹得对方像被烫到般跳起来。
德拉科瞪着韦斯莱双子"不许用肋骨戳我！"话音未落突然顿住，盯着那根闪着银光的肋骨挑了挑眉，"...虽然这创意确实勉强算及格。"
潘西用丝绸手帕掩着嘴角轻笑："小心点，德拉科。再夸下去，斯内普教授可能会把你们三个都挂上圣诞树当装饰。"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投向货架深处——斯内普正用魔杖抵住格温尼维尔想拿的那套会喷火花的驯鹿雕像，两人僵持的身影在魔法灯笼下活像一幅《阻止与诱惑》的巫师油画。格温尼维尔不死心地挥着魔杖，每次都被教授阻拦。
咔嚓！刺目的闪光灯骤然亮起。布雷斯单膝跪地，以完美角度抓拍到了德拉科被肋骨挑起袍角的瞬间："《马尔福少爷与他的新餐具》，"他吹了声口哨，"预言家日报社交版绝对会爱死这张。"
布雷斯又将斯内普阻拦格温尼维尔的画面与这边的闹剧一同框进镜头："《魔药大师的双重考验》，"他坏笑着写下标题，"既要防学生造反，又要防学徒败家。"
乔治趁机把肋骨塞进德拉科手中："试试？扎中一个彩球就能让哈利唱校歌。"弗雷德已经用另一根肋骨叉起会爆炸的泡泡糖："或者用来发射我们的新产品？"
德拉科修长的手指接过骨叉，铂金发丝下的灰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兴致。他优雅地掂了掂分量："做工粗糙，但概念..."突然手腕一抖，骨叉嗖地扎中三米外正在飘浮的金色气球。气球"嘭"地炸出一团绿色烟雾，隐约形成蛇院徽记的形状。
"——概念勉强入眼。"他拖长声调。
赫敏活像被惹怒的猫狸子。她唰地展开随身携带的《魔法物品使用守则》："根据魔法部第37条规定，擅自改造教学用具可判处——"
"——判处陪麦格教授喝茶一整天？"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打断，还夸张地抖了抖，"太残忍了！"
罗恩在旁边默默把准备偷藏的腿骨放回原位，对赫敏做了个"我尽力了"的口型。赫敏突然很理解为什么麦格教授总备着那么多镇定药剂。
格温尼维尔突然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教授，您看——"她指向闹剧中心，"您的教学用具们好像快被玩坏了呢。"
斯内普转身时灰袍掀起一阵阴风。只见那副骨架模型正被双胞胎和德拉科当飞镖靶子，肋骨插满五颜六色的彩球；头骨被施了漂浮咒，正随着布雷斯的指挥棒在空中跳芭蕾；而盆骨不知何时被潘西系上了银绿相间的蝴蝶结。
最可怕的是——骨架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下颌骨咔咔作响地跟着圣诞颂歌打拍子。
"看来..."斯内普的声音比液氮还冷，"某些人迫不及待想体验真正的骨骼解剖。"他魔杖尖端迸出幽绿的火花，"或许我该满足你们亲手拆解...再组装的愿望？"
骨架突然僵住，所有骨头噼里啪啦掉在地上自动拼回严肃的解剖姿势。双胞胎和德拉科的手同时一抖，彩球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格温尼维尔趁机往购物篮里又扔了两套套会跳踢踏舞的骷髅模型："备用教材总是需要的，对吧教授？"她眨眨眼，"毕竟霍格沃茨的捣蛋鬼们...创意无限呢。"
"咳咳，我突然对那边的发光彩带很感兴趣！"乔治突然大声宣布，拽着弗雷德一个箭步冲向十米外的货架。
"没错没错！"弗雷德边跑边回头对斯内普露出过分灿烂的笑容，"教授您看——多么适合装饰礼堂的普通彩带啊！"他抓起一捆朴实无华的银色缎带，假装没看见标签上"会咬人"三个小字。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看着双胞胎像被巨怪追赶般逃窜。她随手往购物篮里又添了几包会变色的雪花："看来某些捣蛋鬼终于想起...谁才是真正的'恶作剧大师'了？"
哈利望着鸡飞狗跳的场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却悄悄将几颗"会打嗝的圣诞彩球"塞进长袍口袋——谁会拒绝在平安夜制造点"小惊喜"呢？特别是当马尔福和韦斯莱双子罕见联手的时候。
他的指尖触到一颗温热的魔法雪球，雪球立刻在他掌心变成鲜艳的格兰芬多红色。"弗雷德说得对，"哈利小声嘀咕，绿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偶尔当个'问题学生'也不错。"
赫敏锐利的目光立刻扫过来，但哈利已经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转过身，假装在研究一串会咬人的槲寄生。罗恩在背后对他竖起大拇指，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今晚的黑蔷薇庄园，注定不会平安。
格温尼维尔抬腕看了眼表盘——魔法星辰已拼凑出催促的图案。她轻扯斯内普的袖口，指尖点了点正在货架间流连的学生们："教授，或许该提醒我们的小探险家们..."
斯内普的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他魔杖轻挥，所有购物篮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报时声："距离回黑蔷薇庄园——"篮子里跳出一只机械布谷鸟，"还有——"又跳出一只，"一小时——"第三只鸟直接啄向还在往篮子里偷塞恶作剧道具的双胞胎。
"现在，"斯内普的声音像黑板擦划过石板，"带着你们的战利品。"他灰袍翻滚间，所有散落的商品自动飞回收银台，连德拉科藏在袖口的会骂人的圣诞袜都没能幸免。
格温尼维尔站在收银台旁，魔杖轻点出一片璀璨的金色光幕："排队结账的小巫师——"光幕上突然浮现出实时更新的账单金额，"将获得一份额外惊喜。"她晃了晃手中那袋会跳踢踏舞的姜饼人，成功让推搡的众人瞬间排成直线。
布雷斯突然发现自己的相机账单莫名多了十个加隆，而潘西正揪着德拉科追问为什么她的发饰会被算在马尔福账上。在一片混乱中，唯有赫敏的账目清晰得如同她的笔记——甚至还享受了"模范生折扣"。
"梅林的胡子啊！"韦斯莱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惊叹，活像两只发现金库的嗅嗅。乔治的手已经摸向会唱歌的圣诞老人烛台，弗雷德则对着一排会咬人的彩球蠢蠢欲动。
斯内普从后方精准钳住两人的后衣领。"如果你们管不住自己乱摸的手，"他阴森森的声音贴着两人耳畔响起，"我不介意给它们来个永久黏合咒。"
布雷斯敏捷地掏出最新款魔法相机。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乔治被衣领勒出的滑稽表情、弗雷德涨红的脸颊，以及斯内普教授翻飞的灰袍在闪光灯下纤毫毕现。
"《韦斯莱变形记》珍藏首版，"布雷斯晃着刚显影的照片，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十个加隆起拍，价高者得。"
罗恩一把拽过哈利的袖子，故意提高音量："十五个加隆！我要把这照片镶在妈妈的圣诞贺卡上！"他朝双胞胎挤眉弄眼，红发下的耳尖却因兴奋而泛红。
"二十加隆。"德拉科懒洋洋地举手，潘西在他肩头笑得花枝乱颤，"就当是为斯内普教授的'特殊教育法'募捐。"他灰蓝色的眼睛扫过双胞胎，慢条斯理地补充："毕竟看教授整治捣蛋鬼，可比看巨怪跳舞有趣多了。"
格温尼维尔和赫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赫敏的眉毛几乎要消失在刘海下，而格温尼维尔的唇角却噙着一抹纵容的浅笑，仿佛在看一群撒欢的幼狮在雪地里打滚。
斯内普的灰袍在货架间翻涌成一片阴云，他大步流星地扎进店铺深处，活像在逃离一场瘟疫。只有袍角略显凌乱的摆动和紧绷的下颌线，暗示着这位魔药大师正在心里盘算——是该给沙比尼的相机来个消失咒，还是直接让韦斯莱双子在清洁剂货架前度过余下的圣诞假期。
"好了，小狮子和小蛇们。"格温尼维尔轻轻击掌，声音像冬青枝上落下的新雪般清透却不容置疑。她指尖划过腕表，表盘上跃动的魔法星辰正拼凑出催促的图案，"如果你们继续把这里变成拍卖行——"目光扫过举着照片的布雷斯和跃跃欲试的罗恩，"我们恐怕只能把槲寄生挂在走廊的盔甲上了。"
"现在，"她指尖轻点展示架上会跳舞的圣诞小精灵，"我建议你们把竞拍的劲头用在挑选装饰上。"话音刚落，仿佛有人施放了无声的爆破咒，众人顿时四散开来。
格温尼维尔踩着轻盈的步子来到斯内普身旁，在看到他面前堆积如山的蝙蝠挂饰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些黑曜石雕琢的小家伙们正倒挂在展示架上，翅膀随着魔法微微颤动，活像缩小版的魔药学教授本人。
"原来..."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轻轻拨弄一只正在扑棱翅膀的银制蝙蝠挂坠，"教授对蝙蝠情有独钟啊。"最后两个音节咬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念某种有趣的魔咒。那只小蝙蝠突然转了个圈，精准地模仿起斯内普标志性的袍角翻飞动作。
斯内普眼底转瞬即逝的无奈。他修长的手指抚过一只正在倒挂的翡翠蝙蝠，那小家伙立刻谄媚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莱斯特兰奇小姐，"他的声音像陈年的黑檀木般低沉，"如果你继续用这种观察曼德拉草的眼神审视我的购物篮——"突然捏住一只试图飞走的银蝙蝠，"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蝙蝠的夜行习性。天文塔的星空，想必很适合用来...反思。"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随着他转头看向双胞胎的方向，那些光影诡异地流动起来："当然，比起满足某人无谓的好奇心，我更倾向于阻止某些红发鼬鼠把这些装饰品变成新的恶作剧道具。"
乔乔治和弗雷德抱着会喷胡椒的圣诞袜蹦跳着经过，听到斯内普的话后，两人立即同步摆出蝙蝠倒挂的姿势——乔治甚至夸张地抖动着想象中的翅膀。然而当斯内普的魔杖尖端闪过一丝幽绿的荧光时，双胞胎顿时像受惊的狐媚子一样窜向了调料区。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魔杖在指尖转了个优雅的弧度："既然教授这么钟爱这些小蝙蝠..."她手腕轻抖，展示架上那些黑曜石、翡翠和银制的蝙蝠挂件顿时活了过来，扑棱着翅膀组成一支小型编队，"不如都带回去？"挂件们整齐地落入斯内普的购物篮，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她歪头看向斯内普，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反正莱斯特兰奇金库里的加隆，正愁没处花呢。"最后一只镶着红宝石的、带着小皇冠的蝙蝠故意在斯内普肩头停留片刻，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黑袍领口。
斯内普的眉毛几乎要没入发际线，他盯着瞬间堆成小山的蝙蝠挂件，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的声音如同在熬制一锅特别黏稠的缩身药剂，"为什么斯莱特林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物品队列。"指尖嫌弃地戳了戳一只正在对他抛媚眼的紫水晶蝙蝠。
格温尼维尔已经蹦跳着转到旁边的货架，魔杖尖喷出几串欢快的金色火花："还需要什么？会变色的彩带？"一捆彩虹色缎带应声飞起，被塞进了斯内普的购物篮。
斯内普看着购物篮里突然多出的彩虹缎带，嘴角抽了抽。这时潘西和德拉科飘然而至，她尖声叫道："教授！您该看看这个会唱诅咒颂歌的圣诞树顶星！"
德拉科懒洋洋地拎着一只不断挣扎的金色嗅嗅装饰品："或者这个？它专偷亮闪闪的东西，放在黑蔷薇庄园肯定很合适。"
双胞胎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弗雷德一个箭步冲过来，眼睛亮得吓人："梅林的臭袜子啊！"乔治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伸缩耳开始记录："如果给它加上点粪蛋提取物——"
"——再改良下抓取范围，"弗雷德兴奋地接话，手指在空中画着夸张的轨迹。
"那绝对能成为新一代恶作剧之王！"两人异口同声地宣布，完全没注意到斯内普越来越黑的脸色。乔治甚至已经开始用魔杖测量嗅嗅的弹跳高度，而弗雷德正往笔记本上狂草般地画着设计图。
格温尼维尔歪着头看向德拉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怎么？我们尊贵的马尔福少爷打算在平安夜举办抓嗅嗅大赛？"她指尖轻点那只还在扑腾的金色小兽，它立刻冲着德拉科的铂金头发打了个喷嚏。
"我相信斯内普教授会很乐意当裁判——"她故意拖长音调，余光瞥见黑袍教授正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两个捣蛋鬼，"毕竟他处理乱窜的生物...经验丰富。"
突然转向正在角落窃窃私语的哈利三人组，她提高音量："或者——我们亲爱的救世主应该很乐意陪你玩这个游戏？"魔杖轻挥，那只嗅嗅突然挣脱德拉科的手，直直朝哈利飞去。
罗恩猛地跳起来："嘿！它叼走了哈利的眼镜！"赫敏的魔杖已经条件反射地指向空中，而哈利正眯着眼睛四处摸索。
德拉科和潘西看着哈利的窘态哈哈大笑，帮赫敏一起把哈利的眼镜救了回来。
斯内普缓缓抬手按住抽动的太阳穴。
他只想给这些巨怪都扔个昏昏倒地，尤其是韦斯莱双子和他‘格外活泼’的学徒。
乔治和弗雷德不知何时已经掏出记事本，疯狂记录着嗅嗅的运动轨迹："这个逃跑路线设计太妙了——"
"——应该申请专利！"
达芙妮纤细的手指抚过一排流光溢彩的魔法蜡烛，烛芯在触碰的瞬间绽放出幽蓝的火焰，浮现出如尼文的纹路。"看，"她轻声对西奥多说，"这个符文组合在《炼金术溯源》里提到过..."
西奥多托着下巴，灰眸中映着跳动的符文："燃烧时长可达三个月，确实有收藏价值。"他拿起一支正在浮现北欧咒文的深紫色蜡烛，"这种变色反应很像博克店里的黑魔法探测器。"
德拉科拖着长腔打断道："梅林啊，我们是在买圣诞装饰——"他一把抓过两人手中的蜡烛扔进购物篮，"不是给你们开古代魔文研讨会！"蜡烛相撞的瞬间迸发出一串星火，在空中拼出"圣诞快乐"的如尼文字样。
西像只嗅到腥味的猫儿般从货架后探出身来，银铃般的笑声里带着危险的甜蜜："亲爱的，你们难道没看见韦斯莱们往购物篮里塞了什么？"她纤细的手指指向远处——双胞胎正偷偷往一盒普通彩球里注入会变色的粪蛋汁液。
"既然黑蔷薇庄园注定要变成恶作剧实验室..."她突然贴近西奥多耳边低语，发间垂落的珍珠耳环扫过对方肩头，"我们何不让这场狂欢更...优雅些？"
达芙妮的蓝眼睛骤然亮起，她利落地挥动魔杖，货架上所有符文蜡烛齐齐飞向购物车，在空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西奥多则不动声色地往篮子里扔了几包会释放催眠香气的松枝——完美掩盖某些"小意外"的气味。
德拉科假意叹气，修长的手指却精准地勾住一盒会喷洒香槟的魔法彩带。"至少，"他拖长声调，灰眸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当红毛鼬鼠们被黏在天花板上时，我们能用香槟给他们...洗个澡。"
三人的魔杖在购物篮上方交汇，迸溅出的火星将那些"有收藏价值"的装饰品照得熠熠生辉。
格温尼维尔倚在挂满冰晶铃铛的货架旁，看着她们疯狂扫货的场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我的黑蔷薇庄园..."她故意顿了顿，"要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魔法灾害'了。"
斯内普的灰袍在身后翻滚出危险的波浪，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露出魔杖："届时所有参与制造混乱的人——"阴森的目光扫过正在往购物篮里塞会咬人彩球的德拉科、和偷偷调制变色魔药的西奥多，"将获得为期一周的...手工清洁体验。禁用魔杖，禁用扫帚，只有——"从货架底层召来一把生锈的铜刷，"最原始的清洁工具。"
格温尼维尔噗嗤笑出声，顺手往斯内普的购物篮里又扔了包会喷雪花的松果："我突然很期待平安夜了。"格温尼维尔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鎏金轨迹，迸裂的火星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大扫除预备中」，末尾还俏皮地画了个被刷子追着跑的小人图案。
斯内普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五把锈迹斑斑的铜刷从清洁区飞来，整齐地悬浮在学生们头顶——其中一把特别斑驳的，正精准地悬在双胞胎上方，簌簌落下的铁锈恰好洒在两人红发间。
"考虑到诸位旺盛的...创造力，"他低沉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我特意准备了1912年的古董款。"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魔杖优雅地转了个圈。货架上突然飞出几样新物件：会记录清洁进度的魔法沙漏、能放大污渍的显形镜，甚至还有几瓶标着"强力去污"但颜色可疑的魔药。
"既然是圣诞礼物，"她眨眨眼，将一瓶会唱歌的清洁剂扔进购物篮，"总要配套齐全才好。"那瓶子落地便唱起欢快的歌谣："刷洗角落每一处，斯内普教授在监督~"
韦斯莱双子掏出了上次被麦格教授罚清理星象仪的道具，对视一眼。
哈利灵巧地躲过拐杖糖的又一次扑咬，糖棒咔嚓一声在他耳边合拢。他忽然露出一个格兰芬多特有的、带着点莽撞的笑容，朝德拉科晃了晃手中挣扎的糖果："德拉科，要不要来点助兴节目？"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正在改装铜刷的双胞胎，"今晚的黑蔷薇庄园...应该会很热闹。"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骤然亮起马尔福式的精光。他优雅地拨开挡在眼前的铂金发丝，伸手接过那根仍在扭动的糖果"不过这个糖果太无趣了，"他拖长声调，从龙皮钱包里取出一把会爆炸的甘草魔杖，"试试这个？爆炸时会喷出翡翠色的蛇形烟花——"突然压低声音，"正好搭配韦斯莱准备的那些...小惊喜。"
乔治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往德拉科手里塞了颗滋滋作响的糖果："改良版肥舌太妃糖，现在会让人说一小时如尼文。"弗雷德搭上哈利的肩："而这个是我们的新产品——会让头发变成圣诞配色的泡泡糖。"
四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瞬间达成了某种危险的共识。布雷斯不知何时已经举着相机凑到他们中间，夸张地捂住心口："梅林啊！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史诗级合作——"相机闪光灯骤然亮起，"居然不带上最专业的记录者？"
他变魔术般从袖中抖出一盒标着"记忆魔法"的糖果："试试这个？吃下去后三小时内，所有恶作剧画面都会自动生成动态照片。"狡黠地眨眨眼，"当然，首套影集归摄影师所有。"
德拉科突然露出斯莱特林式的算计笑容，伸手搭上布雷斯的肩："那就得看你的技术...值不值得分一杯羹了。"五人的影子在魔法灯笼下交织成一片，活像正在密谋什么世纪大案。
罗恩和赫敏看着几人，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正在挑选物品的斯内普和格温尼维尔，教授灰袍翻飞间露出的铜刷手柄闪着寒光，而格温尼维尔正愉快地和店员讨论要不要买下整个会喷雪花的圣诞老人乐团。
"要不要...提前警告他们？"罗恩咽了咽口水，看着双胞胎正往德拉科口袋里塞某种会尖叫的彩带。
赫敏深吸一口气，突然把防火彩带扔进购物车："算了，我带了十卷防水防火防咒的防护带。"她绝望地闭了闭眼，"但愿够把黑蔷薇庄园的主梁裹一圈。"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布雷斯正在测试会喷烟花的圣诞袜，而潘西已经给达芙妮扎上了会变色的蝴蝶结。罗恩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虽然他也不确定巫师该向哪位神明祈祷。
格温尼维尔轻快地打了个响指，那支圣诞老人乐团立刻齐刷刷向她鞠躬，萨克斯管里喷出的雪花在她发梢缀成晶莹的冠冕。她转身拽住斯内普的袖口——那截灰袍立刻应激性地泛起防尘咒的银光。
"教授别急着逃呀，"她指向角落里闪着幽光的货架，"黑蔷薇庄园的地窖还缺些...应景的装饰。"指尖划过一排正在熬制虚拟魔药的迷你坩埚挂件，每个都在咕嘟咕嘟冒着对应学院色的气泡。
斯内普的眉毛危险地扬起，却还是被拽到那排会变形的黑魔法生物挂饰前。一只微型狼人正对着月亮干嚎，旁边的吸血鬼挂件突然扑向他的领口——被他用两根手指捏住翅膀倒提起来。
"至少这个，"他阴森森地说，将张牙舞爪的吸血鬼扔进购物篮，"比会唱歌的巨怪诚实得多。"
格温尼维尔已经踮脚取下一串会下魔药雨的槲寄生，紫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球里翻滚："正好挂在餐厅穹顶，谁不吃完蔬菜就..."她故意让球体倾斜，里面顿时电闪雷鸣。
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合唱——那支圣诞老人乐团不知何时溜到了双胞胎身边，正用爵士乐风格演奏《蝙蝠精之歌》。斯内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开始认真考虑给整个庄园施噤声咒的可能性。
格温尼维尔举起那副会跳探戈的骨架模型，骷髅的指骨正优雅地打着响指，髋关节随着无形的音乐节奏妖娆摆动。她忍俊不禁地戳了戳骨架的肋骨："教授，您不觉得这比枯燥的解剖图生动多了吗？"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搐，仿佛有人强行给他灌了一瓶欢欣剂："莱斯特兰奇小姐，霍格沃茨不需要会跳弗拉明戈的——"
"——但黑蔷薇庄园需要呀！"她灵活地转了个圈，骨架立刻模仿她的动作来了个完美的下腰，"想象一下，当客人们经过长廊时..."突然打了个响指，骨架啪地分裂成数十块骨骼，又在空中重组为完整的解剖图。
斯内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忽然魔杖轻点，骨架立刻变成迷你尺寸，规规矩矩地站在他掌心演示起魔药配料的比例划分。"...作为教学模型，"他慢条斯理地说，"倒是比隆巴顿的坩埚更有存在价值。"
格温尼维尔胜利般地笑了，趁教授不注意，又往篮子里扔了套会跳爵士舞的器官模型。远处传来双胞胎的惊呼——他们刚发现骨架的肋骨可以拆下来当叉子用。
"乔治！弗雷德！"赫敏声音里带着《霍格沃茨校规》般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教学用具，不是你们的野餐餐具！" 魔杖一挥，几根肋骨立刻从双胞胎手中挣脱，自动飞回骨架胸腔。
弗雷德假装抹眼泪："小赫敏，你扼杀了跨世纪的美食革命——"
"——肋骨叉子可比铜刷浪漫多了！"乔治接腔，顺手用最后一根肋骨挑起德拉科袍角，惹得对方像被烫到般跳起来。
德拉科瞪着韦斯莱双子"不许用肋骨戳我！"话音未落突然顿住，盯着那根闪着银光的肋骨挑了挑眉，"...虽然这创意确实勉强算及格。"
潘西用丝绸手帕掩着嘴角轻笑："小心点，德拉科。再夸下去，斯内普教授可能会把你们三个都挂上圣诞树当装饰。"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投向货架深处——斯内普正用魔杖抵住格温尼维尔想拿的那套会喷火花的驯鹿雕像，两人僵持的身影在魔法灯笼下活像一幅《阻止与诱惑》的巫师油画。格温尼维尔不死心地挥着魔杖，每次都被教授阻拦。
咔嚓！刺目的闪光灯骤然亮起。布雷斯单膝跪地，以完美角度抓拍到了德拉科被肋骨挑起袍角的瞬间："《马尔福少爷与他的新餐具》，"他吹了声口哨，"预言家日报社交版绝对会爱死这张。"
布雷斯又将斯内普阻拦格温尼维尔的画面与这边的闹剧一同框进镜头："《魔药大师的双重考验》，"他坏笑着写下标题，"既要防学生造反，又要防学徒败家。"
乔治趁机把肋骨塞进德拉科手中："试试？扎中一个彩球就能让哈利唱校歌。"弗雷德已经用另一根肋骨叉起会爆炸的泡泡糖："或者用来发射我们的新产品？"
德拉科修长的手指接过骨叉，铂金发丝下的灰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兴致。他优雅地掂了掂分量："做工粗糙，但概念..."突然手腕一抖，骨叉嗖地扎中三米外正在飘浮的金色气球。气球"嘭"地炸出一团绿色烟雾，隐约形成蛇院徽记的形状。
"——概念勉强入眼。"他拖长声调。
赫敏活像被惹怒的猫狸子。她唰地展开随身携带的《魔法物品使用守则》："根据魔法部第37条规定，擅自改造教学用具可判处——"
"——判处陪麦格教授喝茶一整天？"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打断，还夸张地抖了抖，"太残忍了！"
罗恩在旁边默默把准备偷藏的腿骨放回原位，对赫敏做了个"我尽力了"的口型。赫敏突然很理解为什么麦格教授总备着那么多镇定药剂。
格温尼维尔突然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教授，您看——"她指向闹剧中心，"您的教学用具们好像快被玩坏了呢。"
斯内普转身时灰袍掀起一阵阴风。只见那副骨架模型正被双胞胎和德拉科当飞镖靶子，肋骨插满五颜六色的彩球；头骨被施了漂浮咒，正随着布雷斯的指挥棒在空中跳芭蕾；而盆骨不知何时被潘西系上了银绿相间的蝴蝶结。
最可怕的是——骨架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下颌骨咔咔作响地跟着圣诞颂歌打拍子。
"看来..."斯内普的声音比液氮还冷，"某些人迫不及待想体验真正的骨骼解剖。"他魔杖尖端迸出幽绿的火花，"或许我该满足你们亲手拆解...再组装的愿望？"
骨架突然僵住，所有骨头噼里啪啦掉在地上自动拼回严肃的解剖姿势。双胞胎和德拉科的手同时一抖，彩球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格温尼维尔趁机往购物篮里又扔了两套套会跳踢踏舞的骷髅模型："备用教材总是需要的，对吧教授？"她眨眨眼，"毕竟霍格沃茨的捣蛋鬼们...创意无限呢。"
"咳咳，我突然对那边的发光彩带很感兴趣！"乔治突然大声宣布，拽着弗雷德一个箭步冲向十米外的货架。
"没错没错！"弗雷德边跑边回头对斯内普露出过分灿烂的笑容，"教授您看——多么适合装饰礼堂的普通彩带啊！"他抓起一捆朴实无华的银色缎带，假装没看见标签上"会咬人"三个小字。
格温尼维尔轻笑出声，看着双胞胎像被巨怪追赶般逃窜。她随手往购物篮里又添了几包会变色的雪花："看来某些捣蛋鬼终于想起...谁才是真正的'恶作剧大师'了？"
哈利望着鸡飞狗跳的场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却悄悄将几颗"会打嗝的圣诞彩球"塞进长袍口袋——谁会拒绝在平安夜制造点"小惊喜"呢？特别是当马尔福和韦斯莱双子罕见联手的时候。
他的指尖触到一颗温热的魔法雪球，雪球立刻在他掌心变成鲜艳的格兰芬多红色。"弗雷德说得对，"哈利小声嘀咕，绿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偶尔当个'问题学生'也不错。"
赫敏锐利的目光立刻扫过来，但哈利已经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转过身，假装在研究一串会咬人的槲寄生。罗恩在背后对他竖起大拇指，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今晚的黑蔷薇庄园，注定不会平安。
格温尼维尔抬腕看了眼表盘——魔法星辰已拼凑出催促的图案。她轻扯斯内普的袖口，指尖点了点正在货架间流连的学生们："教授，或许该提醒我们的小探险家们..."
斯内普的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他魔杖轻挥，所有购物篮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报时声："距离回黑蔷薇庄园——"篮子里跳出一只机械布谷鸟，"还有——"又跳出一只，"一小时——"第三只鸟直接啄向还在往篮子里偷塞恶作剧道具的双胞胎。
"现在，"斯内普的声音像黑板擦划过石板，"带着你们的战利品。"他灰袍翻滚间，所有散落的商品自动飞回收银台，连德拉科藏在袖口的会骂人的圣诞袜都没能幸免。
格温尼维尔站在收银台旁，魔杖轻点出一片璀璨的金色光幕："排队结账的小巫师——"光幕上突然浮现出实时更新的账单金额，"将获得一份额外惊喜。"她晃了晃手中那袋会跳踢踏舞的姜饼人，成功让推搡的众人瞬间排成直线。
布雷斯突然发现自己的相机账单莫名多了十个加隆，而潘西正揪着德拉科追问为什么她的发饰会被算在马尔福账上。在一片混乱中，唯有赫敏的账目清晰得如同她的笔记——甚至还享受了"模范生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