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我想-《宠妻无度,傅总他疯狂缠爱》

  “我好难受……傅景骁……”她抓着他衬衫的手指紧了紧,声音软得快要化了。

  傅景骁低头吻着她的耳尖,声音哑得厉害:“嗯?哪里难受?”

  “我……我想……”池笙的话没说完,脸色忽然一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没等傅景骁反应过来,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不仅吐在了自己的睡裙上,连带着傅景骁的衬衫下摆也沾了不少。

  暧昧的气氛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傅景骁僵在原地,看着怀里人皱着眉泛白的小脸,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狼藉,最终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气笑的。

  这小醉鬼。

  池笙吐完那一阵,脑袋里的晕眩感像是潮水退去,眼皮重得再也撑不住,往枕头上一歪就彻底睡死了过去,连眉头都没再皱一下。

  傅景骁看着她这副全然卸防的模样,纵有再多没消下去的火气也只能按捺住,认命地起身收拾残局。

  他先小心地把人打横抱进洗手间,拧开温水沾了毛巾,一点点擦去她嘴角的污渍和脸上的红晕。

  洗干净了才又把她抱出来,暂时放在卧室的沙发上——床上的狼藉还没收拾,总不能让她睡脏地方。

  接着他才转身处理床铺,扯下沾了污物的床单被罩团成一团扔进脏衣篓,又从衣帽间取了干净的换上。

  指尖捏着冰凉的床单铺平,想起方才她软乎乎凑过来的吻,喉结没忍住滚了滚,随即又被身上的黏腻感拉回神,转身进了浴室冲澡。

  热水冲去一身酒气和狼狈,傅景骁裹着浴袍出来时,见沙发上的人还睡得安稳,只是无意识往暖和的地方蜷了蜷。

  他走过去弯腰抱起她,轻轻放在换好的干净被褥里,自己也躺了进去,长臂一伸将人牢牢圈在怀里。

  鼻尖抵着她发顶的清香,紧绷了半晚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伴着她均匀的呼吸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漏进来时,池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唔……”她眨了眨眼,看着熟悉的水晶吊灯有些发懵——这不是帝豪的包厢啊,是她和傅景骁的卧室?

  她怎么回来的?是沈星茉送她回来的?可她明明记得自己还在跟人喝酒……

  池笙想着,想翻个身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可刚一动,就发现腰上像是缠了道铁箍,怎么也挣不开。

  “!”她瞬间僵住,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会吧?她昨晚喝断片了,该不会……不小心跟哪个陌生人……

  心跳“咚咚”撞着胸腔,池笙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入眼是张轮廓深邃的帅脸。长睫垂着,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就算睡着也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感——是傅景骁!

  悬到嗓子眼的心“噗通”一声落回原处,池笙长长松了口气,甚至没忍住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是他就好!

  她定了定神,脑子里零碎的记忆开始回笼:昨晚好像是傅景骁突然出现了……好像是他把她抱上车的……对,确实是他送她回来的。

  那……那后面她凑过去亲他的时候……

  池笙的脸颊“腾”地一下热了起来——原来不是她醉晕了头做的梦啊!她真的主动亲了傅景骁?

  她偷偷抬眼瞄了瞄傅景骁,见他还没醒,胆子便大了些。

  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感是温热的,带着点细腻的软。

  戳完还不够,又忍不住用指腹顺着他的眉骨慢慢抚摸过去,心里嘀咕:傅景骁睡着的时候,好像没平时那么凶嘛……

  她和傅景骁结婚三年,算上今天这趟,竟是这辈子第二次同床共枕。

  第一次还是结婚那晚,她攥着裙摆的手沁出薄汗,坐在床上等了半宿。

  他却只淡淡说了句“早些歇着”,便在床沿坐了半宿,天不亮就被公司的急电叫走了。

  打那之后,他就像被钉在了工作上——不是在公司泡到后半夜,就是带着行李箱飞国外谈项目,偌大的别墅里,多数时候只有她和佣人。

  池笙有时对着空荡荡的主卧发呆,都能恍惚生出“自己好像没结婚”的错觉。

  无名指上的婚戒凉冰冰的,倒比身边的人更像个伴儿。

  她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想把这些乱糟糟的念头甩开。

  撑着胳膊想坐起来,腰上的力道却忽然紧了紧——傅景骁还抱着她,手臂像圈结实的环,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挣了两下没挣开,池笙只好放弃。她侧躺着,鼻尖离他不过半尺,能清晰看见他下颌线的弧度,连胡茬刚冒头的青茬都看得真切。

  昨晚那点酒后的莽撞劲儿早散了,这会儿只剩心虚,她盯着他看了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发沉,伴着他胸腔里平稳的心跳声,竟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呼吸刚匀稳,身侧的傅景骁就缓缓睁开了眼。

  黑眸在晨光里亮得很,没了平时的冷沉,落在她脸上时,还带着点说不清的软。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耳尖,见她没醒,才慢慢松了手,动作轻缓地起身下了床。

  等池笙再次醒来,窗外的日头已经爬到正中,暖黄的光透过纱帘铺在被子上。

  她揉着眼睛翻了个身,手往旁边一摸——床单早就凉透了,连点余温都没留。

  看来傅景骁醒了有阵子了。

  池笙趴在枕头上长长松了口气,连带着肩膀都塌了下来。

  说实话,清醒着跟傅景骁待在一个空间里,她总忍不住紧张——怕说错话,怕做错事,连呼吸都得提着点。

  这会儿他不在,倒正好落个自在。

  池笙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洗漱完,下楼时脚步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楼梯口的光线落在她发梢,软乎乎的发丝随着步子轻轻晃。

  “少夫人醒啦?”王妈手里端着个白瓷杯迎上来,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少爷今早临走前特意交代的,说等您醒了把这杯蜂蜜水喝了,说是解酒的,免得待会儿头疼。”

  “好。”池笙接过杯子,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声音里还裹着刚起床的软糯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