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装病-《恶毒继姐从良记》

  “不好了,二爷,涛哥儿梦魇了!”罗玉娘焦急地找到张淳。

  “怎么回事?”张淳急匆匆赶去看望张福涛。

  此时张福涛正躺在床上,闭着眼昏睡着。

  大夫看过后,眼神与罗玉娘对视,罗玉娘悄悄点头,大夫按照给定的台词说道:“令郎没有病,只是昏睡了过去,不过,令郎身子底子弱,又受了惊吓,长此以往,怕是会得心病。”

  张淳见儿子只是昏睡本来悬着的心放下来,又听说儿子有得心病的风险,那颗心又给提起来了:“大夫,那这心病可有防治的法子?”

  “那就要想办法让令郎开心起来,比如带令郎外出游玩散心。”大夫建议道。

  “唉,张家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我如何抽得出空?”张淳叹气道,“玉娘,你带着涛哥儿去散散心吧。”

  罗玉娘摇头:“涛哥儿还这么小,想你得紧,只怕出去没两天就闹着要回来。”

  张淳揉揉眉心:“那该怎么办?”

  这时,张福涛说起了梦话:“不要,不要抓走我!”

  “涛哥儿,是不是梦魇了?”罗玉娘担心地摇着张福涛的身子。

  张淳也围在床边喊:“涛哥儿!涛哥儿!”

  张福涛悠悠醒了,哼哼唧唧道:“爹,我梦见那个坏女人了,她要抓我!我好害怕!”

  张淳哄道:“不怕不怕,有爹在呢!说清楚,什么坏女人?爹给你做主。”

  张福涛说道:“就是那个打了娘的女人。她说她一直在看着我。”

  “汤金兰这厮,死都死透了,还来扰人清梦!”张淳恶狠狠道。

  罗玉娘担心地问大夫,实则在张淳看不到的地方给大夫使眼色,“大夫,不是说没有事吗?涛哥儿怎么会梦魇了呢?”

  “这样吧,张二爷,二夫人,我会些卜算之术,容我给令郎算一下。”大夫闭上眼用手掐算了一下,睁开眼道,“不好,那女人死后心怀怨恨,魂魄在这府上不肯散去,令郎又是心思澄澈之人,更加容易被鬼盯上。”

  “啊?大夫,你说的是女人是汤金兰吗?”张淳大惊。

  大夫点点头,“不错,就是你的原配妻子在作怪。”

  “还请大夫想办法驱散这魂魄,还我儿一个清静。”这是罗玉娘在恳求。

  大夫摇摇头:“一般的驱赶之术无用的,她在府中浸淫了二十年,府里各处都沾染了她的气息,除非……”

  张淳焦急地问道:“除非什么?”

  大夫捋捋胡须:“二爷不妨近些日子多办些喜事,设宴款待八方宾客,人来得多了,这府上她的气息就会慢慢变淡。此外,那女人的贴身物品要全部销毁或者转移,特别是所接触的黄白之物,来历不干净,煞气重,最好都捐赠出去,让她的气息分散出去,如此一两月后,她就会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张淳听到要让自己把银子捐出去,还要办喜事,他这抠搜的性子实在是舍不得呀,狐疑道:“大夫,这样做真有效?”

  大夫没有一口咬定,而是高深地说:“这要看命数了!二爷如果不愿意用老夫的法子,也可请道士来试试。”

  罗玉娘拉住张淳的袖子:“爷,救救涛哥儿吧,他还那么小,还没叫过你几声‘爹’呢!”

  “娘,我没事的,爹生意繁忙,孩儿不愿拖爹的后腿。若是……孩儿去了……爹娘要照顾好自己。”

  张福涛懂事的样子惹得张淳更加心疼了,他握住张福涛的小手:“不许说胡话,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之后接连几日,张府请了十里八乡有名的道士和法师来驱鬼。可惜,收效甚微。外面,一阵“乒哩哐啷”,张府的下人们被连日来的动静折腾得苦不堪言。

  屋里,张福涛正吃着罗玉娘给剥的金桔,咬了一口果肉,小嘴砸吧砸吧,“娘,这些道士可真吵啊,孩儿没病都要给闹出病了。”

  罗玉娘拿起帕子给张福涛擦擦嘴:“涛哥儿,是时候了,晚上你爹会过来看你,你就这么说……”罗玉娘俯下身子在张福涛耳边叮嘱一番。

  张福涛听完后眼睛亮了起来,“娘这主意真是高明,孩儿定让娘得偿所愿!”

  罗玉娘慈爱地摸摸张福涛的头,感叹道:“娘这后半生就仰仗你了!”

  晚上,张淳过来了。

  张福涛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身体,张淳眉头紧皱,“涛哥儿,这几天好些没?”

  张福涛面色痛苦,却努力扬起一个微笑:“爹,孩儿好多了。让爹担心了。”

  张福涛整个人病病殃殃,眼睛下面乌黑一片,张淳心疼坏了:“你这哪里是好了的样子,涛哥儿,哪里难受一定要和爹说呀!”

  张福涛欲言又止,“爹,孩儿不敢。”

  “有何不敢?如今你们母子都进了张府,那就是我张淳的人,我会护着你们的!”

  张福涛说道:“爹,你对我们好,孩儿都看在眼里。只是,府里的下人们未必会这么想,这几日,为了孩儿的病,大搞驱鬼仪式,很多下人对孩儿和娘都有了怨气。”

  “他们谁敢?你告诉爹,爹一定狠狠罚他们!”张淳怒道。

  “爹,他们没有说,但孩儿看得出来。孩儿晓得,其实娘和孩儿的身份还是不被大家承认,如果……如果娘能风风光光地嫁进张家,是不是就不会被人看轻了?”张福涛伤感道。

  张淳搂紧张福涛,想起那个大夫说的话,咬紧了牙关,决定试一试,“涛哥儿,爹不会让你们不明不白地进了张家,爹要让你们堂堂正正站在爹的身边!”

  张福涛的小手握住张淳的大掌,小脸扬起一个纯真的微笑:“谢谢爹!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待到张淳回到卧室,罗玉娘迎了上来。

  “爷,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玉娘,先别忙那些,我有事与你说。”

  “爷,你说,我听着。”

  张淳将罗玉娘双手捧在手心里,“我要迎娶你进门。”

  罗玉娘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作不懂:“爷,这是何意?我已经是张家媳妇了。”

  “不,那不一样。时间匆忙,我都没来得及与你举行拜堂仪式,这婚宴是一定要办的,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涛哥儿。”

  “为了涛哥儿……”罗玉娘琢磨着张淳的话,“爷是想用那个大夫的法子?”

  张淳叹了口气:“那些道士根本不管用,事到如今,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但愿涛哥儿快点好起来。”

  罗玉娘神色纠结,张淳见她似乎有话说,问道:“玉娘可是有话想讲?”

  罗玉娘怯怯看了张淳一眼,“爷,玉娘怕讲了您会生气。”

  “无妨,你说就是。”

  罗玉娘下定决心说:“那大夫不是说多办些喜事才能尽快让涛哥儿好起来嘛!妾身是想,张老夫人眼下要举办寿宴,不如……”

  张淳打断了她的话,“想都不要想!玉娘,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