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月月抗争-《透视神医:夫人说治好才能回家》

  “离婚,然后准备与赵家联姻!”

  “这就是家族的决定!”

  二叔公冷酷的声音如同最终的丧钟,在大厅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抽在江月月的心上。

  秦牧被这可怕的宣告吓得浑身一颤,死死抱住江月月的手臂,把脸埋在她身后,呜咽着重复:“不要……月月不要……”

  令人窒息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大厅。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江月月惨白的脸上,等着看她崩溃屈服,或是痛哭流涕地哀求。

  二叔公嘴角已经提前浮起了胜利的微笑。

  江辰更是用看好戏的眼神,欣赏着这对夫妻的绝望。

  然而——

  就在这片几乎要将人碾碎的压抑中。

  江月月猛地抬起了头。

  那双原本因绝望而空洞的美眸,此刻却燃起了两簇冰冷的火焰!

  之前的脆弱、悲伤、无力感仿佛被一瞬间烧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爆发出的、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势!

  她轻轻拍了拍秦牧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示意他别怕。

  然后,她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

  却仿佛踏在了所有逼宫者的心脏上!

  她不再看那些魑魅魍魉般的族人,目光如两道冰锥,直直射向主位的二叔公,声音清晰、冰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响彻整个大厅:

  “我、拒、绝。”

  三个字。

  没有任何歇斯底里,没有半分犹豫。

  如同三块巨石,砸进了死寂的潭水,激起千层浪!

  二叔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江辰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所有族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怎么敢?!在家族会议之上,在老太君面前,如此直接、如此强硬地拒绝家族“决定”?!

  “江月月!你放肆!”二叔公反应过来,勃然大怒,指着她厉声喝道,“这是家族为了大局做出的决定!岂容你如此儿戏拒绝?!”

  “大局?”江月月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二叔公口中的大局,就是牺牲我的婚姻,把我像货物一样打包送给赵家,来换取你们的安稳和利益吗?”

  “你……”二叔公气得脸色发青。

  “我江月月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江月月根本不给他打断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秦牧是我的丈夫,是法律承认的、我江月月选择的伴侣!只要我不同意,没有任何人能逼我离开他!”

  她再次向前一步,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心怀鬼胎的人,最终定格在二叔公和江辰脸上,一字一句,如同宣誓:

  “至于公司,那是我父亲毕生的心血!是他留给我的责任和寄托!不是你们可以用来交易、用来讨好赵家的筹码!”

  “想让我离婚?可以,除非我死!”

  “想拿走公司?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她的声音并不算特别响亮,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太君,眼皮也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终于彻底睁开了眼睛,目光复杂地看向这个平时看似清冷、此刻却爆发出如此烈性的孙女。

  秦牧从江月月身后悄悄探出头,看着挡在自己身前,如同护崽母狮般与整个家族对抗的月月。

  他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骄傲。

  月月在保护他。

  月月没有不要他。

  他紧紧抓着她的衣角,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力量源泉。

  “反了!反了!”二叔公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杵地,“江月月!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家族!”

  “长辈?家族?”江月月毫不退缩,反唇相讥,“当我父亲早逝,我母亲体弱,我们长房势微时,可曾有哪位‘长辈’真心关照过我们?当我们孤儿寡母被族中人欺压、产业被蚕食时,‘家族’又在哪里?!”

  “如今,看我撑起了公司,有了利用价值,你们就跳出来,打着‘家族’的旗号,行巧取豪夺之实!逼我离婚,卖女求荣!”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二叔公、江辰,以及那些附和的族人。

  “你们口口声声家族利益,实则不过是一己私欲!”

  “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难看”二字,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二叔公等人的脸上!

  将他们所有的伪装和遮羞布,彻底撕碎!

  将他们的贪婪和冷酷,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大厅内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炭盆里银炭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

  所有人都被江月月这番毫不留情、字字诛心的驳斥惊呆了。

  他们从未想过,这个一向以清冷形象示人的江月月,骨子里竟然如此刚烈,言辞如此犀利!

  她不仅拒绝了,更是将他们的遮羞布扯得一丝不挂!

  二叔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江月月,你了半天,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辰更是脸色铁青,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们精心策划的逼宫,眼看就要成功,却被江月月以如此强硬、如此不留余地的姿态,硬生生顶了回来!

  场面,彻底僵持住了。

  江月月独自站在末席之前,身后是依赖着她的秦牧。

  面前是整个家族的恶意和压力。

  但她脊梁挺得笔直,眼神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仿佛一株傲雪寒梅,任凭风雪肆虐,我自岿然不动。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需要隐忍、需要权衡的商界女强人。

  她只是一个守护着自己婚姻和底线的妻子。

  一个扞卫着父亲遗志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