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赵家再无翻身之日-《70年代:我一进山美女排队献身》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得像块铁。

  刘满仓的脑子彻底炸了,嗡嗡作响。

  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怎么可能在同一天,被所有人一起翻了出来!

  是谁?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他?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王建国、章福海、还有那些他甚至叫不出名字的村干部。

  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冰冷的、看死人一样的漠然。

  “冤枉!我是被冤枉的!”

  刘满仓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

  “这是陷害!是有人联合起来要搞我!我不服!”

  他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横飞。

  主位上,公社一把手冷冷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他声嘶力竭,才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刘满仓的心上。

  “刘满仓同志。”

  王建国慢悠悠地开口了,声音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

  “你说你是被陷害的。好啊。”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透出锐利的锋芒。

  “你敢不敢,对着你头顶的国徽发个誓。就说你刚才喊的每一个字,都对得起你这身衣服,对得起你当过的兵。说你从来没贪过一粒米,没占过一分钱,没欺负过一个老百姓,你敢吗?”

  你敢吗?

  三个字,像三座大山,轰然压下。

  刘满仓所有的叫嚣、所有的疯狂,瞬间被压得粉碎。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发誓?

  他怎么敢!

  那些事,他都做过!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从涨红变成猪肝色,最后变成一片死灰。

  他蔫了。

  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连站都站不稳,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看来你是不敢了。”

  章福海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他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份按着红手印的纸,狠狠拍在桌上。

  “这是李老三家的亲笔证词!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年你是怎么威逼利诱,抢了他儿子进厂的名额!”

  “我们村的会计也把七二年的账本带来了!”

  另一个大队长也站了起来,将一本发黄的账本扔到会议桌中央。

  “请刘大队长给我们解释解释,为什么村里卖木材的收入,和公社记录的数目,差了整整一百二十块钱!这笔钱,进谁的口袋了?”

  “还有六八年的救济粮!”

  “还有....”

  人证!

  物证!

  一条条,一桩桩,如同一道道催命符,将刘满仓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公社一把手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如同炸雷。

  “够了!”

  他指着瘫软如泥的刘满仓,一字一顿地宣布。

  “即日起,撤销刘满仓小河村民兵队长及一切职务!立即停职!接受调查!”

  最终的调查结果,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

  这个作威作福了近好些年年的刘大队长,被查出的贪污、渎职、倒卖集体财产等罪名,足够他把牢底坐穿。

  他家里的财产被全部清缴,用来偿还那些年被他侵吞的集体资产。

  当他被戴上手铐,从公社大院里押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彻底垮了,像个失了魂的空壳。

  他曾经的风光,他的官威,他的一切,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被碾得粉碎。

  .....

  与此同时,在邻村一个废弃的打谷场。

  赵霸天被一根粗麻绳吊在房梁上,整个人被打得像个发胀的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和鼻孔里都挂着干涸的血迹。

  他被打了一天一夜,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放....放我下来....”

  他用嘶哑的声音哀求着,“我没钱....我家的房契....你们不能拿走....”

  他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只要死不承认,只要拖下去,或许还有转机。

  “没钱?”

  那个叫鬼手三的八字胡,正蹲在地上,用一根草棍剔着牙。

  他闻言抬起头,笑了。

  “赵霸天,你爹叫赵老四,你娘是李家村的,家里一亩二分地,你还有个嫁到上游村的姐姐....要不要我再给你念念?”

  赵霸天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这些人,早就把他家查了个底儿掉!

  “我们老板的规矩,就是愿赌服输。”

  一旁的光头壮汉站起身,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既然你不肯体面,那我们就帮你体面。走带他回家,让他爹娘看看他们的好儿子!”

  四五个壮汉如狼似虎地扑上来,不由分说地将赵霸天从房梁上解下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朝着他家里的方向走去。

  “你们出老千!你们设局骗我!”

  赵霸天终于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从头到尾都设计好的陷阱里,他心里那点侥幸彻底破灭,转而化为无边的愤怒和恐惧。

  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你们这帮天杀的骗子!王八蛋!我要跟你们拼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人抢劫了!”

  他想用叫喊声吸引村民的注意,想让别人来救他。

  然而,当他们拖着他经过村口时,那些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只是远远地站着,指指点点,脸上没有半分同情,反而充满了快意。

  “活该!让这狗东西再横!”

  “看样子是惹上硬茬了,踢到铁板了吧!”

  “这种人,就该被人这么收拾!”

  所有人的嗤之以鼻,像一盆盆冷水,浇灭了赵霸天最后的希望。

  此时的赵家,根本没人知道赵霸天已经大祸临头。

  赵老四和他婆娘,正堵在白秋月家的门口。

  “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死了男人还不安分,整天就知道往外跑!听我家霸天说,你是不是勾搭上李默那个小杂种了?”

  赵老四的婆娘双手叉腰,一口浓痰吐在白秋月干净的院子里,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她。

  白秋月被她指着鼻子骂,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浑身发抖,却只能紧紧咬着嘴唇。

  “婶子,你别胡说!!”

  “我胡说?哈哈哈....”

  赵老四冷哼着,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一副大家长的派头。

  “你一天没出我们赵家的门,你就是我们赵家的人!我告诉你,除了我儿子霸天,你谁也别想嫁!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免得你在外面败坏我们赵家的名声!”

  “我死也不嫁!”白秋月鼓起勇气喊道。

  “反了你了!”

  赵老四的婆娘彻底被激怒,冲进院子,抬脚就踹翻了角落里的一个酱菜坛子。

  “啪啦!”

  坛子碎了一地,黑乎乎的酱菜流得到处都是。

  “我让你不嫁!我今天就砸了你这个狐狸窝!”

  她说着又抄起一根晾衣杆,就要去砸窗户。

  白秋月被吓得连连后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心的委屈和无助,几乎要把她淹没。

  就在这时,院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了。

  光头壮汉一行人,拖着半死不活的赵霸天,闯了进来。

  他们随手将赵霸天扔在地上,像扔一袋垃圾。

  “谁啊!敢闯我们....”

  赵老四的婆娘正骂得起劲,回头一看,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当她看到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时,第一时间根本没认出来。

  只觉得这猪头三好生难看丑陋!

  “爹....娘....”

  地上的人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赵老四和他婆娘这才浑身一震,凑过去仔细一看,当场就炸了。

  “天杀的!我的儿啊!”

  赵婆娘扑到赵霸天身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哭。

  赵老四也红了眼,指着光头壮汉怒骂,“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你们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报警?”

  光头壮汉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讥讽。

  “好啊,你去报。正好跟公安同志说说,你儿子赌钱输了不认账,是个输不起的无赖。”

  “你血口喷人!”

  赵老四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子怎么会赌钱!你们这是敲诈!”

  鬼手三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那张泛黄的房契,在他们面前展开,那上面用血按下的手印,刺得人眼睛生疼。

  “老东西,看清楚了!这是你家的房契,你儿子亲手按的印,押了三百块,输了。”

  鬼手三用房契拍了拍赵老四的脸,眼神轻蔑。

  “怎么?想赖账?”

  他凑近了,声音压低,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你去打听打听这么多年,有谁敢赖我鬼手三的账?”

  赵老四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房契!

  那是他们家的根!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赵婆娘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看着那张房契,又看看自己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儿子。

  终于明白了什么,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任凭赵老四如何哭天抢地,撒泼打滚,那群壮汉都无动于衷,只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