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挑眉：“没想到你们鬼洞神族竟崇拜这种东西。”
阿宁肃然道：“我族源自阳神，自然敬奉他的神威。”
曹阳摆手：“走吧，青铜根已经在我手里了。”
阿宁惊喜道：“真的？难怪我找不到，原来蚩尤一直带在身上。青铜根本不能随身携带，否则会损及修为，需以祭祀供奉，方能获得阳神赐予的力量。”
曹阳嗤笑：“或许蚩尤原本是这么做的，但为了对付我，不惜将它带在身上比个高下，结果输了，只好放我过关。”
阿宁轻啐一口，整理衣衫道：“我们走……”
忽然，曹阳脚下踩到一条柔软的东西，似是某种生物的尾巴。他顺着尾巴向上望去，发现它延伸进上方的黑暗中。
曹阳惊愕：“蚩尤怎么会长出蛇尾？”
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传说中蚩尤应是牛蹄或兽足，绝无可能是蛇尾——那是伏羲女娲一族的特征。
曹阳沉声道：“阿宁，这就是鬼洞族的秘密吧？”
阿宁点头：“西域鬼洞神族的确有一种长生之法，并非修仙炼丹，而是与蛇共生。伏羲女娲半人半蛇，乃不死天神。神族拥有无尽寿命，因此我族曾流传这种共生秘术，但早已失传。蛇五百年化蛟，千年化龙，再五百年生角，千年成应龙，乃人间至高象征。一旦化神，便可长生不死。”
曹阳恍然：“所以蚩尤斩断自己的下半身，换上了蛇尾，只为永续复仇之念。”
阿宁低声道：“正是如此……”
呼……
蚩尤粗壮的蛇尾猛然摆动，横扫而过，曹阳和阿宁猝不及防，双双被掀翻在地。阿宁来不及躲避，只得拽住曹阳，被他护在身下。
蛇尾挟着劲风从两人头顶掠过，刮得曹阳头皮生疼。
曹阳的手掌抵在阿宁胸前，\"心跳好快……\"
阿宁一把推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蚩尤尸变后更难对付了。\"
曹阳沉声道：\"没错，这尊战神若成粽子，战力必定暴增。\"
蚩尤的蛇尾倏然游动，顺着青铜神树疾速攀升。
曹阳眼疾手快抓住一片蛇鳞，与阿宁同时向上追赶。
二人心知肚明：一旦蚩尤冲破八卦封印，胖子等人危在旦夕。
穿过浓重黑雾时，胖子的惊呼与机枪扫射声骤然传来，弹雨自头顶倾泻而下。
曹阳的血洗剑寒光乍现，狠狠刺入蚩尤蛇尾。
融合蚩尤精血后的曹阳力道暴涨，这一剑竟贯穿蛇尾，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蚩尤吃痛甩尾，将二人抛向半空。
曹阳与阿宁凌空翻身，死死扣住蚩尤腰腹处的鳞片。
撕扯间鳞片剥落，曹阳再度将血洗剑捅进蛇尾。
\"你先上去支援！\"曹阳大喊。
阿宁急问：\"那你呢？\"
\"少废话！快走！\"
阿宁眼中泪光闪动，矫健的身影沿绳索飞速攀升。曹阳挥剑劈开蛇尾，解尸手配合破僵真气贯入蚩尤体内。
蚩尤的蛇尾疯狂扭动，却甩不脱如附骨之疽的曹阳。血洗剑在真气加持下寒芒大盛，生生斩断人身与蛇尾的连接处。
数十米长的巨尾轰然坠落，青铜神树被砸得倾斜，岩壁崩塌激起漫天黄尘。
蚩尤九臂齐挥，攀爬速度远超曹阳。上方接连传来惨叫，显然众人已遭毒手。
曹阳指诀变幻，八卦图印凌空压下，蚩尤顿时寸步难行。
暴怒的蚩尤转身对峙，灰白眼珠布满血丝——此刻连鬼玺的幻术也奈何不得他。
\"全体撤离！\"曹阳暴喝，\"招魂金杖会指引生路！\"
吞噬蚩尤魂魄的金杖应声飞起，卷尽神树亡魂破除幻境。阿宁带领众人紧随金杖，终于望见顶端泄下的天光。
连番激战过后，巍峨的秦岭山脉早已支离破碎，无数裂缝贯穿山体，阳光透过缝隙洒落深渊。
深渊底部，曹阳与蚩尤仍在殊死搏斗。四周山体不断崩塌，青铜神树逐渐瓦解，碎石与青铜碎片如雨点般砸在二人身上，却都被他们全然无视。此时的曹阳已融合蚩尤精血，而蚩尤只剩半截身躯，双方实力不相上下。
曹阳将乾坤闪施展到极致，手中兵器在xue洗剑、青铜长戈、镔铁双戟间不断切换。随着时间推移，失去下半身的蚩尤鬼气难以为继，渐渐显露败象。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曹阳猛然祭出八卦图印将蚩尤牢牢禁锢。解尸手重重击在蚩尤脖颈处。
\"恭喜宿主，摸尸成功，是否开奖？\"
\"开......\"
等待多时的提示终于响起，曹阳如释重负。
姓名：蚩尤
种族：人族之血族
变异：人蛇
虚拟屏幕上，三十九座坟茔整齐排列，开始飞速旋转。
\"砰——\"
第一座坟茔轰然炸裂，一部古老典籍破土而出。
\"恭喜宿主，获得《长生异术》\"
蚩尤庞大的身躯轰然坠落，彻底陨灭。曹阳险险避开，整座秦岭随之剧烈震颤，铺天盖地的土石倾泻而下。
曹阳踏着坠落的碎石不断向上飞跃。忽然一道金光穿透烟尘，稳稳落入他手中。招魂金杖中的亡魂躁动不安，带着曹阳腾空而起。
天路在碎石烟尘中为他敞开，直通深渊外灿烂的阳光。晴空近在咫尺——这正是蚩尤不惜与蛇共生、自残躯体也要追寻的长生之路。
但天路何在？
天堂何在？
何为长生？
何为不死？
何为共生？
何为天路？
何为天堂？
何为地狱？
第二卷，终。
正文 无尽的黑暗中没有出路，唯有前方神秘力量的召唤。无数背影在前方晃动，似在举行某种仪式，却始终无法接近。
当曹阳力竭欲放弃时，那些人突然齐刷刷转身——清一色的青铜面具下，无数手臂向他招摇。就在他迈步向前时，脚下骤然踏空，坠入无底深渊。
没有惊呼，只有面具后传来的阵阵嘲笑。
\"曹阳，曹阳，醒醒......\"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一位明媚动人的少女正趴在床边，轻轻捏着他的脖子。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浑身散发着阳光般的活力，眉宇间透着灵秀之气。
曹阳睁眼看见这张俏脸，顺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吻：\"大雁妞，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机啊。\"
这位\"大雁妞\"正是老九门霍老太太的掌上明珠霍思雁，与曹阳可谓青梅竹马。
自老九门二十年前衰落以来，霍家与曹家往来最为密切。每年暑假，霍思雁都会到杭州小住。
曹阳在北京读大学时，一直寄居在霍家，深受霍家姑娘们的青睐，其中与霍思雁最为亲近。
霍思雁笑盈盈道：“我偷偷过来瞧瞧你在做什么。再不来，暑假都要结束了。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
曹阳一惊：“哪有的事！我还是喜欢你这样温婉可人的。今天是不是该……”
霍思雁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嗔道：“讨厌，我还差几天才满十八呢。”
曹阳挑眉：“你不是七岁就开始发育了？何必这么较真。对了，我送给老太太的金缕玉衣，她可还满意？”
霍思雁点头：“喜欢得紧，每晚都裹着睡，容光焕发，整日夸你是好孙子。”
曹阳狐疑：“你该不是在拐着弯骂我吧？”
霍思雁忍俊不禁：“哪有！听曹公说，你最近连盗了两座大墓？快讲讲，又遇到什么凶险了？”
曹阳咧嘴一笑：“稀奇，曹老头居然会打小报告，莫非真是年纪大了？”
说着，他揽过霍思雁，兴致勃勃讲起墓中惊魂。
霍思雁托腮听着，满脸向往：“奶奶总不让我下墓，急死人了。我一个盗墓世家的，学什么考古？那些教授懂的还没我多。”
正说着，曹阳的手机突然响起。霍思雁一把抓过，狡黠道：“让我看看，是不是哪个小妖精发的消息。”
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瞳孔骤缩，嘴唇微微颤抖，盯着屏幕露出惊骇之色。
曹阳诧异：“老九门的后人，什么阵仗没见过？至于吓成这样？”
他接过手机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屏幕上赫然是他方才梦中的场景：一道无底深渊两侧，半边是他的背影悬空而立，另一侧十几个青铜面具人正朝他招手。更骇人的是，深渊底部浮着一张模糊人脸，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向上望。
放大照片后，像素愈发模糊，但曹阳确信——那是阿宁的脸。
这条彩信来自陌生号码。回拨时，对方已停机。显然，发信人用尽最后话费，彻底切断了线索。
照片中的人虽与他背影相似，却绝非本人——此刻他分明在房中酣睡。更诡异的是，照片右上角的时间戳，竟显示拍摄于他做梦的同一时刻。
纵使见惯风浪，曹阳仍不禁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寒意。
**梦境入侵者？**
曹阳努力回忆着方才的梦境，却怎么也想不起深渊中是否还有阿宁的身影。
霍思雁开口道：“阳哥，这是哪里？那些人又是谁？那张模糊的脸……应该是个女人吧？而且，你似乎认识她。”
曹阳暗自赞叹霍思雁的敏锐，她的眼力确实非同一般。
他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对面那些人是鬼道中人，比大熊猫还罕见，藏身于无人之地。深渊里的就是阿宁，鬼洞族的公主。雁妞，你没发现这张照片有问题吗？应该是合成的吧？而且时间也对不上——你刚才明明在我这儿，我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霍思雁笃定道：“这照片绝不是合成的。我们考古队经常需要拍照存档，我的摄影技术不输专业摄影师，可以保证这张照片是真实的。至于时间，可能是发信人故意调了手机时间。可是阳哥，照片里的人……真的不是你吗？要不是我能证明你一直在房间里，我都要以为那就是你。即便我对你这么熟悉，也分辨不出差别。会不会有人潜入了你的梦，带你去那儿拍了照？就像那部电影《盗梦空间》，能不断侵入他人梦境，甚至操控梦境。”
阿宁肃然道：“我族源自阳神，自然敬奉他的神威。”
曹阳摆手：“走吧，青铜根已经在我手里了。”
阿宁惊喜道：“真的？难怪我找不到，原来蚩尤一直带在身上。青铜根本不能随身携带，否则会损及修为，需以祭祀供奉，方能获得阳神赐予的力量。”
曹阳嗤笑：“或许蚩尤原本是这么做的，但为了对付我，不惜将它带在身上比个高下，结果输了，只好放我过关。”
阿宁轻啐一口，整理衣衫道：“我们走……”
忽然，曹阳脚下踩到一条柔软的东西，似是某种生物的尾巴。他顺着尾巴向上望去，发现它延伸进上方的黑暗中。
曹阳惊愕：“蚩尤怎么会长出蛇尾？”
这完全超出他的认知。传说中蚩尤应是牛蹄或兽足，绝无可能是蛇尾——那是伏羲女娲一族的特征。
曹阳沉声道：“阿宁，这就是鬼洞族的秘密吧？”
阿宁点头：“西域鬼洞神族的确有一种长生之法，并非修仙炼丹，而是与蛇共生。伏羲女娲半人半蛇，乃不死天神。神族拥有无尽寿命，因此我族曾流传这种共生秘术，但早已失传。蛇五百年化蛟，千年化龙，再五百年生角，千年成应龙，乃人间至高象征。一旦化神，便可长生不死。”
曹阳恍然：“所以蚩尤斩断自己的下半身，换上了蛇尾，只为永续复仇之念。”
阿宁低声道：“正是如此……”
呼……
蚩尤粗壮的蛇尾猛然摆动，横扫而过，曹阳和阿宁猝不及防，双双被掀翻在地。阿宁来不及躲避，只得拽住曹阳，被他护在身下。
蛇尾挟着劲风从两人头顶掠过，刮得曹阳头皮生疼。
曹阳的手掌抵在阿宁胸前，\"心跳好快……\"
阿宁一把推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蚩尤尸变后更难对付了。\"
曹阳沉声道：\"没错，这尊战神若成粽子，战力必定暴增。\"
蚩尤的蛇尾倏然游动，顺着青铜神树疾速攀升。
曹阳眼疾手快抓住一片蛇鳞，与阿宁同时向上追赶。
二人心知肚明：一旦蚩尤冲破八卦封印，胖子等人危在旦夕。
穿过浓重黑雾时，胖子的惊呼与机枪扫射声骤然传来，弹雨自头顶倾泻而下。
曹阳的血洗剑寒光乍现，狠狠刺入蚩尤蛇尾。
融合蚩尤精血后的曹阳力道暴涨，这一剑竟贯穿蛇尾，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蚩尤吃痛甩尾，将二人抛向半空。
曹阳与阿宁凌空翻身，死死扣住蚩尤腰腹处的鳞片。
撕扯间鳞片剥落，曹阳再度将血洗剑捅进蛇尾。
\"你先上去支援！\"曹阳大喊。
阿宁急问：\"那你呢？\"
\"少废话！快走！\"
阿宁眼中泪光闪动，矫健的身影沿绳索飞速攀升。曹阳挥剑劈开蛇尾，解尸手配合破僵真气贯入蚩尤体内。
蚩尤的蛇尾疯狂扭动，却甩不脱如附骨之疽的曹阳。血洗剑在真气加持下寒芒大盛，生生斩断人身与蛇尾的连接处。
数十米长的巨尾轰然坠落，青铜神树被砸得倾斜，岩壁崩塌激起漫天黄尘。
蚩尤九臂齐挥，攀爬速度远超曹阳。上方接连传来惨叫，显然众人已遭毒手。
曹阳指诀变幻，八卦图印凌空压下，蚩尤顿时寸步难行。
暴怒的蚩尤转身对峙，灰白眼珠布满血丝——此刻连鬼玺的幻术也奈何不得他。
\"全体撤离！\"曹阳暴喝，\"招魂金杖会指引生路！\"
吞噬蚩尤魂魄的金杖应声飞起，卷尽神树亡魂破除幻境。阿宁带领众人紧随金杖，终于望见顶端泄下的天光。
连番激战过后，巍峨的秦岭山脉早已支离破碎，无数裂缝贯穿山体，阳光透过缝隙洒落深渊。
深渊底部，曹阳与蚩尤仍在殊死搏斗。四周山体不断崩塌，青铜神树逐渐瓦解，碎石与青铜碎片如雨点般砸在二人身上，却都被他们全然无视。此时的曹阳已融合蚩尤精血，而蚩尤只剩半截身躯，双方实力不相上下。
曹阳将乾坤闪施展到极致，手中兵器在xue洗剑、青铜长戈、镔铁双戟间不断切换。随着时间推移，失去下半身的蚩尤鬼气难以为继，渐渐显露败象。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曹阳猛然祭出八卦图印将蚩尤牢牢禁锢。解尸手重重击在蚩尤脖颈处。
\"恭喜宿主，摸尸成功，是否开奖？\"
\"开......\"
等待多时的提示终于响起，曹阳如释重负。
姓名：蚩尤
种族：人族之血族
变异：人蛇
虚拟屏幕上，三十九座坟茔整齐排列，开始飞速旋转。
\"砰——\"
第一座坟茔轰然炸裂，一部古老典籍破土而出。
\"恭喜宿主，获得《长生异术》\"
蚩尤庞大的身躯轰然坠落，彻底陨灭。曹阳险险避开，整座秦岭随之剧烈震颤，铺天盖地的土石倾泻而下。
曹阳踏着坠落的碎石不断向上飞跃。忽然一道金光穿透烟尘，稳稳落入他手中。招魂金杖中的亡魂躁动不安，带着曹阳腾空而起。
天路在碎石烟尘中为他敞开，直通深渊外灿烂的阳光。晴空近在咫尺——这正是蚩尤不惜与蛇共生、自残躯体也要追寻的长生之路。
但天路何在？
天堂何在？
何为长生？
何为不死？
何为共生？
何为天路？
何为天堂？
何为地狱？
第二卷，终。
正文 无尽的黑暗中没有出路，唯有前方神秘力量的召唤。无数背影在前方晃动，似在举行某种仪式，却始终无法接近。
当曹阳力竭欲放弃时，那些人突然齐刷刷转身——清一色的青铜面具下，无数手臂向他招摇。就在他迈步向前时，脚下骤然踏空，坠入无底深渊。
没有惊呼，只有面具后传来的阵阵嘲笑。
\"曹阳，曹阳，醒醒......\"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一位明媚动人的少女正趴在床边，轻轻捏着他的脖子。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浑身散发着阳光般的活力，眉宇间透着灵秀之气。
曹阳睁眼看见这张俏脸，顺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吻：\"大雁妞，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机啊。\"
这位\"大雁妞\"正是老九门霍老太太的掌上明珠霍思雁，与曹阳可谓青梅竹马。
自老九门二十年前衰落以来，霍家与曹家往来最为密切。每年暑假，霍思雁都会到杭州小住。
曹阳在北京读大学时，一直寄居在霍家，深受霍家姑娘们的青睐，其中与霍思雁最为亲近。
霍思雁笑盈盈道：“我偷偷过来瞧瞧你在做什么。再不来，暑假都要结束了。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
曹阳一惊：“哪有的事！我还是喜欢你这样温婉可人的。今天是不是该……”
霍思雁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嗔道：“讨厌，我还差几天才满十八呢。”
曹阳挑眉：“你不是七岁就开始发育了？何必这么较真。对了，我送给老太太的金缕玉衣，她可还满意？”
霍思雁点头：“喜欢得紧，每晚都裹着睡，容光焕发，整日夸你是好孙子。”
曹阳狐疑：“你该不是在拐着弯骂我吧？”
霍思雁忍俊不禁：“哪有！听曹公说，你最近连盗了两座大墓？快讲讲，又遇到什么凶险了？”
曹阳咧嘴一笑：“稀奇，曹老头居然会打小报告，莫非真是年纪大了？”
说着，他揽过霍思雁，兴致勃勃讲起墓中惊魂。
霍思雁托腮听着，满脸向往：“奶奶总不让我下墓，急死人了。我一个盗墓世家的，学什么考古？那些教授懂的还没我多。”
正说着，曹阳的手机突然响起。霍思雁一把抓过，狡黠道：“让我看看，是不是哪个小妖精发的消息。”
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瞳孔骤缩，嘴唇微微颤抖，盯着屏幕露出惊骇之色。
曹阳诧异：“老九门的后人，什么阵仗没见过？至于吓成这样？”
他接过手机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屏幕上赫然是他方才梦中的场景：一道无底深渊两侧，半边是他的背影悬空而立，另一侧十几个青铜面具人正朝他招手。更骇人的是，深渊底部浮着一张模糊人脸，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向上望。
放大照片后，像素愈发模糊，但曹阳确信——那是阿宁的脸。
这条彩信来自陌生号码。回拨时，对方已停机。显然，发信人用尽最后话费，彻底切断了线索。
照片中的人虽与他背影相似，却绝非本人——此刻他分明在房中酣睡。更诡异的是，照片右上角的时间戳，竟显示拍摄于他做梦的同一时刻。
纵使见惯风浪，曹阳仍不禁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寒意。
**梦境入侵者？**
曹阳努力回忆着方才的梦境，却怎么也想不起深渊中是否还有阿宁的身影。
霍思雁开口道：“阳哥，这是哪里？那些人又是谁？那张模糊的脸……应该是个女人吧？而且，你似乎认识她。”
曹阳暗自赞叹霍思雁的敏锐，她的眼力确实非同一般。
他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对面那些人是鬼道中人，比大熊猫还罕见，藏身于无人之地。深渊里的就是阿宁，鬼洞族的公主。雁妞，你没发现这张照片有问题吗？应该是合成的吧？而且时间也对不上——你刚才明明在我这儿，我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霍思雁笃定道：“这照片绝不是合成的。我们考古队经常需要拍照存档，我的摄影技术不输专业摄影师，可以保证这张照片是真实的。至于时间，可能是发信人故意调了手机时间。可是阳哥，照片里的人……真的不是你吗？要不是我能证明你一直在房间里，我都要以为那就是你。即便我对你这么熟悉，也分辨不出差别。会不会有人潜入了你的梦，带你去那儿拍了照？就像那部电影《盗梦空间》，能不断侵入他人梦境，甚至操控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