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失忆文里的前妻15-《快穿之路人甲白月光太美》

  正午天空是澄澈的钴蓝色,偶有几缕细碎的白絮飘过,像是被被晒化的,轻轻贴在蓝天上。

  庄园的管家指挥工人给移栽的玫瑰花浇水保湿。

  全是挑选出的开得正艳的植株,一过花期就会凋谢。

  它们的价值只有在被吹笙看见的一刹那。

  “出发吧。”傅玉先已经换了一副样子。

  白衬衫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利落的肩线,袖口扣得整齐。

  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四十岁的眼尾有了浅浅的纹路,没削弱半分锐利。

  良久,傅玉先取出一副平光金丝眼镜。

  掩盖了眼底的冷漠,视觉重心放在提拔的鼻梁上,一下多了书卷气。

  终于和十九岁的他有些相似了。

  服装师在他身后,看着他挑选出来最简洁的衬衫,。

  腕骨清晰,在上面绑了一条绿丝带。

  ......就像是礼物盒子上的蝴蝶结。

  傅玉先眼底的青黑浅了一些,昨晚因为药物,睡了七个小时,身体状态好了一些。

  他确定好没有任何纰漏,每一处都是精心搭配。

  这一次,傅玉先没要人跟着。

  纯黑的轿车,流线型的车身在阳光下闪着昂贵的光泽,它的周围空了一圈。

  谁也不敢撞到这座行走的“金山”。

  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三个小时。

  车停在吹笙所在的酒店楼下。

  傅玉先深吸一口气,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头埋下去。

  指节泛白的手慢慢松开,心跳声撞击着耳膜。

  明明昨天已经无数次预演见面的场景,上学时,他就是最好的学生,最会找到万无一失的方案。

  还是紧张。

  前台走出来,想说酒店前的停车位不能停车,她看见车标又把话咽回去,默默回到岗位。

  没一会儿,酒店内部群已经传遍了,甚至还惊动了经理。

  等了半个小时,车还是停在那里。

  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

  经理怕人出事,才硬着头皮走上前,敲了敲车窗,问:“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是一个俊美斯文的男人,他觉得眼熟,还是想不起来。

  “我是来等人。”傅玉先声音平缓。

  “您可以进来等。”经理又说:“或者您没有联系方式,我们能帮你联系到客人。”

  傅玉先摇摇头,直起身体,袖口往上移了一寸,经理眼前闪过一道绿影。

  没等看清那是什么。

  “谢谢,不用了,是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傅玉先的唇线抿成柔和的弧度,几乎对陌生人笑着说:“我很享受等待的感觉。”

  经理摸不着头脑,怎么还有喜欢等人的。

  他只能注意点,别让人打扰这位先生。

  这一片的人流量不低,路人下意识放慢脚步,看不清豪车里面的人影。

  暖黄的光落在人流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汽车飞驰而过的动静,一切都让傅玉先觉得心安。

  他抬头,正好能看见吹笙套房的窗户。

  里面住着他最想念的人。

  他是卑劣的偷窥者,收集一切关于吹笙的信息。

  忽地,那扇窗门开了,傅玉先放轻呼吸,下意识挺直脊背。

  吹笙手肘撑着栏杆,长发没束,从他的角度看像是起伏的波浪。

  深色垂落的长裙,只露出肩头的皮肤,此时她微微低下头。

  明明知道玻璃是单向的,对上视线的那一瞬,傅玉先慌忙低下头。

  恐惧又渴望她的注视。

  吹笙轻舒一口气,清风吹拂她脸颊边的发丝,带起轻微的痒意。

  下面的车突兀漂亮得过分,正好停在她的楼下。

  傅玉先一刻也等不及了。

  吹笙眼尾垂着,靠着围栏叹出一口气。

  这个小世界的剧情线已经进行到末尾,“天道”的束缚力一再减弱。

  吹笙抬手把黑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下楼的时候,顺手在唇上涂了一层唇釉。

  *

  “大少爷,你怎么回来了。”管家诧异地看着傅渊,还有他身后的凌澈,“还有二少爷。”

  “就回来看看。”傅渊脱下外套,递给佣人说:“麻烦送到我的房间。”

  “管家爷爷,好久不见。”凌澈对他招了招手。

  休闲卫衣,挺拔高大,眉眼弯着,脸颊上有一个小酒窝,清爽又俊朗。

  管家连连说好,他在傅家都工作了十几年,凌澈七岁之前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二少爷,楼上你的房间一直留着,每天都有人打扫。”

  平时傅玉先也不怎么回来,整个庄园冷清清的。

  已经儿女双全的管家,乐于见到雇主家庭和睦。

  两人上了二楼,而傅玉先的房间在顶层,除了佣人打扫卫生,其余时间不允许其他人上去。

  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孩童时期,兄弟俩每天只有在晚餐时,才能见到父亲。

  静默的餐厅,最远的位置,难得的相处时间,很多时候他们没说一句话。

  凌澈推开房门,里面还是上下的儿童床,一切都是他离开前的模样。

  他坐上去,依旧柔软。

  “还是以前的样子。”

  傅渊双手环抱胸前,站在窗前,光斜斜切进来,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他轻声说:“还是.....有不同。”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玫红色海洋,如同熟醉的红酒液泼洒而成,红色的浪头跟着风往远处推。

  热烈的爱意与珍视。

  凌澈站在他身边,也看见那片浓郁到凝结的玫瑰花海,感慨地说了一句。

  “——浪漫的疯子。”

  他摇摇头,倚在墙上,瞳孔印着那一片红,“看起来不太妙。”

  如果那位女士喜欢,不,甚至是不拒绝。

  他们的父亲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成为某人的所有物。

  身体、感情、一切,全被另一个人掌控。

  凌澈喃喃道:“太可怕了。”

  馥郁的花香味顺着风涌进鼻腔,花田间还有佣人在修剪枝叶。

  力保让每一朵呈现最美的姿态。

  傅渊转过身,腰线的弧度在阴影里衬得更清晰,白衬衫清隽修身。

  巧合......与傅玉先今天穿着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