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失忆文里的前妻25-《快穿之路人甲白月光太美》

  经过一晚上,傅玉先的各项生命体征稳定下来,已经能自主呼吸。

  还是没找到病因,a市有名的专家都进行了会诊,还是找不到头绪。

  傅玉先倒是不急,甚至可以说漠视,似乎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不是他。

  纯白压抑的病房,他半倚着,面前是电脑。

  时不时回消息。

  医护人员已经见怪不怪,换药的时候还会放轻动作。

  傅玉先的手放在雪白的被面上,手背上蔓延着淡青色的血管,还有突出的细瘦骨节。

  他的动作一顿,皱眉,看着手臂上用来监测血压的绑带,很不方便。

  盯了一两秒钟,还是没取下来。

  “傅先生,该吃药了。”护士敲了门才进来。

  十几种药片都是补剂,根本找不到病因,只能让傅玉先身体加快恢复。

  护士余光不小心瞥到电脑上的字。

  产权转移?一大串的零看得人心惊肉跳。

  傅玉先淡淡合上电脑,接过药片含进嘴里,灌了一大杯水吞下去。

  “傅先生。”护士还在那里手足无措,害怕看见什么商业机密,“我不是故意的。”

  傅玉先摆摆手,说:“没事,你先出去。”

  病房又恢复平静,只剩下规律的滴答声。

  他继续工作。

  生声集团的商业版图囊括地产、高新科技......整合起来相当麻烦。

  他的律师团忙得团团转,光是傅玉先在集团的股份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更何况他还是有其他投资。

  下午,律师专门到医院。

  光是不动产的文件就是一大沓,傅玉先一张一张签字。

  律师在一旁看得咂舌,等他全部签完,生声集团基本上就易主了。

  律师忍住不去探究豪门秘辛。

  傅玉先的财产显然是一点不给两个孩子继承。

  “好了。”最后一张签署完毕,律师小心收好,问:“还需要受赠予方签字,那位什么时候有时间?”

  傅玉先半耷的眼眸怔了一瞬,浅白的唇轻启。

  “先不急。”

  “好的。”律师也不多问,做好本职工作就告辞,“您随时联系。”

  一切结束,傅玉先揉揉阵痛的太阳穴,他的精力并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工作。

  他仰倒下去,病房纯白的天花板不是温暖的颜色,而是透着一种冰冷的死寂。

  心脏传来阵痛,傅玉先蜷着修长的身体,额角渗出点薄汗,咬着唇没发出声音。

  心电监护仪上的频率却是正常的。

  疼痛持续了十几分钟,傅玉先的脊背被汗浸湿,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他只是把侧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微不可察的呢喃:“.......吹笙好疼啊。”

  *

  a市最大的机场,一架来自北欧的飞机历时十几个小时抵达。

  凌菡再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在干燥寒冷的地域生活了十几年,竟觉得a市的空气湿润沉闷地难以呼吸。

  “亲爱的,你还好吗?”汤姆看着爱人苍白的脸,担心地说。

  凌菡笑得勉强,回握住他的手,干燥的掌心给了她一点力量,“就是一点水土不服。”

  汤姆还是不放心,搀着她到机场外。

  大门口停着很多拉客的出租车,一辆跟着一辆还算有序。

  凌菡随手招了一辆。

  他们站在出口等待,还有很多人在这等车,密集的人头攒动,不知道谁挤了她一下。

  凌菡身形不稳,往前踉跄几步,没等站稳,人群中发出惊呼声。

  “菡——”男友的声音就在耳边,凌菡觉得眼前模糊,还 伴随着尖锐的嗡鸣声。

  后面一辆出租车为了抢客人,突然变道,凌菡在视野盲区,直接被撞到。

  司机慌张下车,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他赶紧打急救电话。

  汤姆摸出凌菡的手机,手抖得拿不稳,慌张滑到最下面的联系人。

  凌澈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号码,很少联系。

  “喂。”

  电话那头慌张的男声,还是英文,他的眉峰拧出一道深痕,动作太急,膝盖撞得桌角轻响。

  “我马上来。”

  凌菡被送到医院时,人已经昏迷了,肋骨断了两根,右腿骨折。

  送医及时,人没出事。

  凌澈赶到的时候喘着粗气,看见金发碧眼的男人焦急等在门口。

  “怎么样了。”凌澈和母亲的男友见过几面,还算熟悉。

  “在、在里面做手术。”

  凌澈心上那块巨石才落地了,把人拉着坐在椅子上,两人焦急地等在外面。

  “病人的家属是谁?”

  手术室一直亮了两个小时。

  汤姆是外国人,甚至和凌菡没有法律上的伴侣关系,无助地看着凌澈。

  “我是她的儿子。”

  凌澈站起来,医生和他说了注意事项和后续治疗方案。

  病房内,凌菡还昏迷着,汤姆就握着她的手流泪。

  凌澈也站在病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女人,他的唇形和凌菡相似,都是饱满的微笑唇。

  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很好接近,只是现在她的唇色浅白。

  凌澈垂着眼,指尖无意识掐进肉里,神色复杂。

  母子俩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

  他走出病房,外面的走廊喧闹,来往的病人和家属。

  *

  傅玉先得知凌菡出车祸的消息,并不意外,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他视线没有移开电脑屏幕,淡淡地说:“让她转到这家医院。”

  傅渊愣了下,说道:“好。”

  在a市,这家私人医院已经是顶尖。

  空旷安静的病房,只能听见敲击键盘的声响。

  傅玉先的指尖停驻,看着还站在病床边的傅渊,目光阴郁,淡色的薄唇轻启。

  “还有事?”

  窗外响起鸣笛声,停在枝头的鸟被惊得四散飞开,病房内的气氛僵持到凝固。

  傅渊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

  “父亲,我想从集团中卸任。”他率先移开视线,倒真有几分恭顺的模样。

  傅玉先冷眼看着。

  习惯、经验、甚至学识,傅渊很多方面都有他的影子。

  他亲自培养的继任者,感情没多少,心血还是有点。

  但傅玉先对他可没有耐心,“想回去你那个科技公司?”

  “是。”

  傅玉先能从商战中杀出来,眼光和城府具有,能看清傅渊公司的前景。

  但在生声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不堪一击。

  也不会容许傅渊脱离他的掌控。

  “你手里有生声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光是分红就比那个公司的总营业额高几倍。”傅玉先对傅渊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也没藏着,“我准备把我的股份全部给吹笙。”

  说着竟然笑出来,脸颊上的酒窝都像盛着甜蜜,“你不想给她工作吗?”

  “财富、名气,一点点为她积累,最华美昂贵的钻石、珠宝......”

  他像是引诱人心的魔鬼,一点点抛出心动的饵。

  傅渊的喉结轻轻滚了下,颤抖的指尖泄漏出急切,他的声线嘶哑,说。

  “这不算。”

  他不要成为傅玉先的影子。

  “呵。”傅玉先嗤笑一声,看破他那点装模作样的强撑,问:“你不喜欢她?”

  “你看着我的眼神可真嫉妒啊。”

  “嫉妒我更先遇见吹笙,还有......”傅玉先眼底的暖光多到溢出来,“她答应我的求婚。”

  一字一句撕开他的伪装。

  那些不堪、不齿的念头,傅渊否认不了一丝一毫。

  “我......”

  “你要多久才能取代我、超过我?你能给她多少财富?捷径就在眼前。”傅玉先没了耐心。

  “你现在最该做的。”

  “是像一条忠犬守在她身边。”

  “赶跑那些发肮脏下流照片的狗......”

  几个呼吸后,等待傅玉先的是,刺耳的推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