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类卿的杀伤力第111章随着晚晚朝他温柔笑:无碍,以后有我-《她东厂九千岁,多点夫君又如何?》

  桑晚晚站在原地怔怔看男孩。

  男孩有些害羞起来,愈发无措,眼神慌乱,来回扫,躲在了树后。

  悄悄探头看过来。

  桑晚晚在他躲避时,看见了他的身份显示,彻底愣住。

  【启国安宁长公主/十六皇子/宁合宫内侍:祁峥,性格繁复,嗜好广泛】

  祁峥两个字,让桑晚晚柔了眉眼,抿紧嘴,忍住了告别她十多年的眼眶酸涩。

  祁峥、齐徵,名字也相似。

  男扮女装的公主?

  桑晚晚站在原地笑了起来,缓步上前,与他隔了一棵树,温声询问,“想拿纸鸢?”

  祁峥又探头看过来,见她靠近,吓得微缩肩,露出一只眼,瞅她又避开,轻点头,声音微弱细小,少年音很悦耳,“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往后退些。”

  祁峥听话往后退,有些距离了,好奇歪头看她。

  桑晚晚如今异能三级,无需抓扣,脚在树杆一踩,手随意一抓,轻飘飘朝上而去。

  祁峥看的双眼放光,恨不得鼓掌,双手半举在空中晃悠,视线随着桑晚晚一路往上。

  见她不但轻柔取纸鸢,更是细致把缠绕的丝线解开,眸光复杂起来,轻轻抿嘴。

  桑晚晚拿着纸鸢走到祁峥面前,直视他,温柔笑,“拿去吧。”

  祁峥小心翼翼接过纸鸢,朝她躬身,声音依然细微,“多谢。”

  “不客气,我叫桑夜,是安国太子的贴身内侍,不知会在启国待多久。若你以后有事,可来找我,我别的没有,倒是有身功夫,大概能做些力气活。”

  祁峥弯眉笑起来,但有些困惑歪头,“为何?”

  桑晚晚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初见,为何对他如此热情,“大抵是眼缘吧?觉得你合眼缘,想着将来,我若是有了些许身份,得了权势,能认你当个干儿子,把你这般惹人喜爱的小太监当亲儿子宠着。”

  祁峥无声大笑,笑的拿纸鸢捂脸,又放下纸鸢悄悄看她,笑到脸颊泛粉。

  “快回去吧,别让主子为难你。”

  桑晚晚与他一般高,想抬手撩过他略微凌乱的额发,又忍住,朝他摆摆手,“去吧,快回去。”

  “多谢。”祁峥再次声音轻柔致谢,轻轻捧着纸鸢,一步三回头,见她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又弯眼笑,转过身,身影雀跃,加快了脚步。

  桑晚晚直到他背影彻底消失,才轻笑出声,低头看双手,轻轻喃喃,“齐徵。哥哥……”

  干净双手,没了遍布的疤痕和鲜血。

  桑晚晚捂住脸笑的耸肩,片刻后,放下双手,神色如常,转身朝来时路继续走。

  祁峥走出桑晚晚视线范围,转过山路,走过月亮门,看见兜手等待的戴邵元,立刻迎上去,低眉顺眼行礼,“元公公。”

  “小筝子,又去玩纸鸢了?”

  祁峥轻轻捏着纸鸢,不敢抬头,点了点,轻声应,“回元公公,是的。”

  “公主午睡醒来不见你,四处询问呢。”

  祁峥脚尖无意识挪了挪,再次颔首,“是。”

  “他国几位皇子已到星朗山庄,陛下瞧着那安国太子一表人才,想让公主先去见见,你伺候公主梳洗去吧。”

  祁峥听到安国太子四个字,双眼露出惊喜,唇角勾起,又抿唇,抬眸,笑的微眯眼,敛下所有情绪,“是。”

  戴邵元见他欢呼雀跃的跑走,慈祥笑了,“到底还是个孩子。”

  等待他转身离开,祁峥站在原地,缓缓转头,来回巡视一番,眸光闪动,挑眉笑了。

  桑晚晚离开贺逸川房舍没多久,他拢着外袍,捡起里衣,仔细闻着上面的味道,意图分辨出来,里面含有什么药材。

  紧闭房门被人叩响,他烦躁蹙眉,到底出声,“进吧。”

  顾允执推开门,也紧蹙眉头,但看见贺逸川闻着自己的里衣,倏然笑开颜,“逸川多久不曾沐浴?这般嫌弃自己?”

  贺逸川听到顾允执的声音,欣喜转身,抓着里衣走出几步,又站住,将里衣小心放在案几上,迎上前,“还能活着回来,可真是命大。”

  顾允执在他靠近时,闻到一股熟悉味道。

  还未想起何处闻过,恍神间被贺逸川一拳轻轻砸了下肩头,故作重伤,捂肩头朝后退,“几日不见,武艺精进。”

  “几日?几月!听闻你被弩箭射中,依然活下来?我日思夜想,总算是见到你了。”

  贺逸川说着话,着急扒拉顾允执的衣襟。

  顾允执想避开,又满面无奈站在原地,摊开双手,任由他动作。

  “怎不见伤疤?我听闻那弩箭的确射中了你,入了胸口,我恨不得立刻去寻你,偏偏陛下不让,陛下也是,明知你武艺不佳,还让你长途跋涉,若是你没了……”

  顾允执听不下去了,拍打他还在扒拉衣襟的手,“你迟早死在这张嘴上。”

  贺逸川没了耐心,直接拽开他衣襟,一看没有任何疤痕,光滑细腻,蹙眉,“我嘴又如何了?难不成陛下还要尝尝我的嘴?”

  顾允执露出你就造作的无奈表情,“你?你!有人尝过你的嘴了?!你快闭嘴吧。”

  贺逸川被他说的表情一荡,又收敛,但唇角有了笑意。

  顾允执与他一起长大,比侯府那些血脉兄弟还亲,哪里看不懂,震惊瞅他,“你?逸川!你?我不在这几月,你与哪家小姐看对了眼?”

  “少管我!倒是你,看着有些不同了?”贺逸川抬手,意图给他把脉。

  顾允执知道他医术精湛,连忙避开,拉拽衣襟,斜睨他,“少管我!”

  贺逸川只以为他抬杠,笑着看他胸膛疑惑,“你不是弩箭入体,如何无事?不对,我记得你胸膛之前便有疤痕。”

  “少管我!”顾允执流露出不愿说的表情。

  贺逸川向来不勉强人,也知道,他存不住话,压根无需逼问,过段时日总会知道。

  他现在更在意桑晚晚的秘药,想要凭借气味分辨药材,复刻出来。

  不但复刻,还要消除副作用。

  想到这里,贺逸川抬眸去看顾允执,见他又蹙眉,“立了大功还愁眉苦脸,是嫌弃陛下赏赐给的不够及时,没让你立刻在那帮兄弟姐妹面前耀武扬威?”

  顾允执来回寻找地方坐下,才发现一片狼藉,拂开椅子上的药瓶,坐下苦笑扶额,“我父亲、母亲来了,方才去拜见他们,丝毫不提功劳之事,给了我厚厚一本画册。”

  贺逸川抚掌大笑,“可喜可贺,你终于要成家,开枝散叶,建功立业,将来给我养老的干儿子,亲徒弟,可就靠你们夫妻了。”

  顾允执喉结微动,手无意识抠着座椅扶手,“逸川,我不愿成亲。”

  厚厚画册,他翻开第一页,眼前全是桑晚晚那张脸。

  不论看谁,都是桑晚晚。

  他慌乱合上画册,心中有个声音疯狂大喊:若不是他,谁都可以,认了吧。

  可他咬牙开口,“父亲,此事不急,我如今暂且不想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