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已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了?第164章无奈摊手:那不然呢?-《她东厂九千岁,多点夫君又如何?》

  桑晚晚朝祁峥露出感激微笑,“麻烦你了。”

  见祁峥用失落眼神盯着自己,上前揉了揉他发顶,柔和了声音,“这几日事情多,有些忽视你了,抱歉。”

  祁峥被安抚了,淡笑着用头顶蹭了下她手心,“如今赐婚圣旨已下,长公主也提醒过我,来往不可过密,避免惹人口舌,等待回了京都,再来往更妥帖些。”

  “好,我会告知安国侯,长公主有心了。”

  “我去帮你启禀长公主,你在凉亭处稍等。”

  “好。”桑晚晚等他离开,转过身朝凉亭走去,自嘲笑了起来。

  她当然看得出来,这位皇子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动的人。

  不知他经历过什么,看着热情单纯,实则心思复杂。

  已经选中了未来驸马,当然不需要寒暄了。

  更何况,本就是北斋在冒充公主。

  估计若不是容拾柒不说话,北斋这公主冒充的会很费劲。

  桑晚晚在凉亭没有待多久,北斋端着公主架子前往,让太监侍女离开后,坐了下来。

  “小安子说你有要紧事告知我?”

  桑晚晚叩拜后,起身,恭敬颔首,“今日在内司别院查与刺客相关的探子。”

  北斋身体没有任何动静。

  可桑晚晚听得出来,他呼吸放轻了。

  她缓缓抬头,径直直视北斋,“其中有一名太监被长公主收买,我查出来了,没有把人揪出来,如今整个内司别院,大抵只剩下他一个探子了。”

  北斋表情固定住,很快笑了起来,娇羞用宽袖遮脸,“桑公公说笑了,我一个公主收买太监?父皇如此宠爱我,还需要用太监刺探何事?”

  “如今安国侯与您定亲,我们将来便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信得过长公主,不会想毁了自己未来的府邸。

  只是收买了太监罢了,也不是放了个心腹在内司,倒也构不成什么大罪,更何况,除了我,无人察觉。”

  北斋沉默着看着桑晚晚,没有开口。

  桑晚晚渐渐付出微笑,再一次提醒,“长公主,安国侯在启国没有根,您才是他的根,您若是倒了,安国侯也没有安生日子。”

  北斋依然沉默,垂眸片刻,轻轻挤出一个字,“好。”

  “如此,奴才告退。”

  “慢走,本宫不送。”

  桑晚晚在月亮门遇见等着的祁峥,朝他露出灿烂微笑,“我左思右想,等待围猎,能经常见面了吧?”

  祁峥立刻满脸雀跃,“届时安国侯理应照料公主,我们能经常一起玩耍啦。”

  “好,届时,安国侯定会好好照料你们。”

  “嗯嗯。”祁峥一副天真模样,关心她的伤势,关心那日刺客详情,聊着将她送到门口。

  等她离开,还站在门前依依不舍状。

  等她身影彻底消失,这才收敛笑意,肃了眉眼,背手站在原地。

  南斋从他身后冒出,压低声音转述。

  祁峥眸光闪烁,盯着桑晚晚离去的方向,“看来,他们是安心要在启国扎根了,是件好事,我也需要个夫婿,替我奔波。”

  “您的意思是?”

  “不必安插人了,就此作罢,他说得对,咱们将来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父皇似乎很欣赏他们,先观望。”

  “喏。”

  桑晚晚从公主别院离开时,顾允执也失魂落魄坐下来,“又多了个?我原本还想告诉你们,顾娇的事,我父亲怀疑到了德裕侯身上,没想到。”

  “我去看看那小倌回神了吗!把他请回来总要教我们点什么吧?”

  凌少瑄一拍桌子起身。

  顾允执沉沉叹息,来回看曲吟风与贺逸川,“我们已经到以色侍人的地步了吗?”

  贺逸川挑眉看他。

  曲吟风将一口冷茶咽下,开诚布公,“允执兄不妨告诉我,我们对她而言,除了色,还有何物?”

  顾允执哽住。

  论武功,他们比不过,加一起或许能行。

  论实力,他们比不过,桑晚晚才到启国从零开始,已经从四品。

  论办事能力,估计也比不过,她一个他国太监,如今在查启国皇帝被刺杀之案。

  还能比什么?

  他们除了是个男人,对她而言,好看点,能用点男人,似乎没有其他更多优势。

  哪怕曲吟风和凌少瑄手里有人,也架不住桑晚晚能随时手里多人。

  从一个宁镇发展到现在一组龙影卫。

  这才几日啊?

  顾允执越想越颓然,放在桌面上的手微颤着。

  贺逸川跟着叹息,手无意识抚过自己脸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更颓然了。

  曲吟风一贯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此刻好心提醒,“若想挽回晚晚,我们四人必须齐心,不能独吞。

  等晚晚回心转意,她想对谁更好我不管,可谁想独占,那得问问我们。”

  贺逸川听出了言外之意,“我懂,我以后定不会起此等心思。”

  曲吟风本就是奔着顾允执去的,与贺逸川一起看向了顾允执。

  天人交战的他,终于放弃了所有包袱,重重点头,“我知我不够聪慧,武艺平平,将来定会听从你们的话。”

  凌少瑄拎着喝了茶,回了神,洗了脸,换了衣的小倌回到房里。

  桑晚晚也从公主别院走出来。

  迎着夕落微光踱步回合围别院。

  刚到院门,宁镇一跃而下,乖乖汇报,“九哥回来了,方才提醒我看见你说一声,对了贺逸川和顾允执来了,一来就去了后院,没有找安国侯。”

  “我知道了。呐。”桑晚晚从空间抓了一把水果糖递到宁镇眼前。

  他看的双眼发光,双手如弹琴般在桑晚晚手心挑挑选选,最后惊喜不已,抬眸看她,反手指着自己,“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阿镇这么负责,应当得到全部。”

  哄孩子般的口吻,让宁镇露出略憨厚的笑。

  他那张俊朗的脸,一点孩子气没有,可笑起来,少年气十足。

  满心欢喜将糖捧起来,像藏食物的小仓鼠,将糖一颗颗轻捻藏进衣襟不同地方。

  桑晚晚看的笑意不绝,眸光柔和,“过几日我要去溪州府,你想吃什么点心,我给你买回来。”

  “那你可以让九哥守院子,带我去吗?”

  宁镇带着点祈求的小嗓音,可爱极了,桑晚晚笑出声。

  换了身衣裳,挽好长发,久等不至,出来等人的易久,恰好听到这话,惯来温和的嗓音,严肃了些,喊了声,“阿镇。”

  宁镇立刻垂首站好。

  桑晚晚握拳抵在唇边闷笑两声,才看向易久。

  他抿唇,朝她伸出手,眸光中满是期待,像极了等待丈夫归家的贤妻,渴求着拥抱。

  而他身后不远处,是双眼不曾蒙上白纱的曲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