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学论道-《我,历史唯一仙!》

  这一章,为“泡椒炒鸡杂”大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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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年关过后,春意渐萌。

  这日清晨,许清安依约前往太学拜访林慕白。

  太学位于临安城西北,毗邻西湖,乃天下文萃之地。

  沿途可见三五成群的太学生员,青衫纶巾,言谈间自有书卷清气。

  许清安今日特意穿了件月白长衫,虽无绫罗之华,却整洁得体。

  修炼《神农百草经》以来,他气质越发沉静温润,行走间自有一股从容气度。

  太学他不是第一次来,行至门前,林慕白早已等候多时。

  远见许清安的身影,笑着迎了上去:“许兄果然守时。今日恰逢朱大家旬讲,正好一同聆听。”

  二人步入太学,但见殿宇巍峨,廊庑连绵。

  讲堂内已坐满学子,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正在讲解《周易》,声音洪亮,引经据典。

  “今日讲'乾卦',乾为天,为君,为父...”老博士侃侃而谈,“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许清安静坐聆听,只觉得这经义与医道颇有相通之处。

  天行健,如人体阳气周流;君子自强,如医者精进不休。

  讲经完毕,学子们纷纷提问。有个年轻学子起身问:“先生常言格物致知,敢问如何格物?”

  老博士捻须微笑:“此为老夫挚友批注《大学》时有言,格物者,穷究事物之理也。譬如一草一木,皆含至理。”

  许清安心头微动,他口中所指的挚友莫非是……

  旋即又想起《神农百草经》中“识百药之性”的教诲,不正与这“格物”之理相通?

  课后,林慕白引许清安参观太学。

  经阁藏书万卷,翰墨飘香;

  射圃中可见学子习射,弓弦鸣响;琴室传来泠泠琴音,清越动人。

  最令许清安感兴趣的是太学的药圃。

  虽不大,却种植着许多药材,每株都挂着木牌,标注名称药性。

  “这是太学医斋的实习之所。”

  林慕白解释道,“不少学子兼修医理,以为济世之用。”

  许清安细看那些药材,发觉栽培得法,药性纯正。

  当他手指拂过一株丹参时,胸前的玉佩微微发热,似与药材产生共鸣。

  “先生对药材颇有研究?”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

  回头见是个青衫学子,眉目清秀,手持药锄,正是看管药圃的医斋生员。

  许清安谦道:“略知一二。这丹参栽培得法,必是三年以上的陈根。”

  学子惊讶:“先生好眼力!这正是三年前种下的。”

  林慕白笑道:“这位是保安堂许清安许郎中,医术精湛,尤擅药性。”

  学子肃然起敬:“原来是许郎中!晚生陈墨,攻读医理,久闻大名。”

  三人便在药圃旁的石凳坐下,谈论医道。

  陈墨虽年轻,却对《黄帝内经》《伤寒论》等经典颇有见解;

  许清安则从实际诊疗出发,分享诸多验案。

  谈及兴奋处,陈墨取来纸笔,画出人体经络图。

  许清安见状,心中一动,以指代笔,在石桌上勾勒出另一幅经络走向。

  “这是...”

  陈墨睁大眼睛,“似是《灵枢》记载,却又有所不同?”

  许清安微笑:“这是在实际针灸中体会的变通之法。医理如流水,不可拘泥成形。”

  林慕白在一旁听得入神,忽然道:“医道与儒道,其实一理。皆重格物致知,经世致用。”

  许清安颔首:“正是。医者格草木之性,究人体之理,最终为济世救人,与儒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殊途同归。”

  三人越谈越投机,直至日头当空。

  林慕白提议去太学膳堂用斋,许清安欣然应允。

  膳堂内,学子们聚食谈笑,气氛热烈。

  斋饭简单却精致:一碟豆腐,一碗菜羹,几个炊饼。

  许清安尝了尝,觉得滋味清雅,别有风味。

  用斋时,邻桌几个学子正在辩论“理气之争”。

  一个说“理在气先”,一个说“气在理先”,争得面红耳赤。

  许清安静听片刻,忽然道:“理气本是一体,如药之性味。性为理,味为气,性味相合,方成药用。”

  学子们闻言一怔,细细思量,竟觉大有道理。

  于是邀他同坐,继续探讨。

  许清安从医理出发,娓娓道来:“譬如麻黄,性辛温,味微苦。辛温为气,发散为理。理气相合,方能解表发汗。”

  他又举诸多药材为例,阐明理气相依之理。

  学子们听得入神,只觉得这医家之言,竟比许多空谈更切实理。

  午后,林慕白引许清安参观太学书库。

  但见万卷藏书,琳琅满目。

  许清安在医书区流连忘返,发现许多珍本古籍,都是在市面难见的。

  最令他惊喜的,是一套《明堂针灸图》的唐代摹本,其中记载的针灸穴位与今本颇有差异,更近古法。

  还有一部《食疗本草》的残卷,记载了许多失传的食养方。

  “许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