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我们走出了迷神绝宫，"姓名？"季康终于开口，声音冰冷。
"在下陈林，这是舍妹陈青。"我按照事先准备的假名回答，"我们兄妹是扬州城外陈家庄人，自幼随父修习音律。"
季康不置可否，转向身旁弟子："查查陈家庄。"
我心中暗喜，来之前我查过扬州陈家庄的名册，那里叫陈青一名的人多如牛毛，陈林更是遍地都是，就算他们去查也寻不出破绽。
那名弟子匆匆离去。
这时，陆续有其他应试者从宫门出来，个个面色苍白，有的甚至满身伤痕。我注意到，出来的大多是年轻女子，男性寥寥无几。
一炷香时间到，季康宣布第一关结束。统计下来，通过者共六十三人，其中女子五十五，男子仅八人。
"各位休息一个时辰，准备第二关考核。"季康冷冷道。
应试者们三三两两散开，在宫外广场上寻地方休息。我与叶青选了处僻静角落，既能观察全场，又不引人注目。
谁知，在这休息的一个时辰里，居然也不安生。
有两伙通关的人拉帮结派，居然互相呛起来了：
"哟，这不是柳家的大小姐吗？"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怎么，家里花了大价钱才把你塞进来的？"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年轻女子正拦在一对衣着华贵的姐妹面前，满脸讥讽。那对姐妹面容姣好，腰间挂着上等玉佩，一看就是扬州城内的富家千金。
"放肆！"柳家姐姐脸色涨红，"我们姐妹凭真本事过关，何须花钱？倒是你这种江湖野路子，谁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黑衣女子冷笑："真本事？迷神绝宫里哭爹喊娘的是谁？要不是本女侠拉你一把，你现在还在幻境里打转呢！"
"你胡说！"柳家妹妹尖声反驳，"明明是姐姐救了你！不知感恩的东西！"
两方越吵越凶，周围很快聚集起人群。我注意到，应试者们不知不觉分成了两派——一边是以柳家姐妹为首的扬州本地子弟，衣着光鲜，趾高气扬；另一边则是以黑衣女子为代表的江湖散修，大多衣着朴素，但眼神锐利。
"有意思。"叶青在我耳边低语，"天音宗从不看重出身，往年应试者都是和睦相处，今日怎会如此泾渭分明？"
我微微点头。更奇怪的是，几名站在远处的天音宗弟子明明看到了这场争执，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交头接耳，似乎在观察什么。
"你们这些城里人，除了靠家族余荫还会什么？"黑衣女子身后一名疤脸汉子讥讽道，"真动起手来，怕是连个法诀都掐不全！"
柳家姐姐怒极反笑："好啊，那就比比看！"说着，她手掐法诀，一道青光在指尖凝聚。
黑衣女子不甘示弱，袖中滑出一把短刃，寒光凛凛。
此刻柳家姐姐已经一道青光打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闪身避开，反手一刀划向对方咽喉，招式狠辣，竟是搏命之技。
更令人心惊的是，两派人马见状纷纷出手，一时间广场上灵光乱闪，呼喝声四起。而天音宗弟子依旧袖手旁观，甚至有人拿出玉简记录着什么。
我看不惯这种闹心的场面，不顾青衣悄悄拉我衣袖的阻止，上去打圆场：“各位都不要吵了，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通关，何必在这里动手呢？”
谁知，我此话一出，引来双方不满，柳家姐姐柳眉倒竖，刚要发作，却在看清我面容后突然神色一变。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位柳家大小姐约莫二十出头，杏眼樱唇，肤若凝脂，一身鹅黄色纱裙衬得身段婀娜。她手腕上戴着一对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显是价值不菲。
"这位公子说得在理。"她忽然展颜一笑，声音顿时柔了八度，"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来自何处？"
我心中暗叫不好，面上还得挤出笑容说道："在下陈林，与舍妹陈青来自扬州城外陈家庄。"
"原来是陈公子。"柳家妹妹也凑了过来，这姑娘比她姐姐更年轻活泼，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脸上打转，"公子气度不凡，想必家学渊源。不如加入我们？待入了天音宗，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她竟直接伸手要来挽我胳膊。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上了身后一人——是那黑衣女子！
"呵，柳家姐妹这是找不到男人了吗？见个稍微齐整点的就往身上贴？"
黑衣女子冷笑连连，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戾气，手中短刃有意无意地在我腰间比划，"这位'陈公子'，你可想清楚了，跟这些娇滴滴的大小姐混在一起，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顿觉头大如斗。本想平息争端，怎料反成了两派争夺的对象？余光瞥见叶青站在人群外围，一只手按在袖中，显然随时准备出手相助，眼中满是"早告诉你别多管闲事"的无奈。
"在下不过一介散修，无意参与各位纷争。"我拱手作揖，试图脱身，"舍妹身体不适，我们..."
"哎呀，令妹怎么了？"柳家姐姐突然转向叶青，故作关切，"我这儿有上好的宁神丹，不如..."
她话未说完，黑衣女子突然一把抓住我手腕："装什么清高？方才在迷神绝宫里，我明明看见你施展高阶身法避开机关——普通散修哪有这等本事？说！你到底是谁？"
柳家姐妹闻言更是眼睛一亮，姐姐直接掏出一块玉佩塞进我手中："陈公子有此等身手，何苦与这些粗鄙之人厮混？这枚灵佩可抵御三重幻境，权当见面礼。"
黑衣女子见状大怒，短刃一翻就朝柳家姐姐手腕划去！我不得已出手格挡，两根手指轻弹刃面，"铮"的一声将短刃震开。
这一手看似随意，实则用上了六成内力，黑衣女子被震得连退三步，满脸骇然。
"好身手！"人群中有人喝彩。这下更多目光聚集过来，包括远处几名天音宗弟子。我心头一紧，这下麻烦更大了。
叶青见状，连忙挤进人群，一把扶住我胳膊："兄长！你旧伤未愈，怎可妄动真气？"说着还重重掐了我一下，疼得我差点咧嘴。
她转向众人，眼中含泪："家兄三年前除妖时伤了经脉，医师嘱咐不可轻易运功。各位高抬贵手，莫要为难他了。"
这番表演堪称精湛，黑衣女子将信将疑，柳家姐妹则面露失望。我趁机装出虚弱样子，轻咳几声："惭愧...让各位见笑了..."
"在下陈林，这是舍妹陈青。"我按照事先准备的假名回答，"我们兄妹是扬州城外陈家庄人，自幼随父修习音律。"
季康不置可否，转向身旁弟子："查查陈家庄。"
我心中暗喜，来之前我查过扬州陈家庄的名册，那里叫陈青一名的人多如牛毛，陈林更是遍地都是，就算他们去查也寻不出破绽。
那名弟子匆匆离去。
这时，陆续有其他应试者从宫门出来，个个面色苍白，有的甚至满身伤痕。我注意到，出来的大多是年轻女子，男性寥寥无几。
一炷香时间到，季康宣布第一关结束。统计下来，通过者共六十三人，其中女子五十五，男子仅八人。
"各位休息一个时辰，准备第二关考核。"季康冷冷道。
应试者们三三两两散开，在宫外广场上寻地方休息。我与叶青选了处僻静角落，既能观察全场，又不引人注目。
谁知，在这休息的一个时辰里，居然也不安生。
有两伙通关的人拉帮结派，居然互相呛起来了：
"哟，这不是柳家的大小姐吗？"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怎么，家里花了大价钱才把你塞进来的？"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年轻女子正拦在一对衣着华贵的姐妹面前，满脸讥讽。那对姐妹面容姣好，腰间挂着上等玉佩，一看就是扬州城内的富家千金。
"放肆！"柳家姐姐脸色涨红，"我们姐妹凭真本事过关，何须花钱？倒是你这种江湖野路子，谁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黑衣女子冷笑："真本事？迷神绝宫里哭爹喊娘的是谁？要不是本女侠拉你一把，你现在还在幻境里打转呢！"
"你胡说！"柳家妹妹尖声反驳，"明明是姐姐救了你！不知感恩的东西！"
两方越吵越凶，周围很快聚集起人群。我注意到，应试者们不知不觉分成了两派——一边是以柳家姐妹为首的扬州本地子弟，衣着光鲜，趾高气扬；另一边则是以黑衣女子为代表的江湖散修，大多衣着朴素，但眼神锐利。
"有意思。"叶青在我耳边低语，"天音宗从不看重出身，往年应试者都是和睦相处，今日怎会如此泾渭分明？"
我微微点头。更奇怪的是，几名站在远处的天音宗弟子明明看到了这场争执，却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反而交头接耳，似乎在观察什么。
"你们这些城里人，除了靠家族余荫还会什么？"黑衣女子身后一名疤脸汉子讥讽道，"真动起手来，怕是连个法诀都掐不全！"
柳家姐姐怒极反笑："好啊，那就比比看！"说着，她手掐法诀，一道青光在指尖凝聚。
黑衣女子不甘示弱，袖中滑出一把短刃，寒光凛凛。
此刻柳家姐姐已经一道青光打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闪身避开，反手一刀划向对方咽喉，招式狠辣，竟是搏命之技。
更令人心惊的是，两派人马见状纷纷出手，一时间广场上灵光乱闪，呼喝声四起。而天音宗弟子依旧袖手旁观，甚至有人拿出玉简记录着什么。
我看不惯这种闹心的场面，不顾青衣悄悄拉我衣袖的阻止，上去打圆场：“各位都不要吵了，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通关，何必在这里动手呢？”
谁知，我此话一出，引来双方不满，柳家姐姐柳眉倒竖，刚要发作，却在看清我面容后突然神色一变。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位柳家大小姐约莫二十出头，杏眼樱唇，肤若凝脂，一身鹅黄色纱裙衬得身段婀娜。她手腕上戴着一对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显是价值不菲。
"这位公子说得在理。"她忽然展颜一笑，声音顿时柔了八度，"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来自何处？"
我心中暗叫不好，面上还得挤出笑容说道："在下陈林，与舍妹陈青来自扬州城外陈家庄。"
"原来是陈公子。"柳家妹妹也凑了过来，这姑娘比她姐姐更年轻活泼，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在我脸上打转，"公子气度不凡，想必家学渊源。不如加入我们？待入了天音宗，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她竟直接伸手要来挽我胳膊。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上了身后一人——是那黑衣女子！
"呵，柳家姐妹这是找不到男人了吗？见个稍微齐整点的就往身上贴？"
黑衣女子冷笑连连，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戾气，手中短刃有意无意地在我腰间比划，"这位'陈公子'，你可想清楚了，跟这些娇滴滴的大小姐混在一起，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顿觉头大如斗。本想平息争端，怎料反成了两派争夺的对象？余光瞥见叶青站在人群外围，一只手按在袖中，显然随时准备出手相助，眼中满是"早告诉你别多管闲事"的无奈。
"在下不过一介散修，无意参与各位纷争。"我拱手作揖，试图脱身，"舍妹身体不适，我们..."
"哎呀，令妹怎么了？"柳家姐姐突然转向叶青，故作关切，"我这儿有上好的宁神丹，不如..."
她话未说完，黑衣女子突然一把抓住我手腕："装什么清高？方才在迷神绝宫里，我明明看见你施展高阶身法避开机关——普通散修哪有这等本事？说！你到底是谁？"
柳家姐妹闻言更是眼睛一亮，姐姐直接掏出一块玉佩塞进我手中："陈公子有此等身手，何苦与这些粗鄙之人厮混？这枚灵佩可抵御三重幻境，权当见面礼。"
黑衣女子见状大怒，短刃一翻就朝柳家姐姐手腕划去！我不得已出手格挡，两根手指轻弹刃面，"铮"的一声将短刃震开。
这一手看似随意，实则用上了六成内力，黑衣女子被震得连退三步，满脸骇然。
"好身手！"人群中有人喝彩。这下更多目光聚集过来，包括远处几名天音宗弟子。我心头一紧，这下麻烦更大了。
叶青见状，连忙挤进人群，一把扶住我胳膊："兄长！你旧伤未愈，怎可妄动真气？"说着还重重掐了我一下，疼得我差点咧嘴。
她转向众人，眼中含泪："家兄三年前除妖时伤了经脉，医师嘱咐不可轻易运功。各位高抬贵手，莫要为难他了。"
这番表演堪称精湛，黑衣女子将信将疑，柳家姐妹则面露失望。我趁机装出虚弱样子，轻咳几声："惭愧...让各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