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安抚各方,建立城邦新秩序-《星际废土:我的机甲能无限进化》

  耳机里的信号一闪而过,陈渊手指在面板上滑了一下,把坐标转给了老王。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刚才还在喊要清算头目的人,现在都盯着他。有人手里还攥着扳手,有人肩膀上搭着旧皮带,眼神里有期待,也有怀疑。

  他知道,打完仗不等于赢了城邦。

  “所有人听好。”他打开广播,“现在开始,不准私自抓人,不准动手打人。谁要是再关谁,就按新规矩处理。”

  台下嗡了一声,几个工人嘀咕了几句,但没人出声反对。老王带着一队人已经往关押点走过去了,手里拿着记事本和绳子,准备重新登记。

  陈渊接着说:“三小时后,管理楼开会。工人代表、技术组、调度科、守卫队长,都来。不来也行,但以后别说话算数。”

  他说完就转身进了会议室。门一关,外面的声音立马小了。

  老王十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张纸。“名单我列好了,一共二十七个该来的人都通知到了。有几个推说忙,我说不来也行,明天贴榜公示他们的名字。”

  陈渊点头,“行,让他们自己选站哪边。”

  会议室是原来的调度室改的,长桌摆在中间,椅子歪七扭八。他让人把座位重新摆了一遍,两边对称,中间留空。他自己坐正中间,不靠墙也不背门。

  人陆陆续续来了。

  最先到的是原调度科那个戴眼镜的女人,手里抱着一台终端机,进门就说:“数据我已经整理了一部分,三年内的燃料流向、维修记录、人员排班都在里面。”

  她叫李梅,四十出头,说话快,做事利索。陈渊记得她昨天主动站出来帮忙,不是那种只会听话的。

  “放桌上就行。”他说,“等人都到齐了再看。”

  接着进来的是两个工人代表,一个姓张,一个姓刘。张哥是维修组的老骨干,脸上有道疤;刘姐负责管道巡检,嗓门大,昨天带头喊话要平均分资源。

  他们一进来就互相瞪眼,显然路上又吵了。

  再后面是守卫队的队长,三十多岁,穿着褪色的执勤服,进门敬了个礼,挺直站着。“我们三百多人,武器交了,现在没饭吃,也没地方住。您要是不管,迟早出事。”

  陈渊看了他一眼,“坐下说。”

  人到齐了,陈渊站起来,先把终端接上投影。墙上立刻跳出一串数字。

  “过去三年,全城七成八的优质燃料进了头目私人机库。”他指着屏幕,“维修组换零件要等两个月,巡检队连备用电池都领不到。你们觉得这合理?”

  屋里一下子静了。

  调度科主管清了清嗓子,“这个……当时是上级命令,我们执行而已。现在重建秩序,还是得靠专业的人管专业的事。”

  刘姐当场拍桌子,“你专业?你专业就是让兄弟们饿着肚子干活?”

  张哥也开口:“我修了二十年机器,没见你调过一次配额给我组里多发润滑油!”

  守卫队长低头不说话,但手指在膝盖上敲着,明显也在想自己的处境。

  陈渊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我不信一个人能管好整个城邦。但我相信大家一起能管好。”

  他拿出一张纸,念了三条:

  “第一,所有资源归全体劳动者共有,由‘工人共治委员会’统一调度。”

  “第二,监督小组轮值,每半个月换一批人,防止谁一家独大。”

  “第三,短期实行‘岗位 工时’双轨制——干得多、干得重要,拿得多。技术人员加分,但普通工人也不能饿着。”

  说完他问:“同意的举手。”

  第一轮投票,大多数人举了。调度科主管没举,守卫队长犹豫了一下,也举了。

  “反对的呢?”没人站起来。

  “那就这么定了。”陈渊把纸贴在墙上,“明天开始执行。”

  会散了,有人走得快,有人磨蹭着往外走。老王跟在他后面低声说:“那几个守卫私下在传,说你要把他们全赶出去。”

  “让他们传。”陈渊说,“真敢闹事,就按新条例办。”

  刚走出楼,外面已经围了一堆人。有人说要立刻审判头目,有人说监控塔必须炸掉。

  陈渊爬上高台,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临时管理条例》。

  “第一条,审判必须依法进行。”他声音不大,但喇叭传得远,“裁决团由各组代表组成,公开投票。”

  “第二,监控塔保留,改成信息站。”他顿了顿,“以后哪里缺零件、哪里管线漏气,都在那儿播报。工具本身没错,用它的人才有选择。”

  底下有人喊:“那要是再有人滥用呢?”

  “那就换人。”陈渊说,“谁干不好,谁下台。谁想往上爬,先干活。”

  他把条例交给老王,“去印一批,贴到每个街区门口。广播循环播摘要。”

  老王点头,带着几个人走了。

  天快黑的时候,第一批巡逻队上岗了。是工人和前守卫混编的,每人发了个红袖标,上面写着“共治巡查”。

  资源库那边也安上了新锁,密码由五个代表共同掌握,每天轮换一组人值班。

  陈渊回到管理楼,办公室还没收拾,桌上全是旧文件。他坐在椅子上,打开终端,调出资源库存清单。

  燃料剩百分之四十一,净水模块有三套能用,备用零件库里还有两台老旧蒸汽泵。

  正看着,耳机响了。

  “陈哥,地下管网第三层那个检修室,我们进去了。”是老王的声音,“门锁坏了,里面有台设备在运行,连着主网,但我们看不懂界面。”

  “你们没碰吧?”

  “没敢动。电源线是从隔壁管道接的,偷偷引过去的。”

  “守住门口,别让人进出。”陈渊站起身,“我马上到。”

  他拿起外套往外走,路过走廊时看见墙上新挂的木牌——“工人共治委员会”。字还是歪的,但比早上多了几笔描过的痕迹。

  楼下停着一辆改装电车,轮胎瘪了一半。他一脚踹了下前轮,勉强能开。

  车子启动时发出咔哒声,像老机器咳嗽。他踩下油门,朝着地下入口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