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蛇怪苏醒!-《HP纯血少爷他口嫌体正直》

  山楂木的纹理震颤着将那股诡异的频率清晰地传递到德拉科每一根神经末梢。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杖身疯狂涌出,沿着他的掌心接着逆流冲向心脏。

  德拉科猛地松手。

  啪嗒!

  山楂木魔杖掉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杖身上的幽蓝色光芒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像一颗活物的心脏在黑暗的地窖里一起一伏。

  它的搏动节奏与德拉科脑海中那个恶毒的耳语声完全同步。

  【你的魔杖似乎】艾德里安的意念沉了下来,【被它污染了。】

  【现在他似乎已经被昆仑山的那股力量给浸染了。】

  斯内普的视线死死盯着那根魔杖,正在观察着什么。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异乎寻常的一点。

  想的什么快步上前,黑色的长袍在地板上拖曳出冰冷的摩擦声。

  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试图去触碰那根魔杖。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杖身的刹那——

  嗡!

  一股无形的、充满暴虐排斥感的力量从魔杖上轰然爆发,狠狠弹开了他的手。

  斯内普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竟被那股力量震得后退半步。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还有排斥的能量?!

  这根由山楂木和独角兽毛构成的魔杖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它与德拉科体内的诅咒还有地窖深处那个未知的意识,产生了某种活体般的、无法割裂的连接。

  “艾德里安说罗刹诅咒的特性是‘食之愈多,其形愈固’。”德拉科的声音嘶哑,他强撑着身体将艾德里安的发现转述出来,“魔杖在引导力量时吸收了太多诅咒,它自己……也正在变成诅咒的一部分!”

  斯内普转身大步走到那张堆满古籍的桌前。

  接着粗暴地挥开桌上的羊皮纸,从最底下抽出一本封面由龙皮制成的、厚重无比的黑色典籍。

  哗啦——

  书页被他疯狂翻动,发出干燥而急促的脆响。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某一页,那上面用古弗萨克文记载着关于“被污染的魔法媒介”的条目。

  记载指向同一个绝望的结果,

  必须销毁。

  用厉火,或投入火山,从物理层面去彻底抹除。

  而且没有逆转的可能。

  在西方魔法的认知里,被这种级别的黑暗力量深度侵蚀的物品其本质已被永久改变。

  【昆仑的记载中,罗刹源于‘怨念与贪婪’。】艾德里安的意念再次响起,为斯内普提供了另一个维度的线索。

  【它会本能地寻找最坚固、最纯粹的载体进行寄宿,以便更好地保存和壮大自身。】

  怨念与贪婪……

  坚固……纯粹的载体……

  斯内普翻动书页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缓缓抬起头。

  视线越过德拉科投向了地窖最阴暗的那个角落。

  就在那个摆放着魔药材料的架子底下那个枯萎花瓣的位置。

  一个疯狂的、却又无比符合逻辑的推测在他那颗被魔药和黑魔法浸泡了半生的大脑中出现。

  在霍格沃茨地窖深处有一个被无意中喂养壮大的未知生物。

  流传着一个存在千年的、关于密室的传说。

  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来用以“清除”学校里所有不洁血脉的……蛇怪。

  一个需要最坚固载体的贪婪怨念,还有什么比一座传承千年的魔法城堡,比传说中斯莱特林留下的不朽怪物更合适的宿主?!

  斯内普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砰”地一声合上古籍,抽出自己的魔杖。

  他没有去管那根仍在共鸣的山楂木魔杖,而是走到地窖中央一块相对空旷的石板前。

  杖尖点地。

  他用一种极其古老而复杂的笔法,飞快地在地窖的石板上描绘出数个由交错直线和锐角构成的符文。

  随着最后一个符文的完成,一个散发着银白色微光的、充满了隔绝与封锁意味的魔法阵在地面上悄然成型。

  “进去。”他冲着德拉科命令道,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石摩擦。

  德拉科没有犹豫,他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他小心地绕过自己的魔杖,走进了那个临时的“隔离阵”中。

  在他踏入法阵的瞬间。

  嗡——

  德拉科感觉自己与外界的某种精神联系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强行斩断了。

  脑海中那个持续不断的、充满诱惑的“耳语”声瞬间减弱了九成。

  连带着地面上那根山楂木魔杖的幽蓝色光芒也迅速黯淡,那诡异的脉动变得微弱而迟滞。

  隔离阵起作用了。

  但……

  【……放……我……出……去……】

  【……你……是……我……的……】

  那个“耳语”声虽然被削弱,却变得前所未有的狂躁与愤怒。

  一股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恶意,隔着法阵的屏障疯狂冲击着德拉科的精神。

  那感觉就像有无数根冰冷的毒针在疯狂地扎刺他的灵魂。

  斯内普站在隔离阵外,他看着阵中被压制的魔杖,感受着从地窖更深处传来的、那股愈发强烈的精神波动。

  他漆黑的瞳孔中惊疑与明悟交织。

  他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自己确认,又像是在向艾德里安求证。

  “这东西寄宿了密室里,蛇怪会和它发生什么呢……”

  “……蛇怪……”

  “难道……”

  就在他的话音即将落下的那一刻。

  嘶啦——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布帛被利爪撕裂的声响,从地窖最深处那面终年潮湿的墙壁上传来。

  在那面严丝合缝的石墙上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缝中。

  一缕幽绿色的微光,带着蛇类独有的、彻骨的阴冷从那道缝隙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