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奇洛的秘密!-《HP纯血少爷他口嫌体正直》

  德拉科·马尔福度过了他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他长袍内袋里那张薄薄的、该死的符纸。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能让他记起昨晚的失态与狼狈。

  变形课上,会变成猫的麦格教授都吸引不了他了。

  德拉科的手指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触碰内袋的轮廓。

  他想把它掏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个优雅的咒语将它化为灰烬。

  但他没有。

  下午的草药课,他借口去了盥洗室。

  冰冷的水流哗哗作响,那张被他捏得有些发皱的符纸就躺在他的掌心。

  金色的莲花在盥洗室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流淌着一种静谧的光。

  只要他松开手,它就会被冲进霍格沃茨古老的下水道,和人鱼的排泄物混在一起。

  这是对那个东方怪胎最好的报复。

  德拉科的目光钉死在那张符纸上,手背的青筋因极致的用力而虬结凸起。

  最终,他猛地关掉水龙头。

  水声戛然而止,他像是被那符纸烫到一般,粗暴地将它重新塞回了口袋。

  这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行为,让德拉科对自己产生了剧烈的厌恶。

  他德拉科·马尔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这股无处发泄的怒火被他全数转移到了那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他对艾德里安的无视更加变本加厉。

  走廊里遇见,他会刻意地、重重地从艾德里安身边撞过去。

  公共休息室里,他会用尽一切刻薄的词汇,和潘西他们大声地嘲笑那些“不入流的东方把戏”。

  然而艾德里安·沙菲克就算被撞到,他也只是稳住身形,继续向前走,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听到他的嘲讽,对方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依旧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那本蚯蚓般的鬼画符。

  对比起来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即使用尽浑身解数,而台下的唯一观众,连投来一瞥的兴趣都没有。

  这让他快要疯了。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最高塔楼的校长办公室里。

  气氛不同寻常。

  那些平日里总是愉快地喷着蒸汽、滴答作响的银质仪器,此刻都陷入了死寂。

  栖木上的凤凰福克斯收拢了华美的羽翼,发出一声低沉的、近乎哀伤的鸣叫。

  阿不思·邓布利多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湛蓝的眼眸里,那点惯常的、顽童般的愉快光芒已经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这是一份来自魔法部的官方通知。

  羊皮纸的质感精良,措辞官方而傲慢,字里行间却渗透出卢修斯·马尔福那特有的、冰冷的毒液。

  “……为确保霍格沃茨教学环境的纯粹性与安全性,魔法部正在考虑派遣一名高级官员,作为临时‘教学安全顾问’入驻学校,进行为期一月的审查……”

  福吉,还有卢修斯……

  他们终究还是出手了。

  邓布利多的思绪,不可避免地飘向了几天前,西弗勒斯送来的那封措辞异常急切的信。

  “一种被称为‘气’的东方古老能量体系……”

  “彻底颠覆性的认知……”

  当时他只当是西弗勒斯又一次被挫伤了骄傲后略显夸张的警告。

  现在看来那可能不是警告。

  邓布利多身为这座城堡名副其实的守护者,有些事情,是能“感觉”到的。

  就在昨天下午,一股从未有过的、奇特的魔力韵律,在城堡的某个角落悄然绽放。

  它不像学生们练习咒语时那样,时而笨拙,时而激昂。

  也不同于城堡本身沉淀千年的古老魔法。

  那股韵律,宁静、专注、和谐,带着一种古老的、仿佛在描摹世界初始法则的韵味。

  它一闪而逝,却像投入静湖的石子,在邓布利多庞大的感知网络中,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涟漪。

  邓布利多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俯瞰着笼罩在夜色中的校园。

  卢修斯这次的攻击,快得超乎寻常。

  这说明艾德里安·沙菲克所展现出的东西,其价值或威胁,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天才学生”的范畴。

  它触动了某些人最敏感的神经。

  邓布利多的眼神穿透了黑暗,仿佛落在了斯莱特林地窖的方向。

  一个全新的、未知的魔法体系。

  邓布利多的眼眸深处,一丝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奇洛教授正结结巴巴地讲解着如何应对吸血鬼。

  他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和颠三倒四的讲课内容,让整个教室都昏昏欲睡。

  德拉科烦躁地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乱画,而艾德里安则像往常一样,支着下巴望着窗外。

  突然,艾德里安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一股“气”。

  一股极度阴邪、污秽、充满了死亡与怨毒的“气”,如附骨之疽,正从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悄然探出触角,窥视着自己。

  那源头……是讲台上那个口吃的奇洛教授。

  更准确地说是他后脑勺上,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散发着大蒜味的紫色头巾之下!

  那股“气”非常微弱,像是风中残烛,却又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意志。

  就在那股邪气触碰到艾德里安体表的一瞬间,他体内那片如星海般流转的能量不自主地、轻微地加速了运转。

  一层无形的屏障瞬间将那股窥探隔绝在外。

  窥探的意志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不甘心地加大了刺探的力度。

  然而它所有的试探都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也就在这一刻,艾德里安明确地感知到了一丝奇异的共鸣。

  那股来自奇洛头巾下的邪恶之气,竟然与德拉科口袋里那枚莲花符箓上蕴含的守护之气,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同源却又截然相反的感应!

  艾德里安的动作没有变化,但他的内在,已经了然。

  原来如此。

  课程结束的钟声响起。

  德拉科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一秒钟都不想和艾德里安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为了避开他,他故意没有走通往公共休息室的大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加偏僻的、直接通往地窖的回廊。

  他要立刻回寝室,把那张该死的符纸烧掉!

  这条回廊平日里就人迹罕至,此刻更是空无一人。

  走着走着,德拉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向上攀爬。

  走廊里的空气陡然变得粘稠而冰冷,连墙壁上火把的噼啪声都沉寂了下去。

  光线似乎变暗了,火把的光芒被压缩成一团小小的、无力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