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邮局查汇款记录-《四合院:开局何雨水吃易中海绝户》

  “查收款方。”

  何雨水早有准备,语气不卑不亢,“收款方是我和我哥哥,何雨水、何雨柱。

  地址是南锣鼓巷95号院。

  汇款方是何大清,从保定寄来的,时间……大概从十多年前开始。”

  工作人员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查询范围有点大:“小姑娘,这时间跨度太长,查起来很费事。

  而且,没有汇款单号,也没有收款人证件,光凭你说,这记录不好查啊。”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推脱和不耐烦。

  何雨水心中早有预料,微微吸了口气,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层恰到好处的泪花,带着点哽咽的颤音、似要哭出来:

  “同志,我知道这给您添麻烦啦,可是……我们兄妹俩真的没办法了。”

  她眼圈微微发红,继续说道:“我爸,何大清,十多年前说去保定,把我和我哥丢在四合院里,就再没回来过。

  临走前他说,每个月会从保定寄生活费回来,让我们兄妹不至于饿死。

  我和我哥……这些年,就是靠着邻居东家一口西家一口接济,才勉强活下来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显凄楚,“可最近……院里有人说闲话,说我爸根本没寄过钱,说我们是白吃白喝。

  我哥性子直,跟人吵了起来,差点动手。

  我就想弄个明白!

  我爸他……他到底寄没寄过钱?如果他寄了,钱去哪儿了?

  如果没寄……那我们兄妹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白眼,总得有个说法吧?

  同志,求求你,帮我们查查吧,这关系到我和我哥的清白啊!”

  何雨水这番半真半假、声情并茂的“诉苦”,精准地戳中了这个年代人们朴素的同情心和正义感。

  尤其是提到“丢下儿女”、“靠邻居接济”、“遭白眼”、“要清白”这些字眼。

  让原本不耐烦的工作人员,神情明显松动了下来,眼神里多了几分同情和探究。

  “唉……”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原来是这样……你们兄妹俩也真是不容易。”

  她看了看何雨水那张清秀却写满倔强和悲伤的脸,又想了想,犹豫道:

  “按理说,没有单据和证件,查这么多年的记录确实不合规矩,不过看你这情况确实特殊。

  这样吧,你把你们兄妹俩的姓名、确切地址,还有汇款方何大清的名字、大概汇款时间段再跟我说一遍,我帮你翻翻底档看看。”

  成了!

  何雨水心中一定,面上却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太谢谢你了同志,你真是大好人。”

  工作人员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走向后面堆满各种册子和单据的档案架,开始翻找。

  邮局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现在可没有电脑,一搜就出来。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厚厚的登记册走了回来,翻到其中一页,手指点着上面的记录,脸上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和同情:

  “姑娘,你看,查到了,近十年,每个月十号左右,确实有一笔从保定寄往南锣鼓巷95号院的汇款。

  收款人写的是何雨水,汇款人署名‘何大清’,金额是每月十块整、特殊日子还会高达十五块。”

  工作人员指着登记册上那刺眼的“易中海”签名,何雨水冰冷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我和我哥,这十多年,从未亲手拿到过一分钱,也从不知道有这笔钱的存在。”

  工作人员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拿着登记册的手都有些发抖。

  她不是新来的,在这邮局干了十几年,汇款代领的事情见过不少,大多是邻居、同事帮行动不便的老人或者临时外出的人代领。

  像这样管事大爷代领、收款人本人却毫不知情、长达十年一分钱没拿到的情况……她闻所未闻。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来。

  如果这姑娘说的是真的,那每个月十块钱,十年下来就是一千二百块,这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还不止。

  这钱去哪儿了?

  被谁吞了?

  她这个负责登记、看着代领人签字却没深究的工作人员……会不会有责任?”

  她几乎是失声喊了出来:“老杨,老杨,你快过来。”

  一个穿着绿色邮递员制服、脸上带着常年风吹日晒痕迹的中年男人闻声小跑过来,正是负责南锣鼓巷那一片投递的老邮差杨师傅。

  “王姐,咋了?出啥事了?”

  老杨看着王姐煞白的脸色和旁边那个眼神锐利得吓人的姑娘,心里咯噔一下。

  “老杨!”

  王姐指着登记册上易中海的名字,声音都变了调,“这南锣鼓巷95号院何大清寄给何雨水、何雨柱的汇款,都是你投递的吧?

  签收人怎么都是易中海?这姑娘……就是何雨水,她说她和哥哥一分钱都没收到过!。”

  老杨凑过去一看那签名,又猛地抬头看向何雨水,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何…何雨水同志?”

  老杨的声音有点发干,他使劲咽了口唾沫,试图解释,“这…这个…是易中海易师傅签收的啊,他是你们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德高望重。

  他说…他说你们兄妹年纪小,不懂事,怕你们乱花钱,也怕钱被人骗了,所以他作为管事大爷,代为签收保管。

  等你们长大了或者需要的时候再给你们,我们邮局…邮局看他是管事大爷,又认识他很多年了,觉得…觉得是信得过的人,所以…所以就让他代签了……”

  老杨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

  代为保管?

  保管了十年,保管得收款人自己都不知道有这笔钱?

  何雨水听着老杨苍白无力的辩解,心中的怒火如同岩浆般翻涌,但她脸上反而露出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她盯着老杨质问道:“代为保管?好一个代为保管,杨师傅,我问你,邮局汇款,是不是要求收款人本人签收?

  易中海,他有什么资格带领?

  他是我何雨水还是我哥何雨柱?他有我们兄妹任何一人的书面委托书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仅仅因为他一句‘管事大爷’,‘代为保管’,你们邮局就是这种工作态度?

  轻易就把属于我们兄妹、我们父亲何大清寄给我们维持生活的生活费让人贪污了。

  整整十多年,至少一千二百块,轻飘飘地交到了一个外人手里?

  “而我和我哥,作为这笔钱的真正主人,十多年来,一分钱都没见过。

  甚至连一封信,一封告诉我们钱寄到了、被谁领走了的信,都没有收到过。

  这就是你们邮局工作的态度?这就是你们为人民服务的责任心?

  你们这是渎职,是严重的工作失误,是纵容甚至帮助他人侵吞公民财产。

  至少一千二百块,这笔钱,在你们眼里也许只是个数字,但对我们兄妹来说。

  那是能让我们吃饱穿暖、不用在寒冬腊月饿得灌凉水、不用再垃圾桶里捡吃的、不用……

  这笔钱没了,责任在谁?

  在你们邮局!

  若是我们兄妹饿死了,这钱归谁?

  你们付的起这责任吗?

  我要报警,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