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掸了掸衣服：“领导不满意？不能啊，我可是拿出看家本领了，走吧，我去跟厂长解释解释。”
傻柱跟着小赵来到包厢门口，整了整衣领，这才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感受到里面压抑的气氛和无数道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
杨厂长一看到他，立刻拍桌而起，指着那桌菜怒吼道：“傻柱，你告诉我，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你存心的是不是？”
傻柱一脸惊讶和委屈，摊手道：“厂长，你这话说的可就伤人了。
我这可都是严格按照炊事员操作规程来的，每一道菜都尽心尽力了，这味道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
“好？你管这叫好？”
杨厂长气得浑身发抖，“傻柱，你少给我装傻，你以前做的菜是什么水平，当我不知道吗？
今天你就拿出这种玩意儿来糊弄？
你这是对厂领导有什么不满？
还是对工业部的同志有意见，若是明天接待外宾，就你这态度。
你这是在破坏生产，破坏国际合作，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要是普通人早吓软了。
但傻柱却嗤笑一声，混不吝的劲儿上来了：“厂长，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我什么水平？
我就是个八级炊事员啊。
我的厨艺就在这儿摆着呢，八级炊事员不就该是这个水平吗？
做出这样的菜，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你还指望我一个八级工，做出特一级老师傅的国宴水准？”
“你放屁！”
杨厂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正常个鬼，傻柱，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以前做小灶，那菜是这味儿吗？
那红烧肉、那葱烧海参…至少也是三、四级厨师，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傻柱脸上立即挂上委屈道：“哎呦喂，我的杨厂长，你这可就是冤枉死我了。
以前那是我心里放松，心情愉悦，超常发挥而已，又不是每天都会超常发挥。
今天这不一样啊，我这心里紧张啊，压力大啊。
一紧张，可不就发挥失常，只能拿出这基本盘的水平了吗？
这怎么能说是故意的呢？我尊敬领导还来不及呢。”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解释，但那语气那神态，分明就是在说：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就这水平，有本事你开除我啊？
我领八级炊事员的工资，今天这菜，谁来了也挑不出毛病，你就说它有没有八级炊事员的水平吧。
杨厂长被他这番胡搅蛮缠气得手指头都哆嗦了：“你…你…何雨柱，你这是在威胁领导。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食堂离了你就转不了，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调去扫厕所。”
傻柱眼睛一瞪，浑劲一上来，沉声道？“行啊，厂长你一句话的事，正好我最近手臂疼，就去当个扫地僧。
就是明天苏联专家来了，这招待饭……你另请高明？反正我这八级炊事员的水平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他直接把苏联专家这块招牌搬了出来，一下子把杨厂长将在了那里。
明天专家就来，现在临时去哪找比傻柱更靠谱的厨子？
就算找到，时间也来不及了。
吃过傻柱做的菜，国营饭店的大厨还真比不了，也就只有峨眉饭店、丰泽园的大师傅能比。
可他也请不来啊。
杨厂长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傻柱“你……你……”了半天，却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李怀德觉得该自己表演了。
“哎呀，老杨，消消气，消消气嘛。”
李怀德站起身，笑着打圆场，他走到杨厂长和傻柱中间，先是对着傻柱，板起脸，用一副批评的口吻说道：
“柱子，不是我说你，你今天这菜，确实做得有失水准，太不像话了。”
傻柱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心里琢磨这李怀德又要唱哪出。
李怀德话锋一转，却对着杨厂长，脸上带着看似无奈实则嘲讽的笑容：“不过老杨啊，咱们也得讲点道理不是？
你冲柱子发这么大火，甚至还要扣帽子，这就有点过了吧？
首先，咱们得明确一点。
何雨柱同志，他的本职职称是什么？
是咱们厂食堂的八级炊事员，对吧？
八级炊事员，那就该干八级炊事员的活，拿出八级炊事员的手艺，这没错吧？”
杨厂长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对，可是……”
“诶，别可是。”
李怀德打断他，摊手道，“那你要求他一个八级炊事员，必须做出堪比峨眉饭店大厨水准的菜，那得是几级厨师的水平？
少说也得是三、四级吧？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就像你要求一个学徒工必须打出八级钳工的零件精度，可能吗？这不合理嘛。”
他环视了一圈桌上那些脸色古怪的领导：“各位、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咱们不能脱离实际，凭空要求啊。”
众人点点头，交头接耳。
“杨厂长，你做的也太过分了，虽然上面规定厂里的厨师最多领六级炊事员的工资，但你也不能糊弄人何雨休同志吧。”
“听说，你们昨天还闹起来了，你不会是想故意针对何雨柱同志吧。”
工业部的同志也是附和道：“杨厂长，说句公道话，你这事儿干的不地道。”
杨厂长脸憋得通红：“李怀德，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傻柱以前明明……”
“以前？以前柱子帮你那是人情，是情分，不是本分。”
李怀德声音提高了一点，他要发难了。
“哦，合着人家平时看在同事领导面子上，超水平发挥了几次，你就觉得那是理所应当了？
一次发挥不好，你就又拍桌子又瞪眼，还要扣上‘破坏生产’的大帽子？
老杨啊，你这不就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欺负老实人嘛。”
“我欺负他？”
杨厂长简直要吐血了。
“难道不是吗？”
李怀德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傻柱，又看回杨厂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再说了，老杨，你一口一个‘傻柱’、‘傻柱’的叫着。
可我看着，柱子一点儿都不傻啊。
人家心里明白着呢。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拿几分钱，干几分活。
这叫什么？
这叫大智若愚，这叫有原则，真当人家是傻子呢，求人办事，一点都不知道对人的尊重，还厂长呢？切～～～”
这话一出，傻柱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他第一次觉得李怀德这老小子这么顺眼。
这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不由得挺了挺腰板。
……
傻柱跟着小赵来到包厢门口，整了整衣领，这才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感受到里面压抑的气氛和无数道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
杨厂长一看到他，立刻拍桌而起，指着那桌菜怒吼道：“傻柱，你告诉我，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你存心的是不是？”
傻柱一脸惊讶和委屈，摊手道：“厂长，你这话说的可就伤人了。
我这可都是严格按照炊事员操作规程来的，每一道菜都尽心尽力了，这味道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
“好？你管这叫好？”
杨厂长气得浑身发抖，“傻柱，你少给我装傻，你以前做的菜是什么水平，当我不知道吗？
今天你就拿出这种玩意儿来糊弄？
你这是对厂领导有什么不满？
还是对工业部的同志有意见，若是明天接待外宾，就你这态度。
你这是在破坏生产，破坏国际合作，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要是普通人早吓软了。
但傻柱却嗤笑一声，混不吝的劲儿上来了：“厂长，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我什么水平？
我就是个八级炊事员啊。
我的厨艺就在这儿摆着呢，八级炊事员不就该是这个水平吗？
做出这样的菜，不是很正常吗？
难道你还指望我一个八级工，做出特一级老师傅的国宴水准？”
“你放屁！”
杨厂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正常个鬼，傻柱，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以前做小灶，那菜是这味儿吗？
那红烧肉、那葱烧海参…至少也是三、四级厨师，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傻柱脸上立即挂上委屈道：“哎呦喂，我的杨厂长，你这可就是冤枉死我了。
以前那是我心里放松，心情愉悦，超常发挥而已，又不是每天都会超常发挥。
今天这不一样啊，我这心里紧张啊，压力大啊。
一紧张，可不就发挥失常，只能拿出这基本盘的水平了吗？
这怎么能说是故意的呢？我尊敬领导还来不及呢。”
他这话听起来像是解释，但那语气那神态，分明就是在说：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就这水平，有本事你开除我啊？
我领八级炊事员的工资，今天这菜，谁来了也挑不出毛病，你就说它有没有八级炊事员的水平吧。
杨厂长被他这番胡搅蛮缠气得手指头都哆嗦了：“你…你…何雨柱，你这是在威胁领导。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食堂离了你就转不了，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调去扫厕所。”
傻柱眼睛一瞪，浑劲一上来，沉声道？“行啊，厂长你一句话的事，正好我最近手臂疼，就去当个扫地僧。
就是明天苏联专家来了，这招待饭……你另请高明？反正我这八级炊事员的水平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他直接把苏联专家这块招牌搬了出来，一下子把杨厂长将在了那里。
明天专家就来，现在临时去哪找比傻柱更靠谱的厨子？
就算找到，时间也来不及了。
吃过傻柱做的菜，国营饭店的大厨还真比不了，也就只有峨眉饭店、丰泽园的大师傅能比。
可他也请不来啊。
杨厂长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傻柱“你……你……”了半天，却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李怀德觉得该自己表演了。
“哎呀，老杨，消消气，消消气嘛。”
李怀德站起身，笑着打圆场，他走到杨厂长和傻柱中间，先是对着傻柱，板起脸，用一副批评的口吻说道：
“柱子，不是我说你，你今天这菜，确实做得有失水准，太不像话了。”
傻柱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心里琢磨这李怀德又要唱哪出。
李怀德话锋一转，却对着杨厂长，脸上带着看似无奈实则嘲讽的笑容：“不过老杨啊，咱们也得讲点道理不是？
你冲柱子发这么大火，甚至还要扣帽子，这就有点过了吧？
首先，咱们得明确一点。
何雨柱同志，他的本职职称是什么？
是咱们厂食堂的八级炊事员，对吧？
八级炊事员，那就该干八级炊事员的活，拿出八级炊事员的手艺，这没错吧？”
杨厂长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对，可是……”
“诶，别可是。”
李怀德打断他，摊手道，“那你要求他一个八级炊事员，必须做出堪比峨眉饭店大厨水准的菜，那得是几级厨师的水平？
少说也得是三、四级吧？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就像你要求一个学徒工必须打出八级钳工的零件精度，可能吗？这不合理嘛。”
他环视了一圈桌上那些脸色古怪的领导：“各位、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咱们不能脱离实际，凭空要求啊。”
众人点点头，交头接耳。
“杨厂长，你做的也太过分了，虽然上面规定厂里的厨师最多领六级炊事员的工资，但你也不能糊弄人何雨休同志吧。”
“听说，你们昨天还闹起来了，你不会是想故意针对何雨柱同志吧。”
工业部的同志也是附和道：“杨厂长，说句公道话，你这事儿干的不地道。”
杨厂长脸憋得通红：“李怀德，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傻柱以前明明……”
“以前？以前柱子帮你那是人情，是情分，不是本分。”
李怀德声音提高了一点，他要发难了。
“哦，合着人家平时看在同事领导面子上，超水平发挥了几次，你就觉得那是理所应当了？
一次发挥不好，你就又拍桌子又瞪眼，还要扣上‘破坏生产’的大帽子？
老杨啊，你这不就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欺负老实人嘛。”
“我欺负他？”
杨厂长简直要吐血了。
“难道不是吗？”
李怀德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傻柱，又看回杨厂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再说了，老杨，你一口一个‘傻柱’、‘傻柱’的叫着。
可我看着，柱子一点儿都不傻啊。
人家心里明白着呢。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拿几分钱，干几分活。
这叫什么？
这叫大智若愚，这叫有原则，真当人家是傻子呢，求人办事，一点都不知道对人的尊重，还厂长呢？切～～～”
这话一出，傻柱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他第一次觉得李怀德这老小子这么顺眼。
这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不由得挺了挺腰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