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之人”四字,如同投入古井的巨石,在凌云殿内激起千层浪。两侧的文臣武将虽竭力保持肃穆,但眼中难以抑制的震惊与探究,几乎化为实质,聚焦于殿中那看似弱不禁风的青年身上。
林枫坦然承受着这一切目光。既然最大的秘密之一已被点破,再作遮掩反显心虚。他迎着苍云侯云昊苍那深邃如渊的目光,再次清晰回应:“是。”
一个字,斩钉截铁,承认了自己的来历。
殿内陷入一片更深的寂静,落针可闻。唯有众人或粗或细的呼吸声,以及殿外风吹旌旗的猎猎作响。
云昊苍凝视林枫片刻,脸上那抹意味难明的笑容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他没有追问林枫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仿佛“天外之人”这个身份本身,就已包含了足够的信息。
“很好。”良久,云昊苍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坦诚,是合作的基础。”
合作?林枫心中微动。这位苍云侯,似乎并非单纯觊觎“星痕”之力,而是另有所图。
“木先生当年不告而别,隐居于青石镇,本侯一直引为憾事。”云昊苍将目光转向木青阳,语气听不出喜怒,“如今既然归来,又带来林小友这般……奇材,过往之事,便暂且揭过。二位暂且于府中住下,林小友有伤在身,正好让木先生悉心调理。所需药材,尽管开口,府库尽力供给。”
他话语间,已将木青阳的“回归”和林枫的“入住”定性,不容置疑。
木青阳躬身道:“谢侯爷。林枫之伤,非比寻常,寻常药石难医,需以‘生生龙髓丹’固本培元,其中一味主药‘云霖花’,尚需侯爷相助。”
“云霖花?”云昊苍微微颔首,“此物确实罕见,百草阁近年也仅得三株。本侯会命人取一株送来。至于其他辅药,稍后列出清单即可。”
“多谢侯爷。”木青阳再次道谢,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云昊越是表现得大度慷慨,其背后所图恐怕越大。
“秦烈。”云昊苍吩咐道,“带木先生和林小友去‘听竹轩’歇息,好生安置,不可怠慢。”
“末将领命!”秦烈拱手,随即对木青阳和林枫做了个请的手势。
离开肃穆的凌云殿,跟随秦烈穿行在侯府园林之中,林枫才感觉那无形的压力稍减。他低声问木青阳:“木老,这位苍云侯……”
木青阳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传音入密道:“云昊苍此人,雄才大略,亦正亦邪,其心难测。他既然点破你天外之人的身份,又如此礼遇,所图绝非小事。眼下我们势弱,只能暂且虚与委蛇,借他之力先治好你的伤,提升实力,再图后计。”
林枫默然点头。实力,永远是谈判和自保的基石。
听竹轩位于侯府西侧,环境清幽,翠竹掩映,是一处独立的院落,有专人伺候。显然,云昊苍给予了他们相当程度的礼遇,或者说,监视。
安顿下来后不久,便有侍从送来木青阳所需的部分药材,以及那株珍贵的云霖花。云霖花通体呈淡云雾状,花瓣晶莹,散发着清冽的灵气,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木青阳检查过药材,对林枫道:“有云霖花为主药,再辅以龙涎草及其他灵材,炼制‘生生龙髓丹’的成功率当有七成以上。不过炼丹需静室地火,侯府之内便有丹房,我已向侯爷申请,明日便可开炉。”
是夜,侯府设下夜宴,为木青阳“接风”,实则主要是为了进一步观察林枫。
宴设于“流觞阁”,觥筹交错,珍馐美馔。云昊苍坐于主位,下方作陪的除了秦烈等几位心腹将领,还有一位身着月白长袍、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被介绍为侯府首席客卿,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名字。
此人气息内敛,目光开阖间却隐有智慧光芒闪烁,给林枫的感觉,比那些武将更为深不可测。
宴席间,众人言语多是谈及苍云地域风物、边境军情,偶尔提及武道修行,似乎刻意避开了林枫的来历与“星痕”之事。但林枫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看似随意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位诸葛明,偶尔投来的一瞥,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他丹田内那缓缓旋转的星痕。
林枫始终保持着沉默,多数时间只是静静用餐,偶尔应对几句,也是言简意赅。他体内星痕自行运转,不断汲取着微弱的星辰之力修复己身,同时也让他对外界的感知更为敏锐。他能察觉到,这侯府之内,隐隐存在着数道晦涩而强大的气息,其中一道,甚至让他体内的星痕都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与……排斥?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
终于,诸葛明将话题引向了林枫,他举杯微笑道:“林小友年纪轻轻,便能得木先生如此看重,想必必有非凡之处。听闻小友身体抱恙,不知如今可有好转?”
林枫放下筷子,平静回应:“有劳诸葛先生挂心,得木老救治,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些时日。”
“哦?”诸葛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木先生医术通神,自然药到病除。不过,老夫观小友气色,似乎本源有亏,寻常之法,怕是难以尽全功。我侯府藏书中,倒有一些涉及上古炼气士温养本源的残篇,若小友有兴趣,或可参阅一二。”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机锋,既点了林枫伤势的根本,又抛出了诱饵,想试探他对上古之法的反应。
林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先生好意。晚辈之伤,颇为古怪,木老已有定计,不敢劳烦先生费心。”
碰了个软钉子,诸葛明也不以为意,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
云昊苍自始至终,只是淡淡地看着,并未插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宴席散去,回到听竹轩。
木青阳布下隔音禁制(虽无法力,但一些武者的手段还是有的),脸色凝重:“云昊苍和诸葛明,都在试探你。诸葛明此人,智计深远,尤擅推演观测,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你体内力量的某些特质。日后与他打交道,需万分小心。”
林枫点头表示明白,他沉吟片刻,道:“木老,我感觉到侯府某处,似乎有东西……在吸引,或者说,在排斥我体内的星痕。”
木青阳闻言,眉头紧锁:“哦?竟有此事?侯府底蕴深厚,藏有一些奇物异宝也不足为奇。能被你星痕感应到的,绝非寻常之物。此事我们暂且记下,眼下当务之急,是炼制‘生生龙髓丹’。”
翌日,在秦烈的安排下,木青阳带着所需药材,进入了侯府地火丹房。炼丹过程需全神贯注,不容打扰,林枫便留在听竹轩中静养。
他盘膝坐于榻上,再次运转“星辉淬体术”。身处侯府,虽感应不到明显的星辰之力,但星痕自身汲取外界能量的能力似乎并未减弱,只是速度缓慢。他尝试着将心神彻底沉入星痕,去感悟那源自星殒碑的浩瀚意蕴。
不知不觉间,他的意识仿佛脱离躯壳,在一片无垠的黑暗虚空中沉浮。点点星光在远方闪烁,冰冷而遥远。忽然,一道模糊的、由星光构成的轨迹在他“眼前”一闪而逝,轨迹的尽头,似乎指向侯府的某个方向,与他昨日感应到的那处奇异所在隐隐重合!
同时,一段更加清晰的、关于引动和淬炼星辰之力的法门,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心间,其中竟还夹杂着一些零碎的、关于如何以星辰之力淬炼外物,提纯精华的片段!
这并非完整的传承,更像是星痕在吸收星殒碑意蕴后,结合他自身现状,自然而然衍生出的运用法门!
“星辰炼物……”林枫心中明悟。这法门虽不直接提升战力,但对于炼丹、炼器,或许有着难以想象的辅助之效!若木老炼丹时,他能以这初悟的“星辰炼物”之法辅助,是否能让“生生龙髓丹”的品质更上一层楼?
他心中升起一股冲动,但很快又压下。此法初悟,尚不纯熟,贸然插手木老炼丹,恐适得其反。而且,这亦是他的一张底牌,不宜过早暴露。
他收敛心神,继续以星辉温养己身。
数个时辰后,听竹轩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药香。木青阳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有喜色。
他手中托着一个玉瓶,瓶口氤氲着淡淡的生命清气。
“幸不辱命,‘生生龙髓丹’,成了!”
林枫睁开眼,看着那玉瓶,心中亦是一松。恢复之路,终于迈出了最坚实的一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木青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炼丹之时,我感觉到丹房之外,有数道隐晦的气息窥探,其中一道,阴冷如毒蛇,与那厉无影同源……暗影阁的触手,恐怕已经伸到这苍云城了。”
林枫目光一凝。
看来,这侯府也并非绝对安全。提升实力,刻不容缓!
他接过玉瓶,倒出那枚龙眼大小、呈现琥珀色泽、表面有龙形丹纹盘旋的丹药,一股磅礴的生命精气扑面而来。
没有犹豫,林枫直接将这枚寄托了无限希望的“生生龙髓丹”,吞服而下。
丹药入腹,顿时化作一股炽热而温和的洪流,冲向四肢百骸,与他体内那微弱的星辉之力交汇、融合……
林枫坦然承受着这一切目光。既然最大的秘密之一已被点破,再作遮掩反显心虚。他迎着苍云侯云昊苍那深邃如渊的目光,再次清晰回应:“是。”
一个字,斩钉截铁,承认了自己的来历。
殿内陷入一片更深的寂静,落针可闻。唯有众人或粗或细的呼吸声,以及殿外风吹旌旗的猎猎作响。
云昊苍凝视林枫片刻,脸上那抹意味难明的笑容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他没有追问林枫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仿佛“天外之人”这个身份本身,就已包含了足够的信息。
“很好。”良久,云昊苍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坦诚,是合作的基础。”
合作?林枫心中微动。这位苍云侯,似乎并非单纯觊觎“星痕”之力,而是另有所图。
“木先生当年不告而别,隐居于青石镇,本侯一直引为憾事。”云昊苍将目光转向木青阳,语气听不出喜怒,“如今既然归来,又带来林小友这般……奇材,过往之事,便暂且揭过。二位暂且于府中住下,林小友有伤在身,正好让木先生悉心调理。所需药材,尽管开口,府库尽力供给。”
他话语间,已将木青阳的“回归”和林枫的“入住”定性,不容置疑。
木青阳躬身道:“谢侯爷。林枫之伤,非比寻常,寻常药石难医,需以‘生生龙髓丹’固本培元,其中一味主药‘云霖花’,尚需侯爷相助。”
“云霖花?”云昊苍微微颔首,“此物确实罕见,百草阁近年也仅得三株。本侯会命人取一株送来。至于其他辅药,稍后列出清单即可。”
“多谢侯爷。”木青阳再次道谢,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云昊越是表现得大度慷慨,其背后所图恐怕越大。
“秦烈。”云昊苍吩咐道,“带木先生和林小友去‘听竹轩’歇息,好生安置,不可怠慢。”
“末将领命!”秦烈拱手,随即对木青阳和林枫做了个请的手势。
离开肃穆的凌云殿,跟随秦烈穿行在侯府园林之中,林枫才感觉那无形的压力稍减。他低声问木青阳:“木老,这位苍云侯……”
木青阳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传音入密道:“云昊苍此人,雄才大略,亦正亦邪,其心难测。他既然点破你天外之人的身份,又如此礼遇,所图绝非小事。眼下我们势弱,只能暂且虚与委蛇,借他之力先治好你的伤,提升实力,再图后计。”
林枫默然点头。实力,永远是谈判和自保的基石。
听竹轩位于侯府西侧,环境清幽,翠竹掩映,是一处独立的院落,有专人伺候。显然,云昊苍给予了他们相当程度的礼遇,或者说,监视。
安顿下来后不久,便有侍从送来木青阳所需的部分药材,以及那株珍贵的云霖花。云霖花通体呈淡云雾状,花瓣晶莹,散发着清冽的灵气,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木青阳检查过药材,对林枫道:“有云霖花为主药,再辅以龙涎草及其他灵材,炼制‘生生龙髓丹’的成功率当有七成以上。不过炼丹需静室地火,侯府之内便有丹房,我已向侯爷申请,明日便可开炉。”
是夜,侯府设下夜宴,为木青阳“接风”,实则主要是为了进一步观察林枫。
宴设于“流觞阁”,觥筹交错,珍馐美馔。云昊苍坐于主位,下方作陪的除了秦烈等几位心腹将领,还有一位身着月白长袍、气质儒雅的中年文士,被介绍为侯府首席客卿,复姓诸葛,单名一个名字。
此人气息内敛,目光开阖间却隐有智慧光芒闪烁,给林枫的感觉,比那些武将更为深不可测。
宴席间,众人言语多是谈及苍云地域风物、边境军情,偶尔提及武道修行,似乎刻意避开了林枫的来历与“星痕”之事。但林枫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看似随意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位诸葛明,偶尔投来的一瞥,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他丹田内那缓缓旋转的星痕。
林枫始终保持着沉默,多数时间只是静静用餐,偶尔应对几句,也是言简意赅。他体内星痕自行运转,不断汲取着微弱的星辰之力修复己身,同时也让他对外界的感知更为敏锐。他能察觉到,这侯府之内,隐隐存在着数道晦涩而强大的气息,其中一道,甚至让他体内的星痕都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与……排斥?
酒过三巡,气氛看似融洽。
终于,诸葛明将话题引向了林枫,他举杯微笑道:“林小友年纪轻轻,便能得木先生如此看重,想必必有非凡之处。听闻小友身体抱恙,不知如今可有好转?”
林枫放下筷子,平静回应:“有劳诸葛先生挂心,得木老救治,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些时日。”
“哦?”诸葛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木先生医术通神,自然药到病除。不过,老夫观小友气色,似乎本源有亏,寻常之法,怕是难以尽全功。我侯府藏书中,倒有一些涉及上古炼气士温养本源的残篇,若小友有兴趣,或可参阅一二。”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机锋,既点了林枫伤势的根本,又抛出了诱饵,想试探他对上古之法的反应。
林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先生好意。晚辈之伤,颇为古怪,木老已有定计,不敢劳烦先生费心。”
碰了个软钉子,诸葛明也不以为意,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
云昊苍自始至终,只是淡淡地看着,并未插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宴席散去,回到听竹轩。
木青阳布下隔音禁制(虽无法力,但一些武者的手段还是有的),脸色凝重:“云昊苍和诸葛明,都在试探你。诸葛明此人,智计深远,尤擅推演观测,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你体内力量的某些特质。日后与他打交道,需万分小心。”
林枫点头表示明白,他沉吟片刻,道:“木老,我感觉到侯府某处,似乎有东西……在吸引,或者说,在排斥我体内的星痕。”
木青阳闻言,眉头紧锁:“哦?竟有此事?侯府底蕴深厚,藏有一些奇物异宝也不足为奇。能被你星痕感应到的,绝非寻常之物。此事我们暂且记下,眼下当务之急,是炼制‘生生龙髓丹’。”
翌日,在秦烈的安排下,木青阳带着所需药材,进入了侯府地火丹房。炼丹过程需全神贯注,不容打扰,林枫便留在听竹轩中静养。
他盘膝坐于榻上,再次运转“星辉淬体术”。身处侯府,虽感应不到明显的星辰之力,但星痕自身汲取外界能量的能力似乎并未减弱,只是速度缓慢。他尝试着将心神彻底沉入星痕,去感悟那源自星殒碑的浩瀚意蕴。
不知不觉间,他的意识仿佛脱离躯壳,在一片无垠的黑暗虚空中沉浮。点点星光在远方闪烁,冰冷而遥远。忽然,一道模糊的、由星光构成的轨迹在他“眼前”一闪而逝,轨迹的尽头,似乎指向侯府的某个方向,与他昨日感应到的那处奇异所在隐隐重合!
同时,一段更加清晰的、关于引动和淬炼星辰之力的法门,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心间,其中竟还夹杂着一些零碎的、关于如何以星辰之力淬炼外物,提纯精华的片段!
这并非完整的传承,更像是星痕在吸收星殒碑意蕴后,结合他自身现状,自然而然衍生出的运用法门!
“星辰炼物……”林枫心中明悟。这法门虽不直接提升战力,但对于炼丹、炼器,或许有着难以想象的辅助之效!若木老炼丹时,他能以这初悟的“星辰炼物”之法辅助,是否能让“生生龙髓丹”的品质更上一层楼?
他心中升起一股冲动,但很快又压下。此法初悟,尚不纯熟,贸然插手木老炼丹,恐适得其反。而且,这亦是他的一张底牌,不宜过早暴露。
他收敛心神,继续以星辉温养己身。
数个时辰后,听竹轩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药香。木青阳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有喜色。
他手中托着一个玉瓶,瓶口氤氲着淡淡的生命清气。
“幸不辱命,‘生生龙髓丹’,成了!”
林枫睁开眼,看着那玉瓶,心中亦是一松。恢复之路,终于迈出了最坚实的一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木青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炼丹之时,我感觉到丹房之外,有数道隐晦的气息窥探,其中一道,阴冷如毒蛇,与那厉无影同源……暗影阁的触手,恐怕已经伸到这苍云城了。”
林枫目光一凝。
看来,这侯府也并非绝对安全。提升实力,刻不容缓!
他接过玉瓶,倒出那枚龙眼大小、呈现琥珀色泽、表面有龙形丹纹盘旋的丹药,一股磅礴的生命精气扑面而来。
没有犹豫,林枫直接将这枚寄托了无限希望的“生生龙髓丹”,吞服而下。
丹药入腹,顿时化作一股炽热而温和的洪流,冲向四肢百骸,与他体内那微弱的星辉之力交汇、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