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盟主的实力,时空道体的压制-《寻龙纪:逆时追秦》

  残阳如血,泼洒在破碎的苍梧祭坛上。

  青灰色的石阶裂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里还凝着未干的血渍,有的是盟军士兵的,有的是方才被项尘斩杀的黑袍人的。风裹着硝烟和血腥味刮过,卷起几片焦黑的布屑,打在项尘胸前的玄甲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像极了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项尘握着裂天枪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枪杆上的龙纹还残留着方才斩杀黑袍人时的灼热,可此刻这点温度,却暖不透他从心底冒上来的寒意——因为祭坛最高处,那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人,终于动了。

  盟主就那样站在三级玉阶之上,身姿挺拔如松,可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像沉在深海的巨石,压得整个祭坛连风都似要凝固。他之前一直负手而立,看黑袍人与项尘厮杀时,眼神淡得像看蝼蚁打架,可此刻目光落在项尘身上,那层淡漠终于裂开,露出底下藏着的、如刀锋般的轻蔑。

  “项少龙的后代?”盟主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像有无形的力量裹着,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清清楚楚砸进每个人耳朵里。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微张,掌心对着项尘的方向虚虚一按,“传闻龙血传承能断山裂河,今日倒要看看,是不是徒有虚名。”

  话音未落,项尘猛地觉出不对。

  不是风动,也不是地颤,是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像被抽走了所有活力,连呼吸都带着滞涩感。下一秒,一股看不见的巨力迎面撞来,速度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不是刀光剑影,也不是真气冲击,更像是整片天地突然倾轧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少主!”

  身后传来墨渊急促的低喝,可项尘已经被那股力量结结实实撞上。他只觉胸口像被烧红的铁锤砸中,五脏六腑都在翻涌,握着裂天枪的手臂瞬间麻了,枪杆“嗡”的一声震得他虎口生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每退一步,脚下的石阶就“咔嚓”一声裂得更开,直到退到第七步,后背重重撞在一根断柱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咳……”项尘闷咳一声,低头看向胸前的玄甲——那是项少龙当年留下的龙鳞玄甲,水火不侵,寻常刀剑根本划不破,可此刻甲面上却爬着三道清晰的裂痕,裂痕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灰光,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蚀”出来的。

  “就这点能耐?”盟主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他从玉阶上走了下来,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可每走一步,周围的气压就低一分,祭坛上的碎石屑都开始簌簌往下掉,“龙血在你身上,倒像是掺了水的酒,徒有其名罢了。”

  项尘咬着牙,刚想提气上前,身侧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是墨渊。

  墨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前,玄色的护卫服上还沾着之前厮杀时的血,可他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堵绝不后退的墙。他双手握着腰间的短刀,刀尖斜指地面,目光死死盯着盟主:“盟主大人,要动少主,先过我这关。”

  “过你?”盟主嗤笑一声,脚步不停,依旧朝着项尘的方向走,“你以为,你够格?”

  话音落时,盟主左手随意一挥。

  没有真气波动,没有招式变化,就是最简单的挥手动作,可墨渊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将短刀横在身前,双臂绷得紧紧的,试图格挡,可那股看不见的力量撞上短刀时,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手臂像是被重锤砸中,短刀“当啷”一声脱手飞了出去,插进远处的石壁里,整个刀身都在剧烈震颤。

  更可怕的是,那股力量没停,直接撞在墨渊胸口。

  “噗——”

  墨渊像个断线的风筝,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途中撞断了两根石柱,最后重重砸在祭坛边缘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滑落在地,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青灰色的石阶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墨渊!”

  项尘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呼吸都乱了。

  他认识墨渊十几年,从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年起,墨渊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替他挡过刺客的毒箭,替他扛过敌军的长枪,哪怕浑身是伤,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刚才盟主那一下,根本没把墨渊当对手,就像拍掉身上的灰尘一样随意。

  墨渊挣扎着想爬起来,他撑着地面,手指抠进石阶的缝隙里,指节泛白,可刚抬起半个身子,又一口血涌了上来,顺着嘴角往下淌。他看向项尘,眼神里没有痛苦,只有焦急,哑着嗓子喊:“少主,别……别过来……他的力量……不对劲……”

  “不对劲?”盟主走到墨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轻轻一抬,踩在墨渊的肩膀上,缓缓用力,“你倒还有点眼力。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咔嚓”一声轻响,是骨头承压的声音。墨渊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可还是死死盯着项尘,摇着头,示意他快逃。

  项尘看着这一幕,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从心脏烧到四肢百骸,烧得他理智都快没了。

  他知道盟主强,可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不用武器,不用复杂的招式,仅凭随手一挥,就能震退他、重伤墨渊。这种力量,已经超出了他对“武者”的认知,更像是……掌控着某种规则。

  可现在他没时间想这些。

  墨渊还在盟主脚下受着罪,他的护卫,他的兄弟,为了护他,正被人像蝼蚁一样踩在脚下。而他这个“少主”,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你给我放开他!”

  项尘怒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那是愤怒,也是不甘。他猛地抬手,一把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左胸口那道暗红色的龙形胎记——那是龙血传承的印记,平日里淡得几乎看不见,可此刻随着他的情绪爆发,胎记开始发烫,像是有岩浆在皮肤底下奔涌。

  “吼——”

  一声低沉的龙吼从项尘喉咙里滚出,不是人声,更像是来自远古的巨兽咆哮。他周身的空气开始发烫,淡红色的气流从他毛孔里渗出来,缠绕在他周身,渐渐凝聚成半透明的龙鳞形状。他握着裂天枪的手,指缝里开始渗出血,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枪杆上传来的震颤越来越剧烈,像是在呼应他体内的龙血。

  “哦?终于要认真了?”盟主挑了挑眉,脚下的力道松了些,他转头看向项尘,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早这样多好,省得我浪费时间。”

  项尘没理他,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龙血之力都往双臂涌去。淡红色的气流顺着他的手臂缠上裂天枪,枪杆上的龙纹像是活了过来,发出耀眼的红光,枪尖上甚至凝聚出一寸多长的红色枪芒,空气被枪芒割裂,发出“滋滋”的轻响。

  “还有枪魂?”盟主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不再是纯粹的轻蔑,多了几分讶异,“项少龙倒是把家底都给你了……可惜,没用。”

  话音刚落,项尘动了。

  他双脚猛地蹬地,青灰色的石阶被他踩得粉碎,整个人像离弦的箭,朝着盟主冲了过去。他手中的裂天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枪尖直指盟主的胸口,淡红色的枪芒在残阳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连周围的风都被这股气势带动,变得狂暴起来。

  祭坛周围的盟军士兵都看呆了。

  他们之前只听说过少主有龙血传承,却从没见过项尘真正爆发——此刻的项尘,周身缠绕着龙形气流,眼神凌厉如刀,握着裂天枪的样子,像极了传说中那位能横扫六国的项少龙,让人心生敬畏。

  “好!少主加油!”有士兵忍不住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激动。

  可盟主脸上的玩味却没消。

  他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项尘的枪尖离他只有三尺远时,才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着枪尖,指尖微微一动。

  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项尘只觉眼前的景象突然慢了下来——不是他的动作慢了,是周围的一切都慢了。风的流动、士兵的呐喊、甚至他自己挥枪的轨迹,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变得滞涩而缓慢。可盟主的动作,却依旧正常,甚至比刚才更快了几分。

  “这……这是什么?”项尘心里一惊,他想加快速度,可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住,无论怎么用力,动作都快不起来。

  “时空道体。”盟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傲慢,“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坐盟主之位?凭的就是这能操控局部时空的道体。你的龙血再强,枪魂再厉,动作慢了,又能伤得了谁?”

  话音落时,盟主的手掌已经碰到了裂天枪的枪尖。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也没有真气的爆发,就是轻轻一按。可项尘却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顺着枪杆传来,他凝聚的龙血之力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溃散了大半,淡红色的枪芒“噗”的一声消失,枪杆上的红光也黯淡了不少。

  “噗——”

  项尘一口鲜血喷在枪杆上,整个人被这股力量震得往后飞退,落地时又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站稳。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顺着枪杆往下淌,染红了枪杆上的龙纹。

  “怎么样?”盟主收回手,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怜悯,“感受到差距了吗?你的力量,在时空道体面前,就像小孩的玩具,不堪一击。”

  项尘擦了擦嘴角的血,他抬起头,眼神里没有退缩,只有更盛的怒火。他看着盟主,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墨渊——墨渊还在挣扎,想爬起来帮他,可刚动了一下,又疼得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不堪一击?”项尘笑了,笑声里带着血丝,“你刚才说,我是项少龙的后代?”

  盟主挑眉:“怎么?想拿你祖宗出来压我?”

  “不是压你。”项尘握紧裂天枪,再次将龙血之力往枪杆里灌,这一次,他不仅动用了龙血,还将体内的枪魂之力也全部激发——枪杆上的龙纹再次亮起,这一次的红光比刚才更盛,甚至有淡淡的金色从龙纹里渗出来,枪尖上的枪芒也变成了红金相间的颜色,比刚才更长、更锋利。

  “我是想让你知道,”项尘的声音里带着决绝,“项少龙的后代,就算打不过,也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是掺了水的酒!”

  话音刚落,他再次朝着盟主冲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直取盟主的胸口,而是将裂天枪往地上一拄,枪尖插进石阶里,借着反作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一周,手中的裂天枪带着旋转的力道,朝着盟主的头顶劈了下去。

  红金色的枪芒在旋转中变得更加狂暴,空气被割裂的声音像是龙吟,震得人耳朵发麻。祭坛上的碎石屑被这股力量带动,围绕着项尘的身体旋转,形成一个小型的风暴,看起来威势惊人。

  “还是一样的招式,还是一样的慢。”盟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他再次抬起右手,指尖对着项尘的方向,想再次用时空道体放慢项尘的动作。

  可这一次,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项尘的动作虽然依旧比平时慢了几分,可却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完全压制——红金色的枪芒周围,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抵抗他的时空之力,让他的操控变得滞涩起来。

  “嗯?”盟主皱了皱眉,“龙血和枪魂结合,还能抵抗时空之力?有点意思。”

  他不再保留,右手猛地一握。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粘稠,项尘只觉身上的压力陡增,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动作再次慢了下来。可他没有放弃,他咬着牙,将体内最后一丝龙血之力也逼了出来,红金色的枪芒再次暴涨,硬生生突破了时空之力的压制,继续朝着盟主的头顶劈去。

  “砰!”

  裂天枪的枪尖终于和盟主的手掌撞在了一起。

  这一次,不再是单方面的压制。红金色的枪芒和盟主掌心的灰光碰撞在一起,形成一道刺眼的光团,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祭坛上的碎石屑被掀飞,周围的士兵被震得连连后退,有的甚至直接被震倒在地。

  项尘只觉手臂像是要断了一样,巨力顺着枪杆传来,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一口鲜血又涌到了喉咙口,可他死死咬着牙,没让血喷出来。他看着盟主,发现盟主的脸色终于变了——不再是之前的轻蔑和玩味,而是多了几分凝重。

  “没想到,你居然能逼我用三成力。”盟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项少龙的后代,倒也不算太废物。”

  “三成力?”项尘冷笑,“那你再试试这个!”

  他突然松开左手,用右手单手握枪,然后猛地将左手按在枪杆上的龙纹处。体内的龙血之力和枪魂之力瞬间交融,红金色的枪芒突然暴涨,变成了一条半透明的龙形,张牙舞爪地朝着盟主扑去。

  “龙枪破!”

  项尘怒吼一声,这是他压箱底的招式,是将龙血传承和枪魂之力完美结合的杀招,他之前从来没在人前用过,因为这招对身体的负荷太大,用完之后至少要虚弱半个月。

  可现在,他顾不上了。

  盟主看着扑过来的龙形枪芒,脸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再保留,周身的灰光突然变得浓郁,整个祭坛的时间流速都开始变得混乱——有的地方快,有的地方慢,连残阳的光线都像是被扭曲了。

  “时空结界。”

  盟主低喝一声,双手在身前结印,一个灰色的光罩瞬间形成,将他笼罩在里面。龙形枪芒撞在光罩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灰色的光罩剧烈震颤,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可却没有破碎。

  “噗——”

  项尘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握着裂天枪的手开始发抖,枪杆“咚”的一声拄在地上,才勉强支撑着他没有倒下。他看着那个灰色的光罩,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他已经用了最强的招式,可还是破不了盟主的防御。

  “结束了。”盟主的声音从光罩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冰冷,“你能逼我用出时空结界,已经值得骄傲了。下辈子,别再做项少龙的后代了。”

  他抬起右手,灰色的光罩开始收缩,然后凝聚成一道灰色的光刃,朝着项尘的胸口射去。光刃的速度极快,比刚才的任何一次攻击都快,项尘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光刃越来越近。

  “少主!”

  躺在地上的墨渊嘶吼一声,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项尘扑了过去,想再次挡在项尘身前。可他刚跑两步,就因为伤势太重,再次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灰色的光刃朝着项尘飞去。

  祭坛周围的士兵都闭上了眼睛,没人敢看接下来的一幕——他们的少主,就要这样死在盟主手里了吗?

  项尘也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没有恐惧,只有不甘。他想起了项少龙的嘱托,想起了墨渊的忠诚,想起了盟军士兵的期待,可他却没能保护他们,没能打败盟主……

  就在灰色的光刃离他只有一尺远时,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从他胸口的龙形胎记里爆射出来。

  这道光芒来得毫无征兆,却异常耀眼,比残阳更亮,比裂天枪的枪芒更盛。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祭坛,灰色的光刃碰到金色光芒的瞬间,就像冰雪遇到烈火,瞬间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盟主脸色骤变:“这是什么力量?!”

  项尘也睁开了眼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道龙形胎记此刻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从胎记里涌出来,流遍他的四肢百骸,刚才的疲惫和伤痛瞬间消失了大半。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脑海里突然多了一段记忆——不是他的记忆,是项少龙的记忆。

  记忆里,项少龙站在一座高山上,面对着漫天的敌人,手中握着的也是裂天枪。他周身散发着和此刻一样的金色光芒,声音洪亮如钟:“龙血传承,不止是力量,更是守护……当身边的人遇到危险时,龙血才会真正觉醒,引出远古龙威!”

  “远古龙威?”项尘喃喃自语,他终于明白了——刚才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战,是为了墨渊,为了盟军,为了守护身边的人,所以龙血才会真正觉醒,引出这股连时空道体都能压制的力量。

  他抬起头,看向盟主,眼神里不再有愤怒和不甘,只有平静的坚定。他握着裂天枪,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缠上枪杆,枪杆上的龙纹彻底活了过来,发出震天的龙吟,枪尖上凝聚出金色的枪芒,比刚才的红金枪芒更加强大,更加耀眼。

  “盟主,”项尘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刚才你说,我的龙血是掺了水的酒?现在,再尝尝这杯酒的滋味。”

  话音落时,他再次朝着盟主冲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滞涩,没有缓慢。金色的光芒似乎能无视时空道体的压制,他的动作依旧快如闪电,甚至比刚才更快。裂天枪带着金色的枪芒,朝着盟主的灰色光罩劈去,空气中传来龙威的咆哮,让整个祭坛都在颤抖。

  盟主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看着冲过来的项尘,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他能感觉到,那股金色的力量,是他的时空道体的克星!

  “不!不可能!”盟主嘶吼着,将体内所有的时空之力都注入灰色光罩,光罩变得更加浓郁,可在金色枪芒的面前,却像是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砰——”

  金色的枪芒劈在灰色光罩上,光罩瞬间破碎,金色的力量顺着枪杆传入盟主体内。盟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震得往后飞退,重重撞在祭坛最高处的玉阶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玉阶上,触目惊心。

  项尘没有停,他提着裂天枪,一步步朝着盟主走去。金色的光芒依旧缠绕在他周身,像一位不可战胜的战神。他走到盟主面前,枪尖指着盟主的胸口,声音平静:“现在,你还觉得,我的龙血是掺了水的酒吗?”

  盟主躺在玉阶上,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项尘,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才那股金色的力量不仅震伤了他的内脏,还破坏了他的时空道体,让他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疼。

  祭坛周围的盟军士兵都欢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他们看着项尘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他们的少主,真的打败了盟主!

  墨渊也松了口气,他瘫坐在地上,看着项尘的方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项尘低头看着盟主,刚想说话,突然觉得胸口的金色光芒开始减弱,脑海里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他知道,这股远古龙威是暂时的,是靠守护的信念激发出来的,现在危机解除,力量也要消失了。

  他强撑着身体,对周围的士兵喊道:“把盟主绑起来,再把墨渊抬下去医治!”

  “是!少主!”士兵们齐声应道,连忙跑过来,有的去绑盟主,有的去抬墨渊。

  项尘看着忙碌的士兵,又看了看躺在玉阶上的盟主,心里松了口气。可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盟主背后还有势力,他的时空道体也未必真的被彻底破坏,以后的路,还很长。

  他握紧裂天枪,金色的光芒彻底消失,身体的疲惫感再次袭来。他踉跄了一下,扶住身边的断柱,才勉强站稳。

  残阳依旧在天边,可此刻的夕阳,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不祥的血色,反而多了几分温暖。项尘看着夕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他都会带着项少龙的嘱托,带着墨渊的忠诚,带着盟军的期待,一直走下去。

  因为他是项少龙的后代,是盟军的少主,更是要守护身边所有人的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