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显锋芒-《农民工在三国虐爆名将能臣》

  死寂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心跳的时间。

  “老七——!”

  刀疤脸黄巾兵最先从那血腥的死亡冲击中回过神,发出一声凄厉扭曲的咆哮,眼珠子瞬间爬满血丝,如同被激怒的鬣狗。

  同伴的惨死非但没有吓退他,反而彻底点燃了他骨子里的凶戾和暴虐。

  “并肩子上!剁了这野小子给老七报仇!”

  恐惧被狂暴的杀意暂时压制。

  剩下的四个黄巾兵,包括那个踹翻老妇人的和围攻武二石的两人,同时丢开了手中的猎物和包袱,红着眼,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挥舞着柴刀和木棍,从不同方向朝着袁大山猛扑过来!

  他们动作凶狠,配合也算默契,瞬间封住了袁大山可能的退路。

  四对一!

  还是四个见过血的悍匪围攻一个看起来饿得摇摇欲坠的少年!

  “小心!”

  刚刚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的周一木失声惊呼,脸上血色尽褪。

  武二石也瞪大了牛眼,下意识就想冲过去帮忙,却被肋下和腿上的疼痛,扯得一个趔趄。

  白素雅更是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将瑶瑶的小脑袋死死按在自己怀里,不敢再看那血腥的场面。

  面对四面扑来的恶风,袁大山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意识深处,那代表着【武力:100(撼岳摧城)】的幽蓝文字,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冷水,骤然沸腾!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恐怖力量感,伴随着精妙到毫巅的战斗本能,瞬间充盈了他四肢百骸!

  那不是肌肉的膨胀,而是每一个细胞都在瞬间被点燃,被唤醒,被赋予了超越凡俗的规则!

  刀疤脸的柴刀带着刺耳的破风声,率先劈向袁大山的脖颈,角度刁钻狠辣,显然是杀过人的老手。

  另一个黄巾兵的削尖木棍,如同毒蛇吐信,悄无声息地捅向他的后心!

  另外两人则一左一右,挥着棍棒砸向他的太阳穴和腰肋!

  杀局!死局!

  就在柴刀冰冷的锋刃即将触及脖颈皮肤的刹那,袁大山动了!

  他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柳絮,又像是预知了所有攻击轨迹的鬼魅。

  左脚掌在地面那滩粘稠的血泥中猛地一拧,整个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左侧滑开半尺!

  刀疤脸那志在必得的一刀,擦着他颈侧呼啸而过,只削断了几根飘起的枯发!

  与此同时,袁大山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

  不是去格挡,而是精准无比地搭在了那捅向他后心的木棍中段!

  五指如同铁钳般骤然发力!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那根手腕粗细,削得尖锐的硬木棍,在袁大山恐怖的力量下,竟如同朽木般应声而断!

  握着断棍的黄巾兵,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棍身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直流,整个人被带得向前一个趔趄!

  袁大山甚至没有回头!

  折断木棍的右手顺势向后一甩,那半截带着尖锐断茬的棍头,如同被强弩射出的短矛,带着凄厉的尖啸,“噗”地一声,狠狠扎进了另一个,正挥棍砸向他太阳穴的黄巾兵的大腿!

  “嗷——!”

  那黄巾兵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大腿上血花迸溅,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手中的棍子也脱手飞出。

  电光火石之间,袁大山的身体已经完成了不可思议的旋转!

  左侧那个黄巾兵砸向他腰肋的木棍刚刚挥到一半!

  太快了!

  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

  袁大山左腿如同钢鞭般猛然弹出,后发先至!

  脚尖精准无比地点在对方持棍的手腕上!

  “咔吧!”

  又是一声清晰的骨裂!

  那黄巾兵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瞬间弯折,惨叫声刚刚冲出喉咙,整个人就被那一点蕴含的恐怖力量踹得离地飞起,如同破麻袋般砸在旁边的枯芦苇丛里,压倒一片!

  从刀疤脸挥刀到袁大山踹飞左侧敌人,整个过程只发生在不到两个呼吸之间!

  四个凶悍黄巾兵的围攻,在他面前如同稚童挥舞树枝般可笑!

  刀疤脸一刀落空,心头刚升起一股寒意,眼前就失去了袁大山的身影!

  他只觉一股恶风从身侧袭来,想也不想,凭着本能反手一刀向后横扫!

  “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他感觉自己的柴刀像是砍在了一块万载玄铁上!

  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整条手臂瞬间麻木,虎口撕裂般的剧痛!

  定睛一看,魂飞魄散!

  只见袁大山不知何时已欺近他身侧,右手竟空手死死攥住了,他全力劈砍的柴刀刃口!

  那锋利的刀刃,在袁大山布满老茧和泥污的手掌中,竟连一丝油皮都没能划破!

  仿佛那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百炼精钢!

  “你……”

  刀疤脸惊骇欲绝,一个字卡在喉咙里。

  袁大山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攥住刀刃的右手猛地向下一压、一拧!

  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顺着刀身狂涌而入!

  “撒手!”

  刀疤脸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手腕剧痛,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

  那柄沾着人血的柴刀,瞬间易主!

  袁大山夺刀在手,没有丝毫停顿,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

  夺刀的右手顺势向前一递,刀柄如同攻城锤,狠狠撞在刀疤脸的心窝!

  “嘭!”

  沉闷的撞击声!

  刀疤脸眼珠子猛地凸出,如同被一头发狂的蛮牛正面撞中!

  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口中喷出一股混杂着内脏碎块的血沫,身体软软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河床干裂的硬泥上,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最后那个大腿被断棍贯穿的黄巾兵,此刻才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拖着一条血淋淋的伤腿,脸上再无半点凶悍,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

  几个呼吸间,四个同伴如同土鸡瓦狗般被碾死!

  “鬼…鬼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连滚带爬,拖着伤腿就想往河床对面逃。

  袁大山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只是随手将夺来的柴刀朝着那逃跑的背影猛地掷出!

  柴刀化作一道凄冷的寒光,旋转着撕裂空气!

  “噗!”

  精准无比地从后背贯入,前胸透出!

  那黄巾兵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扑,被巨大的力量带着钉在了河床对面的土坡上,刀柄兀自嗡嗡颤动。

  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泥土。

  风,似乎重新开始流动。

  营地中央,只剩下袁大山一个人站着。

  他微微喘着气,倒不是因为累,而是体内那股狂暴力量,骤然爆发后又平复带来的气血翻涌。

  脚下,是几具以各种扭曲姿势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泥土和焦糊的气息,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

  腐朽的木棍早已在第一次攻击时就碎成了几截,散落在泥泞里。

  他甩了甩刚刚徒手抓刀,此刻却依旧完好无损的右手,上面沾染的敌人鲜血在寒风中迅速变得粘稠冰冷。

  “这就完了?”

  袁大山低头扫了一眼脚边的尸体,又抬眼看了看河坡上那个被钉死的家伙,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松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意犹未尽的…失望?

  “太不经打了。”

  他低声咕哝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价一盘难吃的咸菜,

  “比游戏里刷的小怪还脆皮。”

  刚才那场在流民们眼中如同神魔降临般的屠杀,在他感觉里,更像是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

  100武力带来的恐怖力量,速度,神经反应和战斗本能,让他对付这几个营养不良,只凭一股凶悍的杂兵,简直如同壮汉殴打婴儿。

  “看来100武力在这个世界初期……”

  袁大山感受着体内那如同蛰伏火山般的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膨胀的自信感油然而生,

  “……是真·天花板!”

  什么关二爷张三爷,什么吕布赵子龙…

  那些名将的光环在属性面板的绝对数值面前,似乎都带上了一丝虚幻的色彩。

  他现在无比确信,只要不碰上那些传说中的怪物,在这黄巾乱起的初期,他袁大山,就是行走的人形天灾!

  目光扫过整个营地。

  那些蜷缩在一起的老弱妇孺,依旧如同凝固的雕像,脸上残留着极致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茫然。

  周一木半撑着身体,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骇然和一种近乎仰望的敬畏。

  武二石张大的嘴巴还没合拢,眼神直勾勾的,仿佛还没从刚才那非人的杀戮中回过神。

  柳如梦扶着受伤的周一木,脸色苍白如纸,看向袁大山的目光复杂无比,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惊惧。

  李丽丽躲在人群后面,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抱着瑶瑶的白素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在尸体和血泊中央的少年。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艰难地穿透铅灰色的云层,恰好落在他沾满血污和泥泞的侧脸上。

  那张脸依旧年轻,甚至有些稚气未脱,但此刻却如同染血的磐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令人心颤的刚硬和…安全感。

  他甩手的动作,他扫视战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与这惨烈战场格格不入的…随意?

  仿佛刚才碾死的不是几条人命,而是几只嗡嗡叫的苍蝇。

  袁大山也注意到了这些目光。

  那一道道眼神,有感激,有敬畏,但更多的,是如同看怪物、看神魔般的疏离和恐惧。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

  “妈的…”

  他低骂一声,心里那点刚刚因为属性碾压而升起的得意,瞬间被一种更加现实和麻烦的念头冲散。

  他抬脚,踢开挡在身前的一具尸体,迈步走向那群如同惊弓之鸟的流民。

  脚步踩在浸透鲜血的泥泞里,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每一步都让流民们下意识地往后缩。

  袁大山走到周一木和武二石面前停下,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的伤,又看了看周围瑟瑟发抖的老弱妇孺,最后落在白素雅那张沾着血点、依旧苍白的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冰冷空气涌入肺腑,让他躁动的气血稍稍平复。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带着点无奈和粗粝的直率:

  “喂,我说…”

  他指了指地上那些黄巾兵的尸体,又指了指远处还在冒烟的火光,

  “这地方不能待了。黄巾贼的大部队指不定就在附近。你们…”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一群惊魂未定、如同烂泥般瘫软绝望的难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得先管管这些难民。”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占据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