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路遇不平-《农民工在三国虐爆名将能臣》

  北行的道路如同一条灰黄的巨蟒,在枯寂的荒野上蜿蜒。

  寒风卷起沙砾,抽打在脸上,生疼。

  离开“潜渊坞”庇护的温暖不过大半日,荒野的残酷便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队伍保持着紧凑的队形前行。

  武二石扛着大棒走在最前,耳朵如同狼犬般微微耸动,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异响。

  张三铁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侧的沟壑和稀疏的树林。

  柳如梦和李丽丽护在白素雅左右,白素雅用斗篷将瑶瑶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世界。

  七名护卫队员分列两侧和后方,长矛斜指,眼神锐利如鹰。

  袁大山走在队伍核心,看似随意,但100的统帅属性让他如同无形的枢纽,将整个小队的气机牢牢锁定。

  (袁大山内心oS:这鬼地方,鸟不拉屎,最适合打埋伏。都打起精神来!别阴沟里翻船!)

  就在这时,武二石猛地停下脚步,大手一举!

  整个队伍瞬间如同绷紧的弓弦,骤然静止!

  “恩公!前面有动静!”

  武二石压低声音,如同闷雷,指向道路前方一个拐弯处,

  “有哭喊!还有马嘶!兵刃声!”

  袁大山眼神一凝,100的智力瞬间将感知提升到极致。

  风中果然传来隐约的哭嚎,男人粗暴的喝骂,金铁交击的脆响,还有马匹不安的嘶鸣!

  “隐蔽!二石,带两个人跟我上前看看!其他人,原地警戒,保护好素雅她们!

  另外,二石,以后你们别再“恩公、恩公”的叫了,叫我堡主则可!”

  袁大山当机立断,声音冷冽,却又不忘吩咐对他的称谓。

  (袁大山内心oS:“恩公这称呼,总让老子感觉是外人,老子明明是你们的领导……”)

  “是!”

  众人迅速行动。柳如梦、李丽丽立刻拉着白素雅和瑶瑶退到路边一处稍深的土沟里,

  七名护卫队员迅速散开,依托地形形成简易防御。

  武二石点了两名最机敏的队员,如同猎豹般跟着袁大山,

  借着枯草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拐弯处。

  绕过土坡,眼前的景象瞬间点燃了袁大山眼中的怒火!

  只见道路中央,横七竖八地倒着几辆被掀翻的破旧牛车,货物(大多是些粗布、陶罐、干菜)散落一地,被踩踏得不成样子。

  几匹驮马惊恐地嘶鸣着,被拴在残破的车辕上挣扎。

  地上躺着几具车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冻土。

  而制造这场惨剧的,是二十来个衣衫褴褛,却凶神恶煞的溃兵!

  他们身上的破旧号衣依稀能看出是某支官军的残部,但此刻,他们比土匪更凶残!

  正如同恶狼般围着一个由七八个青壮车夫拼死护住的圈子。

  圈子中心,是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妇孺和一个穿着相对体面、面如死灰的中年商人。

  溃兵们狞笑着,挥舞着缺口的长刀和锈迹斑斑的长矛,步步紧逼。

  一个头目模样的疤脸汉子,手里拎着一把沾血的环首刀,正用刀尖指着那面如死灰的商人,唾沫横飞:

  “老东西!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还有这几个小娘皮!让爷们快活快活!

  不然,地上那几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商人浑身筛糠,嘴唇哆嗦着:

  “军…军爷…行行好…小老儿…小本生意…实在…”

  “去你娘的小本生意!”

  疤脸头目一脚踹翻一个试图阻拦的车夫,刀尖几乎戳到商人鼻子上,

  “老子们在前面替朝廷卖命,你们这些奸商在后面吃香喝辣?

  少废话!钱!女人!交出来!”

  圈子里的妇孺发出绝望的哭嚎。

  (袁大山内心oS:操!一群兵痞!比黄巾贼还下作!撞老子枪口上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堡主!干他娘的!”

  武二石看得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响,握着大棒的手青筋暴起。

  身边两个队员也是怒火中烧。

  袁大山眼神冰冷如刀,瞬间扫过战场:

  溃兵二十人左右,武器破旧但见血,有马(虽然只是驮马),阵型散乱,注意力全在商队身上,毫无防备!

  “二石!你带两人,从左边那片矮林子绕过去,堵住他们退路!等我动手,给我狠狠砸!”

  袁大山语速飞快,指令清晰。

  “好!”

  武二石眼中凶光一闪,立刻带着两人,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左侧的枯树林。

  袁大山则对身边剩下的两名队员低喝:

  “跟我来!正面突袭!目标——那个拿刀的疤脸头目!擒贼先擒王!”

  “是!”

  两名队员热血上涌,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袁大山不再隐藏,猛地从藏身的土坡后站起身!

  他身形如同鬼魅,几个起落便已冲到溃兵身后不足二十步的距离!

  速度快得在身后拉出一道残影!

  “什么人?!”

  外围一个溃兵听到风声,刚回头,就看到一道黑影带着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他甚至来不及举刀,一只穿着草鞋的大脚就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狠狠印在他的胸口!

  “砰——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爆响!

  那溃兵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整个人离地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狠狠砸在后面两个同伴身上,瞬间撞倒一片!

  “敌袭!!”

  溃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惊惶地转身!

  袁大山如同虎入羊群!根本不给对方结阵的机会!

  他身形晃动,快如闪电!

  避开一支仓惶刺来的长矛,左手如铁钳般抓住矛杆,猛地一拽!

  那溃兵惊呼着被扯得失去平衡!

  袁大山的右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面门!

  “噗!”

  鼻梁塌陷,鲜血飞溅!

  那溃兵哼都没哼一声,仰面栽倒!

  与此同时!

  “杀——!!”

  左侧树林中,武二石如同下山猛虎般咆哮冲出!

  手中碗口粗的包铁大棒带着恐怖的呜咽声,横扫千军!

  “砰!咔嚓!”

  一个溃兵试图举刀格挡,连刀带臂被砸得粉碎!

  惨叫着飞了出去!

  “给老子死!”

  武二石杀得兴起,大棒舞得如同风车,所过之处,骨断筋折!

  他带来的两名队员也如同饿狼,长矛疾刺,配合着武二石这头人形凶兽,

  瞬间将溃兵左翼搅得天翻地覆!

  正面,袁大山带来的两名队员也悍然杀入!

  长矛突刺,悍不畏死!

  虽然武艺生疏,但气势如虹,加上袁大山这尊杀神在前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竟也捅翻了两三个溃兵!

  (袁大山内心oS:周一木平时没白操练!配合有模有样了!武二石这莽夫,打架是真猛!)

  溃兵瞬间大乱!

  他们本就是惊弓之鸟,欺负商队还行,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突袭?

  尤其是袁大山,简直如同人形凶器!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恐怖的效率,没有多余的花招,全是直取要害的杀戮技巧!

  拳、脚、肘、膝,甚至随手夺来的兵器,都成了收割生命的镰刀!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那疤脸头目眼见手下如同割麦子般倒下,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

  怪叫一声,转身就想往拴马的地方跑!

  “想跑?”

  袁大山眼神一厉,脚尖一挑,地上一把遗落的短柄手斧落入掌中!

  他看也不看,手臂肌肉贲张,灌注全身力量,猛地一掷!

  “呜——!”

  手斧化作一道死亡的寒光,撕裂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

  速度之快,远超强弓劲弩!

  那疤脸头目刚跑出两步,只觉背后一股恶风袭来,骇然回头!

  “噗嗤——!”

  寒光精准无比地没入他的后心!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肥胖的身体向前踉跄几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手脚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头目一死,剩下的溃兵彻底崩溃!

  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朝着荒野四散奔逃!

  “追!别放跑一个!”武二石杀红了眼,抡着大棒就要追。

  “穷寇莫追!回来!”

  袁大山一声断喝,如同冷水浇头,让武二石瞬间清醒。

  在这荒野深处,追击溃散的亡命徒,风险太大。

  战斗结束得如同开始般迅猛。

  二十来个溃兵,被当场格杀十余人,头目毙命,其余作鸟兽散。

  商队这边,除了最初被杀死的几个车夫,剩下的青壮和妇孺虽然吓得魂不附体,但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内心oS:搞定!一群乌合之众!给老子塞牙缝都不够!不过…也算给新兵蛋子们见见血了。)

  尘埃落定,血腥味弥漫。

  袁大山甩了甩手腕上沾染的几点血迹,如同拂去灰尘。

  他看向商队那边。

  那中年商人连滚爬爬地冲出保护圈,扑到袁大山面前,涕泪横流,纳头便拜:

  “恩公!壮士!救命大恩!再造之恩啊!小老儿刘福,给恩公磕头了!”

  他身后,幸存的几个车夫和惊魂未定的妇孺也纷纷跪倒,泣不成声。

  “起来说话。”袁大山声音平淡,示意武二石把人扶起,“举手之劳。”

  “对恩公是举手之劳,对小老儿一家,可是活命之恩啊!”

  刘福抹着眼泪,心有余悸地看着满地狼藉和尸体,

  “这些天杀的兵痞…从广宗那边败退下来,一路烧杀抢掠…

  小老儿本想趁着开春前,运点货去涿郡换些盐铁…没想到…”

  “涿郡?”袁大山心中一动,“你们也是去涿郡?”

  “正是正是!”

  刘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恩公您也是去涿郡?那太好了!

  小老儿对涿郡还算熟悉,范阳、涿县的集市商行,都认得些门路!

  恩公若不嫌弃,小老儿愿为恩公引路!鞍前马后,报答大恩!”

  (袁大山内心oS:涿郡行商?瞌睡送枕头啊!这向导,稳了!)

  袁大山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也好。那就同行吧。”

  这时,柳如梦已经带着白素雅和李丽丽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柳如梦第一时间走向那些受伤的车夫和惊魂未定的妇孺。

  “别怕,我们是路过的,不是坏人。”

  柳如梦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她熟练地检查着一个被溃兵砍伤手臂的车夫伤口,

  “伤口不算深,但得赶紧清理包扎,不然会化脓。”

  她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草药包,取出干净的布条和捣碎的草药。

  白素雅也放下瑶瑶(被李丽丽暂时抱着),默默走到一个吓得浑身发抖,手臂被擦伤的小女孩身边。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清澈温柔的眼神看着小女孩,然后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

  沾了点水囊里的清水,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替小女孩擦拭伤口上的泥土和血污。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小女孩的哭声渐渐小了,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又温柔的姐姐。

  “好了,不疼了,姐姐给你吹吹。”

  白素雅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口气,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小女孩心中的恐惧。

  (袁大山内心oS:琴琴这丫头…心是真善。柳如梦也靠谱。有她们在,这善后工作省心多了。)

  张三铁则带着几个护卫队员,开始麻利地打扫战场。

  他们熟练地收缴溃兵遗落的武器(虽然破旧,但聊胜于无),翻找钱袋(收获几十枚铜钱和几小块碎银),

  还从溃兵头目的尸体上摸出一个小巧的,镶着劣质玉石的铜佩饰。

  “堡主,您看!”张三铁把玉佩和搜刮的钱财捧到袁大山面前。

  袁大山瞥了一眼,随意道:

  “钱财归拢,充作公用。玉佩…你收着吧,说不定有点用。”

  他更看重的是刘福这个活向导。

  很快,战场清理完毕,伤者也得到了初步救治。

  商队重新整装,虽然损失惨重,但人还在,希望就在。

  刘福千恩万谢,主动将自己的驮马让出一匹给白素雅和瑶瑶骑乘(虽然只是矮小的驮马),

  又指挥车夫将还能用的货物重新装车。

  队伍再次启程。

  人数增加了,气氛却不再像之前那么凝重。

  商队的人劫后余生,对袁大山一行人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袁大山的小队则经历了一场实战洗礼,彼此间的配合明显更加默契,

  武二石扛着大棒,走路都带着一股煞气,

  张三铁则宝贝似的摩挲着那块缴获的玉佩,琢磨着上面的纹路。

  夕阳西下,将长长的队伍影子拖在荒原上。

  白素雅抱着瑶瑶骑在矮马上,目光偶尔与旁边步行的袁大山交汇,眼中充满了安心与依赖。

  袁大山看着前方延伸的道路,心中盘算:

  (内心oS:开门红!干掉一伙溃兵,救了商队,得了向导,还让手下见了血!这趟北行,开局不错!涿郡…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