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这么久第一次离家,叫我怎能不挂念?-《大秦,我,最尊太子,召唤不良人》

  道家天宗秘技可令时空迟滞,中招者往往在无声无息中殒命。

  而此刻卫庄的剑域,同样封锁了方圆十丈的气机。

  “贫道便以人宗‘万物回春’破局。

  ”

  逍遥子剑指掐诀,乌鞘古剑悬空震颤。

  金光自他周身迸发,冻土复苏,枯枝抽芽,凝固的时空如冰消雪融。

  “雕虫小技。

  ”

  卫庄冷笑,鲨齿骤鸣。

  百道剑气撕裂长空,却在逍遥子三尺外撞上金色气墙。

  两股内力相激,道纹与剑罡在空中交织爆鸣。

  凌厉真气激荡斩出漫天剑影轰然对撞,迸发的冲击波裹挟着碎石横扫整座广场。

  青石板接连爆裂,蛛网般的裂痕在狂暴气劲中不断蔓延。

  两道身影周围丈许之地突然塌陷,石板瞬间碾作齑粉。

  气浪翻涌间,逍遥子道袍猎猎,足下青砖寸寸龟裂;卫庄鲨齿插地,黑袍在劲风中炸开刺耳的声响。

  两人各自暴退五步,刀削般的面孔映着同样凝重的神色。

  “人宗绝学,不过如此。

  ”卫庄拇指擦过唇角。

  他清晰感知到对方磅礴真气中的滞涩——这老道的内力虽如渊渟岳峙,却终究逃不过岁月的侵蚀。

  逍遥子拂尘微颤,掌心传来隐隐麻痹。

  他望着青年领口露出的狰狞肩甲,那玄铁竟在方才交手中崩开细密裂痕。

  这般年纪能将横练功夫修至化境,难怪鬼谷派敢放此子独闯江湖。

  高台上,韩非攥着鎏金栏杆的手掌已暴起青筋。

  他盯着广场中央那个十丈方圆的陷坑,突然转头对张良咬牙道:“记得把维修账单送去太乙山。

  ”

  白亦非指尖凝着冰霜,猩红瞳孔中倒映着仍在飘落的石粉。

  当他注意到卫庄靴底碾碎的那块青砖时,血色眉头猛然一跳——那分明是经受九次真气震荡后才有的碎纹。

  逍遥子眼中精芒乍现,掌中玄铁古剑发出清越龙吟。

  他身形如电,骤然掠向卫庄!

  卫庄神色沉静,鲨齿剑划出诡异弧线,磅礴剑气喷薄而出。

  锵——

  两柄神兵在空中激烈碰撞,火星四溅。

  叮叮叮...

  卫庄剑势连绵,反手又是一记凌厉剑光,招式圆融无间。

  \"雪后初晴!\"

  \"横贯八方!\"

  逍遥子低喝一声,古剑化作流光,脚下显化太极阵法,道韵流转间引动天地之力。

  指诀翻飞如电,残影重重。

  乌光闪烁的剑锋已向卫庄连环斩出!

  铮铮铮——

  剑光如惊雷骤雨,逼得卫庄连连后退。

  四周碎石迸溅,地面剧烈震颤。

  卫庄猛踏三步稳住身形,眼中战意炽烈。

  逍遥子神色凝重,不敢再有丝毫轻视。

  \"剑一至二十一!\"

  卫庄瞬息间施展全套圣灵剑法,剑气纵横。

  \"万剑归宗!\"

  卫庄周身凝聚万千剑气,铺天盖地袭向逍遥子。

  \"梦蝶遁!\"

  逍遥子剑诀骤乱,古剑剧烈震颤。

  卫庄内劲奔涌,身形如鬼魅般闪至逍遥子面前。

  \"且看这万剑归宗你如何破解!\"

  鲨齿剑牵引着漫天剑气,化作致命洪流。

  这是卫庄首次施展此招,虽内力消耗甚巨,

  但此刻心若明镜,誓要毕其功于一役!

  “先前那诡异的剑招尚可理解,这万剑归宗又是何等绝学?一招比一招骇人!”

  逍遥子不断运转内力抵御着卫庄的凌厉剑气,心中惊疑不定。

  鬼谷剑术他并非未曾听闻,但眼前所施展绝非鬼谷一脉!

  莫非他另有所获?

  逍遥子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挫败之感。

  鲨齿剑与乌黑古剑激烈交锋,迸射出的剑气在周围大地上刻下无数裂痕,漫天劲风如怒海狂涛般席卷四方。

  白亦非目光锐利,已然察觉卫庄所使剑术正是嬴天衡所授。

  逍遥子,或将败北!

  此刻他已被彻底压制,只能苦苦防守。

  铮——

  一道寒芒闪过,那柄乌黑古剑猛地插入石壁,仅余一截剑柄裸露在外,石壁表面瞬间龟裂。

  众人皆被这惊世一幕震撼,怔怔望着眼前景象。

  只见鲨齿剑悬于逍遥子胸前,无数剑气环伺周身,令他动弹不得。

  森冷剑锋直抵心口,只需卫庄稍一发力,便能轻易洞穿他的心脏。

  “你败了!”

  结局已定,卫庄胜出!

  唰——

  卫庄衣袖翻飞,周身剑气骤然消散,鲨齿剑亦重归鞘中。

  逍遥子顿感浑身一轻,那濒死之感消弭无踪,一切复归平静。

  “不取我性命?”

  卫庄漠然道:“我不杀弱者。

  ”

  逍遥子:“……”

  心中暗怒,奈何技不如人……

  “卫庄兄剑术超绝,内力深厚,贫道心悦诚服!”

  “此战我甘拜下风。

  ”

  难怪鬼谷子会收他为徒,此等天赋确实惊人!

  即便与天宗晓梦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

  逍遥子眼中流露赞叹,拱手致意,毫不吝啬褒奖之词。

  此乃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假。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能见识如此强大的剑术,败得心服口服。

  “但抱歉,今日我非带走他不可!”

  逍遥子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即便败北,他仍打算设法救下韩宇。

  卫庄冷冷扫视着他,语带警告:“尽管试试,不过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

  ”

  韩非开口道:“逍遥子前辈,不知你与四哥有何渊源?”

  逍遥子神色坦然,直言道:“我曾欠他一份恩情,今日就算不自量力也要带他离开!”

  忽然,他瞥见王宫屋顶伫立着一道身影,心头骤然一紧。

  那是死亡的压迫感!

  韩非凝视韩宇良久,终是缓缓吐出一口气。

  “逍遥子前辈,请带四哥走吧。

  ”

  “余生便做个寻常百姓吧……若再有下次,便不会这般幸运了。

  ”

  他终究未能斩尽杀绝。

  韩宇缄默无言,眼中情绪翻涌如潮。

  他从未料到韩非竟会放过自己——若易地而处,他必会赶尽杀绝。

  “谢过九公子。

  ”

  逍遥子拱手致谢,随即警觉地望向屋顶的嬴天衡。

  那人未开口前,他连衣袖都不敢稍动。

  “殿下终究心软了。

  ”嬴天衡淡漠的目光扫过韩宇与逍遥子,“此乃你的抉择。

  ”

  “但若再生异心——”他指尖掠过剑鞘寒光,“寡人可不会似韩非这般仁慈。

  ”

  逍遥子瞳孔骤缩。

  原来此人便是嬴天衡!

  难怪仅是遥遥相望,便如利刃抵喉……

  那些骇人传闻,竟字字非虚!

  (明日暂歇)

  因嬴天衡所谋,大han国权柄尽归韩非之手。

  韩宇既被逍遥子带走,其生死去向再与韩非无关。

  昭阳殿内,韩非对群臣尽诉肺腑。

  闻听han国将亡,老臣匍匐涕泣。

  然众人皆知:纵然韩非不献国,秦军铁骑亦终将踏破新郑。

  至少如此……百姓可免兵戈之祸。

  是日,相国张开地挂印而去。

  又有半数朝臣誓死追随韩非——嬴天衡已允其继续治理新郑。

  当诏令传遍街衢,han国子民议论如沸。

  待诸事落定,嬴天衡召众人问询去留。

  韩非与卫庄皆愿随行咸阳。

  秦国的使臣即将前来接管han国,韩非也将前往咸阳施展抱负。

  自从师从荀子,已许久未见恩师,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期。

  卫庄亦心怀期待,想要尽快抵达咸阳——久别重逢,不知师兄盖聂如今的实力如何?

  这一次,定要胜过他!

  至于紫兰轩,新郑的产业仍要继续经营。

  紫女留下一批愿意驻守的部属照料此地,自己则动身前往咸阳,另开新店。

  如今谁不知紫兰轩背后有嬴天衡撑腰?自然无人敢来生事。

  ……

  韩非望着张开地远去的身影,长舒一口气。

  他的目标已然达成,han国的局势逆转,终于可以安心离去。

  “何必叹息?日后并非不能归来。

  ”紫女微笑道,“反而,你入秦为官,更能照拂han国百姓。

  ”

  韩非点头,这亦是他早有的打算。

  他转身收起桌上的逆鳞剑。

  卫庄目光微动,凝视着那柄残损的古剑:“此剑非同寻常,我能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萦绕其中。

  ”

  韩非并未隐瞒,毕竟逆鳞剑灵之事早已不是秘密。

  “此剑名为逆鳞,内含剑灵。

  ”他坦然道,“那夜救我性命的,正是剑灵。

  ”

  卫庄略感意外,世间竟有如此奇异之物?但转念一想嬴天衡所言种种,又觉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

  不过驱使剑灵作战,想必也对自身有所损耗吧?”

  “确实如此。

  ”韩非苦笑,“剑灵现世,会消耗大量体力,所幸并无其它伤害。

  ”

  卫庄挑眉,难得调侃道:“那你可得好好锻炼,否则迟早力竭。

  ”

  韩非:“……”

  这话说得好像他随时会陷入险境一般,难道天天有人要取他性命?

  “收拾行装,两日后启程。

  ”嬴天衡说罢,转身离去。

  ……

  血衣堡内,白亦非倚坐高座,手中酒盏轻摇。

  曾经杯中之物,唯有鲜血。

  “白亦非,莫要忘了你与殿下的约定。

  ”墨鸦无声现身,冷冷提醒。

  白亦非起身,淡淡道:“放心,我既承诺,便不会反悔。

  殿下兑现了他的诺言,我与母亲亦不会食言。

  ”

  “待殿下启程返秦,我自会率十万白甲军随行!”

  见识过嬴天衡的手段,白亦非自然不敢背信弃义。

  既然嬴天衡如此安排,必然早有应对之策。

  墨鸦正色道:\"殿下有令,命你暂留新郑。

  \"

  \"准许暗中扩充白甲军至三十万。

  \"

  白亦非眸光微闪,沉吟良久,终是应下。

  他心知此举深意:既可震慑大han残余势力,又能作为秦军奇兵。

  想及日后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恢复爵位指日可待,心中反倒欣喜。

  与此同时,紫兰轩内烛火通明。

  卫庄等人正与嬴天衡商议返秦事宜。

  \"三日后启程。

  \"

  嬴天衡执盏轻笑:\"父王已备好迎接事宜。

  \"

  紫女眼波流转:\"殿下总该给奴家些补偿吧?\"

  \"不如...\"嬴天衡挑眉,\"以本太子相抵?\"

  \"呸!\"紫女笑嗔,\"咸阳城的紫兰轩可备好了?\"

  \"公输家正在督建,届时定叫姑娘满意。

  \"

  张良忽问:\"红莲公主如何安置?\"

  韩非扶额长叹:\"唉...女大不中留。

  \"

  嬴天衡被韩非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有话好好说,别这么盯着我!又不是我主动的,我也是受害者!\"

  \"呵——\"

  韩非险些气晕过去。

  这人拐跑了红莲的芳心,居然还敢装无辜!

  简直无耻至极!

  \"昨天红莲听说能一起去咸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

  \"嘴上说是舍不得我这个兄长,可她那点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

  乱世之中前途未卜,韩非唯一牵挂的只有红莲。

  如今妹妹有了依靠,对方又是自己信任之人,他反而松了口气。

  况且都在咸阳,自己也能照应。

  \"子房呢?\"韩非忽然转向张良。

  张良轻叹:\"韩兄知道的,祖父年事已高,如今又赋闲在家......\"

  话未说完,韩非已了然。

  张良自幼由祖父张开地抚养长大,这份孝心他完全理解。

  \"我会派人照顾好你们。

  \"韩非拍拍张良的肩膀,突然促狭地眨眼:\"对了,以后去花楼报我的名号,能打折!\"

  张良无奈扶额——这人正经不过三秒。

  嬴天衡忍俊不禁:\"子房千万别信,真报他名字确实会打折,不过是把你腿打折。

  \"

  韩非:\"......\"

  张良:\"......\"

  \"韩兄,我觉得还是谨慎些好。

  \"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靠?\"

  \"相当不可靠。

  \"

  韩非一脸受伤,连最信任的兄弟都这么说。

  张良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只说要在祖父身边尽孝,可没说留在新郑。

  \"

  韩非:\"???\"

  合着刚才是在耍他玩?

  \"子房...\"韩非阴森森地抄起木棍,\"说话大喘气的毛病得改改,否则真的会断腿。

  \"

  \"别别别!我错了!\"张良连忙摆手,再不敢卖关子。

  韩非兴奋地说道:“我已经和祖父商量好了,准备去儒家求学,祖父也打算一同前往。

  ”

  嬴天衡听闻后,若有所思:“儒家如今虽然仍以小圣贤庄为根基,但重心已逐渐移至咸阳。

  你打算去哪里修学?”

  未等张良回应,韩非抢先说道:“当然是咸阳!我老师他们都在咸阳,要学就去那儿。

  况且我还能为子房引荐,让他拜在老师门下呢!”他心中暗想,张良用着顺手,自然要留在身边。

  张良微笑着点头同意。

  既然决定辅佐嬴天衡,他定要抓紧成长,何况他一直以韩非为榜样,如今更要紧随其后。

  嬴天衡爽快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大家准备一下,三日后启程回咸阳。

  天下统一大业刻不容缓,接下来可有得忙了。

  ”

  与此同时,咸阳宫内。

  “王上,听说天儿要回来了?”夏阿房满面期待地问着。

  嬴政无奈地叹气:“阿房,你都问了多少遍了。

  那小子在外逍遥快活,哪需要我们操心?”

  夏阿房忧心忡忡:“这么久第一次离家,叫我怎能不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