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这下,是真没招了-《我的天赋超脱了SSS》

  “良子总督”第一眼看到的,并非想象中那奢华的天鹅绒床幔,也不是某个刚刚承欢过的、美丽的女奴。

  而是一张脸。

  一张年轻得过分,也清俊得过分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正静静地站在他的床前,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无语与疲惫的复杂神色,手中……还拿着一把造型充满了童趣的、亮橙色的玩具滋水枪。

  空气,陷入了长达十数秒的、诡异的沉默。

  总督那早已被酒精与奢靡侵蚀得迟钝不堪的大脑,如同最古老的、早已生锈的蒸汽机械,在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缓慢地、艰难地运转了起来。

  陌生人……奇怪的衣服……玩具水枪……我的卧室……

  当所有这些充满了违和感的、本不应同时出现的元素,终于在他那混沌的脑海中,艰难地拼凑成一个完整而又恐怖的图景时——

  “有——刺——客——!!!”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足以刺破整个府邸宁静的尖锐嘶吼,如同被当场阉割的公猪般,从他那肥硕的喉咙里,悍然引爆!

  顿时,刺耳的警铃声如同濒死的哀嚎,撕裂了奢靡的静谧。楼道里,那由整块黑曜石铺就的光滑地板之上,响起了无数沉重而又急促的、属于金属甲胄的雷鸣。

  这场风暴的中心,那位本应是帝国最坚定、最强大的守护者的“良子总督”,此刻却如同一个受惊的、被拔光了所有尖刺的肥硕海胆,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那张巨大的、足以淹没他整个身躯的天鹅绒床榻深处。

  那份曾几何有、足以让他奴役他人精神的强大灵能,早已在数十年的酒色财气之中,被腐蚀成了一滩毫无用处的、生了锈的铁水。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此生最荒诞、也最恐怖的一幕。

  一名身着银色动力甲、胸前佩戴着“骑士长”纹章的、他最倚重的贴身卫队长,第一个撞开了那扇由黄金与象牙镶嵌的华丽卧室门。他手中那支足以将一头巨犀轰成碎片的能量步枪,正闪烁着致命的幽蓝色光芒。

  迎接他的,并非想象中那充满了杀意的刀剑或灵能。

  只见那个年轻得过分的刺客,只是面无表情地,抬起了手中那把充满了童趣与荒诞的、亮橙色的海豚滋水枪,朝着那名全副武装的骑士长,随意地,“滋”了一下。

  “噗——”

  一股清亮的水柱,划过一道毫无威胁的、充满了戏谑的抛物线,轻轻地洒在了骑士长那光洁如镜的、足以抵御大部分能量武器攻击的银色胸甲之上。

  骑士长的动作,猛地一僵。

  下一秒,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如同硫酸泼在金属之上的“嘶嘶”声中,一场无声的、恐怖的“内爆”,悍然发生!

  那本应坚不可摧的银色动力甲,如同被投入了高温熔炉的蜡像,以一种违背了所有物理法则的姿态,开始了急速的、向内坍塌的“消融”!血肉、骨骼、乃至那份属于“帝国骑士”的、可笑的骄傲……所有的一切,都在那股无形的、源自其体内的恐怖力量之下,被尽数溶解、重构!

  前后不过数秒,那个本还威风凛凛的帝国精锐,便已然化作了一滩散发着刺鼻化学气味的、不断冒着气泡的、温热的灰色凝胶,“啪嗒”一声,糊在了价值连城的昂贵地板之上。

  “触……触之即死?”

  良子总督那早已被酒精与恐惧浸泡得混沌不堪的大脑,彻底宕机了。他的灵能感知,如同疯了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发出凄厉的尖啸,却什么都无法捕捉。

  那只是一捧最纯粹的、毫无任何超凡气息的水!

  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毒蛇,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

  终于,在门口那堆积的、还在不断冒着气泡的灰色凝胶,增加到了整整十四坨,几乎要将那扇华丽的卧室门彻底堵死之后,那些本还悍不畏死的“帝国精英”们,终于崩溃了。

  他们如同见到了不可名状之物的疯子,发出一阵阵充满了恐惧的、压抑的惊呼,再无半分属于“骑士”的荣耀与勇气,如同被捅了窝的黄蜂般,连滚带爬地、踩踏着彼此那早已被恐惧所支配的身躯,朝着楼梯口的方向,开始了那场充满了耻辱的“战略性转移”。

  “快……快去请求支援!总督大人被一个会使用‘死亡魔术’的恶魔困住了!”

  “我们需要进行一次战术上的重新评估!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那些充满了“理智”与“忠诚”的呼喊声,在走廊的尽头,渐渐远去。

  最终,整座金碧辉煌的府邸,再度归于一片死寂。

  只剩下那十四坨还在缓慢地、如同拥有着自己生命的灰色凝胶,在门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林·屠夫·天鱼转过身,那张清俊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波澜,仿佛刚才那场单方面的屠杀,不过是随手捏死了几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他将那把依旧滴着水的、充满了童趣与荒诞的亮橙色海豚滋水枪,缓缓地、不带任何威胁意味地,重新对准了那早已被恐惧彻底吞噬的、蜷缩在床榻深处的肥硕海胆。

  就在他准备开口,进行一场充满了“友好”与“和平”的交涉时,一股比门口那十四坨灰色凝胶所散发出的化学气味,还要更加刺鼻、更加令人作呕的、充满了原始生物气息的恶臭,从床榻的方向,幽幽地飘了过来。

  林天鱼那本还平静无波的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良子总督那被厚重天鹅绒床单所遮蔽的下半身。那片本应洁白如雪的、价值连城的昂贵布料之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晕开了一片颜色可疑的、充满了湿热气息的深黄色水渍。

  那股骚臭,甚至盖过了血腥与化学品的混合气味,成为了这间奢华卧室里,最醒目、也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主旋律。

  林天鱼:“……”

  这下,是真没招了。